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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无限望的第一摧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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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有幸在成都文轩购书中心一睹王海鸰老师的风采。王老师留着短发,戴着眼镜,穿着打扮很朴素,瘦瘦弱弱的,但精神饱满,神采奕奕。说起话来轻声细语,温和地笑着,一点不摆架子,让人由衷地升起敬慕的感觉。

    文如其人,王老师的小说不张扬、不媚俗,写的都是生活中普普通通的人,普普通通的事,文字清新,娓娓道来,没有华辞丽藻的堆砌。看后却引起人们深深的思考。

    对婚姻的各种探讨、各种争论席卷中国。这里仅从人性角度出发。

    圣经上说:“你们作妻子的要顺服自己的丈夫。这样,若有不信从道理的丈夫,他们虽然不听道,也可以因妻子的品行被感化过来,这正是因看见你们有贞洁的品行和敬畏的心。”“你们作丈夫的也要按情理和妻子同住,因她比你软弱,与你一同承受生命之恩的,所以要敬重她”“你们都要同心,彼此体恤,相爱如弟兄,存慈恋谦卑的心。不以恶报恶、以辱骂还辱骂,倒要祝福”(彼前3:1-2,7,8)

    总之,一句话,夫妻之间要互敬互爱,宽容体谅。不要把爱当作占有,把对方当作私人财产。限制自己的欲望无限化。

    宋建平和林小枫的婚姻悲剧,是小说中所提出的第二种背叛:心的背叛。这是中年夫妻婚姻中最容易发生的。

    宋建平是一个好丈夫,但不是理想丈夫。有才有德很忠厚,对妻子很专心,就是没财。属于智商高,情商低的人。妻子林小枫个性好强,自我意识很重。刚开始也那从理智出发,安心过自己平淡而无波澜的日子,也许从以后发生的事来看,她肯定会怀念那段平凡的幸福时光。但是,当整个社会的欲求像潮水一样席卷而来,廉洁的老院长的死,初恋情人的势利冷漠,巨大的反差,以精神至上蔑视金钱被1。5元无情的嘲笑悲惨的死去的英雄的悲剧,以金钱至上蔑视感情被名牌包裹谈笑风生潇洒的活着的小人的得志,这一切令本身就免疫力差的林小枫更加心里失衡,终于向欲望的深渊滑去。

    当然,林小枫毕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女性,她不会做出不择手段、甚至出卖肉体的事。如果那样,正如第一种背叛,昭之天下,其是非正误不说自明。

    林小枫采用的是传统的“望夫成龙”在私欲极重下,它的后果是严重的,但没多少人能意识到,正如第二种背叛。林小枫的丈夫宋建平有条件、有能力达到她的目标,只是没胆量、没魄力。林小枫使用她的心计、她的意志,从苦口婆心地劝说,争吵,到冷战,闹离婚。一切,只要丈夫顺着自己的思维、自己的心意。逼迫丈夫,只是得到自己理想中生活的手段,无论夫妻是否依然相爱,丈夫是否依然体贴、爱护自己。

    上帝总是公平的,得到就要付出代价。钱多了,时间少了,林小枫做出牺牲。开始由于生活的改善,心里还能平静。时间长了,新的欲望又开始抬头,这样的生活不够,我还要自尊、自我、社会地位。林小枫呐喊着。心中的平衡又一次打破了。她又一次采取极端手段。从疑神疑鬼到歇斯底里到最后的全面人格崩溃,彻底粉碎了宋建平对她仅存的感情。两人的婚姻终于在风雨飘摇中走向尽头。

    对于婚姻,我没有太多的体会。婚姻只是人生命历程中的一段而已,当然是最长最重要的一段。因此,人一生的成败最突显地反映在婚姻上,尤其对于感性的女人而言。

    小说中把宋建平写成在肉体上不越雷池一步的忠厚男人,虽然在感情上他也爱慕过美丽、成熟、智慧的肖莉,这并不能让人们把他排除在洁身自重的好男人之外。这样,更突显了林小枫病态的私欲,无论开始时的望夫成龙,还是以后的多疑善妒,总之,仍是为了自己。丈夫必须是成功的丈夫,否则离婚;成功的丈夫必须对自己一心一意,不能有半点偏差,否则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林小枫也曾是美丽纯情的少女,也奉献过无私真诚的爱,这让宋建平无限怀恋,对她以后的无理取闹一忍再忍。婚后的柴米油盐,现实的生活,令她少女的梦结束,眼光犀利地打量着现实世界。她的改变一方面是她的性格造成的,另一方面,是社会的悲哀。她也曾试图说服自己,心态放平和一些,这是她内心不向欲望妥协的抗争。然而她失败了,败给社会群体物质化拜金潮的席卷。也许这么说有点悲观,当然有两袖清风活着的人。但人们有没有放低眼光,真真切切去看看他们的生活,体验一下他们无声的痛苦!口号喊的最响的,也许私下里活的最洒脱,因为吃的饱,穿的暖,底气足,自然口号响亮。

