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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洛秋悲伤的情绪使自己已经全身麻木,丝毫感觉不到寒冷是何感觉,南宫泽绝望的眼神时时出现在自己面前,挥之不去。
缓缓掏出芳儿送的香囊,指尖在上面轻轻的摩挲着,“芳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希望你以后遇到一个真正的男人,忘了我吧……”泪水随着他的低喃声滑落下来。
黑夜里,洛秋就那样呆坐着,周围的一切也如他一般的沉静,这可怕的孤寂随着黑夜袭上洛秋的心房,“好冷……”
洛秋下意识的抱紧双臂,在黑夜中打着哆嗦。他慢慢站起身来,麻木的双腿使他差一点跌倒,艰难的挪动脚步,洛秋移到床边,跌坐下去。
床在召唤他,厚实暖和的被子在引诱着他。洛秋解开衣带,脱下外衣,中衣,最后双手落在了胸膛上缠着的那一圈厚厚的白布上。
“呵呵……”洛秋自嘲的笑了起来,“还有比我更可恶的人吗?在芳儿眼里,我是男人,在南宫泽眼里把我当成女人,我真成了男女通杀,可恶,可恶,我不想这样,我也想正常的生活,可是……”
洛秋愤怒的扯开那一抹白布,两个浑圆的乳房撒了欢的弹出来,在寒冷的夜里微微颤抖着,“这就是我,我是女人!”
厚实的被褥让洛秋昏昏欲睡一直到次日正午,她从暖暖的被窝里伸出白皙的双臂,睁开那双红肿的眼睛,利索的起身,又将那抹白布紧紧的缠在胸脯上……
恍惚的洗漱完毕,洛秋坐在镜子前,抚摸着自己俊美的脸庞,那红肿的眼睛让她又冷笑起来,“呵……哭也哭过了,该振作起来了,李耀祖,杜义……”
洛秋的眼里冒出了凶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欠我的,我会加倍讨还!”
用温热的脸帕敷了一下红肿的双眼,洛秋深吸一口气,拉开房门,“雪停了……”洛秋抬头望着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太阳,“老天,是该到了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时候了……”
威武镖局,承欢和赵德惊讶的看着洛秋的双眼,“洛秋,你的眼怎么肿了?哭的?”
“哪有!”洛秋若无其事的说道:“睡了个懒觉,谁知道把眼睛睡肿了,我从昨夜一直睡到大中午,眼皮能不肿吗?”
“真的?”承欢不相信的问道。
洛秋点点头,叉开话题说道:“赵大哥,李耀祖身边的杜义是五年前找你爹的那个人吗?”
一提起杜义,赵德脸上布满了杀气,“是!没错,他的声音,身形,还有相貌,基本上都符合,是他,不会有错的。”
“那就全连起来了!”
洛秋胸有成竹的说道:“如果我分析的没错的话,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五年前,麦鸿儒得悉李耀祖的罪证并密告给皇上,这事被李耀祖得知,于是他就设下这一连串的圈套,杀了你爹,将罪名推到麦鸿儒身上,从而除掉了心头大患,而他则逍遥法外。”
“李耀祖!这个老匹夫!”赵德猛的起身,“我要去杀了李耀祖和杜义!”
“赵大哥,不可鲁莽!”洛秋急忙起身阻止,“赵大哥,切莫冲动,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杀他很容易,但是我们不能就这么让他死了……”
“那你想让他怎么死?”
“死是最好的解脱,我偏偏不一刀杀了他,我要让他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洛秋浑身散发的杀气,着实让赵德和承欢感觉得恐惧。赵德不明白,洛秋何以如此,心中的仇恨似乎比他的还大,而承欢却全然知晓,但是看着洛秋的神情,也不由的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赵大哥……”洛秋收起浑身的杀气,低声说道:“你和承欢能不能替我办件事?”
“说吧!”赵德一拍胸膛,“上刀山下油锅,绝不含糊!”
“哈哈,赵大哥豪气万千,没那么严重,我让你们办的事是……”
早朝上,有人耐不住性子,终于向皇上谏言,“皇上,暴雪虽已经停了,但是也给老百姓造成了重大的损失,百姓纷纷议论,这天灾人祸是前户部尚书王志远惹的上天发怒,所以才降下灾祸,既然王志远已经认下全部罪责,那么,为了平民愤,是不是可以将他正法……”
“天怒人怨?呵呵,恐怕有些言过其实了吧!”南宫泽冷冷的说道。
“你所说的天降灾祸不过是两天的暴雪,损失是有的,但是不至于成灾,王志远虽然认罪,但是这里面依然是疑点重重,大笔银子不知去向,难道我们就这么草草结案?这恐怕不行吧!”
