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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不喜欢热闹,常常想着能拥有一片安静,找到内心的宁静,活成真实的自己。之所以这样,无非因为,这世间太多纷扰,太多争名夺利,太多身不由己。
我虽不喜欢热闹,但是内心却有一片江湖,我也常常想着“忠”“义”二字,愿与知性之人秉烛夜谈,原为朋友两肋插刀。只是有时候身不由己,牵绊太多,只能安慰自己,真心相待,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就好!
从昨年至今,一逢节日,我就开始怀旧,我常常想自己是不是活在过去,还是现在的很多事情不便直接写出。我有的时候是否在逃离现实,难道我真的了解曾经的自己?
前两天,初中的一个同学打来电话,说是要组织同学聚会,现在已经组织了40多人,问我去不去。这样的问本来就不应该,我们曾经一群懵懂少年,在云台乡中匆匆相聚三年,后分别至今,15年有余。相聚本就情理之中,恨不能自己亲自召集,现在有人提议,我岂有不积极响应之理?
我问了朋友相聚的有关事宜,她说议程还没安排好,主持还没有,我也是一时心血来潮就直接应允了。当时我正在朱家河,连续几天都准备走亲戚,而我们的聚会就安排在正月初四,我根本没有时间回家准备。
走亲戚一下就变得紧张起来,往年我们到北矿去都要待上两三天,可今年不行,我们匆匆而去,匆匆而回,英子心里或许真有不爽,但却无可奈何,我也心存感激。
初四早上,我早早起床从网上找了一份同学聚会主持词,修改了一下,就调印了出来。我这是在网上第一次抄袭,心中还充满遗憾,对于那调印的东西也并不是很满意,努力的增添了一些,总算不会误事。
聚会定在13:00—15:00报到,不到13:30同学就打来电话,说是很多同学已经到了,让我赶到秦林宾馆101去招呼。我到秦林宾馆门口看到一群小青年正在聊天,我看了一眼,像是认识又不像是认识,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一种陌生,我真的害怕那就是我的同学,又害怕不是。15年了,是我老了,还是他们年轻了,我低下头,绕过那群孩子直接走到了秦林宾馆前台。我询问前台服务员同学定的地方在哪儿,前台服务员竟一无所知,我又拨通电话,同学给我再重申了一下101,我问了服务员,她们就将我带到了秦林中餐厅的一个角落里,中餐厅被屏风隔成了很多小区域,我问服务员,为什么给我们安排着大厅,难道没有包间了吗?服务员说,包间前几天早都被订完了。我也不再说什么,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等同学们的到来,我等了十来分钟,始终不见一个人。就又拨通了电话,同学出去买糖了,估计其他的同学也出去玩了。我也就继续等着。旁边的其他桌子上的客人都已经满了,好像是给孩子看满月的,吵吵闹闹说的不停。我这里一共是五桌,可就我一个人。
我打开手机开始看自己这几日发的几篇文章,很快就看了四篇,还修改了一篇。突然内心再静不下来,就写了两句话,发在了微博上:“看人生纷扰,聚散离合,感流年无情,催人老去!忽15年后今聚首!”
眼看着就要15:00了,但是还就我一个人,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莫非这是个玩笑?再等了一阵,突然眼前出现了两个漂亮的小女孩。这女孩绝不是我的同学,能做的只是我的学生的学生。我叫过来服务员,问怎么回事,人家说,这饭桌就是她们定的。我辩论,人家说,你到客房部去吧,报名一般在那儿的101,这里的101是暂时的,没有几个人知道的。
我赶紧赶了过去,果真已经来了很多同学,分别围坐在两个房子里,报名交钱的那个房子里,围了几个女同学和擅长交往的男生。我进去交钱,一下子目瞪口呆,一共就7个女生,我竟然5个都不认识。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好像前几天还见过,但是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人家的姓名什么的也一概不知。我也不好问人家叫什么,这样大家都没面子。我交了钱后赶紧就退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都是男生,大多数人的相貌都没有大的变化,所以都还认识。但是有几个,印象模糊,也不好随意打听。我悄悄的告诉一个同学,那边的女生都不认识,他说,他也一样,那些都是一班的。我们是云台乡中95级的学生,一开始有两个班级,我在二班,到初三的时候,由于有些同学转学,有些同学当兵,有些同学提前毕业,也就合成了一个班级。
正说着,那个很漂亮的女孩进来送糖。她进来,大家就喊着让她坐下在这边聊聊,估计她也嫌我们陌生就匆匆走了。走后,我问这个女生是谁,他们告诉我,她叫***,在锦尚名都前台工作。我一下就想起了前些日子白超结婚,李宏就是在这个酒店开的房子,当时她就叫我的名字了,说我们是同学,我们还互留了电话号码,可是这才几天,竟然忘记她是谁了,真是脑子不好使了。
