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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米78,两眉浓密急紧,双眼炯炯有神,梳一分头,一说话就挤出两酒窝,精神总是饱满有佳,走路如风狗剩叔现在大概也快60岁了吧?
精明生意人儿,勤劳有文化,外号铁公鸡,有名的会计,打一好手流淌的铁算盘。
嘟嘟三轮的马达声,响彻天空。他又要从晨曦朦胧中的一闪起,向往常一样,出门拉生意。
“剩儿,快把这荷包蛋趁热吃了,空着肚子,没力气,时间长了会落下病的。”
“娘,我知道了。”
五间宽敞的楼板平房,一小间厨房便紧挨着宽高的铁大门,门上的两边,有关公门神做震护家,门下的两边又有两只坐瞪大眼的凶狮,仿佛在观望左右的外来侵入,那真是戒备深严。庭院四四方方,院内的铁锨、锄、镐,盆盆罐罐贴墙靠北的,到显的整洁利索。一颗两人搂不到边粗的参天梧桐大树直刺云霄,树上开满了小粉红色的喇叭花,争艳斗放地缀满院落的每个角落,香气冲天,粉红似锦。一看这家,就知道日子过的富足有余。
公鸡飞到屋脊上报晓黎明又一天火红的好日子。狗儿歌舞着欢叫,是让人们早早走出家门勤劳的工作。一窝猪儿温柔的亨着贪吃的小曲,是让自己长的肥头大耳,尽快的给主人带来经济上的福满。看鸭鹅,在院落里不时地直起它那高傲的脖子,吼着嘎嘎不同的音乐,舞抖着昂然的翅膀,屁股扭着‘拉丁舞’的舞步,一会跳到水池戏水、一会儿又跳到食盆里吧嗒着嘴练唱老生。这逍遥自在手背着手的走势、这大摇大摆漫着缓缓的方步,仿佛神气十足的说:“我们这些鸭鹅才是动物中多姿多彩的佼佼者,你们谁也比不了的。”
乡村农院,刹那间,沸腾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以前的老家和狗剩家是一墙之隔的邻近,所以,他家屁大的事,老太太都找我母亲帮忙,家务事总是数叨个没完没了。
狗剩叔的爹死的很早,从小和她娘相依为命,看上去根本不像亲娘两,老太太的观点,还是沉睡在古代中的“巫婆扯着长音念神阁子的妈妈精,”说话大嗓门不饶人。
大家都叫她:“老顽固,老怪物。”
而她的儿子做事、说话,憨厚实诚,稳重细语,一说话脸庞夹着女人羞涩的红。
记得那年,狗剩叔他订婚对象时,非要缠着我家福子二哥代替他。
“福子,我给你买新衣服,你替我相亲好吗?咋做才叫相亲?是和谁见面?说啥好。”
“你傻啊?就跟着媒人的腚后,屁颠、屁颠的紧跟就行,到了姑娘家,给老人使个礼,倒杯茶,做在一边和瞎子一样蹲着别乱动,见了姑娘就问,多大啦?家里吃的好吗?收成好吗?你对我中意不?”
“哎呀!说这么多话,我不会说,我不想去了,要不,你跟着我,你替我说好不,我害怕。”
“你害怕个屁,看你那个熊窝囊样,我不管你了,你就跟着媒人学说话吧?等你把姑娘娶进你的被窝时,你就尝到有姑娘在你身边有多美兹。”
狗剩叔相亲回来了,到我家找二哥,我就偷听到:
“这个姑娘说话咋和别人不一样,‘俺娘教我的,只要你一和我说话,就让我马上做在你腿上把你抱的紧紧的,俺娘说的,马上给你生个娃,俺娘说的,给你家老婆子端屎、倒尿,洗脚,俺娘说的,给你暖被窝,揉腿,也洗脚!’你听,咋一个大姑娘怎么那个说话不害臊?吓的我全身都是汗,两手如企鹅没处放,任她在我脸上蹭来蹭去,我也不知啥滋味,只想那个是不是她不正常傻啊?总感不对劲儿?”
