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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过了一场考试。
这次考试它使我想得很多很多，想得很远很远，常常将我带进回忆的大海
考场上，大家全被程小蓉特异的美吸引住了！
不过，更吸引人们，特别吸引主考老师和监考人的是她入考场是最末一名，而她的考试成绩却列入了最前一名。
小蓉姑娘今年刚满十八岁，品貌端庄，身体颀长，上着浅红色的花布衣，下套墨绿色的短裙，下穿一双白色的塑料凉鞋，两支水汪汪的大眼睛显露出勃勃的生机，闪射出智慧的光亮。给人的印象是朴素大方，文雅而很有教养。假若要打一个比方，何尚不可把她比作在夏晨中迎着日曦绽放的荷蕾，或许，应该说她还更比这种秀丽的纯洁花儿更美哩！她这次报考省戏剧学校，口试对答如流，歌声优美，舞姿动人；特别是她自选的白毛女歌剧中喜儿的表演片段，是那样全神贯注，丝丝入扣，充满了对生活的希望，感到身临其境，热泪夺眶而出，简直超过一个年轻女孩子所能达到对角色的表演娴熟的技巧，令在场的每一个参加考试的同志都禁不住暗暗点头赞许。
甚至，我这个平素很难在一般情况下表态的老年人无意中也禁不住点头赞许。
如果，真要讲她美中不足的话，我发觉：姑娘对应试并不自信，心中好象有积郁。考试刚结束的那一瞬间，人们猛然发现了她明丽的大眼中似乎掠过一种自卑的忧虑
可是，偏偏是因为这一点，主考老师赵燕反而更对她发生了强烈的关注。
“是个人才！难得的人才！”她心里很不平静，她此时此刻想得很深，她差一点让自己的内心话冲口而出，因为这是她在“四人帮”被粉碎后第一次以主考教师的身份为祖国选拔人材啊！这怎能叫她压抑得住这激越奔放的情感而不极度兴奋？然而，赵老师毕竟是一个有修养、能自制的艺术工作者，她是代表祖国人民在测验，她没有任何理由让任何一点不健康的私人情感流露，她很快地平静下来出人意料问了一声：
“程小蓉同志，你是本市人吗？”
“嗯。”对方回答得很轻，并且害怕人继续问啥子，把头低了下去。
“好，你可以回去了”
“谢谢老师。”
赵燕默默地望着小蓉的身影离去了，她看得有些忘情，竞然下意识地向前动了两步。
“她为什么不自信，她为什么这样沉默？”
赵燕思考着，静静地思考着
“入迷了！”一位监考的青年男教师禁不住同样激越的情感轻轻地向对方开了一句玩笑。
“不对！”赵燕猛地回过身子来异常巧妙地回答道：“应该讲我为祖国又有了未来的一代接我们的班，感到自豪和忘情！”说完，她又把头转向我发问：“校长，我讲得对吗？”
老师们兴高采烈地会意笑笑，好像是在赞同赵燕的讲话，又好像在为程小蓉那位年青姑娘即将涉足艺术生涯而祝福，然后，把视线集中到我这边来。应该承认，作为学校负责人的我有理由深信：
小蓉的录取是不成问题的，即或是学校只录取一名，那也毫无疑问应该是她。
但是，我没有直言，也没有欢笑，更没有让自己这种从内心里赞同老师们的意见通过表情显示出来。而且，我也不准备让这种感情显示出来，因为显示就是表态，表态就是赞同，我实在不应该这么轻率呀！我思索着，怎样恰如其分地回答大家。我曾经喜欢赵老师像年轻人一样有一股闯劲，现在却不喜欢这次以主考人的身份随变表态。
“同志们，我们今天的考试就到此结束了吧。”
赵燕早有所料，显然对我的态度感到失望，她沉静地点了点头，表示礼节，然后飞快地出学校去了
我太冷漠了吗？多年来的经验和教训告诉我：单从一个考生的外表和天资来选定人才是极不可靠的。不该否认，程小蓉的外形和考试成绩合乎我们学校的要求，但是其它方面怎么样呢？比如说，家庭问题、思想品质，特别是她的政治表现又如何呢？
二
“政治表现不好！”
程小蓉的政审结论摆在招生委员会面前，而且这几个大字是这样地明显和刺目。
“果然不出所料！”我心里不由一沉。
“能不能谈得更详细一些？”赵燕脸上出现了不安的神色。
