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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终于意识到自己话题的不合适,又或许只是单纯的说完了,昆布丸又突然说起很久以前做的噩梦。
在梦中,他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是一片黑暗,唯有天空是一片血红,他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危险。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了,它手持一把巨剑,向他走来。他惊恐地想逃跑,但是他的脚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移动。黑影越来越近,他能感受到它身上散发出来的死亡气息。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之时,黑影举起了剑,向他的脖子砍去。他的首级被斩下,滚到了地上。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从脖子处喷涌而出,他的视线渐渐模糊,最后黑暗笼罩了一切。
这个噩梦一度让他胆颤心惊,整日整日的睡不着,可来神社却说并非污秽等原因,最后只是草草收场。
这个噩梦已经许久没做了,昆布丸都以为已经过去了,却不曾想昨日忽然又梦到了那个黑影,只是这次自己终于是看到了他的面容。
那是一副普普通通的脸,若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抵是双眼中如同星星一般的印记吧,可他的记忆中却并未见过这样的双眼。
这也是他今日来鸣神大社的原因之一吧。
昆布丸就这么讲着,讲完一件事又换一件事,全程浅濑响只是看着远方的海岸线发呆,没有回话,但听的却极其认真。
我想昆布丸大抵也是知道这点的,只不过他不愿就这么沉默下去罢了。
最后昆布丸又带着浅濑响去港口中转了转,昆布丸仍旧不停的说着,用来掩盖成年的悲哀,浅濑响表面毫不在意,心中却不断发出评价,仿佛如此就能掩盖成年的悲哀。
最后,在金黄色的海面上,浅濑响怔怔的看着太阳渐渐落下,一寸、两寸……直到它彻底沉睡过去,留下寂静的海面。
“我该回去了,神社还有许多事没做。”浅濑响转过身说道。
“嗯……”
巫女的木屐踏在港口上传出噔噔的响声,伴随着一抹月光,一丝凉意,显得格外落寞。
昆布丸没有挽留,此刻他也静静的望向那片她曾看过的海,漆黑的,如同梦中的那般的海,不知怎的心中竟然冒出一股冲动,仿佛不去挽留就会后悔。
突然,噔噔声消失了,木屐的主人转过身来,眼中流出一滴清泪。
“臭赌棍,这次系绳没断吗?”
听到巫女的发问,那被她称作赌棍的男子顿了顿,最后也只是转过身来,摇了摇头。
巫女了然,正欲转身离去,这时一么紫光闪出,接着昆布丸手中就显现出一把缠绕着雷光的长弓。
浅濑响是知道的,那是他师傅给予他,也是曾经他不羁空游时有恃无恐的原因。
昆布丸一身武艺一半在将军赐予他的太刀[雾切]之上,另一半则是在这大天狗赠与的铭弓[飞雷之弦振]中。
“这次与你赌上一把,如何?”昆布丸说道。
“……”浅濑响没有回答,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嗯——就以这把弓为赌注吧。”顿了一会后昆布丸又在此说道:“近日我总有不好的预感,大抵是要……不过无所谓。
我要将这把天下最好的弓为赌注,赌我能活着回到这里。仅靠我手中的长剑便能回到这里,仅靠如此就能斩灭那梦中黑影。”
昆布丸的眼中看不出情绪,就好似在说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一般,就好像即将上战场的不是他一般,就好像他真以为自己的剑术天下无敌了一般。
浅濑响眼中闪过惊讶,随即就被藏在心底。她问道道:“好啊,怎么赌。”
明明心中是不愿他去的,可怎到了嘴边又如此咄咄逼人了。浅濑响心中五味杂陈,复杂极了。
“就寄放在你这吧。如果我高岭输了,那这把弓就归你了。毕竟浅濑你算得了我流射术的真传。应该能用好它才对。但,假使我赢了的话……”
……
无人知道那日武士与逞强巫女定下的赌约,只知道巫女回到神社后就拥有了一把华丽的长弓,那之后她便会日日取出擦拭。
不过那也是后话了。
此刻鸣神大社短暂进入了宁静,只是不知是否是那封信的原因,亦或是单纯的少了一个与狐斋宫拌嘴的家伙罢了。
信是信鸦送来的,银铃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只见宫司大人看完后就一道雷霆给劈成了灰烬,然后就不自觉摆出阴翳的脸独自抽烟。
虽说宫司大人确实有这癖好吧,但今日却格外吓人,烟雾环绕身旁,有时竟然是看不清了她的身影。
本来银铃还打算去探探纳莎娅的去向,毕竟据宫司大人所言她确实是被纳莎娅给找回来的,可是见到她的表情后银铃就有些不敢了,生怕被抓住一阵教训。
直到纳莎娅回来后她才一脸解放了的神情跑到她旁边,对着就算一番倒苦水。
“呜~你怎么才来,宫司现在情况不太对啊,这么吓人的宫司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是不知道,差点我就要抛弃神社直接跑了。”
“嗯?”不至于吧,不就是坑了她点摩拉,然后自己快活将所有任务都丢给她了吗?这么点事就……不过,好像是挺过分的蛤。
在纳莎娅身后浅濑响也回来了,她正好听到银铃要抛弃神社逃跑那里,一脸震惊的走到她俩旁边。
银铃也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谴责一个叛徒一般。叛徒?我?
纳莎娅顺了顺银铃的毛:“好了,马上我就去看看,你要体谅她,毕竟是几千岁的狐了。”
“更,更年期!?”银铃瞪大了眼睛,接着茅塞顿开,是啊,宫司大人那是几千年的大妖了,据说人类在晚年就会喜怒无常,这就叫更年期!
此话一出银铃就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抓住,一点一点的将脖子扭过去,与那似笑非笑的眸子正好对上。
“哎呀,这是那个小家伙在诽谤我呢,要知道狐狸的年龄可是大忌哦。”
银铃吓一哆嗦,连忙跑到浅濑响身后,用在场唯一无辜的家伙当护盾,甚至还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让她带自己离开。
狐斋宫自是将这细微的声音都听入了耳朵,只是她此刻可没有心情关注这些小事,不如说她们两人走了倒是更方便一些。
她看向纳莎娅,疲惫的说道:“来房间里吧,纳莎娅。”
纳莎娅点了点头,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听这语气就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另一边浅濑响自认不如以前那般愚钝,可刚才狐斋宫脸上的表情她却还是看不透,是忧心,恐惧,还是其他的什么?
她看不透。
银铃见狐斋宫走后自认逃过一劫,拍了拍胸脯就打算先溜为敬。
不料刚踏出右脚就听狐斋宫慢悠悠的说道:“你们两去把庭院的樱花瓣扫了,记得扫的干净些哟~”
银铃:“啊!”还记着呢?
浅濑响:“嗯?”还有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