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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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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臣,狼王府排行第三的重要干部,曾经被雷少决亲手送进监狱。

    他的骇人事迹被外界传得神乎其神,为其塑造了一个喜怒无常、性情古怪、杀人不眨眼的恶劣形象,正是因为有了这种潜在印象,才会让人在看见宿臣的本来面目之后跌破眼镜。

    宿臣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和湛蓝的瞳色,无一不彰显着他高贵的血统,他最爱穿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打扮得纤尘不染,像一个从画中走出的贵族少年。

    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和混世魔王宿臣比,夏承斌真是太善良了。

    虽然神出鬼没的宿臣并不是“损友团”的一员,可在恶整夏承斌的想法上,却与其他人空前一致,当宿臣也加入到这个计划之后,夏承斌就离麻烦更近了一步,他却还全然不知,并不知道自己正被一帮损友从头算计到了脚。

    夏承斌,你的人缘真是有够差。

    而此时此刻,我们的主人公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大麻烦,而是坐在夜店角落的棕皮沙发上,透过晃动闪烁的珠帘看着舞池里疯狂跳舞的男男女女。

    现在是午夜十二点,夜生活才刚开始,但夏承斌却有些心不在焉,有两个性感美女坐在他身边,水蛇一样轮流往他身上黏,柔软的胸部挤压着他的肌肉。

    “先生,不要喝柠檬水了。”

    “是啊,那东西有什么味道,我们来喝酒吧。”

    “来嘛,我们来喝交杯酒?”其中一个贴上来,试图伸手去拿他手里的杯子。

    “别动。”夏承斌冷冷的开口,一直半垂着眸子的他豁然抬眼,目光如箭的看向那个女人,她被他眼中的气势吓到,连忙松开了手。

    夏承斌抽出被另外一个女人搂着的手,浅浅的啄了口柠檬水,然后吐出一个冰块般冷硬的字“滚。”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但都没有动弹。

    夏承斌从皮夹里抽出一叠钞票扔到桌上“还不滚?”

    她们摸了一下钱的厚度,顿时笑得合不拢嘴,拿着钱立刻滚蛋了。

    夏承斌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为什么每天他不停的换女人,其中不乏比蓝觅漂亮、比蓝觅身材好的,但怎么就没有一个能引起他的欲望?而蓝觅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安静的窝在他怀中,他就会觉得热潮涌动、不能自已。

    正思忖着,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夏承斌脸色微变,怎么是这个家伙?

    他接听了电话,对方所处的环境有些嘈杂,混杂着人声和音乐声,夏承斌捂住了一边的耳朵,听到那边笑吟吟的声音“哈啰,亲爱的夏先生。”他的声线还有些稚嫩,说出口的话轻飘飘的没什么力度,但飘过心坎,便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又在泡夜店,嗯?”

    “有事吗?”夏承斌直接问。

    “抬头看看。”宿臣神秘兮兮的说。

    “什么?”夏承斌一时没反应过来。

    “up,youknow?”

    夏承斌错愕的抬头,找了一圈之后,最终在夜店二楼的硕大玻璃窗后看见了俯视着他的宿臣。

    怀着一肚子的疑问,夏承斌来到夜店二楼,宿臣所在的包厢内。

    包厢里除了宿臣以外,是三个女人,宿臣现在已经坐到了沙发上,伸长了手臂,左拥右抱着两个美女,单薄年轻的他坐在两个巨乳肥臀的女人之间,显得格外不协调。

    见夏承斌进来,他抽出手臂“过来坐吧。”

    夏承斌没有动“三少爷,好巧,在这里也会碰面。”

    宿臣随意的撩了撩额前的发,露出眉心的黑痣“听说最近你总来这里泡着,我以为会有什么有趣的,也跟来看看,果然”

    他歪嘴一笑,伸手勾起了身侧女人的下巴“质量都很好呢,有这种好地方,你怎么从不带我来呢?”说着轻飘飘的看他一眼。

    夏承斌沉默不语,知道宿臣肯定还有后话。

    果然,宿臣很快就开口“我可不像你这么不够意思,喏,那边那个,留给你的。”

    夏承斌知道他说的是在场的第三个女人,先入眼的是一双修长的美腿,套在系带高跟鞋中,她火辣的身材被裹在齐臀的黑色裙装里,五官立体耀眼,眸子湛蓝清澈,一双红唇更是艳得惊人。

    夏承斌很快就将目光从这个金发碧眼的女人身上挪开,宿臣给他一个女人,他思忖了一下宿臣这样做的理由,最后作罢,因为他无法猜透宿臣的心思。

    不过夏承斌没有拒绝,因为拒绝了宿臣绝对没有好处,无非就是一个女人,宿臣给他,他就留下,反正他天天都会带女人去酒店,睡不睡是他的事,为了避免和宿臣在工作之余有过多的交集,所以夏承斌很爽快的收下了这份礼物,当即就带着这位异国美女到附近酒店开房间。

    他走之后,宿臣立刻就松开了身边的两个女人,快步走到玻璃前,目送夏承斌离开了夜店,宿臣掏出手机来“嗯,带她过来。”