“除了政治表现不好外”二位负责政审工作的青年教师不约而同地回答招生委员会的全体同志：“据她居住的所在街道办事处主任反映，她的父亲曾是一个漏化的右派分子，她的思想品质不好，特别是在恋爱问题上”
“怎么样？”赵燕老师焦急起来。
“很不严肃。”那位年纪稍大一点的男老师介绍说：“在我们开完座谈会走出的校门的路上，有一位在那里站了很久的小伙子主动向我们讲：程小蓉耍过男朋友已经整整一年，花了别人不少的钱，这次想利用升学的机会把别人丢了。”
“真的会这样吗？”赵燕老师禁不住喃喃地念出声来。“不，不会！”她马上又否决了自己的看法：“我虽然只见过她一次面，但从她的眼里，流露出那种坦率、单纯的神情和表现来看，绝不会是那样的人。此时，她的脑海里立刻闪过一幕几天前发生的一件十分可疑的事情。在这种思想感情的支配下，她提出疑问了：“你们调查真得那么过细吗？这中间会不会”
“赵老师你等一等，”我不满地打断了她的话：“你冷静一些，先让人把情况汇报完了再抒已见嘛！”
“谈过细也许谈不上，”那位男老师继续介绍道：“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工作量很大，不过，你们看，这里我们还收到了两封人民来信，到办事处查对一下，情况也大至如此。”
“问题就出在这‘大至如此’上”赵燕激动得几乎纯粹用争吵的声音申辩道：“这是有关一个青年前途的大事啊！”
“简直是岂有此理！”我真想站起来严厉地批评对方，仅管我清楚地知道赵燕同志是一个曾经深受“四人帮”迫害过的有为中年教师，仅管我更了解她在四害横行时，是曾经用鲜血和生命同他们斗争的好同志，但是，作为一个国家的干部，我怎么能够因为这些去迁就她呢？怎么能够让她拿原则去偏爱一位不相识的姑娘呢？更何况她的家庭存在着明显的问题。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自己负责政审的同志，更不应该随便去怀疑和推翻一个基层领导所下的结论。但是，我终究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年人，我压抑住了这种愤怒的情绪，改用以下的语言规劝她：
“赵燕同志，招考新生是祖国和人民委以我们的重任，不能凭感情用事啊！”
“我的心情不好！”赵燕老师眼里闪动着泪光，她已经意识到，也听懂了我说话的份量，她想声明，但她欲言又止，她激动得有些微微发抖；“不是我有意对负责政审的同志随便指责，如果我的话说得过重一些的话，我诚意向他们道歉。不过，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不能不今天当面告诉在座的各位同志。”
“什么事？”大家当然为之感到吃惊和奇怪。
于是，赵燕怀着沉重的心情认真地叙述起来：
程小蓉考试完毕后的当天下午：
赵老师离开考场，刚刚迈步跨出学校的大门，便碰上一位穿着极为考究的小伙子，对着小蓉渐渐消失在林荫道尽头的苗条背影恶狠狠地咒骂道：
“孙行者神通广大终逃不出如来佛的掌心，鲜花虽美，可惜被埋在了粪堆里！”
“同志，”赵燕不得不冒失地向这陌生人发问了：“你这话是啥子意思？”
“啥子意思？”回答是那样骄横和霸道：“反正你管不着！”
赵燕不由得退了一步，她真想据理和陌生人争辩一顿，但是，当她还未回过神来，对方己经是那样急急忙忙地心怀鬼胎地离去了
“事情就是这样。”赵老师结束了她的回叙：“程小蓉为啥沉默？为啥自悲？这第三者到底是谁？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不能不感到奇疑，我认为这件事一定和程小蓉的家庭有关。对于家庭问题，党的政策重在表现，我们有什么理由硬要把这一根家庭的绳索硬行套在她脖子上呢？”最后，她完全是痛心疾首地高声呼唤起来：“同志们，正因为我们是招考单位，这次教育制度的改革可不容易，党和人民把权利交给我们，我们对工作实在不应该有半点疏忽和马虎呀！我认为，粗心和大意就是对国家犯罪，文化大革命中由于四害的干扰和破坏，这样的惨痛教训我们还嫌少吗？”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沉默了，不由不皱起眉头，严肃地思索起来：“应该承认赵老师的话有道理啊！”
