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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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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满室异味的破烂赌场中,内穿寻常上衣下裳,外罩兜帽长袍,并将兜帽戴在头上的楼孟月,努力凝聚心神,示意坐在她身旁的老者该如何下注——

    尽管她知道,她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如同令狐荪所料,楼孟月之所以到东厢赌坊,是为了同村的这名老者。他的孙女儿被歹人当成了人肉萝卜带走,可石村的弟兄们全出草去了,令狐荪也不再,全村加上她的家当凑起来也不够付赎金,她只得陪着这名进不了关内赌场的老者,到这个私设的赌场来挣钱。

    或许是树大招风,尽管换了多家赌场,但一进这间赌场后,她便被外头几把亮晃晃的刀困在了赌场里。进退两难的她,只好先努力把挣到的钱一点点输回去,在一群望着身着男装的她不断窃笑的登徒子,轮流举着一炷奇怪的香来来回回在她身旁走来走去的半个时辰里,脑子整个混沌,身子更整个发热

    匆匆换装赶至东厢赌坊的令狐荪,远远望见楼孟月,就知道问题确实大了。不仅因为他派着守护她的人见到他后,瞬间松口气的神情,更因她的脸色不仅诡异,口唇无声掀动间,背诵的还是“雉兔同笼”

    对守护者使个眼色后,令狐荪在那群提刀候在门外的人眼前,大大方方走进赌场,一把将楼孟月拦腰抱起,让她面对着他分腿坐在他的右腿上后,才转头对身旁的老头懒懒说道“老大爷,你先走吧,兄弟们在外头等你,剩下的我来吧。”

    “荪老大!”早知情况有点不对劲的老大爷,心里实在觉得对不住楼孟月,因而一看到令狐荪来,就像看到救星一样,老泪纵横的不住对他哈腰道谢“谢您了!谢您了”

    一听到“荪老大”三个字,赌场内外的人全愣住了,脸上不由自主地出现一抹惧色。

    “庄家哪去了?我等着下注呢。”

    感觉着楼孟月一被抱进怀里,便紧搂住他的颈项不放,令狐荪安抚似的将手伸入她上杉内,搂住她的luo腰不住轻拍,抬起头冷冷望着众人。

    望着令狐荪的眼神,所有人心里都打个颤,而庄家在听到这话后,只得硬着头皮、同手同脚地走上前来摇骰。

    “三,开。”未待庄家摇完,令狐荪便随意喊道。

    而不知到底该不该摇三的庄家,只能赶紧望向主事者,然后在主事者的示意下,赶紧摇了个三给令狐荪。

    就这么喊、摇,喊、摇,不知道喊了几把后,令狐荪发现,坐在他腿上的楼孟月不仅双手紧搂着他不放,还仰起头用颊轻贴着他的,而被他握住的柳腰更不住轻轻款摆。

    “没事的。”终于明白楼孟月是中了什么道的令狐荪在她耳畔低语。

    听着耳旁那磁性又低沈的熟悉嗓音,恍惚中的楼孟月身子蓦地一僵,然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丑态,嘴角整个颤抖了“你能带我去吹吹风泡泡水吗?”

    原来那柱香是媚香!

    “没问题。”

    望着紧紧捉住他前襟,低着头又羞又窘、泫然欲泣的楼孟月,令狐荪低语一声,直接拉过身后披风将她包在自己身前,径自走出赌场,跳上马扬长而去。

    风,是劲风,但吹不散楼孟月身上的热度。水,是沁凉之水,但同样冷不退她心底的焦躁之热。

    当她冻得连牙齿都打颤,脸却愈发嫣红时,令狐荪手一伸,将她由水中捞起,策马带她至附近一处干净的无人小屋,将她放至地板上,生了火,然后脱下自己的上杉为她将头发拭干。

    “这东西有解药吗?”

    当为她擦拭湿发的令狐荪的手,不经意碰触到自己热烫的小脸时,楼孟月紧紧捉住自己的衣襟,才能克制住心底那股想去拉住他的手,将他的手贴向自己脸颊的强烈想望。

    “应该有,但得花时间四处寻寻,否则万一弄错了,恐怕只会造成你更大的不适与伤害。”

    需要多久的时间,又是多大的不适与伤害?

    她,等的了吗?又承受得了在等待之时的痛苦折磨吗?

    “抱歉”低垂着头望着低落在地板上的水滴,在血管中的血液沸腾,四肢百骸包痛得让人想尖叫时,楼孟月终于模糊着泪眼,颤抖着指节都泛白了的小手,向靴中掏出一张纸,缓缓举向令狐荪“请你帮帮我抱我我好痛、好痛”

    那是张银票,她所有的家当,而她,将它给他,作为她请求他立即为她解除媚药之苦的报偿。

    尽管明知这样的作法太过分,但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空气恍若霎时凝结,半晌,她才听到令狐荪低沈的嗓音“你可知道你所谓的抱你,之后将发生的一切过程?”

    “知道”楼孟月低垂着小脸,声如蚊呐。

    “你可知道你所谓的帮忙,必须有多深入才帮得了忙?”

    “知道所以你能不能就当去逛了一回一回”

    楼孟月根本没有办法将话说完。对于一个心有所钟的男人,要他拥抱一个无感的女人,本就是强人所难,更何况不会说话的她,用的还是这样羞辱人的方式

    她当然知道,一旦他答应后,接下来会发生的所有事。但因为是他,曾经触碰过她、她却一点也不感觉厌恶的他,所以她不想再承受多余的痛苦了。

    是,她是懦弱了、自私了,但他可知,当看到他出现,她感动得几乎要落泪,而当他抱起她、安抚她时,她有多安心

    “不能。”

    半晌,楼孟月终于听到了令狐荪果断的回答,在身子蓦地一僵之时,发现他取走了她手上的银票。“因为我今天既是收钱的,自不能将你与花娘等同看待。”

    在还没弄懂令狐荪话中之意时,楼孟月身上的湿衣衫便全被褪下,只剩下他的披风裹身。

    他真的愿意?

    轻轻捉着披风前襟,遮住自己全然赤luo的身躯,楼孟月在擂鼓般的心跳声中,低着头紧咬着下唇,完全的不知所措。

    望着浑身颤抖如风中之烛的楼孟月,令狐荪静默了一会儿后,才伸出手将她抱至自己怀中坐下,然后将大掌伸入披风中,在她柔美如丝般滑嫩的luo背上来回轻抚。

    “唔我需要做些什么吗?”当那双大掌抚上自己光滑的后背,楼孟月只觉得背部肌肤几乎要被他的手心烫伤了,而体内那般再压抑不住的燥热更令她难耐至极轻启红唇不断低吟。

    “一般来说是不必的。”感受着掌心间的热烫与滑腻,令狐荪边说边将手掌缓缓移向她的胸前“但你若真有什么特别要求,我自会照做。”

    “我的意思是呃啊”怎么也没想到古代媚药的效果竟如此强烈,只被令狐荪稍稍一碰便浑身虚软,身下更是湿成一片的楼孟月,无助的将头靠在他精壮且肌理分明的胸前,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放声娇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