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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蓝咖啡馆大门开,服务生亲切热情高喊着“欢迎光临”
向丁糖迅速倒完杯中的奶泡,转头过去。
不是他。
每晚订位六点半的男人,真的不来了?
拼命赶鱼没有用,所以他改走“姜太公”愿者上钩路线?
反正她也不可能去他公司上班,他不来烦她,不会每晚跑来出“考题”她也省心,不是?
在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既然得不到这个人,那么她宁愿全盘不要,不让自己深受暗恋苦恼,怎知,昨晚他竟然亲了她,紧接着又说随便她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飞机啊!
她不懂不懂啊!
那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她火大得摔掉手上的抹布,
一旁的乐乐被她今晚闷烧的怒气吓得不敢靠近她一步,更不敢多说废话,默默的做好煮咖啡的工作。
“欢迎光临。”服务生喊,
向丁糖迅速放下刚打好的奶泡转头。
不是他。
都快八点了,他应该是真的不会来了。
不来当然是最好,才不会有个人老想改变她的人生规划,利用金钱诱惑她改变初衷,去替他赚钱,后来发现金钱利诱不成,又想改色诱,色诱后又莫名将人抛下吼!他到底想怎样啦!
“欢迎光临。”
她迅速转头。
“啊!走过来的乐乐大叫一声。“好烫!”
向丁糖低头,这才发现她不小心打翻了奶泡,乐乐的脚其实才溅到一点点,她却是半个布鞋都成乳白色了。
“好烫!”奶泡已经浸透布鞋的她后知后觉的喊。
她立马低身脱掉布鞋,甩掉袜子,脚趾头部分已经红肿。
“快点擦药。”廖芳仪见状,连忙扶她到后头的杂物间去,并吩咐服务生端盆冷水过来。
坐在椅凳上,将脚掌浸入冷水时,廖芳仪忍不住叨念“你今天怎么了,都心不在焉的,刚刚那个客人是点海豚拉花,你怎么拉成鲸鱼去了
“有吗?”她诧异。
“还会喷水咧!”廖芳仪白她一眼。“干嘛?你跟崔士皓发生什么事了一听到关键词,向丁糖差点踢翻水盆。
“我跟他会发生什么事?”她作贼心虚的音量放大。
“你反应这么激烈我就确定有事。”廖芳仪以打探的口吻问“是不是他不想挖角你了“才、才没有咧。”事实的真相是她根本不知道事实的真相是啥啦!她的心好乱啊!
“怪怪的喔。”廖芳仪斜眼睨她“你们一定有发生事情。”
“就说没有,你很烦耶。”怕廖芳仪锲而不舍的持续追问,她会不小心说漏嘴,故将脚擦干上了药,缠上纱布后,换了拖鞋回到前方的吧台。
“小叮当。”乐乐喊她的绰号“有客人要求你做一杯捞鱼的猫咪的拉花。”
“啊?”是哪个吃饱没事干的学崔士皓出这种整人难题?
向丁糖烦躁抬眼,瞧见端坐在吧台前的崔士皓,水眸瞬间瞪大,路都忘了该怎么走了。
“你你不是不来了?”她难掩惊异。
“我有这么说过吗?”他问“脚伤怎样?”乐乐已经跟他报告完向丁糖脚受伤一事,乐乐的心已经被他完全收拢了
“呃没什么事但现在都七点多快八点了,你不是都六点半就会出现的吗?”
“我晚上有饭局。”他嘴角微扬意味不明的淡笑“你该不会一整晚都在注意时间“我我我我哪有!”怕被看穿情绪的她点火煮咖啡“你昨天明明就说你不会再要求我进perfetto。”
“但我没说我不会来喝咖啡。”看得出她很在意他,这让崔士皓心情愉悦起来“你自己家里的咖啡一堆,咖啡豆还比这里的好,干嘛花钱来这边喝?”她没好气的在奶泡杯倒牛奶。“我说过了。”
“说过什么?”
