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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泽要去拜访谁?当然是神医常岐山!南宫泽断不肯相信方谦是急症而死,他觉得事情太过凑巧,巧的让人难以置信,所以,他不甘心,既然仵作查不出什么,那么或许常老能给些不一样的说法,让自己拨开这重重迷雾。
很不凑巧,常岐山近日并不在家,南宫泽很是失望,叮嘱常府管事,只要常老一回府立刻通知他!
海叔及两个轿夫早在停尸间门口候着,小栓子也依南宫泽的吩咐将一干人等带到了京畿府。海叔老泪纵横的盯着停尸间的门自言自语,“我家少爷怎么会走的这么突然,他身子一向结实,头疼脑热都很少有,可如今,他却躺在这里,我,我怎么向他死去的父母交代,唉,方家完了,绝后了,我真没用,少爷,等你入土为安后,海叔就跟你去了……”
轿夫们也苦这个脸,他们有他们的愁,好不容易有了个活干,如今人死了,还得重新谋差事,这一下断了进项,谁不愁啊。
崔崇文耷拉着脑袋,也是心事重重,如今,几个大案都压在手上,这如今方谦又来凑热闹,其他的还好说,方谦的死引得皇上如此震怒,说明方谦这个案子是皇上特别关心的,他若是真的急症致死还好交代,若是别的,恐怕,唉,以后得日子也不好混了。
南宫泽面色凝重的来到停尸间前,崔崇文赶忙着人给他拿了张椅子,亲自摆放在南宫泽的身后,“王爷,您坐,这一干人等都到齐了,就等您来审问了。”
“嗯!”南宫泽坐了下来,扫了一眼下面站着的几个人,开口说道:“今日本王召你们来是有话要问你们,你们要据实回答,不许夸大,也不许不实!”
海叔扑通跪倒,“王爷,老奴不相信我家少爷就这么死了,他身体结实的很,王爷,你一定要查清楚啊……”
“你起来吧,本王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这样本王才能查的事情的真像!”
轿夫馋起海叔,海叔抹了一把眼泪,点点头说道:“王爷,您尽管问吧,老奴一定实话实说!”
南宫泽思索了一下,开口道:“本王问你,你家少爷最近可有什么异样?”
海叔不假思索的摇摇头,“异样到没有,就是最近忙了点,一回到家他就一头扎进书房里,饭也顾不上吃。”
“你知道他忙些什么吗?”
“这老奴哪懂得啊,就是见他不停的写啊画的,老奴几次进去都看见他书桌上铺满了纸,纸上还有一大串的数字,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那那些纸,你知道他都放在哪吗?”
“就在书房的桌子上,少爷不让老奴收拾,说是怕给他弄乱了,老奴也就不敢动,可是奇就奇在这里,少爷出事那天,我去书房,却发现那些纸都不见了,少爷出门之后,我还去过书房,那些纸明明还在啊。”
“那你家中可去过什么人吗?”
海叔摇摇头,“没来什么人啊,我家少爷才进京一年多,也没什么亲戚朋友的,难得有人到府上来!”
南宫泽转头又问轿夫,“你们给方大人抬轿子有多久了?”
“回王爷的话,有差不多一年了。”
“说说,事发那天你们为什么没抬着方大人回府?”
“唉,别提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早上出门我们还检查了轿子,谁知道接方大人回府的时候,轿子就坏了,还差点将方大人摔着,轿子不能坐了,方大人就命我们去修理一下,自己走着回府了。”
“轿子突然坏了?”南宫泽沉思一下接口问道:“你们早上检查过,轿子确实没事?”
“是是是,我们每天出门时都要检查,轿子里坐的是官家,我们哪敢疏忽啊。”
“那你们等候方大人的时候可有什么人动过轿子?”
轿夫低头思索了起来,继而摇摇头,“没什么动过轿子……”
“不对!”另一个轿夫反驳道:“有个叫花子不是经过咱们的轿子,还差点跌倒了,幸亏扶住轿子才站稳,为了这个你还骂了叫花子几句呢。”
“噢,对对对……”轿夫一拍脑门说道:“是有这么回事,那个叫花子浑身脏兮兮的,我还说他走错了地方,在那里怎么可能讨得到饭……”
轿夫的话还没说完,海叔惊叫道:“我想起来了,那天家里也来了一个老叫花子,我见他可怜就把他领进家,让他吃了一顿热乎饭!”
“叫花子,叫花子……”南宫泽重复道,“难道是这个叫花子拿走了?”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南宫泽接着问道:“你可是看着他吃的饭?”
