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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结了婚,有了孩子,还跟没有结婚没有孩子一样很少呆在家里,很少陪他那由父母作主娶了的温柔可人的妻子和娇柔可爱的儿子,更多时间是跑到梅那儿去玩。
勇走进梅的宿舍时,已经是傍晚了。
梅正在做饭菜,勇是常客,梅说:“吃过了吗?在这儿吃点!”
勇说:“有多的就吃点,没得算了!”说完掀了帘子走进了屋里。
梅的床很干净整洁,一本杂志放在枕边,勇却望见床头柜上的魔方。他小的时候玩过,但很久都没玩过了,不知还会不会玩,便拿了过来。等他重新回忆起小时候的玩法时,梅的饭菜已做好了,梅说:“你可以吃一碗罗,只一碗,多的没有!”
他走了出来也没客气,端起碗就扒了两口,然后看看梅,却见梅慌乱地低头吃自己的饭,心里竟然是一丝甜意缓缓而出。
他细心地看着梅吃饭,梅抬头时他就把头低下去。两人就这样你拈菜时我低头吃饭,我拈菜是你马上低头吃饭,目光始终不去相碰,勇吃饭反倒无心了。只觉得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荡漾着。
无声地吃完饭,勇又走进了里屋摆弄着魔方。他速度极快地拧齐了一面,梅就站在了他的面前,说了声:“看不出你还真会玩!”
勇颇为自豪地笑了笑:“试试。”
梅拿了过来,一双白皙的手让人看了会怦然心动,拧了几下,先整齐的一面便被打散得七零八落,她不好意思地朝勇笑笑。
勇问:“会不会?”然后凑过去,接过梅手中的魔方,口中说:“这个往这儿,这个往儿”
和梅挨得这样近,闻得梅淡淡的发香,勇的心呼呼地跳了起来,竟不知如何再拧魔方,便慌乱地把魔方往梅手中一塞:“你玩吧!”却又触到了梅那让人心动的手,只觉得血液猛地往上涌,仿佛一下子被太阳熔化了一般。梅也敏锐地感觉到勇发烫而发颤的手,虽只是一碰,但却如触电一般,迅即拿了开去,脸早已红了。
勇的嘴张了张,像要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屋子里顿时静极了。
梅说话了:“你能把所有的面都拧齐了吗?”像商量,像询问,也像恳求。
勇拿了过来,细细琢磨。他虽说小时就玩过,但从没有把所有的面都拧齐过。可对于梅的要求他似乎从来不想言输。
摆弄了半个多小时,他还只是拧齐一面。无论如何他连两个面都不能同时拧齐,更别说六个面了。
梅笑着说:“其实,拧齐一两个面可能很容易,但想把所有的面都拧齐,对我们来说好像还没住这个本事罢!甚至想把其它的面拧齐的时候还会把原来整齐的一面给打乱了。”说完,眼圈却红了起来。
勇缓缓站起来,魔方丢在床头,五颜六色的很杂乱。他嗫嚅着:“我,我”
“说不定你们的小家伙又在家哭着要爸爸呢?”梅轻声说。
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暗,像黑了的天空。
勇走了出去,步子有些拖沓。明亮的灯光却映得勇的影子更加阴暗。勇每迈出一步,影子也向前迈出一步,无论他的步子是大还是不,却总也迈不地上他自己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