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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在当中徘徊,最终还是选择离开,因为我知道无论我站多久,想多长,我终究是一个过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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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很长的车,经过很多地方,然后来到深圳,宽大而悠长的街道,迷离了我的视线。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城市里,心里平静如水,身边经过一个又一个的陌生人,他们在我身边说着天南海北的话音。我微笑地看着他们,然后他们笑着,哭着,平静或者低语的经过我的身边。
3
堂姐来接我,她住在深圳的罗湖,大概很多年没有见面,彼此都忘记彼此的相貌。当她在马路的那边对我招手的时候,我在这边对她放肆的微笑。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还好,我们都还记得对方是谁。
然后站在烈日下和堂姐寒暄,彼此谈了很多,我能感受到这些年她的变化,这些都是劳累生活赐予我们的代价。
我说你过的好吗?她点头,然后又摇头。
她问我怎么样?我两眼发红,嘴巴感觉发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轻轻的对我说: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真的,一切都好的。
4
江哥打电话过来,问我在什么地方,我说我也不知道。然后看见他在我的对面微笑。
江哥是我大学的朋友,因为生性性格倔强,大学没有毕业就离开了校园。在离开校园的一段时间里面,我们很少有过多来往,一是时间不允许,而是他走的到路和我相差太远,虽然我不排斥,但是我从内心里面不想自己的朋友包括自己走上人生的不归路。
他在酒店里面给我订了豪华包间,一个小时200元,目的只是为了和我见一面,然后说说话。
在我们说话的过程当中,我知道这些年他受的苦和内心的流离失所,虽然他有钱了,但是他是不快乐的。
我说:江哥,我希望你好好的,你把钱拿去买固定资产吧!那样即使以后出了什么事情,至少我们还可以继续生活下去。
江哥笑了笑,然后手舞足蹈地在我对面大声说:天真,我走的是不归路,想回头,真的很困难了。我很羡慕你们教师的。
虽然他在笑,但是我知道他内心的苦楚和忧伤,一个大大咧咧的男子,一个内心犀利的男子,注定一生在漂泊中度过。
5
在深圳,总是认为自己处于缺氧的状态,以前我是那么喜欢这个地方的。
还记得朋友以前问我最喜欢什么地方?我毫不犹豫地告诉他们,毛窝喜欢深圳,成都,上海。但是成都和上海都给于了我太多的伤害和模糊的记忆,所以我知道我今生和他们无缘的。
吃饭的时候,表姐和江哥俩个人在谈话,我一个人眼神漂浮地看着窗外,天空蓝蓝的,房子高高的,很多人在行走,这些人都是怀揣着自己的梦想在这座城市里面拼搏,当中也包括我的梦想,所有的燕窝和鱼刺在我面前都毫无味道。
我对江哥说:我希望来深圳。
江哥说:我需要你的决心,我不想你以后来这个地方过得不快乐,很多东西是没有回头的,请记得好不好。
6
在下午两点的时候江哥用车送我去松岗,一路上彼此沉默,偶尔的电话打断这样沉重的气氛。
我躺在车窗边,然后看着过往的街道,内心平静如水,曾经那么喜欢的地方,当真的接触后,却可以微笑的面对。
路边有很多树,它们在微风和烈日下,慢慢的成长,忘记了世界的烦恼和生活的糜烂,忘记了生与死。
在松岗桥底和江哥道别,我走下车说了句谢谢,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接我的表哥,当时我走得很快,风在我耳边呼呼的刮过,像电视里面的情节一样。
7
见到了十几年没有见过的姑姑,几年没有见的表姐,还有一直很隐忍很的表哥,包括表姐的丈夫。
姑姑还是那个样子,只要一谈到往事,泪水就会流下来,所以我都不敢给她说太多过往的人和事。
她说起这几年在深圳的日子,感慨很多,但是说得在多都无法抵过她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无论你在深圳待多久,你多有钱,你终究是要回家的,你只不过是当中的一个打工者。”
晚上一起到外面去买东西,走很长很长的路,一直走到脚上长血泡。在路口看见无数女子衣着鲜艳地站在门口,然后对过往的男人微笑。表姐告诉我,这群女子,其实也很不容易的。深圳这个地方就是这个样子,承载着太多人的梦想,也让很多人从此没有了梦想。
8
和表哥一起奔向广州,对于广州我的内心不存在过多想法和追求,只是因为认识了一个叫“林”的人,认识他过后,我开始喜欢广州,并且拼命的想去广州。
在天河汽车站下车,然后在烈日下等车,耳边的话全是我们陌生的,自己才知道自己真的到广州了。
出租车的司机态度可怕得要命,原来才知道林为什么可以做得那么坚决。
看着广州的街道,我想起了林,然后给他发消息,我知道这个消息的结果是什么?但我还是固执的发了。
果然没有等到回答。
然后我们坐在火车站玩耍,我开始躺下睡觉,一觉醒来,时间还差得老远,于是若不住给林打了个电话,可是信号差得要命,于是挂掉,我知道一些人是终身无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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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车上,我开始睡觉,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能睡得如此安稳,面对自己喜欢的城市可以做到如此的坦然。
醒来的时候,他们告诉我,现在还在广东境内,然后我又倒下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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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后才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所追求的梦想,深圳和广州我做了一次过客,一次自己都不知道的行程。
万千山河,有缘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