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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魔女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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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象征着黑暗的来临,潜伏于其中的危机,快的往往让人不知所措。越是安稳平静的生活,往往越容易让人心生懈怠。莉丝等了整整一个下午,却未见耶莉露回到教室,不由的心急如焚。难道,姐姐和雪月姐有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去吗?莉丝摇了摇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一个第一次来王都的人不要说和三姐有什么过节,可能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

    而此时的耶莉露正缓步行走于市井街头,不断寻找着什么。王都的街道一如往常的热闹,外来交易的商旅不停地推销着自己从各地带来的土特产,以求卖个好价钱。

    尽管下午的骄阳让人燥热难耐,却丝毫未减低王都那热络的气息,尤其是在王都中心处最大的酒店,一直以来门庭若市,里头不时传来酒客略带醉意的吆喝;只见酒店侍者忙进忙出的疲惫模样,酒店生意之好可见一斑。只是原本喧闹的吵杂声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静了下来。

    一身黑色紧身衣,身背一把怪异长剑,清新的脸蛋和着不用修饰所透出的自然美,犹如给那燥热的空气注入了一丝凉爽的清风,心旷神怡。然而真正吸引大家目光的不光是她秀美的脸庞,而是她那一头黑色披洒在身后的及腰长发。虽说在诺瓦大陆有着各式各样发色的人种,但是一头的黑发却是少见。

    不管如何如何,黑发少女一入酒店便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黑发少女并未在乎他人的视线,环视四周,举步走到一个靠窗没人的座位后放下背后的长剑,独自坐了下来。酒店又恢复原来的喧嚣,侍者送完酒菜后也赶紧过来招呼这位美丽的黑发少女。

    “给我一盘卤肉和一壶酒。”不等侍者询问,少女望着窗外冷冷地说着,冷漠的声音犹如寒冬的冰雪,侍者楞了一下,随后转身离去。刚刚为什么会有点冷呢?难道我感冒了?侍者疑惑的模了模自己的头,在嘲笑自己神经是不是不正常之后,继续端菜去了。

    “老友,听说最近光辉圣殿要举行什么仪式,我可是特意从伍德镇跑过来凑热闹的呢。”说话者有着普通农民那壮硕的身材和黝黑的皮肤,边说边用那双满是老茧的手往嘴里干了一杯,“啊,城里的酒就是比乡下的好喝啊!”

    “你的消息还是那么灵通啊,过几天是三公主的成人仪式,要接受神的洗礼,大祭祀也会亲自为起祝福。”

    隔壁桌的谈话让黑发少女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仔细听着关于仪式的传闻。

    关于成人仪式,当每个孩子成长到16岁时,就会接受神的洗礼,并得到神殿祭祀的祝福,代表其已经成年,并可以合法地结婚生子。

    “看来他很有可能就是光辉圣殿的某人!”“恩,走吧,我们去打探一下光辉圣殿的位置,然后再回去。”黑发少女匆匆吃完盘子里的肉,把钱放在桌子上后拿剑出门。

    “嗖——”一声尖锐的声音忽然响起,酒店里很多人忍受不了迅速捂住了耳朵。

    “谁?”只见一根约10公分长的银针以没入黑发女子身后地板半截,对方内劲之高超乎想象。只是这之后却无半点动静。

    “找到味道了,快追!”黑发女子把剑放到银针跟前,长剑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黑发女子迅速展开身形快速向北门追去。穿过条条闹市后,来到了一个无人胡同。

    “呵呵,不愧是邪魔少女啊,好身法!”一男身从女子背后传来。

    黑发女子强装镇定,抽出长剑,旋身后退3丈有余。“你是谁,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这么说你是承认你是邪魔少女咯?”一个样貌清秀脸色苍白的少年负手而立。

    “你又是谁?”“我是谁并不重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耶莉露小姐吧!”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蓝色短发。

    “是又怎么样!”耶莉露不甘示弱举剑指向对方。

    “哦,也没什么。”少年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那就请你去死咯!”说完,微笑地又挥了挥右手。几枚银针破空发出尖锐的声音针针对着耶莉露的要害疾驰迩来。耶莉露防备不及,虽避开大部分银针,但大腿处仍被一枚银针所划伤。

    “任务完成。那么,祝你好运!”蓝发少年依旧微笑,迅速消失于街道之中。

    “糟了,银针有毒!”邪魔剑红光一闪,变回迷你形态,仔细查看着伤口。“快把腿勒住,防止毒素扩散。”

    耶莉露把胳膊上的衣服撕了下来,勒住伤口,但还是晚了一步。耶莉露只感到刚刚还清醒的头脑变得昏昏沉沉,四肢也无力起来。

    “坚持住,先回学院。”耶莉露点了点头,吃力地站了起来,往学院走去。

    终于到学院了。看着学院的大门,耶莉露再也支持不住,眼皮一沉,扑倒在地。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她醒来之后,世界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这是哪里?我到底是在哪儿?耶莉露发现自己身处一处黑暗的空间。小邪,小邪你在哪儿?耶莉露无助地喊着,只是平时一向听话的小邪却连影子都没看到。莫亚呢?大家呢,你们都到哪儿去了?耶莉露再也受不了这种气氛,跪在地上抽泣起来。

    “耶莉露,是耶莉露吗?”一个光影凭空由透明转为实体,一个秀美的少妇隐约可见。

    “你是?”看着眼前那宛如天仙般的女子,耶莉露想破头脑也未曾想起在哪儿见过。

    “我叫莉露莎。不知道有人向你提及过我没有。”女子慈祥地说着。

    “莉露莎,莉露莎?!难道你是……”耶莉露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试探地喊了一声:“母亲!”

    “看来山姆已经告诉了你你的身世了吧。”莉露莎慈祥地走了过来,轻拂掉耶莉露脸上的泪珠,怜懔地抱住了她。

    “山姆叔只是给了我一把怪异的剑,后来我下山后才知道是邪魔剑!妈妈,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哎,此事说来话长,不过你确实是邪魔少女,如果按世人的说法来讲的话。”莉露莎伤感地转过身,似乎不愿提及一些事情。

    “女人,这是我的意识灵体,无法在你的意识里停留太久,所以,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牢牢记住。你作为第11代邪魔少女,应该知道几件事:第一,邪魔少女代代无法使用魔法,纵使你有再出众的魔力也无法使用;第二,你虽无法使用魔法,但人类的任何魔法却也对你无效。记住,是人类的魔法;第三,不要轻易泄露你的身份,邪魔少女虽非邪恶之人,但世人对我们的仇恨却是很深,如果被人知道,你只有两个选择,杀了知道的人或者被人所杀。”莉露莎说道最后脸上抽动了几下,可想她以前的经历。

    “为什么,母亲,前面的两条经你这么一说,我终于明白我以前为什么无法使用魔法,可是为什么别人要杀我们,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孩子。”莉露莎轻轻抚摸着耶莉露的头,“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你们还能过着平静而普通的生活,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可能的了。”莉露莎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身负邪魔剑的宿命吧,无法躲避的宿命。”

    “对了,母亲,弟弟被小邪所伤,我该怎么办?”耶莉露自从彼岸森林一别后,再也没见到过弟弟,焦急地询问。

    “小邪?呵呵,你说的是邪魔剑吧,被邪气入体并无大碍,小邪可以帮你恢复的。”

    “可是,可是……”耶莉露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可是我连弟弟身在何处都不知道,我,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时间到了,我该走了。”莉露莎的身影化做点点光芒,缓缓消失。“儿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一见终需别,断剑啸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