    林小枫不是英雄,她是人,有自尊的人,不能抵住逆潮,只有随波逐流,活在浪尖上。她的过错是她太急切了,太过坚强的往欲望的深渊里跳,要做就做的更好。因此她的生活失败了,最直接的表现是婚姻破裂,无限的欲望第一个摧毁了她的婚姻。

    试想一下,她若还不醒悟,不回头,下一个牺牲品将是谁?自然是她的儿子,望子成龙。因为她的欲望无限,总要找各发泄口,否则,只能毁了自己。这是多少悲剧仍在上演,教训得不到重视的原因。

    宋建平,他其实背叛了妻子——心的背叛,当然这其中也包含林小枫所作所为令他无可奈何。他的欲望是职称、名衔等精神方面的,这不像林小枫对物质的执着那么让人可圈可点地进行批判。并且,这正是社会所提倡、所赞扬的无限欲望的另一种表现形式。作为丈夫,家庭有他应尽的责任,只为了自己的感觉良好,在大医院、大科室的名大夫,说起来响当当,而忽略了家庭、儿子的未来、妻子的感受,这种私欲是一种隐形的,很难被看出实质的欲望。

    妻子要顺服丈夫,同样,丈夫也要敬重妻子,夫妻双方要同心,彼此体恤。宽容的背后就是对自己欲望的限制,要有一个度。任何一方,不能打着任何旗号,不论精神上还是物质上的,来无限扩张自已的私欲,而把另一方视为自己的私有。

    刘东北和娟子的感情纠葛映射了另一种背叛——身的背叛,这多发在年轻一代上。认为只要心里爱着,男人嘛,总有生理需求,灵与肉是分开来的。这种自我中心论者的观点很具有迷惑性,似乎这也未尝不可。但他只考虑到自己肉体的欲望,把这种欲望无限扩大,忽视了对方的感受,于是两人之间的均衡打破了。因为两人不管怎样相爱,但都是独立的个体,是相依相偎在平衡中共抗风雨的。刘东北的想法,只是把娟子视为一个物,自己喜欢的物,完全占有,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因为娟子的存在、与娟子的婚姻而改变。没有尊重娟子作为人的尊严,虽然他可以男人是理性动物、女人是感性动物无法相互理解做托词。这种对欲望不负责任、不加限制的最终结果是他失去了他生命中最好的女孩。第二次婚姻的无奈可见一斑。

    娟子,是这场婚姻的受害者。可她助长了自己的任性。孩子是婚姻中最无辜的,他是两个生命的产物,不是一个生命的责任。然而,自己的婚变牵及孩子的存活,以此报复那个伤害自己的男人,这就太没有原则了。尽管她仍深爱着刘东北,但她的固执,无法宽容,令自己也许抱恨终身,终于完完全全失去了所爱的人,而且是失去以后才清楚的了解那份爱并没有已成往事。

    林母是位可亲可敬的伟大女性。她的宽容,她对自己愤怒的克制,才有了林小枫幸福的家,以及伴侣终身的敬爱。否则,因为心碎,因为痛苦,摧毁的不仅仅是三个成年人的一生,还有幼小的林小枫——一个严峻时代出生的私生女,将如何面对社会的歧视?

    婚姻中的第三者是自古以来永恒的话题。这源于很多因素。而根深蒂固的,却是人类自身——人类无穷无尽的欲望、从无满足的欲望。这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正是由于它促进人类的奋进,人类才有了今天的文明社会;另一方面,不加克制,无限增长,最终人类会因此毁了自己。而婚姻的毁灭只是它所摧毁的其中一点。

    欲望以变化多端的面目出现,化身为金钱,化身为名誉;化身为性欲,化身为愤怒;化身为有形,化身为无形唯一能战胜它的武器,就是——包容。

    作妻子的要顺服自己的丈夫。作丈夫的要敬重她。要同心,彼此体恤,存慈恋谦卑的心。不以恶报恶、以辱骂还辱骂,倒要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