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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话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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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小儿那么大,我就有记忆的,小儿今年3岁,今天也不怎么的,特伤心,哭得很厉害,紧紧抱着我,眼泪汪汪,一会又哭了,寸步不离,还非要你抱着哄他,也不知道下午伤到那里了,话又不会说,只哭着喊爸爸,不知怎么的,心里特难受,擦完眼泪,眼泪又出来,抱着睡,还不能离开。

    记得我小时候也这样,妈妈在隔江的县城卖花生,一去就是十几天,这次时间出去很长时间,妈妈回来,姐姐哥哥快步跑过去,迎了上去,赶紧拉着妈妈的手,而我就在墙角慢慢地向前移动,手指轻轻地划着墙壁,这个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妈妈过来抱我,我不让抱,叫我,我不理,在生气,到了晚上就哭得很伤心,寸步不离,妈妈说那时心如刀绞,回忆就说,一说就落泪,妈妈以为我不记得,其实我记得的,睡在床里边,就在那哭,也不知道那里来的那么多眼泪,一直哭,委屈、桑心,妈妈过来又不理。

    那时妈妈说怕孩子想妈妈想坏了脑子,心里很是内疚,再也不丢下孩子,最多就五天回家。

    有时候,就跟着妈妈小姨去县城,她们在做生意,而我坐在地摊上乖的很,就在那坐着。

    那时我坐着看房子,四五层的房子感觉好高好高,有次下船到县城码头,为了逃票,到了还没到检票口,哥哥带我停靠的船上过去,跳下沙滩上,转过弯就能找到妈妈,可是哥哥跑的太快,我都跟不上。那时,正好在县城还看到两个十五六岁的城里姐姐,抱着书在走,那时无故就喜欢,感觉她们好美,羡慕加向往。

    一直记得,写出来时感觉很甜蜜,怕是再过十年会忘记了。

    小时候,父母经常吵架,为了做生意吵的较多,一般爷爷奶奶不管的,也不好干涉,父亲大男子汉主义很浓,而妈妈也要主见,父母吵架打了起来,姐姐和哥哥就夹在中间,去拉架,而我看着,还很怕,我还小。那时爷爷拉我抱我,跟爷爷睡,他的胡子太刺人,受不了。小时候就在父母争吵和打架下长大的。

    当然女人总是吃亏的,现在母亲一说就说那时落下了病根,恨父亲牙痒痒。

    那时奶奶老是说妈妈怎么不好,我那懂这些,父亲什么都听奶奶的,而对母亲很冷淡的,奶奶叫他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很听话,只有说任何奶奶的不是,父亲就打母亲,那时,也不知道母亲受了多少苦。那时思想就那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的选择。放到现在,那能忍着。

    父亲又是个公认的大孝子,并深深影响了我们。奶奶又好强,什么都要好,而爷爷却是忠厚老实的,家里说实在是奶奶做主的,爷爷年轻时,也好赌好酒,也不知道奶奶怎么整好了爷爷,在我记忆里,爷爷从来不喝酒不抽烟,不知道和那场大病有什么关系,那时棺材都准备好了,棺材板很结实,松树打的。

    但是奶奶过于强势,妈妈也是,父亲更是,妈妈在娘子也是老大,弟弟妹妹一大堆,而外公也是病不好,眼睛更不好,小小年纪就当家做主了,去放牛,挣工分,样样在行,母亲十三四岁就嫁给了父亲,二十出头才有了姐姐的。在家里,母亲受到的伤害可想而知,在父亲眼里,对我们常说不能对不起自己的父母,也不能让弟弟受到任何伤害,保护得好好的,而只能委屈自己的老婆,可是母亲感觉没任何尊严和温暖,只有看到孩子才好过些。

    母亲常回娘家,哥哥就带我去看母亲,一会母亲就回家了。父亲只能口上知错,却一直不改。

    说我小时候幸福吗?还好,母亲能忍,哪怕是忍住病来,那时离婚绝对不可能的,想象不到母亲是怎么熬过来的。可是,父亲除了好酒,其实父亲才是真男人,常说你们记不记得我的生日无所谓,但是母亲的生日一定要记得,还说姐姐为了这个家付出那么多,你们要对姐姐一辈子好,做人不能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