为此，同志们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和争辩起来。
争议的两种意见是：“第一认为程小蓉的事情棘手难办，不仅问题复杂，而且不好处理，还涉及到基层领导对她政审的结论和群众的反映应该推翻，更恼火的是又偏偏突然钻出一个第三者与她纠缠。为此，一部分同志主张放弃她，其主要理由是，我们的国家人材众多，何苦为了一个，得罪一大片。更重要的是，如果弄得不好，还会落得个为出身于反动阶级的子女翻案和鸣冤叫屈的严重政治罪名；第二种意见是：主张对她的问题复审，先把一切事实真象彻底搞清楚，然后坚决按照党的政策办事，重点调查的要害是她“政治表现不好”到底表现在什么地方“思想品质不好”又具体是由哪些事构成，单是她乱搞恋爱吗？是不是真的这样呢？或者，这中间还存在别的原因？
争议结果，我站起身来支持第二种意见。
通过同志们提议：赵燕和我亲自参加了对程小容的复审工作
三
调查的结果是：
其一，家庭问题：程小蓉的父亲确系漏划右派分子，其主要依据是因为五七年鸣放时针对所在一个基层干部（即小伙子的父亲）提了尖锐、偏激的的批评意见，后来被这位领导整理材料上报，定性为右派分子，但未被上级批准，材料被退回来，被他的父亲暗定，划为漏化右派.尽管定性时程小蓉还没有出世，但是仍然免不了这种危运的牵连。几年后她的父亲因病去世了，小蓉也就背上这种右派女儿的名字。一直跟着当小学教师的妈妈默默无闻地生活。
然而，最使姑娘烦恼和不能摆脱纠缠的就是那一个凭借权势的小伙子，二年来总是向她求爱，不，只能说是向她求欢，这真使她欲呼不能，要公开反对也不能。虽然，在漫长的日子里，她受到了坚持正义的群众暗暗的关怀，可是由于小伙子的父亲是一个善于驾驭政治风云，随风转舵的老油条，经常使自己立于不败的地位，许多人只好敢怒不敢言，这样就迫使姑娘一直处在被压制被欺凌的地位。
如此这番，就自然而然的引来第三个“思想品质表现不好的问题”由于父亲的污点，她不可能不受到社会上的某些歧视和冷遇，特别近年来由于一种特定的原因，她遭到了街道的基层领导负责人的阻挠，因此她无权也根本不可能参加任何政治活动，参加的资格都没有，当然更谈不上表现好坏与否。不过，年青的小蓉姑娘在妈妈的教育下和广大革命群众的亲切关怀下，并没有对生活特别是对学业丧失信心，她在奋斗，她不仅认真地学习毛主席的青年运动的方向，并且还在一些坚持正义的某些基层领导同志的帮助下，严格要求自己，除了坚持在中学学习社会主义文化课外，还常常利用早晨和晚上的课余时间帮助左邻右舍的婆婆、大爷、叔叔、阿姨提水煮饭，缝补浆洗，在她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像雷锋那样为群众做一些好事情
但是，最使姑娘烦恼的和不能硬行拒绝的就是那一个凭借权势的小伙子二年以前突然向她求爱，不应该说是向她求欢，这叫她欲呼不行，欲拒不能，虽然有坚持正义的群众暗暗的关心她，但是因为她家庭的影响和长期以来养成的软弱性格，她终究不能大胆反抗！更何况别人的父亲在历次运动中都善于随风转舵，许多群众慑于这威势，敢怒而不敢言，她能怎样？她只有躲避、躲避，为了这她曾连调换了几处亲戚家借居
这样，就自然而然引来第三个“思想品质也不够好”的问题。
讲起这件事来也真有意思。
那就是当我们参加复查的几位老师，通过深入群众，做了许多艰苦细致的思想工作，刚刚把一切奥秘揭开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