组织聚会的同学回来了,她问我,主持准备的怎么样,我就把我的主持词拿给她看,她看了一眼,说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她也准备了一份,竟然和我的一模一样,她用红纸调了一份,递给我。其实这是网络的作用,哪有心有灵犀的事情,开始说好的是我们两个一起主持,所以她的红纸上,是郭一句,李一句的。我看了看她的主持词字太小,我根本看不见,还好我们的出入不大,我就要了她的主持词在我的上面标出了我要主持的部分。
所有的工作都已准备就绪,就只等着两位老师的到来。我负责联系郭老师。郭老师是我们二班的班主任,还是我的表哥,现在在城关一中教书,也住在学校,离得很近。我打了电话,表哥家正有亲戚做客,他送完客人后很快就会过来。
我走出房门,突然面前出现一个女同学,我看了一眼,觉得很熟悉,知道是我们二班的,但是我确实叫不上名字,我就大胆的问了一下,她说她的名字,很多过去的故事一下就进入脑海,她英语学得好,老师很器重,她长得也漂亮,谁暗恋她,谁和她谈过恋爱,我一下子都清清楚楚。她说她很多次在大街上碰到过我,可是我都装作不认识她,根本就不理不睬。她说这话,我真不知道如何应对,我真的是15年都没有见过她。我说:“你越长越漂亮,已经长得这么靓丽了,我哪里认得出来。”
一阵笑声中,小华和江涛都来了,他们是我初中最要好的朋友,号称三兄弟。小华结婚的时候我还去过,但自从那是到现在近10年时间我都没有见过,只是隐约的知道他现在在跑车。江涛的出现确实让我出乎意料,我们十五年没有见过,每每想见,每每打听都毫无音信。我们俩仅仅拥抱,他的个子一点也没有长,倒是胖了很多,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球一样。
郭老师终于来了,大家都站了起来,挨个的握了握手。老师很让我惊奇,他竟然能叫出每一个学生的名字。再等了30分钟,吝老师也来了,我们就去了会议室,召开了聚会仪式。
仪式由我主持,一共八项议程。15年未见,但这15年并没有牵肠挂肚,似忽忽而过,确要说没想,那是骗人的话。
我一开始也不能直接宣布议程开始,所以用普通话寒暄了几句。大家马上嚷嚷,要求我用云台方言,不会说就不要主持。我赶紧解释,自己不会用方言主持,搞不来气氛,开不得玩笑。
我说,18年前,我们怀着同样的理想来到云台乡中。但是岁月并不像理想那样,三年后,我们各奔东西,每个人都为生活所累,每个人都在人生的路上努力的奔跑着。一路走来,有顺境也有逆境,有快乐也有悲伤,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遇到人生的关键时候,我都会想起我们的班级,都会想起大家。而只要一想起大家我就会对生活充满信心和力量。说实话,这段经历弥足珍贵,我要谢谢大家,谢谢曾经的拥有和相聚,也谢谢今天能有机会再一次相聚。谢谢大家。说实话,我想念大家。
我说,995年,我们还是一个个懵懂少年的时候,来到了云台乡中,在老师的谆谆教诲下,从无知变有知,从陌生到相识、相知,回想起我们一起在母校求学的日子,犹如就在昨天。同学们,还记得老师那善意的批评教诲么?还记得留下了我们多少欢声笑语的校园么?还记得我们晚上偷偷的到校外看电影么?还记得我们一块睡的大通铺么?还记得我们下课后箭一般冲向操场和水房吗?还记得我们那纯真的争吵么?还记得毕业时依依分手的情景吗?失去的,是无数的日子,留下的,是深深的友谊。
我们请了老师致辞,给老师献了花,送了礼物。
紧接着,我让同学没介绍自己并谈一谈聚会感言,但是由于时间紧张,大家都饿得要紧,所以就改成介绍自己。叫什么名字、哪一班的哪个村的、在什么地方工作。听了32个人的介绍,确实让我欣喜,没有一个人被饿着,大家不仅努力的活着,而且都活的不错。更有意思的是,有些人相貌我确实不认识,名字也说不上来,但是他一说他的村,我突然觉得无比的熟悉。有一个家住桐树咀的同学,他一说到他的家我一下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那个时候个头很低,但是走路如风、耐力很好,我们经常回家背馍要结伴而行,他家比我们家要远很多。我们翻一个沟,他就得翻两个沟,但是他从没有迟到过,他现在在外地做工程,已经是另个孩子的父亲。他是我们中结婚最早的,他结婚的时候,我们很多人还都上着学呢。
接下来,按照议程安排我们选举了理事会会长,未选举前,有同学嚷嚷让我担任,说是我是原来的班长,干事有魄力又有思想,但是我不好这种热闹就拒绝了。我们进行了合影留念,聚了餐,然后就去了盛泰唱了歌曲。
在歌厅,唱歌多半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一唱到底。自己唱得都不好意思了,但大家却不停的鼓掌邀请。一个小时歌唱下来,我的嗓子有些沙哑了,我刚一出门,就一个同学酩酊大醉,扑到我的怀里。他有150斤左右,体型也很大,同学喊,让我把他抱下楼。我们三个同学就送他回来宾馆,因为有三个同学喝醉了,我们就都散了回去。
大家邀我到宾馆再去聊聊,我突然内心莫名的需要一种宁静,就直接回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