“我的咖啡馆没有你。”
俏脸瞬间通红,咖啡馆内听到他们对话的人们不约而同齐齐望向双颊发热的向丁糖。
“是没有我的拉花吧?”讲清楚啊,会被误会的。
“嗯,没有你的拉花。”
看戏的大众失望的转回头。
“还有你。”
视线再次聚拢了。
靠
向丁糖连忙低头,以长发遮掩不知所措的尴尬小脸,将头撇往背对他的方向,埋首忙碌,效果已经达成,崔士皓未再说话,拿出平板计算机,监控各家分店的情况。
崔士皓来海蓝喝咖啡,通常不超过一小时就会离开,今日亦是如此。
将里头的环境与杯盘整理干净,向丁糖在九点半央踏出海蓝大门。”与还在海蓝里头的同事道别,她转身手插口袋,脚才跨出,就撞上一具肉墙。“下班了?”低沉浑厚的嗓音自头顶传来。
她诧异抬头“你在这里干嘛?”
崔士皓不是在半个小时前就离开了吗
“你脚不是烫伤了?”“对啊。”所以呢?她不解地轻蹙秀眉。“我送你回家。”
“咦?”惊诧的水眸瞪大“为什么?”“因为脚受伤走不动。”
“可是我有摩托车啊。”
“”他明天就派人来烧了那辆摩托车。
“我有摩托车。”怕他没听清楚,她再次声明。
为了送报跟送羊奶方便,同事送了她一台老旧的摩托车,她只要花少少的过户费,从此不用花那么多时间在步行上,也可以多点时间休息。
“你可以再煞风景一点。”崔士皓大手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横过肩头,抱了就走。
“等、等等等一下!”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好到可以用“抱”的了?“我车子放在这,明天早上怎么送羊奶跟报纸?”向丁糖红着脸慌乱的喊。
“我接你去送。”
“干嘛多此一举?”明天一大清早再载她来骑摩托车,这不是自找麻烦?他的车子就停在店门口,开启车门,直接将人放进去。
“我高兴这么做,你管这么多干嘛?”说罢,关车门。
“喂?”她的视线随着他绕过车头,来到驾骏座“你、你现在到底是想怎样?我再说明一次喔,我不要去perfetto工作。”
“我也再说明一次。”
她等了一会儿“说明什么?”干嘛话没说完就突然打住?
“随便你。”他发动引擎。
“我不相信你是这么简单就放弃的人。”之前不是一直狂游说她吗?崔士皓未回话,单手转动方向盘,将车子驶到大马路上。
当双方皆沉默,封闭的车厢内立刻有股压力降临在向丁糖身上,让她不知所措,觉得近在尺尺的男人充满着威胁感。
她手捏着摆在大腿上的包包,双阵专注在街景的流逝,脑子却无法控制的胡思乱想起来。
忙碌了一整天,脑袋不太有空间想东想西,现在清闲下来了,还有人专车载她回家,实在很难不去想起昨晚,想起他们之间的事。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她的呀?
他是在追求她吗?
追求她
仿佛现在才想到可能性的向丁糖大叫一声,整个人跳了起来,忘了坐在车内的她直接撞上车顶“哎哟”又是一声大喊。
她突然其来的突梯动作让一旁驾驶的崔士皓吓了一跳,车子差点歪到隔壁车道去,他连忙握稳方向盘,诧异不解的看向抱着头哀号的向丁糖。
“没、没事”不对,她很有事啊。“你”“我怎样?”
“你在追我吗?”
刹车声刺耳的传入耳膜,向丁糖迅速捣耳,急停的车子没一会儿又起,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是吗?不是吗?”避免胡思乱想的最佳方法就是直接问清楚,她的工作已经很忙了,占了她太多时间,昨晚他的吻已经让她失眠了三十分钟,这可是超级可怕的事啊,要知道她是平日沾枕就睡着了的人耶,失眠半小时,就可知那个吻有多严重了。
如果她今天没有问清楚,恐怕不只半小时的失眠,而是一整晚都没得睡了,她从天未亮就得忙到天黑的人,这一个失眠可是会出人命的!
“我不是讲了很多次了?”干嘛多此一问?
“你讲了什么?”她可不记得他说过要追求她。
“我要你。”
“的拉花技巧。”她非常自然流利的接下去。
“不,我要你。”
“我是只要你”“当讲师。”
“你这个人!”他快要发火了。
这女人真好本事,他一向将情绪操控得宜,从不在人前表露,但每次跟她讲话,他的“人性”就很难不迸出自制的外壳,显露于外。
“我这个人怎样?”她忘了把前言跟后语连结起来,故以为他在数落她。“迟钝又呆!”崔士皓斜睨她一眼,眸中略带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