“王爷,话不能这么说,想当年,麦鸿儒的案子您也说是疑点重重,结果呢,还不是定案处斩,王志远的案子的证据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一目了然,至于您说的那些不知去向的银子,王志远不也交代了吗?”
“交代?那也是交代,劫匪掠夺,从而不知去向,这等把戏骗骗小孩子还可以……”
“王爷怎知这是骗人的?大笔银子留在身边,存在银号引人怀疑,放在家中不保险,送回老家应该是最保险的方法,祸不单行遇到劫匪,那是谁也不能预料到的事,在臣看来,王志远不可能说谎,说谎对他有何好处,自知是死罪,承认也是死不承认也是死,他也没理由再撑下去,索性和盘托出,王爷又认定他是在说谎,难道王爷还想趁机牵出别人?”
没等南宫泽开口反驳,李耀祖走出臣班,跪地说道:“皇上,王志远是老臣的门生,如今出了这事,老臣也有责任,而今,有人私下议论,此事和老臣有瓜葛,王爷迟迟不肯结案,想必是想逼王志远将老臣牵扯其中,为证老臣清白,请皇上下旨,查抄老臣的家,看看是不是要有大笔来历不明的银子藏在老臣的家里。”
李耀祖这一招厉害啊,他此番举动是皇上和九王爷始料不及的。南宫泽兄弟俩对视一下,暗暗叫苦。
南宫润强装笑脸道:“李爱卿,你这是为何,快快平身,王志远的案子并没有牵扯出爱卿,朕怎能下旨查抄你的府邸,所谓清者自清,何必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呢?”
“皇上,老臣在朝数十年,对先皇和皇上一直忠心耿耿,可没想到,老了老了,倒成了罪大恶极的人,这些年来,有多少人借着各种事情,处心积虑的想把老臣扳倒。皇上,臣已老迈,恐无力再辅佐皇上,老臣今日特地向皇上请辞,请皇上下旨准老臣辞官回老家颐养天年。”
“这……李爱卿,你这是何苦呢,你何曾老迈?你的忠心,朕和先帝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样吧,就让老九再审一次王志远,如无新的证据,朕会看着处理的,你看可好?”
“皇兄……”
南宫泽没料到李耀祖会主动请辞来威胁皇上,皇上迫于压力下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想要出言阻止,却被南宫润一个眼神制止。
“老九……朕命你尽快再提审一次王志远,落实罪证,向朕回禀!”
“臣弟遵旨!”
御书房里,兄弟俩都气呼呼的各坐一边,半晌不说话,最后还是南宫泽忍不住先开了口,“皇兄,那李耀祖明摆着就是欲擒故纵,你怎么还相信了他!”
“唉……老九啊,你以为朕想如此?父皇将这江山交到朕的手里,你知道这副担子有多重?朕是处处小心,唯恐走错一步。李耀祖朝中重臣,辅佐父皇和朕几十载,他的势力不容小觑,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今日朕恩准他的请辞,你想过没有,将有多少官员会站出来维护他,会有多少人已辞官威胁朕?到时朕该如何收场?”
“那也不能看着李耀祖如此嚣张下去!”
“嚣张?哼!朕会看着江山被此等宵小给糟蹋殆尽吗?不会!从五年前咱们就在查李耀祖的罪行,麦鸿儒也因此而死,他的死不会白死,你也知道朕是不得已杀了他,他明白朕的苦心,你也应该明白。如今,王志远的案子又让李耀祖冒出水面,可是王志远为何不供出李耀祖,你心里也明白,我们在朝上做那些无谓的争辩又有何用,找到王志远的家人才是除掉李耀祖最好的办法,所以,老九啊,朕也是在拖延时间,事情要靠你去做。”
南宫泽认真听着皇兄的话语,歉意的点点头,“我知道了,皇兄,放心吧,就是把京城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把王志远的家人找出来!”
回到王府,南宫泽坐在书桌前,展开麦穗儿的肖像,轻轻的抚摸着,“穗儿,李耀祖又故技重施了,你要是还活着就出来帮帮我,你要是死了,就保佑我能顺利找到王耀祖的家人……”
看着看着,田洛秋的脸庞慢慢的和麦穗儿的画像重叠了起来,南宫泽叹了一口气,卷起画轴,小心翼翼的装进封套里,走了出去。
雪后的空气清新无比,南宫泽用力的呼吸着清新的口气,看着小栓子和一班仆役卖力的打扫着庭院,喃喃道:“洛秋,别让我失望,你答应我的,就一定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