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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歌声的花朵间飞渡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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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流光将尽之时,一次的机缘巧合,朋友用蓝牙给我传了一首歌。一见倾心,如故,像是在斑驳陆离中寻寻觅觅了很久。从此便是喜欢,有耽溺的美,禅是一枝花。

    佛经上说,灵山会上,如来拈会示众,众人不解其意,只有其弟子迦叶“破颊微笑”由此付法,迦叶成为了印度禅宗初祖。禅与花,尤其是莲花,渊源颇深。碧岩录中有一偈子,僧问智门:“莲花未出水时如何?”智门云:“莲花。”僧又问:“出水后如何?”门云:“荷叶”这一问一答,禅味尽在其中。

    近日上网搜资料,才知道朋友传的那首歌,是龚玥2012佛乐专辑里的一首曲子,专辑的名字就叫:禅是一枝花。

    “当世风渐行渐远,当爱与真情被践踏摧残,心与灵魂的呐喊,声声回荡在,红尘世宇间。真爱永恒,净化心莲。拂过青丝,拂过岁月荏苒,当歌声轻起,涤荡心宇,引领本真原。”专辑封面上的文字也很美。很喜欢,似熨帖心灵的那种,仿佛冬天红泥小火炉上温着的酒,袅袅的散着醇醇绵绵的香气。

    当那一根空心的芦苇再渡不起我们沉重的身躯,当灵魂的那轮月亮越来越远,当我们的灵魂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时,看“禅花一枝”听佛乐一曲,依旧可渡漫漫红尘。

    很少听佛乐,但却被这首曲子深深的吸引,的确是某种缘分。“禅是一潭水,洗净尘世的沙。禅是一味药,治疗心里的苦。禅是一盏灯,点亮前行的路。禅是一轮月,洒满芳草天涯。”歌声澄澈清明,空灵悠远,真像是置身在清风朗月之下一片岑寂天地。那风声,雨声,那一世的相思与情愁,万千滋味,最后都尽收在这禅锋里。“水寒江静,满目青山,载明月归。”

    遇见一首钟情的歌,很像是两朵花,在旷野或幽谷里相遇,有着彼此贴近的灵魂,风里散发着相同的洁净清柔之气。哪里还会去管去问,那朵花是不是有个美好的名字?玫瑰不叫玫瑰,不是依然馨香四溢。

    就这么的喜欢了,喜欢一首歌,像恋上一个人。可能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理由太多总像是底气不足,在寻找某种借口。喜欢它不会因为它是红歌热歌,排行榜什么的,又或谁谁谁重金打造,喜欢它,只是因为喜欢就喜欢了。沉静而真实,不虚浮,不娇柔,也不造作。

    喜欢一首歌,若真的需要理由的话。或许是它在我们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时候,帮我们打通了关节,顿觉眼前柳暗花明。或许是它在我们百无聊赖光影交错之时,带我们走进了往事的烟村巷陌。

    前段时间清东西,翻出箱底压着的一盘旧磁带,四大名著主题曲(外加聊斋梁祝白蛇传主题曲),至少十多年了,记得中学那会买的。现在横成在那,老旧像一截起了毛边的时光,静默突兀。那段年少的岁月,却自是恋恋难忘。

    上中学时,卖的那种小方块形的二十几块钱的随身听,早已消失在光阴的烟尘后面,现在mp3都已升级换了几代。有些东西,就这样无疾而终,当你回头,已然不在。

    那时课余时光最高兴的一件事就是退去随身听里的外文朗读带,拿了喜欢的歌带悄悄塞进去,钻在喜欢的歌声里,享受一个的天光无限山河旖旎,却又在某些时候,极其隐秘地藏着两个人的惆怅,淡淡溶溶的月色一般。

    年少时,面容如波涛平静的大海,会把心仪的对象藏在最喜欢的歌里。塞着耳机,隔开世事喧嚣,沉浸于美好的恋曲。每一个跳动的音符都藏着一股不可遏制的力量。夜阑人静,又会一遍遍地听那歌恋着熟悉的名字,脑海反复浮现那个人的清秀俊朗衣袂如风。

    许多年后当你回眸,盛大的花事早已酴醾,岁月变了再变,我们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角落的吉他积满了尘埃,才发现那雨季从此不再来。记忆中的黑白,那份单纯的等待,慢慢地慢慢地爬满了青苔。”

    但是,当你不期而遇某段旋律,还是有一些最美好的心情坚定而决然地在歌里沉淀了下来。关于爱情,关于友情,或关乎亲情,在季节的轮回中投下一路斑斑驳驳的剪影。

    当歌声再次响起,是多么的熟悉!那歌声里仿佛有分别时提拉米苏的新鲜味道,带着甜甜的酒香味儿。尽管我知道,光阴一去不返,我不可能像倒那盘旧磁带一样,让时光再倒回最初。

    可我依然的喜欢,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在静寂的房间里,放上那么一两首相遇相知的音乐,贴近灵魂,因为那样才不会觉得孤单寂寞。“熟悉的旋律中,打开深藏的季节,像打开一座鲜花盛开的村庄。我看见湿漉漉的月亮,爬上木格窗,又翻过后院的篱墙,远远的,无声地去了。”

    不知不觉间,藏在岁月歌声的花朵间,已飞渡红尘大片似锦的光阴。偶尔驻足回首,一切仿佛都还停留在昨天,等待着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