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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槿身子每况愈下,半月以來将自己关房间内双眸无神呆呆看着榻顶,一整日很少进食是很少言语。
无论如何劝说,就是无法从丧子伤痛中走出來,潆珠看着心焦,夙夜见了是心痛,几次想说出她们孩子根本就沒有死。
孩子好不容易有一个平稳生活,不想让孩子再次卷入宫廷斗争之中。
既然她已经经历丧子伤痛,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他会用爱让她走出阴霾,所以除了每日朝堂议事,几乎每时每刻都陪她身边。
今日得到消息贺兰浔三日后便会到达燕京城,这可是一件喜事,神色匆匆回到沉香殿,见贺兰槿一如往常一般躺榻,清瘦身子看着心疼。
一旁潆珠手中提着食盒,冲着他淡淡摇头,贺兰槿依然沒有食用早膳,“你出去吧!”
潆珠走了出去,夙夜走过去,坐床榻旁,“槿儿,你这样不吃东西,身子会拖垮。”
“我不饿,吃不下。”
眼眸见到夙夜眸中担忧,又是补上一句,“我真不想吃,你也不用为我担心,我自己身子自己清楚,而且我体内有真气护身,不会有事。”
见她身子日渐消瘦怎么能够不担心,不过她听到浔王要來消息,定会有所改观。
“槿儿,今日有一件好消息要告知与你,浔王三日后便会到达燕京。”
贺兰槿恍然想起哥哥是要來燕京,想着当日接到贺兰家书,哥哥说会前來燕京看他外甥,如今孩子已经不了,忍不住泪水滴落。
夙夜纤长玉指轻柔为她揩拭眼角泪珠,将她揽怀中,“孩子事我们都很伤心,活着人总要活下去,而且我们还年轻,还会再有孩子。”
“这些我都知道,我很想忘记,可是我只要一闭眼就想到孩子死我怀中,那是我们孩子。”
“我当然知道,浔王很就要到达燕京,若是见到槿儿虚弱摸样。若是传到贺兰,父王知晓会加心疼。”
贺兰槿听到夙夜提起父亲,渐渐止住哭泣,神色匆忙拉住夙夜手臂,“夜,你去准备一个孩子,绝对不能够让哥哥知道孩子夭折。”
“槿儿,这件事朝堂上下都知晓,你以为能够瞒得住吗?就算瞒得住,会不会害了另外一个孩子丢了性命。如今能够做是将身子将养好。”
旋即伸出手将食盒提起,扯过一旁矮几将里面饭菜均拿了出來,又盛了一碗参汤,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
贺兰槿看着他溢满柔情眸子,就算不饿也要吃下去,他不能够让哥哥见到自己虚弱样子,不能够让心爱之人担忧。
朱唇微启,小心将参汤喝了进去,夙夜见她终于肯吃东西,“你身子太虚,要多喝一点。”
两日后,一行异国车队终于关闭城门之前赶到了燕京城。贺兰浔带着随行之人前往燕京城使领馆。
临行前收到妹妹贺兰槿信笺知晓妹妹诞下男婴,心中还为妹妹高兴,并不知晓那孩子已经夭折了。
将所有随行人都安顿好了,想着明日就要见到妹妹无法成眠,不觉想起了夙梵,还记得他也是居住燕京城。
当初妹妹拒绝夙梵,两人见了面总是有些异样疏离,若是从前久别重逢两人定会畅饮一番。
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养足精神,明日进宫还有要事要与北宸国皇上商议,掀了锦衾枕摆正瓷枕,准备和衣而眠。
却听到门外轻轻敲门声,贺兰浔以为是使领馆人找他,冲着门外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贺兰兄是要将好兄弟置之门外,难道咱们做不成亲戚,连朋友都不是了吗?”
听到门口夙梵声音,刚刚还想其他,他竟然主动前來。
贺兰浔忙不迭下榻,大步走到门口将房间门打开,“原來是夙梵兄。夙梵兄是误会了,本王以为是随行之人。”
“也算夙梵冒昧深夜到访,不过听人手下人说有贺兰人入城,就知道是贺兰兄到了燕京。”
贺兰浔怕夙梵误会再次解释道:“一路上舟车劳顿,心里还想着明日再与夙梵兄一聚,把酒言欢。”
“早知道贺兰兄风雅,这陈年清酒已经带來了。”说着从身后拿出一酒坛來。
贺兰浔将夙梵让至房间内,从前两人见面总是会举杯畅饮,此时倒相见依然兄弟相称,却是无形中多了一丝生疏。
夙梵主动开口打破僵局道:“贺兰兄不必忌讳本王与皇上关系,本王与皇上已经联手,一致对外,根本不存敌对关系。”
贺兰浔郎眉微蹙,上一次离开燕京城,两人关系还视如仇敌,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夙梵心性如此高傲怎么会与皇上和解?
“若是真可是喜事一桩。”
夙梵拿起酒坛,敲碎封泥拿起园桌之上茶杯,酒液斟满,递了过去,回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贺兰兄是知晓我一直都深爱着槿儿,从七岁起我就知道槿儿会是我妻子,即便今时今日她以嫁做他人妇,心中那份爱沒有一丝停歇。我知道槿儿喜欢是皇上。他们夫妻同心,槿儿对我也开始疏离起來,我们虽然做不成夫妻,却也不想因为皇上关系,变成陌路人。”
夙梵将手中酒杯一饮而,难掩心中苦闷神色。
夙梵心情贺兰浔也是懂得,风花雪月儿女情长,陷越深就愈痛苦。
伸出手拍了拍他肩背劝慰道:“感情事是不能够强求,如今槿儿有皇上疼爱又为皇上诞下皇子,证明她并沒有选错。”
夙梵一副讶异神情看着他,“贺兰兄,难道你不知道槿儿过一点都不好吗?她皇宫内几经生死。如今刚刚诞下孩子也夭折了,槿儿伤心欲绝病倒,如今已经卧床不起了。”
“啪!”一声,贺兰浔手中酒杯掉地上碎裂,贺兰浔情绪激动紧握住夙梵双肩,“你说什么?槿儿孩子夭折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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