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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姜燮廷踢开厢房的门,一个回踢又关上了门。
再气再恼,他也不敢真的伤了她,将她轻抛到床上。
她在床上翻滚了一下,头上的纱帽脱落了,露出出色的容貌,眼惊恐地望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自请下堂,他不许,她无声走人,他又不肯。
“你是我的妻!”他大步地上前,一把将她压在身下,粗暴地欺上她的身子,狂乱地吻住她。
舍不得打她,舍不得骂她,将她放在心里最深处,自她落水之后,他便不再碰她,大夫有交代,她身子太差,他搜索各地名贵药材给她补身,要的便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她,可她竟然说走就走,她置他于何地呢!
“你不能”看出他的欲念,她吓得揪住领口“放开我!”
“我不能?”他笑得讽刺“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有何不能。”
爱恨纠缠的大床上,她无神地看着床顶,知自己躲不开他的力道,她逼迫自己不要有任何的感觉。
他毁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薄唇在她雪白的身子上留下不少的痕迹,即便再恨也没有弄痛了她,可她毫无反应的模样逼疯了他,他一把拉开她的双腿,看她仍然没有反应,他俯身于她的身下。
“你做什么!”她惊慌了,以前他未对她做出类似的举动过。
“啊!”她惊呼一声,用力地推打着他“你出来,出来”
羞辱感埋没了她,她哭红了眼“可恶,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她抓着身下的被褥,小嘴无法自已地逸出愉悦的呻吟,她难受地扭动着身子,白嫩的腿不断地乱蹬着,蹬乱了被褥,却甩不开他的纠缠。
“不要,放开姜燮廷你放开我”她全身泛红,眼睛泛出淡淡的泪光。
他离开她的身子,抬头看着她,薄唇上可疑的水液让她难堪得红了脸。
“莲儿以前是怎么唤为夫的,嗯?”
她扭过头哼了一句:“我不是你的妻!”
稍退的火一下子又烧了上来,他重重地将她拉到身下,周身蔓延着怒涨的火气“你再说一次!”
她抖着唇,逞强想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身体无意识地颤抖,眼干涩得要流泪。
“说!”他逼着她开口,她不说话只看着他,他冷酷一笑“不敢说了?”
“你放开”话一说,泪就从眼角流了出来。
离开他,她好难受,但不离开他,这样的生活又让她疯狂。
她本来只是无关紧要的人,生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闲来画画,只愿过得平淡简单。嫁给他,她认命,但成了他的妻,她才知道原来她这个妻子是可有可无的,他要的是一张盾牌,而不是她。
因为他,她要忍受各种繁文缛节,因为他,她要承受柴郡主的嚣张气焰,这些尚且可以接受,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她竟要与别的女人共享他,会有另一个女人享受他的宠溺,他也会如待她这般好地对待那名女子,他不会只是她一个人的夫。
她是妒,妒得可怕。
他喜欢她的乖、她的顺,但日后她成了妒妇,他还会喜欢她吗?所以她不争,她自行退出,她错了吗?
她以泪眼望着他,却在他的眼里读到了不认可,他在说她错了,她该留在他的身边。但她真的有错吗?错在妒上了。
她摇晃着螓首“放了我可好?”
放了她?他对她做了什么?他宠她都来不及,她怎么会认为他会伤她?为什么执意要走!
再过两年,等他拿掉宰相的头衔,他便想与她找一处安静的地方生儿育女,这不是她要的吗?
“你要什么?”
“我”她眨掉眼泪“我要走。”
下一刻,毫无预警,他莽撞地冲进她的体内,撞得她娇啼连连,他在她上方粗喘着“休想!”
要走也绝不能丢下他,要走也要与他一起走,怎么可以一个人走,丢下他!
“你敢抛夫!”他在她耳边怒吼着,震痛了她的耳,她用力地推着他,却推不开他。
“姜燮廷,我没有抛夫。”宦夏莲在他的身下挣扎着,奈何她四肢可活动,但腰肢被他抓得紧,而他总是一冲到底。
“没有?”他冷哼:“那你刚才的行为是什么!”
“我只是让你休妻。”她试着跟他讲道理。
歪理!他悬挂在她的上方,一双黑眸紧盯着她粉嫩的小脸,不容置疑地说:“宦夏莲,这一生一世,你休想我放开你!”
