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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是浮躁的。我想每一个经历过这一阶段的朋友都有同感。
除了那些无所谓的人们,我想,处在这一阶段的人大都活得麻木。包括我。所以,我打算写一篇无聊的文章,借以来抒发胸中积蓄以久的无聊,以及纪念这无聊的高三生活的情感,仅此而以。
一觉睡醒,才发现我的姿势与周围格格不入,望向讲台,数学老师正向我投来鄙视的目光,我朝她笑了笑,然后我看见她的脸气得都绿了。然后一串刺耳的铃声结束了这尴尬的气氛。她朝我走过来,结果把我的同桌叫到了办公室。在我经过办公室的时候,我听见她高分贝的声音:“你可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受**的影响啊”
结果呢?结果在第二节课同桌把那老处女骂了几十遍并说她今天早上忘了刷牙。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吧。我问同桌是不是感到压力太大而她又给你增加一些压力导致你气不顺。同桌摇了摇头说是因为她不断强调时间的重要性而又把我叫到办公室里浪费了我十分钟的宝贵时间。
呵呵,是不是很麻木。
在高三,休息成了一个奢侈的名词。某同学边看着手中试卷上的98分哈哈笑边没命地咳嗽。我看着他像在看外星人,而全班同学看着我像看外星人。
一时间我无话可说。
气温一降下来人就开始变得懒惰,即使那些为了成绩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学生也终于有几个松懈下来。关上窗户,看12月的风被拒之门外,心中不免油然而生一种快感。每一天,都会有无数的人做了无数个温暖的梦。梦醒后,拿来当枕头用的校服上会有一大片湿。
所以天气越冷我越不敢上课睡觉,这关系到我的形象问题。因为我这些天打算找个女朋友。不是贪图拥抱,而是想有个人来管我的生活我应该会比较好。陆谨说我这是在找借口。我说好啊那你说说看我是在替什么事找借口。他答不上来只好闭嘴。可是我知道这小子还在为这个破问题绞尽脑汁。
其实我就是为泡妞找借口——有那么难想吗?!
呵呵,做题把脑袋都做傻了,是不是很麻木。
看上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对方不一定要长得相当好看,只要顺眼只要中意只要有感觉并且感觉对就成了。我就是被王佳仪的这种感觉所俘虏。为此,我整整浪费了一个星期的校园梦。
行动之前陆谨找我,他说你小子分明就是想泡妞。然后他说了一大堆关于红颜祸水的例子,还说泡妞很花钱很耗精神而且站在高三的立场上很不值得很无畏。
为了让他闭嘴让他惭愧让他清醒让他佩服,我夸下了海口“一星期之内将其拿下”如若失败,我请他喝奶茶,如若成功,他说我叫你爷爷。
三天后我才在某一节课上把纸条传了过去,上面写了一首诗:
最近总是注意了你的眼睛
请原谅
没经过你的同意没了解你的心情
然而情不自禁
那是代表你已锁住我的心灵
不要不相信
因为信任
才能让我更容易地
靠近你的心
天气凉了,记得添衣
之前的三天里我总是把我写的一些文章拿给王佳仪看,为的是能让她在三天后自然的接受这首诗。她回了一句说还不错。我说是送个你的看得懂吗。她说为什么送给我。我说有人这么问的吗。谁知她说——谢谢。
我差点晕死。
第五天我直接干脆写纸条问她接不接受我写给她的诗里的内容。她过了很久才回了一句“你不认为这,太快了吗?”这句话正中了我的要害,其实我也觉得太快,可是一想到我和陆谨打的赌,我只好豁出去了。我婉转地将话题绕开然后告诉她我打算先交往后了解(有点像先上车后补票的做法)。终于她说:“我明天给你答案!”
我激动得差点在课堂上喊一声“真他妈高手!”可是理智告诉我王佳仪还在偷偷地看着我,要注意形象。于是我故作冷静深呼吸然后趴在桌上咯咯地笑。同桌用那种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我然后问:“如果她现在就答应你了你会不会马上疯掉或是死掉?”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快有孙子了。这孙子叫陆谨。
于是我抱着美好的愿望沉沉睡去,顺理成章地做了一个好梦。醒来之后,才意识到忘了把校服垫在桌上。结果,课本上一大片湿。
陆谨拍着我的肩膀说你小子真不简单啊,通常这种事像你如此心急早在第一时间就被女方拒绝。你孙子居然可以坚持到第六天我服了。
陆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偷偷地望了王佳仪一眼,发现她也用同样的姿势望到我这边来。然后她马上把实习思念移到她不停晃动的两条腿。他的鞋子是鸿星尔克的。
我忽然替她感到不值得。为了一件破事——我失败了顶多输几杯奶茶,而她何苦为此而耿耿于怀。
她大概认为这对我会很残忍会很伤我的心会辜负我的一片心意。的确,我是有一点点的难过,但在看到我的语文试卷上的82分时,那种痛早就忘了。
同桌说你不应该耍她,陆谨说你小子的心是不锈钢的。
我想说一句:对不起。可是这究竟是谁不要谁呀?!
后来呢?我想,说到这里,我已经够丢脸了。尽管世界上像我这样的人多的是,尽管这还不是所谓的“失恋”
后来,日子照样一天天地过,时间并没有因为某些事某些人而缓慢了流逝的节奏。不知不觉秃掉的木棉树又不知不觉萌芽。学校又开始收取一些试卷费和不知名的闲杂费用。气温的缓缓下降,让人在风中隐约地嗅到新年的气息。我披着穿了一个星期的外套,在学校里来回走动,遇到老师我都会很礼貌地打招呼。然后等他们走远,我又把手中的烟拿起来抽,于是,浮躁就又这样沉淀了下来。那些无聊的情愫再次被我拿出来温习。日记本不知不觉地空了几页。而我知道,这些空白的地方是谁也补不了的。
那天刚进教室,看见班里一小男生在揩正在抄笔记的王佳仪的油,我没有理由教训那小处男,尽管我有那能耐。我只是在经过王佳仪身边的时候,用我的眼睛告诉她的眼睛:“如果你当初跟了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欺负了。”
忽然觉得这句话很像哪部片子的对白,于是我马上把它记在日记上。记好的时候,坐在我隔壁的隔壁的陆谨小声地对我说:“她在看你耶。”然后他朝王佳仪喊:“嗨,美女,你是不是在看我?”
当我转过头,却只看见王佳仪又低着头看她自己的那双鸿星尔克。我顿时有许多的话想对她说,想对她说你不必如此既然不能接受至少开可以面对。可是我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所有的灵感瞬间的激情,就这样,被我扼杀在襁褓之中。谁也不会觉得可惜。除了王佳仪——如果她知道的话,也许吧。
一觉醒来,午后的阳光已经照到另外我的半边脸。我打了个呵欠,换了个姿势继续睡。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再做梦,有人说:“没有梦做的日子最痛苦。”是这样的。由于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我开始为我的碌碌无为担忧。望着黑板的右边写着“离高考还有144天”我的心情开始有了一丝焦虑。就在这时,班长喊我的名字,说是班主任叫我到办公室一趟。去了之后,才知道是因为高二年级一桩打架的事,问我有没有参与。我说我没那闲工夫
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在上课了,陆谨递了封信给我,神秘地说:“内容我look了,是王佳仪给你的喔”
然后陆谨用很高潮的声音小声地说:“她在看着你笑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