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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落的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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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志铭:当风停的时候,一片诗行飘落了

    题记:所有的人只有划归泥土的时候,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宁,才能真正放手。当身边的一切都不再属于自己的时候,孤单的没有感觉,才是一种幸福,死亡的幸福。花落的时候,你如果听到花哭的声音,你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对天空说起你的伤心,说起你的眼泪,说起那刀伤的痛。心中没有对风的恐惧,那风依然狂啸着想打落你的幸福,想让你死都不会有幸福存在,只有前世的诗行在祭奠着你的心。忠诚像一张纸一样被别人在你面前撕开,你的诗行也泪眼迷蒙,像那花在哭声中飘落,你的诗行也一片一片飘落,沉醉在这狂啸中,静静地等着化去,等着时间的变迁,等着轮回的结束,等着尸的消亡。飘落的声音轻轻的,轻轻的没有任何分量,享有着那落去的美,一种没有分量的美,一种没有牵挂,没有回忆,没有爱的美。

    阳光再次照在这块墓碑的时候,分子一点一点的舞蹈,召唤着死去的魂灵,那曾幸福过,伤心过的魂灵,走向天堂,在那冰冷的梅骨还在风中发抖的时候,那红梅已经开始开放了,女儿的红还那样的艳,祭奠着亡灵,归入天堂的魂灵,在星星间笑着,笑那曾有过的幸福,笑那如纸的忠诚,穿透的时空不肯再被时间约束,在那忘记里写着、写着一行行诗句,在纸间飘动,像那忠诚,谁再会撕碎心的沉重,那拥有的沉重

    第一卷春

    第一章听春来了

    第一节入学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文文一字一句地背着古诗,这是一场入学考试,新元省春风市凌志小学的监考老师黄风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文文考了算术,背了古诗,画了动漫。黄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才的女孩才4岁,春风市像文文这么大的孩子都在妈妈的怀里撒娇呢,要不就光着屁股在土地上拍泥呢,而文文竟会这么多的知识。黄风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文文下衣穿着一件粉色的百褶裙,上衣是件亮白的公主装,头发松松散散地挽在脑后,一个小才女,文静、贤淑。

    “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王宫、贵族拜倒在她的脚下呢!”黄风最善于看相了,记得书中说,看人先看骨,骨有九起,在头,以天庭骨、枕骨、太阳骨为主;在面,以眉骨、颧骨为主。五者备,柱石之器也。黄风看文文,小小年纪头部的将军骨有一种威严在,而眼部的龙宫骨存在一种坚强的毅力。栋梁?女人?女人如果是栋梁,那么这个女人会有权势,女人的权势大多会依附于裙带关系,这个女人---会不会乱性。黄风想着想着一个念头出现了,对文文说:“把你衣服脱了。”文文愣了下,以为这也是考试内容,便顺从的一件一件脱衣服。黄风脸上出现了邪恶的笑,果然会乱性。黄风看着文文脱完了衣服,对文文说:“乖乖,一会就好。”

    邪恶的咒语从此开始伴随着文文,文文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不明白自己遭受了什么。回家后,还高高兴兴地对妈妈说:“妈妈,今天考试我都会,老师说我是状元。妈妈。我什么时候去上学?”妈妈眼中有一丝哀伤,对文文说:“乖宝贝,黄老师说,过几天让你去外地上重点小学。说你将来大有作为!”文文开心的说:“那什么时候走?”说完一脸的快乐,仿佛天上的星星都成了自己的好朋友。妈妈的眼泪开始落下来了,转过头,不看文文,喃喃地说:“过几天,就走。”文文兴高采烈地搂着妈妈不停的问:“妈妈。重点小学什么样?学些什么?是不是也学这些东西?”妈妈紧紧地搂着文文小声说:“此一别,也许就是永远。文文,以后保重!”

