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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珠没动,他挑了挑灯芯,让油灯暗一些,他说:“你们去吧,我可不想吃不下晚饭。”
妙珠的脾气他们都了解“那我们走吧。”木太师率先出了门。
洗漱完毕,散着一头湿漉漉头发,由宫女打理着的蓝宝听到开门声,抬起了头,见到角音,她跑了过去,甚至她起得太急,宫女来不及撒手,扯疼了她的头皮。
蓝宝轻哼了一声,宫女慌张的跪了下来。
“你们都下去吧。”木太师摆手道。
宫女福了身,带着其他宫女鱼贯而出。
蓝宝虽是农妇,大官不曾见过,县里面的县令倒是有看过一回,县令出巡,衙役开道,那官风气势都不及这位老人来得有震慑力,当下腿一软,跪倒在地,颤着音高喊道:“民民妇见过大人!”
木太师面上闪过惊慌忙去扶她:“主上,你折煞老臣了,快起来,快起来。”
她被角音叫过主上,也听他解释了一些,不过路上接二连三遭遇妖兽,她心有余悸,根本没听进去,听得似懂非懂。
现在不似海上空中,无性命之忧,心里仍有忐忑,还是有心来顾及周围,她问:“你们为什么要叫我主上?我不过是个乡村农妇罢了。”
木太师侧头视角音:“你没向她解释吗?”
毕竟角音是把她当春娘带回来的,在路上该有解释一些。
角音弯腰抱拳道:“是下官的失误。”
“不,角将军有说明,是阿宝笨,没能理解。”担心角音会被责罚,蓝宝一时心急扯了木太师的手臂,瞧着自己的头发搭了上去,在他的官服上染上了水渍,一惊又要下跪,被木太师止住了。
这一动作,她的头发再次落在他的衣袖上,染出了更大一片的水渍,她看过有人不过是挡了道,就被衙役活活打死,她现在可是弄脏了大人的衣服。她惊慌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主上不必惊慌,不过是件衣服。”
木太师将蓝宝安置到椅子上,一扬蔽膝跪了下来:“老臣木隅有失远迎,还枉陛下恕罪。”
角音和舒慈一同跟着下了跪,蓝宝惊慌的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你们吓到我了,什么主上,什么陛下,我只是礼县周围小村的一个农妇罢了,你们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不,陛下,我们是不会搞错的,您是我们春国的国君,我们一直在等着您回来。”木太师身体降得更低了些。
这时候五体投地跪着的舒慈开口道:“太师大人,您和陛下还是起来说话吧,这样”
蓝宝急忙附和:“对对,我们起来说话,这样我很不习惯。”
“那老臣就起来说话了。”
木太师起来时,也扶着蓝宝起来了。
蓝宝坐在椅子上,木太师等人站着。
木太师将为何她是春王,还有春国的现状,细细说来。
——
“也就是说你们口中的秋父就是我秋国的皇帝,为表示爱戴,私下里称的秋父?”春惠吸着刚又被针戳了的手指,说道。
“是啊,你以为呢?”
“我以为是哪个院里的大伯。”
春惠的直言不讳,招来小丫的白眼:“秋字若不是皇族,名字里是不可以出现的,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是哪个山沟沟里出来的呀?”
和春惠混熟了,认识到她的为人,并非她们所想的那样,是个正气凛然的女侠,反而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井底之蛙,又是个爱贪小便宜,绝不吃亏的小性子,虽有些失望,不过倒是个好相处的,小丫小芽就改了恭敬的态度,当她是妹妹疼了,毕竟她们确实比她要长几个月。
“小丫姐姐,小芽姐姐,琴姐让你们过去一趟。”
“好,知道了。”
小丫小芽放下手上的针线活,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小丫突然转过身,对着想开溜的春惠肃着脸说:“若我们回来发现你不在,我就去告诉琴姐,今晚你就别想吃饭了!”
春惠轻咳了声,重新拿出针线,说:“知道了,你们早去早回。”
小丫小芽前脚刚出了院子,春惠后脚就站了起来,伸伸懒腰,笑着向另一方向而去。晚上不让吃饭,在这跟酒店似的地方,她就不会去找食吃嘛,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自打做了琴娘的贴身丫头,春惠就一直无聊着,有什么事琴娘都交给了小丫小芽办,她跟没事人一样,吃了睡,睡了吃,其他时间就是发呆,要么和小丫小芽一起做针线,感觉人都发霉了。
至于那针线,在她的概念里只要可以补丁就够了,花绣得好屁用,有那时间不如直接去赚钱,买更多现成的衣服,术业有专攻,她志不在绣花针,没本事就不跟绣娘抢生意了。
思来想去,总觉得琴娘养的不是奴婢,而是将她当菩萨一样供着,只是将她留在她的地盘上就好了。
对于如此安逸的生活,春惠可不是个安分的主,何况她还得赶快打听到回家的方法,春晓那孩子若回来了,看不到她在家,可就麻烦了。为此她先得把这身赎了,要走也能走的干脆。
出了院子,直达后门,就见连俊要出去,忙追了上去:“连俊你要去哪?”
