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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三十年前
或更久远一点的
那棵小榕树
哲学的养分使它不断壮硕
诗歌的情愫使它不断婆娑
榕树下的那幅石墩
与哲学和诗歌相邻
坐一个人见宽
空落的是哲学的空间
坐两个人显短
却挤出了一缕诗歌的空隙
今夜承天之水的榕树下
石墩上来自天水的女子
把一种比古龙水
更为古雅的香气
从哲学的空间流出
在诗歌的空隙弥漫
使不远处的昙花
花开花谢的过程
淹没在方法论的暗香里
而没有人看见或者留意
生活离哲学最近又离诗歌最远
而最长的是哲学与诗歌的距离
也许只有在今晚
那种只属于今晚的香气
才能把哲学与诗歌贯通
那个只属于今晚的女子
才能使哲学与诗歌贴近
而今晚过后
那种香气
终归会被生活的气息消化
那个天水女子
也终究会在熙攘的人群里消失
只有那棵大榕树
以及树下那幅石墩
依旧是哲学与诗歌之间的驿站
日复一日迎送更多匆匆过客的
来来往往
离离合合
管它呢
也许,这才是生活
这个最大的方法论
几年前,邂逅了一位来自革命老区天水,哲学系毕业,喜欢说“管它呢”的女子,我们之间有过一次有趣的关于诗歌以及方法论的交谈。当时酒色曾经答应为她写一首诗。可惜之后我们匆匆而过,酒色最终未能践诺。今日酒色偶发诗兴,于是写成此诗,以作纪念,也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但愿她能读到。而这,就只有天知道了。管它呢。
2002-10-18于星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