“狗剩叔,哈哈笑死我了,你可是检大便宜了,偷着乐吧?你艳福不浅啊?舒服吗?那是男女亲嘴。如果我早知道真有这样的女孩比男孩子还泼辣,不知道脸红的?我早答应你和她相亲,我也尝尝和姑娘亲嘴是啥味道”
“我看你小子再笑,幸灾乐祸,你找抽啊”
“好了,不和你逗了,你别乱想了,可能看你长得俊,身材好,她是喜欢你呗?也可能是在家娇生惯养习惯吧?”
不几天,迎娶到家门,就看新娘声音哼哼的乱动,伴娘死死的把新娘的胳膊往后背着,如同在押送犯人,硬按着拜堂,可到了新房,大家都看到新娘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喊:
“饿死我了我要吃饭!”
屋外议论纷纷“新娘,怎么一脸的傻相,个子还可以。”
“这可委屈了新郎,这么好的小伙子,怎么遇上了这样的女人,可别是个傻子?对象时真是瞎了眼。”
狗剩叔的新婚之夜,一晚上就听新娘大叫、打闹。我们家也一夜没有合眼,母亲就站在墙头上观望,怕出什么意外,就听老太太也在嚎啕。
“我的剩儿啊?你的命咋这样苦啊?娘对不起你,都怪我上了媒人的当,说姑娘啥彩礼都不要,就为省这俩钱,把你可坑苦了。”
折腾累了,没有了动静,我母亲这才放心回到了屋。
“他这样好的人,这样的事,咋就撞在他身上,很不般配,这样的女人以后不懂的生活、不懂的感情、不懂的爱情。身上每天很脏,衣冠不整,不修边幅,如月经一来,就会看到溢漏在裤子外?常人说的“半熟不透。”从心里为他抱不平等?”
日子就这样的过者,狗剩叔对媳妇从来没有动过手,还是有疼的。
“去,洗一下脸,梳好头,系好扣子,看你啥样,你不喜欢漂亮吗?”
每当婆婆打她时,只要叔在,她都往他怀里藏。总说:
“摊身上了,没有办法,她也不原意,又不是正常人。”
并经常嘱咐老太太。
“以后不要打她,哄着她多干点家务活就行。”
媳妇倒是守家勤快的人,一年到头光着脚穿鞋,从不穿内裤,随便找一条绳或布条子勒着一半屁股,一条裤腿短、一条裤腿长的忙个不停。贪婪的眼睛不停的搜捕着外面的东西,恨不能都搬到她家去才好,财迷的毛病仿佛就是傻劲的富足。
婆婆就利用了媳妇的傻,经常教唆她去偷。
成熟丰收的季节,又满田野的香味如花海一样悠扬起来
麦浪翻金穗,鱼米稻谷野花香,高粱晒红米,黄灿灿豆角缀田野的时候,就每天看着傻媳妇用鸡筐偷田里的粮食满载而归,只要偷东西时,她的傻气就变成精气神儿,用草遮盖的掩饰合缝的。婆婆越是哄夸她,越是偷的欢,大家都不和傻子一样。
“俊芳,你长的真俊,今天婆婆又要你到地里偷了吗?给你做的啥好吃的,是否又打你、骂你了吗?”
“整天的打我,用针扎我,说我要告诉别人,再扎我,千万不要告诉我婆婆。也不给我买新衣服,都是我妹妹给我的。你们看,每逢见人都习惯于随手掀起上衣,扒拉下裤子,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肉掺出血的针眼。”
每当听到俊芳哭的像杀鸡一样的嚎声,我母亲就揪心的对她心疼,扒着墙就喊:
“俊芳,快跑到我家来。”
被惹怒的婆婆竟跳起她那‘三寸金莲小脚,’有三尺高。
“你跑吧?有总的你死在外面才好呢?”