    天渐渐的黑了,晚霞特别的美丽,火烧云在西边愤怒的烧着。天道被一些权势践踏着,什么样的社会!怎么造就了这样一群为人父母的官!官者需要裙带吗?树枝上一只鸟在问。裙带只有庇佑和腐败;只有为自己的利益而存在;只会为一些小团体的利益而存在。谁会把性当成统治手段,把亲情看得淡如止水,把金钱看成最需要的东西。老天愤怒了,风猛烈地吹着。

    文文冷得缩成了一团,小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着,文文一直叫“妈妈,妈妈”高烧一直不退。

    三天,文文病了三天。妈妈给文文做所有文文爱吃的东西。桂花糕、猫耳朵、丸子文文一点都不想吃,噩梦开始缠绕着文文,一闭上眼文文就看到黄风邪恶的笑,然后就是庙里的鬼怪。“妈妈,你在哪儿?”文文一次一次地喊着,妈妈开始模糊了,笑开始淡淡地化掉了。文文的小脸已经开始苍白,失血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妈妈,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谁了。文文失忆了!

    一个月后,黄风带着一辆车和学校的几个老师一起把文文接走了。

    妈妈眼泪不停的流,一直再说:“保重!保重!”文文迷迷糊糊地看着那个冲自己挥手的女人,那天的考试的诗文还在耳边响着“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但妈妈两个字一直没有喊出口。从此爱一直没有回来。

    天空的云浓浓的,太阳躲在云中,不忍心看,看那个女孩。云像要下雨样的。可是雨一直没有下,老天的脸阴阴的,看着人间的罪恶,看着一个女孩的命运,从幸福中跌落,落到了一群豺狼的手中,一群杀人如麻的强盗的手中,社会,这就是社会吗?老天不敢想,只在愣愣地看着,看着

    第一章听春来了第二节新家

    黄风带着文文坐车走了一天一夜,来到一个偏远的小镇,在镇上的一家有门楼的门口停住了车。黄风冲文文暧昧地笑了笑,说:“文文,到家了。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文文头沉沉地看了看眼前的景象,一座高大的门楼,后面有一个庭院,古典的建筑,在房脊上还雕着几只不知名的小兽,黄瓦、红墙。

    文文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知道,那个昨天还给自己做饭的女人永远的消失了。文文一直记不起跟那个女人什么关系,只是有一种深深的依恋,埋藏在心底最深处,不愿触动。

    黄风抱起文文,亲了一下文文,说:“你以后叫我老公,我是你最亲的人,记住了吗?”

    文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仿佛自己跟眼前这个人有解不开的缘,是一种孽缘。天地间只有在爱中的缘才是自由的,只有在爱中女人才会有尊严。那种有目的的人,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没有爱,女人不过是权力的一枚棋子,不过是个玩偶,是一个花瓶。

    经过了寒冬,春来了。院中种了几株红梅,文文每天除了要做的功课外,最喜欢看院中的红梅了。每天六点起床,背书,学礼仪,背条文,背一切黄风觉得需要的东西。文文不知道重点小学为什么需要学这些,但文文总是乖乖的用最大的努力去背,每次背完,黄风都满意地点点头,让文文在自己腿上玩一会儿。有时黄风高兴,就让文文不停地叫自己老公。老公,这个奇怪的称呼,文文不想叫,但看黄风每次被叫都那么开心,文文也愿意让身边多一些笑声。

    家中除了黄风外还有几个跟自己一起学的小孩子。那几个人总是记不住背的东西,每次黄风又是罚站,又是打手心,但第二天他们依然不会背。那几个小孩子总是拍文文的马屁,文文也喜欢暗中指导几个小孩子的功课。

    语文是文文最喜欢的功课了。一天,黄风教作古诗。古诗有古体诗和近体诗之分,作古诗要用到韵角,关于韵的书有词林正韵、平水韵和近代的新韵,这些韵书,文文没几天就背会了,于是文文开始学写古诗。古体诗还好写些,因为里面要求少,只写对平仄和韵角就可以了。近体诗比较难,除了古体诗的要求外还需要对仗。文文想先写简单的古体诗。

    文文的文思一向清丽,凝神一想一首夏荷翩然而至。

    五绝夏荷(新韵)