作为在账房待着的连俊,这时候不在账房,就是昨天的账目已算好,被其他院的人差遣着去干别的活计了。
也只有连俊这个傻愣愣的小子,才甘愿被别人差遣,换做春惠,咳!连琴娘都没使唤着,别人敢让她做事吗?
对这个背后背着东西的丫头,管门的人被上面的人嘱咐过,每次春惠来,连盘问都不用,直接就放了行。
这次也一样,连俊交代了要出去买药,春惠被自动略过了。
“是谁生病了吗?”春惠问道。
“额——”这问题让连俊犯了难,院里姑娘每次接完客都要喝的药,让他如何对一个闺女提起,若是直接接下话,怕又要被问起谁生病了。
对上春惠眼巴巴好奇的目光,他思来想去只道:“药房里缺了几味药让我去买。”
提到药房春惠就知道是什么药了,见他局促的模样更是验证了想法。
药房里的阿婆别的什么病都不会治,唯有手里边握着避孕药和打胎药的方子,其余时间,也就煎煎药罢了。
春惠没在多问,扯开了话题问:“账都算好了?”
“还差一些,不过很快了。”
春惠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老好人就是老好人,整天拿吃亏当饭吃,都不觉得心里憋屈。
跟着连俊来到医馆,刚进门,就撞见了衣冠楚楚的崔大娘靠在柜台上和老板娘聊天。
老板娘见到有客人,忙唤了内堂的丁大夫,也就是她的丈夫,店里的掌柜。
连俊将药方子递给丁大夫,春惠在一旁打量崔大娘。
这是自上次被抓柴房后,第一次再见她,世人总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春惠今儿正有此感想。
上好的丝绸段子做的绣花衣裙,挽起的贵妇人髻,别着各式金光灿灿的步摇簪子,手上各戴两只玉镯子,春惠看不出玉的好坏,倒是她脖间垂下的那个金锁分量很足,也不嫌勒到脖子。
几天前还是个乡下姑婆,现在俨然成了暴发户,怕是把整家首饰铺的家伙都搬到了身上,成了移动展示台了。
春惠玩味的看着,崔大娘没认出她来,只当是平常羡慕的目光,心情好好的拍拍老板娘的手,站了起来:“妹妹,那我先走了,改明儿我再来看你。”
老板娘身怀六甲,圆凸凸的肚子看着是快要生了,当初春惠以为崔大娘所说的妹妹只是她捏造出来的,没想是确有其人。
老板娘见春惠看着她,对她笑笑,转身进了内堂。
出了医馆,连俊说:“崔大娘虽有不妥,但也是个可怜人,她的事,你千万不能当着她的面向老板娘提起。”
春惠不解:“老板娘不清楚她做的是哪种勾当?”
“知道的,她很清楚,所以不需要我们外人提起。”
春惠更加疑惑了,改问道:“崔大娘那身是什么情况?”
连俊提示春惠看前面。
前面是个钱庄,正不明所以,就见崔大娘一副村姑的打扮走了出来。
“那些东西,崔大娘只会在见老板娘的时候拿出来戴,平常都是寄放在钱庄。”连俊解释道。
奇怪的一对姐妹,春惠还想问,以此来满足自己的好奇,不过连俊说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若真想知道,去问小丫吧,这事大家都清楚的。对了,你出来是有何事?”
了解连俊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春惠也不追究,说:“整天待在那一个院子里,无聊出来透透气。”
连俊了然:“那跟我去个地方吧。”
“好啊。”
闲来无事,到处走走看看,指不定就有了赚钱的商机。
连俊带春惠来的地方是港口,这是春惠第一次看到大海。
闻着海的味道,入目的是人声鼎沸的港口,船只渔船往来,远处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正看得新奇,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走来的路人。
正要道歉,那人推了春惠一把。
春惠弱不禁风,身体单薄着,哪禁得起她面前这位满是肌肉的大猩猩的力道,当下就被推倒在了地。
走在前头的连俊跑过来要扶春惠,被大猩猩的伙伴,一个瘦弱的跟猴子相差无几的人拦了下来。
只听到大猩猩嚷道:“走路不长眼的啊!”大猩猩瘦猴子两人面色潮红,一身的酒气,大白天就喝了个烂醉,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善类。
本来想起身的春惠突然就躺回了地上,抱着一边胳膊:“哎呦!我的手好像断了,我的腰也不大对劲,哎呦痛死我了!哎呦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