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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悦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沈延宗背着自己,天地间唯余他们两人,夜色深沉,男人的脊背宽厚,脚步沉稳有力,让人心安的呼吸声成了安抚她入睡的催眠曲。
从暮色浓稠走到天光大亮,隐隐觉得眼前一片光亮,她下意识的用手遮掩,不想却被双温热的小手一把握住了。
“娘亲~~~你醒了吗”
耳边传来女儿童稚可爱的询问声,唐悦无意识的应了声,挣扎着睁开眼睛。
看着眼前圆溜溜的大眼睛跟白里透红的小苹果脸,她由衷的露出个笑来。
“妙姐儿怎么过来了?!”话说着,唐悦挣扎着就要起身,只是刚一动作,就“嘶~”了一声,吓了妙姐儿一跳。
“娘亲你怎么了?!”
“娘没事儿!”就是宿醉后的头疼罢了,昨日真的喝太多了,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但猜也能猜到,定是沈延宗把自己接回来的。
想起沈延宗,她下意识的往身旁看,哪里还有人影。
“你爹呢!”唐悦揉着沉重的脑袋,慢慢的支起了身子。
“爹跟三叔一早就出门了!”妙姐儿见唐悦起了身,一脸欢喜的,爹说娘亲今日不出门,可以在家陪自己,结果她等了又等,就是不见她起床,祖母跟姑姑也不许自己来打搅她,还是她实在等的不耐烦了,趁着两人不注意偷偷溜了进来,结果自己一来娘就醒了,让她高兴不已。
“出门了?!”豆芽昨日不仅卖完了,还有不少提前预订的,下一批的还没出来,他们出门干什么?!
原是沈延兴觉得云来镇的大小酒楼食肆不少,昨日也有不少没买到现货提前预订的,打算今日再出个摊,说不定能捡些预订的商户。
沈延宗昨夜煎熬了一夜,决定要向唐悦问清楚,但不知怎的,随着天色渐亮,他却有些近乡情怯,既想知道真相,又怕知道真相,矛盾的很,他不知自己在怕什么,但就是心中忐忑的很。
听弟弟提议出去摆摊,他甚至都没有犹豫一下就爽快的答应下来,抱着拖一时是一时的心态出了门。
只是摆摊时魂不守舍的,不是记错了旁人预订的数量,就是记错了食肆的名字,让沈延兴频频侧目,二哥这是怎么了,怎得心不在焉的。
而刚起身的唐悦听了赵氏解释,也没有多想,昨日喝的太多断片了,根本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言给沈延宗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震撼。
此时喝着赵氏熬的小米红枣粥,米油厚厚的一层,一口下去,清润香甜,让她不由自主发出满足的嗟叹来,果然午夜的酒就是不如清晨的粥,当下夸起赵氏来更是不遗余力,短短一段时日,厨艺进步神速。
直夸的赵氏心花怒放的,能得到厨艺精湛的儿媳妇儿的夸赞,那说明自己真的是长进了,当下一脸高兴的去同沈国公显摆去了。
看着老两口的互动,唐悦羡慕不已,往后也要同沈延宗这般。
待吃了早饭,觉得腹中舒服了些,头也没那么疼了,同女儿玩耍了一番,答应她今晚灯会带她出去玩,这才哄得她去找了沈云章,巴图尔今日要过来学发豆芽,可不得腾出手来。
好在没让她多等,打发了妙姐儿没一会儿,巴图尔就上门了,知道唐悦有孩子,还带了糕点过来,让唐悦直呼见外。
不论他同许三娘如何,两人的交易是签订了文书的,她也不能参杂任何私人情绪,更何况感情的事旁人也无权干涉。
巴图尔见唐悦脸色苍白,身上还隐有酒味,心里微微一动,唐娘子定是同许三娘喝的酒,想必是送别宴吧。
想到许三娘,巴图尔脸色一顿。
“这发豆芽也不是什么难事,先前给你写了具体的步骤,今日我给你演示一遍,有些关键的细节你记牢了,就不会出错!”
不容他一心二用,唐悦挽起袖子,从泡豆开始教起。
一时间巴图尔忙把心神收了回来,专注于眼下。
赵氏几人见她忙,也不去打扰,母女两个拘着妙姐儿在东厢房做女红,唐悦赚了钱后,就给家人每人都添置了衣裳,外头的大衣裳买的现成的,贴身的小衣却是自己做的更合身,此时赵氏捡了块雪青色的细棉布,准备给孙女裁个肚兜穿。
妙姐儿见状还不乐意,非要那粉红色的,上头还要绣上花儿蝶儿的,惹得赵氏哭笑不得。
“小小年纪就知道臭美了,长大可得了!”
赵氏点着孙女的鼻子打趣道,先前在镇国公府时,因为唐悦的关系,同这个孙女并不亲近,除了唐氏生产时看过一眼,再大点就是在家宴的时候,每次见她都怯生生的,同先前的唐氏一般透着股怯懦,毫无世家贵女的气质,让她心生不喜。
如今整日在身边,看着小小的姑娘调皮捣蛋,许是自己态度越来越和善的缘故,她也逐渐胆大起来,会痴缠着自己撒娇,会甜甜的叫自己祖母,渐渐的,她终于找到了做祖母的感觉,对妙姐儿也越发喜爱起来。
想到这是自己亲生骨肉的骨血,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终究是割舍不断的。
不似沈延昌那白眼狼,生的女儿亦是眼高于顶,哪里把自己当长辈看待过。
想起另一个孙女仪姐儿,赵氏心里堵的慌,转头再看向自己的亲孙女时,越发爱不释手,一脸宠溺的连声应好:“就给咱们妙姐儿做个粉红的!”
一时间东厢房里其乐融融的。
“章妹妹,赵婶子?你们在家吗?!”
正待一家人各自忙碌时,外头传来裴婉的招呼声。
“是裴姐姐来找我了!”沈云章一脸高兴,她整日被拘在家里,好不容易有个玩伴,如何不高兴!
话说着,就慌忙起身下了炕:“在的,裴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急不可待的掀开棉帘子,院里站的,穿的一身鲜亮的,不是裴婉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