    菡萏初生美,蜻蜓戏露忙。

    都言晨景秀,夏雨艳荷塘。

    写完文文觉得不是很好,毕竟是第一首古诗,起码是符合古诗规范的,就是意境不是很美,文采还没有出来。问问觉得自己跟古诗好像还有一层屏障,还未走入古诗的最高境界。文文思索着。

    黄风也喜欢诗歌,由于忙也很少写,看文文在写古诗,想显示下自己的才思。便走到文文桌前,也写了一首。

    五绝夏至(新韵)

    读书遇友人,案首有新文。

    酒后挥毫意,师来景不云。

    黄风写完得意洋洋对文文说:“过几天,我写成横幅,挂起来,让它成为我们的见证。”文文很奇怪,不可置否地看着黄风,心想:“什么见证,不过是一首诗而已。”

    过几天,是八月十五了。月儿开始一天一天的圆起来。

    十五那天,黄风没在,同学都回家了。文文也想回家,黄风不让。文文百无聊赖,想起了近体诗,不如学写些近体诗,虽然无人应和,也可以排遣一下寂寞。

    五律清酒花月(新韵)

    洽洽酒风静,山间帘杏飘。

    晴空千鹤起,晚照万花烧。

    润柳三春瘦,枯荷十季萧。

    酒倾仙品酿,月影透青蒿。

    寂寞像一盏灯,独自在夜晚亮着,文文看着天上的月亮,圆圆的,文文想不起亲人,只感到在自己内心深处,有一种深深的相思文文提笔写了现代诗思乡

    思乡

    我不知道

    哪是我的故乡

    看着别人

    一口流利的乡语

    飘在家的每一个角落

    有故乡的人

    好幸福

    起码

    知道自己的归属

    我不知道

    哪有我的祖辈

    过节的时候

    祭祀着所有的爱

    一个亲缘

    无论走到哪里

    根还在

    爱在

    人情在

    幸福在

    我不知道

    哪里有我的奋斗

    看着别人的毅力

    我只有退却

    一味寻找着

    故乡的味道

    那属于家的爱

    亲人的爱

    月圆的时候

    只有

    热泪空洒

    在一床

    无人的薄被上

    写完文文伏在书桌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感到了一种无形的气场,愤怒的围绕在自己周围。谁,发火了。文文猛地一睁眼,看到黄风,左手拿着自己的诗稿,一脸的不高兴。文文一惊,自己错了吗?家乡对自己来说是一种奢侈吗?在这就是自己的家,而黄风就是自己最亲的人,唯一的亲人。这句话是黄风经常挂在嘴边的。文文,无畏的看着黄风,黄风的脸越发愤怒了。渐渐的,黄风脸上的愤怒消失了,随后是一脸的假笑,说:“文文,想家了吗?今晚我陪你睡吧!”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了,文文不知道在新家住了多久,只记得院中的梅花开了三次,每次看到红梅,文文都想流泪,文文感到有种伤心的痛,时时围绕自己,文文曾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没有人跟自己说,自己也没有问黄风。

    一天,黄风上完课走了。一个同学神秘的对文文说:“文文,你看小说不?”文文白了那个同学一眼,说:“什么小说?”那个同学小声说:“古典美文,红楼梦”“美文?让我看看,有谁的文章比我好?”文文惊讶的说。那个同学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精美的装潢,古色古香的书皮,文文一看就喜欢了。文文最喜欢古典的东西了,那雕梁画栋的建筑,那青花瓷的碗都是文文的最爱。黄风一直控制着文文的书,一般文文没有什么书看,只有几本内部资料让文文背。文文喜欢古诗,看有古典小说,高兴得不得了。

    拿着书,文文坐在梅树的下面,开始看,一看就看到了天黑,风越来越凉了,文文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感到书中宝玉和黛玉的爱情让人伤心。看到最后,文文哭了,哭声越来越大,惊动了黄风。

    黄风走到文文身边,伸手夺过文文的书,一看是当时的禁书,黄风的脸色阴沉,声音特别严肃。对文文冷冷的说:“到我屋里来一下!”文文听话的跟着黄风背后走,不知道自己犯了滔天大错,这个错让文文万劫不复,苦难接踵而至。

