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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真的多谢你让我知道真相…”
说着说着,陈兵实在没忍住,掩面嚎啕大哭起来。
“不客气,接下来你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正常的下殡就行,放心,你母亲不会冤死的”
“好,我一切都听大师的”
说罢他收起眼泪,掩饰住眼里的悲伤以及愤怒,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照常去安排妈妈的丧事了。
毕竟吃完饭就是吉时,该抬棺材上路了。
戚苓也和司煜司莜二人坐在席上,准备继续吃席。
三人此刻默不作声,即使是最爱说话的司煜也低沉着脸,竖起耳朵听隔壁席上几个大妈聊八卦。
一长着吊梢眼,单眼皮的瘦弱中年女人,神秘兮兮的凑近一桌人:“你们知道吗?听说昨天晚上守灵一点也不太平,我儿子回来时被吓得一点血色都没有”
“这我也知道,悄悄和你们说,陈兵他大伯居然死了 ,听说死的时候可惨了,脖子和身体是分离的,眼睛都没闭上,死不瞑目”
“什么鬼?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们不成?我男人可是一大早从村长那里听闻这事就迫不及待的赶去他大伯家查看情况了”
“什么?”听到这话的众人都是一片哗然,简直难以置信。
“怪不得,我家男人接到电话后一大早就往陈大伯家赶,居然出大事了!”
这个桌子上的妇人们一个个眼露害怕,但依旧忍不住不停的八卦着。
“要我说啊,他大伯这事儿估计与陈寡妇有关,保不齐是她死不瞑目,所以来找他复仇”
“不过他死了也活该”
一经常在外打工很少回家的女人疑惑的问:“为什么说他大伯的死与陈寡妇有关?”
“还能为什么?这狗杂种惦记自己弟媳好久了,听说陈寡妇死的时候衣不蔽体的,而且就他一个人在现场,不是他害的还能有谁?”
“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不是说陈寡妇是意外死亡嘛?”
“这你也信?也就阿兵那傻小子信了,你们可千万别去他面前嘴碎啊!”
“放心,我们不会多管闲事的,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他确实死有余辜,简直畜牲不如,枉他表面看起来对弟媳那么好,村里人都称赞,没想到背地里居然那么欺负孤儿寡母”
“是啊,我听说老光棍也有参与,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还听说你男人也参与了呢!”
“放你娘的狗屁,我男人怎么可能看上那个人尽可夫的寡妇?”
…
后面就是她们小声的争吵声,戚苓没有再听下去。
因为吃完饭,一阵鞭炮声响过,男人们已经吆喝着开始准备抬棺材上路了。
与此同时,那一群心里有鬼的男人找的大师也到了。
那是一个穿着黄色破旧道袍,比较苍老,看起来严肃正直的男人。
他们都叫他李道长。
陈兵也注意到了,但他谨记戚苓的话,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就当完全没看到一样去张罗别的事了。
李道长一来就远远环视棺材一周, 接着皱眉:“女尸怨气太重了,又杀过人,浑身煞气也很重,我虽然贴了镇邪符,但不一定有用”
这话一出,村长爸爸脸色大变,他颤抖着身子,摇摇欲坠道:“那可怎么办?李道长,你可得救救我们呀!要是你都没办法,我们这群人非得被她杀死不可”
“放心,我会想办法的,绝对不会让这等邪祟害人”
“要不把她火葬吧?只要大火一烧,她总不可能再杀人了”
但这话很快就被其他人否决了
“这我们可做不了主,陈兵绝对不会允许的,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道长思索了片刻,才肉痛的从包里拿出一张天雷符。
“这名叫天雷符,任何鬼怪只要沾染上都会瞬间被天雷劈的魂飞魄散”
几个男人顿时喜笑颜开,“那还等什么,现在就用啊!”
只要能把她魂魄打散,只留下一具尸体,那她总不可能再出来作乱了。
“不行,现在看女尸一点动静都没有,很可能杀一个人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精力,如果等到下葬后,还没有动静的话,就没必要动用天雷符了”
毕竟他可就这一张!还是师父离世前唯一留给他的。
想到这他又道:“要是用上了这符,你们可得加钱”
“加多少?”
“1”
道长比了个1的数字。
几人顿时松了口气
1万吗?
只要能解决这件事,他们几个凑一凑,还是能有的。
谁知道长却是摇摇头,“一口价,十万!”
村长爸爸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什么?十万?你怎么不去抢?”
杀猪大汉却是拦住他,“十万就十万,只要能确保她不会再找上门来”
他们这儿有五六个人,平摊一下,一人就两万多,还是可以拿得出来的。
钱财终究是身外之物,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没有命就什么也没有了!
而且也不一定会用上。
其他人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纷纷点头附和。
就这样,道长远远跟在了出殡的队伍后面。
其他人都是凑热闹的,只有他紧紧注视着棺材,只要一发现不对,他就会立马用天雷符。
几个做贼心虚的人也死死盯着棺材,生怕棺材会抬不起来。
或者会突然炸开,里面尸体会突然冲出来,把他们给杀了。
他们一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会发生不好的事。
庆幸的是,最终没有出现他们认为的情况。
没有诈尸,也没有死人。
尸体就这么稳稳当当的入了土。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幸好没大事,他们安全了。
也不用付那昂贵的钱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他们还是请求李道长在村里住上一晚,实在是怕晚上会出事。
李道长同意了。
看着他们眼神里的放松,戚苓轻蔑一笑。
真那么简单?
那可不见得!
她又看向李道长,这人有点本事,但不多。
且过于迂腐了,这事儿他可解决不了。
司莜悄悄拉了拉戚苓的衣摆,“戚大师,咱们现在要走了吗?”
“不”
戚苓摇头,接着小声道:“ 晚上带你们看热闹!可不要被吓到哟”
她调侃的看着两人。
司煜哈哈两声:“你这可小看我们了,我什么枪林弹雨没见过呀?还怕小小的鬼?”
“我也是,我也是!我可不怕血腥的东西,我就爱找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