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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洛秋心头一震,连忙将赵德和承欢请进屋中,虽然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但是他还是趁着沏茶的功夫让你自己镇定下来,转身给两位客人斟茶,并很平静的说道:“赵大哥,承欢,喝杯茶,威武镖局离此不近,看你们急匆匆的样子,路上一定没歇息,累坏了吧。”
赵德推开田洛秋递过的茶,心急火燎的说道:“不累不累,正事儿要紧。”
田洛秋耸耸肩笑道:“好吧,好吧,那你就说说吧,我来帮你分析一下。”
“嗯,上次和你分手后,我回到镖局,一有闲下来的时候我就绞尽脑汁的想,还真让我想起来一些事情。”
“哦?”田洛秋按捺住心跳,不露声色的说道:“想起什么了?跟你爹的死有关系吗?”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很重要,就赶紧跑来想让你帮我分析一下,我这个人脑子笨,不及你的脑子灵光。”说着,赵德憨憨的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是这样的,我爹出事的三四天前吧,我爹出去帮人打短工,就是去米店帮人家扛大米,你也知道,我爹身体不好,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只不过回来时身上脏兮兮的,脸上还有一块淤青,我和娘吓了一跳,赶紧问爹出了什么事儿,我爹支支吾吾的说是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把脸磕着了。”
赵德说到这,眼神有些恍惚了,像是陷入了回忆中,喃喃说道:“我和娘不信,一再逼问爹,爹这才说,是因为自己扛大米的时候咳病犯了,一咳起来麻袋都抱不起来,店老板闲找来了个废人,就要把我爹赶走,我爹苦苦哀求,说自己咳过这一阵就能继续干活了,谁知老板不同意,说我爹是来骗工钱的,就让店里的伙计将我爹打了一顿扔了出来。”
说到这,赵德的身体紧绷了起来,眼神也变得凛厉起来,双拳也不由自主的紧紧握了起来,承欢见状,知道赵德心中充满了愤怒,于是伸出手握着赵德的拳头,也许是感觉到了温暖,赵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我爹说完,我和娘都很心疼,可是又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爹吃了那样的苦头,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我恨我自己,没能耐为爹出气,谁知道我爹倒笑呵呵的说,吃亏是福,还是很大的福。”
“我和娘不明白,以为爹被人打糊涂了呢。谁知我爹想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十两啊,我长那么大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钱,我娘还以为是那个米店老板良心发现赔我爹的医药费呢,我爹否认了,说这是一个过路人可怜他,给了他这些银子让他去看伤的。”
“我娘很是激动,一个劲的感谢菩萨,让我爹遇到了好心人。我爹还说,那个好心人还问了我么家的地址,说是过几天再来看我爹。”
“我们一家人怀着感激之心,盼着那位好心人来我家,不为别的,就为能当面感谢一下那位大好人。”
“第二天夜里,我迷迷糊糊的从炕上爬起来出去小解,走到院子的角落里刚想解裤带就隐隐约约听到院子里有人压低声音在说话。我很好奇,顾不得小解就顺着声音悄悄的走过去,借着月光我看到我爹在和一个陌生男人在梨树下说话。那男人急切的问道‘这事儿你到底能不能干,不能****就去找别人!’”
“我爹显然是犹豫不决说道‘你容我几天再考虑考虑’,那人却说‘我没那么多的时间让你考虑,你也不想想,这样好的发财机会丢了多可惜,你也为你的老婆孩子考虑一下,你这咳病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整天病病歪歪的,什么活都不能干,只能在家里拖累老婆孩子,只要你答应我说的,转眼你就能赚那么多的银子,多好’”
“那人见我爹不说话,又劝道‘唉,我如果是你我就答应,反正你这病也是医治不好了,与其苟延残喘,活着那么累,还不如趁机会给老婆孩子挣点银子也好安顿他们下半生的生活,这样你也能安心了不是?’”
“我爹苦笑的摇摇头,‘我是作孽啊,死了阎王爷都不会收我!’那人说道:“你要不做到死也是个穷,还不如趁你这条命还值钱,卖个高价留给老婆孩子也好有个念想,有个保障呢!’”
“我听着我爹和那个人说什么死啊活的,心里有些害怕,想要去叫醒我娘,谁知道一转身碰到了梨树下的一张小矮凳,我就听见那个陌生男人很紧张的问,‘是谁’。我还没等回话,我爹走过来看到我,就问我‘你不睡觉,跑院子里来干什么?’我就说我是让尿憋醒了,出来小解的,我爹回过头跟那人说了声‘杜老板,你说的事儿我再考虑考虑,明天一早给你答复。’”
“那人没说话,点点头走了。那人走后我问爹出了什么事儿,我爹说没什么事儿,就是一个远方亲戚找他帮点小忙。我就没再问,回去接着睡觉了,那人也在没来过,我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赵德叙述完,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田洛秋,希望田洛秋从自己的话中找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田洛秋平静的听完赵德的叙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轻声问道:“后来呢?”