    夏承斌左防右防,最终居然栽在了自己这帮狐朋狗友的手上。

    但麻烦事并没有就此结束,因为“损友团”之外的另一位重要人物才刚刚亮相。

    损友团之所以会上门看热闹,也是接到了宿臣送来的第一手消息,夏承斌找了女人,却从来不碰,几人碰头探讨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家里摆着一个非亲非故的小美女却当成菩萨一样供着?要知道,夏承斌可不是一个无欲则刚的人,经过一番讨论,几人下了结论,夏承斌是个人格分裂,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没理由的。

    又没人缘又人格分裂的夏承斌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他开始惶惶不安,生怕自己在她心中的光辉形象受损,但他却想不出任何的办法,他不能让损友消失,也不能把蓝觅捆在自己身边,不过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失去理智了,他温柔体贴的面具即将崩溃,很快,支撑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被压断了。

    因为宿臣出手了,准确而致命。

    那天夏承斌听保镖说,有个男人出现在书吧外,和蓝觅说了几句话,还给她一份文件,听保镖描述了一下男人的长相之后,夏承斌第n次被雷劈到了,宿臣为什么会见蓝觅?不祥的预感膨胀到最大,他迅速冲出了书房,然后直奔三楼蓝觅的房间。

    他没有敲门,推门而入后看见蓝觅正坐在床边。

    她的身侧散落了一些文件,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看过来,双眼通红。

    夏承斌握了握拳头,勉强笑着“觅觅,你在看什么?”

    蓝觅定定的看了一会儿,而后泪水一点点的又浮了上来,然后她猛地抓起床上的文件,向夏承斌扔过去“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一直在调查我!”

    她浑身都在颤抖,苍白的嘴唇抖颤了她的语调“一切都是装的,是不是?你不是当年的阿承哥了,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把我当成个傻瓜一样玩弄,很有意思吗?”

    夏承斌拾起地上的文件,脸色大变。

    文件分为两份,一份是他的背景,一份是他调查蓝觅时得到的那份。

    可夏承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蓝觅他确实调查了,身分他也确实隐瞒了。

    他的沉默令蓝觅更加难过,眼泪落得更凶“当我和你说我爸妈的时候,你一定在偷偷笑我吧,笑我像个小丑一样跟你编造拙劣的谎言,是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原以为自己还有你,可连你也变了刑警?呵,怪不得我看见你的衣服上有血,也只有我这么傻,被你耍得团团转还不知道!”

    “觅觅,你听我说。”

    “你还要再骗我吗?”蓝觅别过头去。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觅觅,我不提,只是不想再让你难过,我不想亲手揭开你的伤疤。”

    他将那叠文件死死的攥在手心里,声音沈闷而发颤“至于为什么调查你,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真的离家出走,怕你惹上了什么麻烦,所以想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结果却查出我相信,你瞒着我肯定是有理由的,出于对你的尊重,我才没有问。”

    蓝觅低着头,没有说话。

    “至于我的真实身分抱歉,觅觅,我不说,是怕你会看不起我。”

    蓝觅睫毛颤了颤,缓缓抬起眼来。

    “七年没见,我真的不想以一个杀手的身分出现在你面前。”

    夏承斌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唇瓣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以他的性格,实在没法说出卑微祈求的话来,而且他并不想让蓝觅知道自己对她不同以往的感情,所以他沉默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蓝觅,想等她自己想明白。

    可是蓝觅却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不要再说了,你这个风流冷酷的杀手!你不是我的阿承哥了,他才不会这样,才不会这么花心风流,才不会天天去夜店找女人!”

    夏承斌错愕“你怎么知道?”

    蓝觅脱口而出“我都看到了!”

    她看到了?她怎么会看到?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犯罪嫌疑人,廖淳!

    夏承斌有些手足无措“觅觅,你听我说,那是因为”他想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他对她充满了不轨的想法所以才流连夜店的?说他在尝试了很久之后才发现自己除了她以外,什么女人都不想碰,所以就放弃了?

    他的唇分分合合,却始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蓝觅却不想再听了,她拉高了被子躺下去,将头埋进枕头“我好累,想睡了。”

    夏承斌叫着“觅觅”

    蓝觅哽咽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你让我安静一下,好不好?”

    夏承斌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帮她关掉了房间的灯,然后轻轻关门离开。

    他回到一楼餐厅,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又点燃了一根烟,这一夜他打破了自己抽烟只抽一口、喝酒只喝一杯的规矩,不停的吞云吐雾,直到餐厅里全是烟雾,熏得他眼眶酸疼,几乎要掉眼泪,夏承斌捻灭了最后一支烟后,伸出手指按住自己的双眼揉了揉,眼角被揉出了水渍,溶进他眼角的细纹中。

    这件事发生的并不突然,因早在蓝觅出现的那一天起,他就活在不安与纠结之中。

    起初怕她留在自己身边有危险,接着又怕她在社会和学校里遇到坏人,然后害怕她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所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并不奇怪,只是夏承斌的心理压力已经到了临界值,他几近崩溃,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要给蓝觅充足的时间,让她想清楚。

    他浸泡在烟酒中一夜没睡,蓝觅也是一样。

    她很混乱,不知道该为自己的隐瞒愧疚,还是夏承斌的欺骗愤怒,抑或是因为他的身分恐惧,但她自己也清楚,最令她无法接受的是他这种风流的行为。

    那晚的情景似乎又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