她惊愕地望着他,直到他又一次地在她体内掀起浪潮,她回过神,张嘴要说什么,他起她娇艳的小脸,吻住那甜如蜜的小嘴,一并吞下了她所有的话,死缠般地吸吮着,喉间发出满意的低喘。
她的水眸微微一眯,尖叫一声,强烈的快感在她的体内乱窜,她不由自主地痉挛。
不想就此认输,但身上的男人知道她所有的弱点,知道如何让她兵败如山倒。
她的眼角因绝顶的愉悦涌出泪,唇瓣微启,发出动人的声音。
时间突然停住了,她如水般瘫软在他的怀里,他的吻点点落在她的发上“莲儿”
她知道还没有结束,但她累得无法拒绝,也拒绝不了他。
如她所料。
“嗯”她闭上眼,任由他所制造的情潮包围。
在他的床上,她怎么也逃不开
宰相府骤然陷入了低压中,仆人们都不敢吭一声,安静地做着自己手上的活儿。
莲花池畔,男子抱着女子静静地赏着莲花,大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发丝“还倦?”
宦夏莲任由他抱着,任由他说着话,她什么反应都没有,眼睛就看着莲花。
夏未已至,秋天即来,池中的莲花渐渐地枯萎,就如他怀中的人儿,她每天乖乖地吃饭睡觉,却日益憔悴。
姜燮廷不由得搂紧她,深怕自己一个眨眼,她便会消失,明明她人就在自己的怀里,他却深感不安。
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即便她日日在他身边,他仍是患得患失。
他深沉地凝视着她,她早已闭上眼睛睡着了,他拿起一旁的披风替她盖上“想睡了?”
宦夏莲没有反应,他知道她还没有睡着,只是不愿搭理他罢了。
姜燮廷似是自言自语地说:“回房睡一会儿吧。”
宦夏莲仍然没有反应,她这副模样让他的心跟着疼,跟着不舒服。
她只在他面前才会这样,在别人面前她仍然是温柔贤惠的她。
姜燮廷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他走了出去,兀自在书房里深思着。
等到晚膳时辰,他走回房,在门口听见里面的笑声。
“小姐,我都快笑死了,那柴郡主不知道是得罪了谁,被人给绑在了水中,浸了一夜的冷水,直到早上才被人发现。”青儿活灵活现地说着。
青儿见宦夏莲笑了,又道:“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姑爷干的呢。”
宦夏莲的笑僵了,门口的男人停下了脚步,想听她怎么说。
“傻丫头,他是宰相,就算讨厌她,也不可能做出这种有失身分的事情来的。”
宦夏莲摇头“这话你可不要乱说。”
“小姐,你是不是很讨厌姑爷呀?”小姐与姑爷之间的僵持,除非是瞎子看不到,否则谁都看得出来。
“没有。”她否认地摇摇头,房外的男人眼睛炯然“我说过,我不愿争”
“小姐为什么就认为姑爷他会”青儿实在不解。
“因为他是宰相呀。”宦夏莲笑笑地说:“青儿该是懂我的性子的。”
青儿不说话了,点点头“但小姐,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小心身子,来喝点鸡汤补补身子。”
“等等就吃饭了。”宦夏莲嗅到浓厚的油味,眉头攒了起来。
“这鸡汤的营养都在汤里,小姐喝点汤就好了。”最近小姐的胃口似乎小了很多。
宦夏莲皱着眉头,接过鸡汤。
门外乱了心的男人无声地叹息,此刻突然恨起了她不争的性格。
房内忽然传来青儿的惊呼:“小姐!”
姜燮廷立刻走了进去,只见宦夏莲打翻了鸡汤,趴在床边吐着,他心下一惊“李牧,叫大夫!”
他上前将吐个不停的她拥在怀里,大手轻拍着她。
宦夏莲呕吐了半天,眼含水地瞅着他“爷,不要靠近我,脏了衣袍。”
“这时候管什么衣袍!”他低低地怒道。
不知为何,她笑了,虚弱地朝他笑着“夫君”
他惊喜地听到她又唤他夫君,不顾一身的污秽,将她抱在怀里“什么?”
她浅浅地笑着,眼冒金星,眼前突然黑了,恍惚间,她忽然回到了送他香囊的时候。
她羞怯地将香囊送到他的手里,他新奇地看了看,嗅了嗅“这香囊是你自己做的?”
“嗯,夫君喜欢吗?”她担心地问。
他笑着将香囊搁在腰间,伸手拉住她的手“当然喜欢”
他脸色微变,将她的手翻过来一看,上面有着不少密密麻麻的口子“怎么弄的!”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她不好意思地说:“妾身自己弄的,妾身愚钝,第一次做,做得不象样,夫君不得嫌弃。”
她状似撒娇的口吻让他无声地笑了“莲儿做的,我自然不嫌弃。”
话锋一转“但下回就不要做了,这些粗活让他人做便成。”
“哎,果真是嫌弃了。”她稍显难过地低头。
“胡说,为夫是不喜欢你的手变得粗糙,要是真的想取悦为夫,不如”他在她的耳边低语着“替为夫多生几个大胖娃子。”
她红了脸“娃、娃子!”
“嗯。”他喜爱地望着她绯红的小脸“不论男女,为夫都爱。”
不论男女,他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