“噢,后来,后来,噢,第二天一大早我爹就出去了,回来后拿出好多银子,让我娘收好,并让我和娘立刻收拾行李离开京城,去沧州投奔我家的表亲。”
“你爹为什么让你们离开京城?”
“我和娘都不知道,但看我爹的样子像是很急,说想去沧州做点小本生意,让我和娘先去让表亲帮着找个住处,自己办完事儿随后就去。我娘问是什么事儿,我爹还是说帮一个远方亲戚的小忙,帮亲戚干点跑腿的事儿。我娘不信,说谁家跑跑腿就能挣一百两银子。我爹说那个姓杜的亲戚发了大财,不在乎这点银子。虽然我和娘都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儿摊到我们头上,但是爹不容我们问,催着我们收拾好行李,当天就把我们送出京城,还说自己很快就去找我们。”
“谁知道这一等就是几个月,等我回来找我爹的时候,我爹已经死了……爹的死对娘的打击很大,对我也是,也许是不愿想起我爹的死,所以有些事儿不刻意的想,实在是不愿意回想起来,所以,那****问我,我并没有想起来,回去后我左思右想才想起这档子事儿。”赵德悲伤的说道,眼睛也湿润了。
田洛秋仔细想着赵德说过的话,忽然问道:“你说那人姓杜?你看清他长什么样了吗?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赵德想了想,摇摇头说道:“明显的特征倒是没有,那天夜里我只在月光下看到他,他个子不高,胖胖的,至于脸我也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让我想我还真是想不起来,也许再看到或者听到他说话,或许能认得出来。”
“姓杜,身材矮胖,会是谁?时隔这么久想要在若大的京城找一个印象并不是十分清楚的男人,好比是大海捞针啊,怎么办……难道线索就这样断了?”田洛秋喃喃自语的站起身来,在房中踱步。
“是啊……”赵德也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回想起来又怎样,那人的相貌我都没看清楚,唉,我真笨,我怎么就不仔细看看呢……”说着,赵德懊恼的时间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承欢心疼的抓住赵德的手说道:“德哥哥,你这是干什么?你就是把自己的脑袋砸碎了又能怎样?你不是说只要你再见到或者再听到那人说话你就能认出来吗?”
“我是这样说的,可是我没有把握啊!”
“我相信你能认出来,我爹也说过,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对声音也特别的敏感,所以我爹才那么喜欢你。”
田洛秋将承欢的话听到了耳朵里,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他坐下来说道:“对,承欢说得对,既然你有这样的天性,那么找到那个人应该不难。”
“怎么找,我连他住哪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赵德心灰意冷的说道。
“赵大哥,能一下子拿出一百两银子的人不会是穷人,如果他让你爹去干的事儿真和你爹的死有关系,那么就说明这个人非富则贵。”
“为什么?”赵德愣愣的问道。
“哼……”田洛秋脸上挂着一丝冷笑说道:“你说杀死你爹的人是麦鸿儒,麦鸿儒又是朝廷四品官,你爹又和麦鸿儒素未谋面,如果那个姓杜的是要你爹陷害麦鸿儒呢?这一切就都能搞清楚了……”
“不可能!”赵德呼的一下站起来,涨红了脸说道:“我不许你这么侮辱我爹,我爹不会随便去诬陷人的!”
“好吧……”田洛秋一副无所谓的扬子说道:“既然你连我的假设都不听,那我也就没有办法了,你爹到底是不是冤死,只有天知道了。”
“我,这……”赵德慌了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承欢见两人僵在了那里,连忙起身打圆场说道:“你说你们俩个大男人,置什么气啊,田公子,你也要理解德哥哥的心啊,谁肯让别人这么说自己的爹?”
她又转身对赵德说道:“德哥哥,田公子是在打比方,并没有说就是你爹陷害麦鸿儒啊,他也只是想帮你尽快查清楚,省的你整日心神不宁的,其实我觉的他的假设是在缩小范围,毕竟京城这么大,不缩小范围怎么找啊?”
赵德仔细想了想承欢的话,觉得也是很有道理的,不由的憨憨一笑,“呵呵,是啊,还是你脑子好使。”
赵德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田洛秋身边,带着歉意说道:“田公子,你别介意,我就是个粗人,只要你能帮我查出我爹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我什么都听你的,绝不会发生刚才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