随后又倚老卖老的做在地上撒泼的哭,还不停的两只手从鞋尖模拉到腿后,扭一把鼻涕,模一把鞋面。
“我的儿啊咱娘俩的命咋这样苦啊?我打自己的媳妇,管你们外人屁事。”
“大婶子,你是说我外人吧?今天我可不怕得罪你长辈的,你媳妇我管定了!她和你一样都是肉做的,就是小狗、小猫也有感情,何况是人,你可真狠,用针刺她,经常把媳妇打的鼻青脸肿,全身是伤,怪不得大家都说你,比那影片‘白毛女’中的‘黄世仁’的娘还狠,我可听说昨天公安局来宣传开会了,你这是虐待罪,说不定明天警车拉走你,蹲大狱,做水牢,可你的儿子和这个家就没有了,如果你的态度好,知道错了,以后不再打媳妇,就会罪行减轻,你自己想想吧?”
我母亲扑哧的笑了,是在吓唬这个老怪物,从此以来,这招还真灵,对她媳妇虽没好脸色,但,不打了,只是骂个不停。
这时,晚霞中放射出万道通红的神奇,倾泻大地。随着孩子哇哇的哭声,与天地辉映的力量,孩子降临人间。
“快看,她嫂子,是个大胖小子,这下我家有后了。”
乐的老太太合拢不上笑盈盈的嘴,逢人就夸,我有孙子了。黑夜、白天自己小心翼翼的搂着、疼着,生怕傻劲媳妇伤着孩子。随着孩子的长大,可貌相越来越一脸的傻样,看来遗传了母亲的基因。
傻媳妇又要拿上食面窝头下坡了,地的活全都有她一人起早贪黑的拼命干,第二天她临出门突然和婆婆说:
“娘,昨天在玉米地里拔草,窝棚里看坡的常老头子,她扒我的衣服还说不让我告诉你,我偏说。”
狗剩叔紧跟几步“你说什么?”从没打过媳妇的他,啪!一巴掌打在傻媳妇脸上,抱着头摊在地上直抽烟。婆婆看到自己的儿子气成这样,抓住媳妇头发又是一巴掌,跳着高的拿着棍子追着打
“你这个憨傻的女人,你被男人糟蹋了,怎么还有脸说呢?丢死人了,你不如就死在地里别回来!”
狗剩叔随手把脸盆猛的朝地下一摔,转身朝门冲去,对着她娘吼到:
“你打死她还有什么用。”
“剩儿,到哪里去,你回来,说不清的,谁相信一个傻子的话。”这闹声,我母亲以为又在打媳妇,在墙根听的清清楚楚。
“这样丢人的事不能说出去。”
狗剩叔和她母亲确没有了往日生儿子时惊喜若狂的喜悦,这家人又沉浸在老太太大嗓门的骂声里
老太太整日的忧愁,总做在鸡群里,手里不经意的把馒头渣子抛向鸡,鸡群呼拉一下全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仿佛她才是鸡的皇后,鸡群咯咯的合唱低音声,不由的她越发越伤心,自言自语的居然低唱起地方传统小调卷席筒哼着哼着自己又哭了起来
叮当叮当
“谁呀,这么早敲门。”
“王大娘,是我,狗剩哥起来了吗?不是说要找人装货?”