海叔摇摇头,“家里活那么多,就我一个人忙活,怎么有时间看着他吃饭,再说了,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就没盯着他……”
“该死!”南宫泽低骂一声。
海叔一怔,显然是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连忙跪倒在地,“王爷,是不是老奴做错了事,是不是那个叫花子有问题?可我看着那个叫花子不像是坏人啊……”
责怪海叔有什么用?南宫泽苦笑的摆摆手,“你起来吧,海叔啊,有时候这善心不能随随便便的发,这下可是坏了大事了!”
“啊……”海叔一脸错愕的呆住了。
“小栓子,让他们回去吧。”南宫泽扭头嘱咐道:“去把他们叫到这来。”
大内侍卫就是大内侍卫,训练有素,遇事自然不像寻常人那般慌乱。他们列队齐刷刷的跪在南宫泽面前,“卑职等参见王爷。”
“起来吧!”南宫泽问道:“你们都是在方府门前当值的?”
“是,全在这了!”
“好,本王问你们,事发那日,是不是有个老叫花子进了方府?”
“是,是方府老仆人请进去的,卑职等也不好阻拦,毕竟我们只是暗中保护。”
“嗯。”南宫泽点点头,“那你们这些天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在方府周围徘徊?”
侍卫们一阵沉默,为首的答道:“自卑职等接到命令暗中保护方府开始,就化装成商贩分布在方府周围,方府地处僻静街道,平日里只有几个零零星星的过路之人,大都行色匆匆,没有逗留之人,自然没有徘徊之人!”
话音刚落,南宫泽脸色大变,懊恼的握紧了拳头,“该死,该死,我怎么如此蠢笨,如此大意!”
侍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王爷怎么突然这样了。小栓子试探的问道:“爷,你怎么了,怎么如此懊恼!”
“哼,地处偏僻,哪个商贩会选择在那里做生意?一个偏僻的街道突然多出这么多商贩,怎么会不让人起疑,就是有有心之人又怎么会在那里多逗留呢?”
“噢……”小栓子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爷的意思是有不轨之心的人一定觉察的到,所以也就不会选择在方府动手?”
“是本王大意了,只晓得在方府周围保护,却忽略了方谦出府后的安全!”
“这也不能怪你啊……”小栓子一心维护南宫泽,“那方大人又不是被人害死的,爷何必自责!”
“难说,难说……”
主仆俩正说着呢,一个侍卫忽然想起了什么,拱手道:“王爷,卑职忽然想起,事发前一日,方府门前曾来了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他们在方府门前做什么?”
“倒也没做什么,他们就像是寻常过路人,也可能是走错了地方,还嫌弃过卑职等贩卖的菜,又在门前打闹了一会才走的!”
他这一说,其他人也都想了起来,纷纷说道:“是有这么一男一女,男的很是俊美,女的叽叽喳喳……”
“那女子还嫌弃那没有卖好吃的,嫌男子带错了路,其他就没什么了……”
说起女子,有一个侍卫竟笑出声来,低声说道:“那女子还真是娇滴滴的,也不知道避讳,当着我们的面还唤那男子什么哥哥……”
南宫泽眉头一皱,刚想张嘴训斥一顿这班人,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谈什么女子。可他还没张口,就听另一个侍卫也笑嘻嘻的说道:“是啊,我听的真真的,那女子喊那男子‘秋哥哥’,看来他们是一对还没成亲的小情侣……”
“秋哥哥?”南宫泽愣了一下,急忙喝道:“你们将那一男一女的长相说给本王,快!”
侍卫们不敢怠慢,将大致记得的样子说了出来,南宫泽边听边在心里描绘出画像,越描心越惊……
坐在马背上,南宫泽任由马儿漫步走着,自己却想出了神,一时间思绪回到了庆丰茶楼,那日,田洛秋身边的姑娘也是叽叽喳喳,与侍卫所描述的样貌也有几分吻合。至于那个男子,与田洛秋的区别就是多了一撇小胡子。联想起裕隆客栈的命案,那日也是田洛秋出现在了那里,如今还是这样,难道那一男一女真的是田洛秋和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吗?
南宫泽不敢再想下去,他使劲的摇摇头,“不可能,不会是他们。方谦之死肯定跟李耀祖、王志远脱不了关系,方谦或许就是他们派人杀掉的,即便是尸体上找不出被杀的痕迹,可是我还是觉得,他的死不是那么的简单,可是,洛秋,如果他们说的真的是你,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你在这中间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为什么我始终觉得你就是一团谜,而我又恰好陷入了这团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