    第一章听春来了第三节交锋

    黄风看文文老实的样子,心里好笑,看着自己一手培养的棋子,开始走入自己的棋局,仿佛博弈的对手是个白痴样的人,天下已经是自己的了。

    “文文,在看什么书?”黄风停了下,缓和了口气。

    “红楼梦”文文怯怯地答。

    “红楼梦写什么的呀?”黄风一步一步的问。

    “写宝玉和黛玉爱情的。”文文答。

    文文心中一点遮拦也没有,她一点也没有想到那黑手正伸向自己,一张黑色的网已经开始张开,而自己竟然是一只天真、无知的小鱼,被网罩着,一步不能停。

    “爱情,那你说说什么是爱情?”黄风脸色冷冷的问。

    窗外风越来越紧了,文文感到身上一阵寒意。整理下思路,文文朗声答道,像每次的考试。“爱是一种自由,黛玉爱宝玉,没有逼着宝玉学些所谓的正道文章,而是让宝玉快快乐乐的享有着生活,拥有自由的宝玉,没有感到爱的约束,宝玉的性格和黛玉的放纵造就了这篇红楼梦。”答完,文文看黄风的脸色刷地苍白了。

    “你说什么?自由?这个社会不会有自由在,这个社会只有弱肉强食,你知道不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道理?”黄风愤怒地说。

    “弱肉强食,天诛地灭,是强盗的理论,是一种强权下的霸道,没有人会赞成这个的。老公,强盗在这个社会是不会存在很久的,像风,狂风不会一直的刮,暴雨不会一直的下一样。”文文像平时一样据理力争。

    黄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心想这个女人,还挺有正义感的,有种正气。我得教训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让她知道,在社会上我就是王,离开我你只能是个贱人。

    黄风想换种方式教育下这个正义之士。平时黄风是个正人君子,这时黄风突然亮出了自己的阴部,对文文说:“文文,你看这是什么?”

    文文愣愣地说:“不知道!”

    黄风得意地说:“这就是权力,你知道老公是什么意思吗?”

    文文感觉不对,并没有害怕,说:“什么意思?”

    “就是你得服从我的意志,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强盗也要做。知道吗?”黄风越来越得意了。

    文文愣住了:“什么?强盗?难道让我做强盗?”

    黄风邪恶地笑了:“对,强盗也要做,杀人、放火都要做!”

    文文感觉越来越不可思议了,这是个什么人呀,怎么会让自己做强盗,自己一直敬爱的老师,自己一直服从的老师,怎么会这样?看来服从只能使自己成为别人的工具,别人手中的玩偶,成为别人案板上的鱼肉。文文第一个反应就是反抗。

    “不,我才不要做强盗,我要自由,要爱,要有人的尊严!”文文扬了扬眉毛不屑的说。

    “尊严,你知道什么是尊严吗?”黄风更加邪恶了。气急败坏的说:“尊严就是权力,是强盗掠夺的权力。我要成为最高贵的人,你必须服从我!

    文文犹如听到了晴天霹雳,原来这个招生者的目的竟然是这样,文文感到头沉沉的,眼前又浮现三年前那天的女人,那个可能和自己有着什么关系的女人,文文忘了自己该叫那个女人什么,只觉得那个女人对自己那么亲,应该跟自己有着特殊的关系。自己走的时候,那个女人的痛苦、无助的样子,一直深深的印在文文的心底。现在好像记起来了,原来,这个男人用权力把自己从那个女人身边掠走,以前的平静、安详,以前自己曾拥有的爱,竟然没有了,自己成了强盗的帮凶。

    “不,我不要,我不要成为帮凶!”文文第一个反应就是逃走,逃到一个能让自己安稳的地方,能给自己温暖的地方。问问哭着跑了,身后留下一串的不字。

    黄风也愣住了,这个女人还挺有个性,有意思。黄风想了想觉得有必要换种方式教育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