“哟,是大侄媳妇啊?吃饭了吗?快屋里做。”
“我马上就走,你等一下。”
“哎,你别急,先吃好饭。滋滋我的大娘哎,我可是好些日子没有到你家来了,你老这时哪里修来的福气哟,满脸红光,青褂、青裤多秀气哟,再看你做的小尖脚鞋那个俏哟,针脚那个匀、那个密哟,一看你老全身就是有富态像的人。身子板还是这么硬朗,身边又有一个这么能干勤劳的好儿子,把这家四合院的宽大通亮房子操持的多阔气哟。这院子,你老打扫的利索敞亮,真是馋死人了。那像我家还是破房子三间,再加上我那‘三叶子肝’的男人,什么都不会做,要力气没有力气,要心悸没有心悸,一天光会吃。大娘,改天我再陪你老说话唠嗑,我该干活去了,你要闷时,就到我家走走和我婆婆聊聊,我婆婆可不如你老走路有劲,拄着拐棍,还喊腿疼,你老留步,不要送,那有长辈送小辈的礼儿,我会经常来看你老的。”
瞧瞧,这个女人小嘴甜的,把死人都说活了,硬拼命的夸奖老太太美上天了。
这不,老太太,还站在门前沉浸在甜言蜜语里,还不停地瞪着眼睛看这个女人的影儿走远,溢出的美味闭着眼,摇着头自言自语的说:
“看人家这媳妇长的多标致,梳一‘朗平’运动头,柳叶眉飞船儿、眼皮双银河儿、大眼睛水云儿、红鹦鹉弯鼻儿、樱桃小口花枝俏儿、不胖、不瘦画中人儿,蜜蜂采蜜竟往你心窝里钻儿。嗨,我的儿子,要是有这样知冷知热的女人在身边陪着多好哟,没那个命,不想了不想了”
“朝霞映在”
“我说狗剩兄弟,你啥时学会唱‘京剧,沙家浜选段,’唱的音真好听,别说还真给戏儿上的一样。还漫着方步手掐腰学着八路军指导员样儿给真事的。怎么?挣几个臭钱,就发烧的不知啥样子啦?西服革履,红领带吊儿的,穿戴不男不女的熊样,那是干活的样儿。”
“嫂子,你可别说我卖逞能,我可是有钱的主啦,这点衣服能花我多少钱,还不够深牙缝的,我们也该思想观点开放、时尚点吗?自己当老板,还用我干活吗?对小工们一呼百应。”
“兄弟,你这几年干出点名堂啦,嫂子明白,没黑没日的受了不少罪,你可是真的发了。我以后如果有困难事,你可不能当缩头乌龟不帮忙。我家你侄子,是你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你带着他跟你也学点做生意的才能,对孩子多一份锻炼、多一份知识、多一条出路吗?”
“嫂子,你放心,侄子的事,就先让他好好学习,干什么都离不开知识,学好本领,打好基础,毕业后我会帮他的,咱两家谁给谁啊?你以前不是也帮我家很多事吗?感激还来不及呢?我是有感恩心的人?”
“哎,我可听外人说你流言蜚语了,是真的吗?你和那个‘小没’家女人真的好上了。怪不得三天两头的往你家跑,整天跟着你屁颠的干活,眉来眼去的胡搞上了吧?
你别说这小媳妇还真为人处事周到,勤快、机灵,就是和你一样命不好,也摊上了一个‘三叶子肝’不实数的男人,没有那个性,医生说生理残疾。这女人也没有尝到男人啥滋味,也真够苦的了。她找了个熟不透的男人,你找了一个傻的女人,你们俩又都文化,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同病相怜吗?”
“嫂子,你早尝惯了你家我哥男人的滋味了吧?
还是嫂子你理解我,她对我体贴疼爱,我也喜欢她这样洒脱的女人,我俩是真心的。生意上是我的得力助手,帮了我很多,能写会算。我把帐单子都放给她了,我和她已经那个了正在害喜。”
“是吗?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可照顾好她,多给她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生出来的孩子才健康,如她有事,就来找我,她这会一定是乐在心底里了
兄弟,我可有一事要提醒你,嫂子是为你好。你是党员,不能犯错误,你和她都有法律上各自有家庭,你们俩家永远都不能提出离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两家的生活都照顾着,和和美美的过吧?我想大家都会同情你们的。”
“嫂子,我明白,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丢下傻子不管的。”
“这下,嫂子放心了。”
狗剩叔的生意可真的做大了,不但自己福了,还带领全村都买起了车,跑起了生意。大家都对他刮目相看,尊重有佳。赞誉他一个共产党员带了个先锋的好头。
孩子又出世了,这个可是一个健康的大胖小子。他和那个女的始终也没有结婚,两人尽心尽意的照顾着两个家庭,日子和和睦睦,乐融融的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