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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末在旬城踟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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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季末之末,寂寞知墨。

    一年又这样结束了,每年的这个时候,我总要写点东西缅怀我曾经毫不经意的过去,这个季末,当该如此。记下几个篇章和细节,用以老了有所回味,足矣。

    -----题记

    1、我习惯在炊烟里被呛的泪流满面

    我只是个乡下的孩子,习惯火炉、吊罐和红艳艳的腊肉片子,还有孳孳冒着热气的杆杆酒。

    那噼噼啪啪溅着火星字的柴火板子,映着一家人红彤彤的脸,我和家人可以窝在火炉边一整天,不去想象外边下雪的样子。

    袅袅炊烟,浓烈漫天,哪个小村庄,温暖如初。母亲的心事在灶堂里燃烧得通红,炊烟曾几度熏得我睁不开眼睛,而我,总情愿在炊烟里淋漓尽致的被呛得泪流满面。

    如今,行走在旬城,空调的热度,总也控制不了儿时的温度。我总是感冒,在旬城每一个寒冬。

    2、妈妈,我冷

    妈妈,旬城这边的鬼天气,总让你替我担心。

    我穿上黑色的外套,用嘴哈着双手,我不想到那个冰冷的办公室。想在老家的枯草地上晒着暖暖的太阳,想叫这个不合时宜的季节滚开。妈,你又骂我犯浑!

    在下班的路上,到处都是尘土。妈妈,人群中我显得很矮小。这个世界,对我指指点点,您知道的,我只是担心你,妈妈,我害怕有人骂你没养好我。

    寒冷的世界暗了下来,旬城的冬天开始肆无忌惮。不知道路还有多远?妈妈,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那么没有出息,依然赎不回你的生活。

    3、在“小城故事”里静坐

    北风吹起来,在小城故事,旬城一座简陋的酒吧,不喝咖啡不喝红酒不喝茶,只是安静的坐下。

    我们褪去身上的华丽,窥视着各自的秘密。窗外的行道树已经完成了,一生的路程,从春天到这里。

    我们笑而不语,你坐在远处,我坐在近处,闪亮的眼眸,是十二月的暖阳。我看着你,给自己取暖。

    此刻我离幸福只差一个词语,请原谅我的笨拙和迟疑,我在昨夜的疼痛里睡过了头。你依旧唱着安静的歌,寒风经过傍晚的旬河,我知道,一定会被你温暖的卧室挡在门外,不会搅乱你的梦呓。

    我像一个孩子一样,坐在你面前,双手撑着下巴,听着你悠悠的浅唱。风停下来,害怕惊扰你的梦。

    4、旬城美好的一天,我在其中

    在办公室坐到17:30下班,改好了稿子,聊好了天。天色渐暗。在风中搓着手,等待买小吃的老板。给我炒一盒蛋炒饭,7元,打包回家。

    在路上唱起,你快乐吗,用不同的调子。一直唱到拿出钥匙把门打开。阿门,你快乐吗?镜子,你快乐吗?玻璃酒杯,你快乐吗?空纸烟盒,你快乐吗?

    窗台上的玉树,你落了三片叶子,比以前瘦了,只有许巍在歌唱完美生活,歌唱蓝莲花。

    我慢慢品尝我不配拥有的忧伤,我慢慢丢掉我这个年纪不该拥有的绝望和梦想。

    商厦开业八周年了,让利百万,万人空巷,我打算去认认和我共住一城的老乡。转上一圈,左看看右看看,空着手,心满意足。

    天下起了雨,我想回家。燃起炉火,和心爱的人,数对方的手指。然后钻月光,突然撞响外面的窗户,又是一个明亮的冬夜,我到阳台做俯卧撑,甩掉我多余的脂肪。然后直起身子看一看远方,也不怀念,花儿就那样兀自开放。

    5、亲,对不起,我不是好人

    亲,对不起,我不是个好人。

    虽然旬城影响了我这么多年,我依然认为我不是个好人。我矮小卑微,用硬币随意击打行乞者口袋的自尊。一进星级酒店就坐立不安,担心玷污了什么。我没来由的悲伤,我生活的不够阳光。我常常因思念家乡的田埂而流泪,泪水落在脚背上。

    亲,对不起,我不是个好人。

    我矮小卑微,我只是一个穷教书的,现在也是。我自私,我给不了自己幸福,又哪里去寻找幸福给你?我整天吹捧旬阳,背后有揭露他的肮脏,我整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把笑脸化成灿烂的云霞,背后却收获漫天的悲伤。

    亲,对不起,我不是好人。

    我常常偷偷地吸烟,明目张胆地喝酒,没有醉也说自己醉了,醉了就给心爱的人胡乱打电话,我跌跌撞撞假装醉步太久了。我累了,我知道,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能习惯,可我突然感到自己累了,我回家就把明天的酒喝了,醉上一夜,之后,彻底清醒。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幸福、健康,你也一样。我不再对生活说三道四。我要一心一意,一定要忘记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像风一样没有内容,像云6、2011,安静得像没有来过一样

    2011,那辆绿皮火车驶过我的三十岁,开往冬天,开往原野。而我还来不及许下心愿。

    这一年,杂草疯长。拉登被毙了;卡扎菲也死了;乔帮主去世了没有 iphone5;凤姐移民了;芙蓉85斤了;峰芝还是离了,冠希老师在准备新作品;广电限娱,潘币发行了;城管依旧威武,国足还是老样;老人还是不敢扶,动车的事也没回复。校车依然停止不了疯狂的脚步。

    这一年,父亲经常喝醉,母亲还是守着那三亩菜园不肯放弃,老婆还是守着麻将机,不关心物价,分不清,谁是李刚,谁是李双江。

    他们只清楚旬城的房价涨到4100一平米了,每月的十五号要按揭1500元,看到电视上说房价又在涨,又在跌。在远方为自己的儿子捏一把汗。

    两个老人经常为琐事吵架,我每次打电话回家,那头总说“家里挺好,挺好。”

    2011,所幸一家人身体健康,田里的水稻长势良好,一些人开煤矿发财了,一些人成了几百年万年后的煤“生活就是这样”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和伙计的手被烟头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