在我们打算走向程小容家的路上，一个粗眉大眼的小伙子——据赵老师介绍：他正是那天在学校门口对小蓉的身影咒骂的那位陌生人，横冲直撞地朝着我们奔了上来：
“喂，你们等等！我有话要给你们说！”
“小伙子，”我估计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位小少爷正是千方百计想追求姑娘的小霸王，因此，我有意识地取笑他：“啥子事呀？动火会伤肝，慢慢地讲不行吗？”
“是讲你和程小蓉的私事吗？”赵燕不容他张口答，出于伸张正义的冲动，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回敬：“我们通过几天的努力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很爱她，可惜她并不爱你，当然更谈不上花了你许多钱。虽然你的父亲利用职权从中帮了许许多多的忙，她仍然不喜欢你。”
“你，你们”小伙子被这突然的袭击吓得连退了三步，一时乱了手脚，哭笑不得。
“我说。”我们同路的一位男老师开了口，讲得礼貌而又很诙谐：“何苦呢？常言道，按住的金丝鸟不会唱歌，你应该大量一些，依我们相劝，她能飞还是让她自由地飞吧！”
“你们，你们混帐！”小伙子被刺得声嘶力竭地狂吠起来：“你们敢推翻一个基层领导对一个社会青年的政审结论，你们不顾党纪国法，公开为一个右派分子的女儿翻案，这不是想变天吗？我抗议！我要上告！”
“可以，如果你确有那个胆量的话。”赵燕老师代表我们上前义正词严、针锋相对有力回击：“谈到翻案，如果真正是历史的错案，为什么不可遵照‘有错必纠’的教导进行翻案呢？你应该记住，那些想继承‘四人帮’衣钵的人，现在是悬崖勒马、浪子回头的时候了”
“我，我”
小伙子理屈词穷没有了下文，像夹着尾巴的狗慌慌张张地走了
四
我们终于见到小蓉姑娘。
她和她的母亲在家里用盛情接待了我们。
她的家住在城郊，由一间茅草屋组成，这屋子既要安放木板床、小方桌、衣箱、矮凳，又要立灶做饭陈设各种简易的生活用具，按常情推理定会是一片拥塞，乱七八糟。但是却不然，经主人一一精心安排，一切显得爽目整洁，井井有条，就是连窗口哪唯一的点缀——一盆用无底旧瓷瓶栽着长春花，经过修整也显得格外鲜艳，红得像一团火。由此可见，母女俩不仅是会计划而且还能够巧安排生
活”
“小蓉同志，祝贺你！祝贺你呀！”赵老师激动万分地紧紧握住姑娘的双手说：“我们学校决定录取你了！”
“小蓉呀！”我们此时心中更是掀起一阵激浪，胸田里荡漾着一种似父亲疼爱女儿般的情波，促使我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在姑娘肩头上爱抚着、爱抚着。“几年来你忍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和痛苦，你为什么不呐喊，不求救呢？你为什么不挺起来啊！？”
小蓉姑娘泪水如注，没有回答，只是用双眼痴痴地望着我们许久不动，谁能够想象得到：在不久以前，在她的生活中又经受了一场多么不幸的事情。
少顷，她的妈妈帮助女儿把一切讲了出来：
那是小蓉考试归来的当天夜里，她送走她的一位相好的女同学，然后从小路迅速往家里走去。当她经过一块树林边时，一条黑影猛然窜出来，早有准备地拦住了她的去路，裂开双唇，咯咯咯！嘿嘿地笑起来。
“你！”她惊叫了一声，认清了站在面前的正是那个二年多来一直像幽灵一样缠着她的一个小伙子。
“对，是我，我等得你好苦呀！”
“你，你要干啥子？”姑娘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问了一句。
“哈哈，不干啥！”来人像恶魔一样对她步步紧逼，口里不断喷吐出淫秽的语言：“你又不是三两岁的小娃儿，难道还需要我们教你如此这般吗？蓉蓉呀，我是讲，你只要答应我一样美事儿，我保你”
