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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九月二十,黄道吉日,施子涵率领文武百官举行祭天大典,地点选在城外五十里祭天台,因路途颠簸,且素若偶然风寒,施子涵不舍她随队伍奔波,因此没有让其跟随,黎妃也借口身体不适没有参加祭天大殿,留在了宫中。
锦年宫中,所有的人对素若都是恭敬有嘉,大家都比较喜欢这个主子,因为她基本不会有什么过多的要求,白天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园子里发呆,自己睁着眼睛看着某一个地方,从来不会有任何的吩咐,从来不会有过多的话语,其实,除了偶尔能听见她叫皇上的名字外,根本听不见她开口说话。
大家都心里都明白,皇贵妃不过是一个痴傻之人,却没有人敢在背后说她的坏话,因为圣上对她的宠爱已经到了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步,稍有差池,很有很能性命不保,只不过锦年宫的差事是皇宫中最赤手可热的,主子好伺候,而且得到的奖赏永远是所有宫中最好的。
石雨带着随身宫女走进锦年宫的时候,素若正躺在榻上浅睡着,眉头微皱,似乎睡的并不安稳,一旁的宫女小心的伺候着,时不时的看看旁边的暖炉,因为皇上说过,一定要让寝宫里保持温度,否则娘娘容易生病。
扫视了一下寝宫,石雨心中更加的难受,锦年宫中所有的一切,无不透露着这里的特别。那精致的铜镜,华美的摆设,即使是一个普通的沙曼,上面都是精细的花纹,这里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是最好的,那难以言喻的尊贵,似乎昭示着这里的主人有着怎样异于常人的待遇,册封这么久,施子涵一次也没有去过自己那里,所有的空余时间都给了这个痴傻的女人,嫉妒夹杂着愤怒,让石雨即使看着素若,都有种想让她即刻消失的冲动,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有任何的动作,因为暗处,全是施子涵安排的暗卫,他们无时无刻不在保护着这个女人,更因为这样,才让她对素若恨之入骨,凭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自己才是陪着施子涵打下这片天下的人,只有自己才有资格站在他的旁边。
一旁的宫女看见了走进寝殿的黎妃,微微俯身见礼道:“女婢参见黎妃娘娘。”因为害怕吵醒熟睡的素若,宫女的声音刻意的小了很多。石雨顷刻间变了脸色大声的怒骂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小声的跟本宫说话,难道还要本宫亲自走到你旁边去听你请安吗?”宫女一看石雨愤怒的表情,吓的颤抖不已,赶紧跪在地上认罪。
石雨一个眼神暗示,跟她一起来的宫女走上前去毫不留情的一个耳光打在宫女脸上道:“让你对娘娘不敬。”白皙的面瞬间庞红肿起来,巨大的声音也吵醒了睡着的素若,睁开眼睛起身,有丝茫然的看着那躺在地上哭泣的宫女和站在自己不远处的石雨,久久无语。
石雨看着素若已醒,目的达到于是愤怒的表情换成了善意的微笑,打人的宫女看见素若醒来乖巧的行礼道:“见过皇贵妃娘娘。”素若没有表情的从塌上起来,径自走过了站着的两人,面无表情的走向殿外,似是根本没有看见这里发生的一切一般。石雨看着那目空一切的表情手掌握拳,因为愤怒,指节都能清晰可见,秦素若,子涵相信你,我可不信,不要用你那茫然无助的眼神来博取同情,迟早我会揭穿你。
压下心中的愤怒,石雨随着她走出了寝殿。花园中,一众看见事情发生的宫人都不敢有任何动作,谁都知道,这黎妃曾经可是皇上身边的副将,是夺下江山的功臣,在若元的影响可谓非同一般,因此谁都不敢招惹,只能远远的看着,希望不要出任何的状况,这两边他们可是谁都得罪不起。
石雨跟着素若坐到了花园的石椅上,看着那至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女子,石雨笑着说道:“妹妹,可认识我?”素若没有回答,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看过她一眼,石雨也不生气,笑着说道:“你不认识我没有关系,你可认识池璟?”池璟,池璟,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素若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敲击着,一阵阵的不安定。
“锦瑟公主,你难道将你自己的夫君都忘记了吗?你忘记了是谁跟着你一起站在里城之上浴血奋战的了?你忘记是谁用五座城池换你远嫁他国的了?这一切,你难道真的忘记了?”石雨试探的问到,从一开始,她就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忘记自己过往的一切,活在世上却独自困在一个没有人的空间里,这一切,肯定都是她装的,就算不是,自己也一定会让她想起来,她怎么可以忘掉那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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