“你，你，你！”姑娘气得语无伦次，大声疾呼：“你这个枉披人皮一张的畜牲，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下去？”
“你再高声呼叫，我立刻撕破你的衣裙，我要你有口不能讲，有脸不敢见人！就是玩整了你这个右派分子的女儿，那个又敢把我怎么样？”小伙子张开双爪做了一个威胁的架式，然后口气又急剧缓和下来，摆出一付救世主的样子：“蓉蓉，有啥子难处，我们好好商量商量嘛！我是说，只要你同我我保证对外不说，我可以叫我的老子给你的老子摘掉漏划右派分子的帽子，我可以让你升学，让你远走高飞，我还可以给你钱，给你穿”说着，说着，他公然毫无顾忌地像饿狼扑食样的向小蓉冲了上去。
啪！姑娘用一记有力的耳光做了坚强的回答，趁这个小霸王惊怔之际猛一闪身，飞快地跑走了。
小蓉回到家里，一头扎进妈妈怀里哭了，羞愧悲伤地哭了，为自己的不幸身世，为自己前途的动荡，为世人还有那些像“四人帮”一样凶残的暴徒
“同志们啊！”小蓉的妈妈用这样的回答来结束了她痛苦的回叙。“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感谢您们，感谢新的党中央。”
“如果，”赵燕老师以战斗者的姿态接着她的话讲下去：“如果我们每一个人都像战士一样，随时随地都自觉地起来为保卫老一辈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给我们取得胜利成果而战，为悍卫真理，严肃党纪，健全法制而斗争，那现在离我们胜利的一天还会有多远？难道不是，曙光已经升起，胜利指日可望了吗？”
“亲人，”小蓉姑娘听到这里内心久压的激情像火山爆发一样喷溢出来：“请你们相信我，不应该说是相信中国受害的年轻一代吧！他（她）们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不管在前进的道路口会遇到啥样的艰险曲折，（他）她们将一往无前，在新长征的道路上永远前进！我以前，做得太少太少，我从今以后，愿做一位无名的小兵，跟老师们认真学习！”
“跟老师们认真学习？”我喃喃地念着这句话。
这是一个多么清纯的姑娘！
真想不到，程小蓉柔弱的外壳里，居然还隐藏着这么一个、崇高、倔强的灵魂！她给人的启迪太多太多，让人思绪横飞
“四人帮”已经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去了，但是能说他们在人们思想深处的的腐败垃圾被打扫完了？难道不需要进一次严肃认真的清理？
我很奇怪，为什么迄今为止，在我们工作和生活中还有这些垃圾的市场，尽管为了根除这种病根我们曾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可我们有的同志，甚至像，我这样有多年政治斗争经验的老干部，有时候还自觉或不自觉当他们的顾主！虽然我自己曾经是那样深恶痛绝地厌弃和责斥过这样荒唐透顶的主张。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东西居然在我们已经完全取得胜利的今天还想死灰复燃！？而且还差点毁掉了祖国的未来的一代
“我们正在胜利，”赵老师此时此刻好像猜透了我的心思，又象像在替我们每一个战士回答：“我们还要进行努力！”
我猛抬起头来，默默地望着赵老师，像第一次认识她发现她：俊丽的面容，端正的五官，短短的黑发，明亮的双眼，朴素的衣着，她一无所有，又像是浑身十分富有，她仅管是四十有余的中年教师了，她曾做过我学生，而现在又是我的老师，她年富力强，对明天是那样神往和追求
我们都是战友，同视着美丽的前方，对未来，充满了战斗的豪情
这真是一场特殊的考试！
人们还在继续经受考验，考试也天天在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