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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不约而同的陷入沉默,羽鸢正yu开口,花径那端忽然传来来女子的声音:“呀,是我来迟了,还请皇后和王爷不要怪罪才好。”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湘妃的声音依旧是这么张扬。

    她来干什么?羽鸢满心疑虑。绯红的身影出现在那边,这恰巧又是她最爱的颜色。

    “陛下,您也在啊。臣妾拜见陛下。”一脸惊讶的湘妃连忙屈身行礼。

    见来了人,元君耀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元君煊也抽回了手,向旁边跨了一步。

    “你来干什么?”显然,元君耀还在气头上。

    “臣妾和皇后娘娘、四王爷约好了今日要在这里一聚的。原来陛下也来了呢。”

    到这里,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其实刚才湘妃在园子里闲逛,无意间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匆匆的走着,上面金色的繁复图案一看便知是蟠龙,那人比人是元君耀。接着又有一个白衣女子跟在后面,那不是让自己忍不住要咬牙切齿的瑛昭仪吗?什么事让两人这样的匆忙?好奇的她便悄悄跟上了。

    避开退下的瑛昭仪,她在林子外又听了一会儿,见局势有些紧张了,便做出镇定的样子走进去,佯装是三人约好一聚的样子,好打消元君耀的疑心。

    不过看到元君耀一脸煞气的样子,她便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淌这趟浑水。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

    “真的?”元君耀低沉的问道:“不过我记得湘妃和皇后素来是不合的啊?”他意味深长的笑了。

    “那,只是误会。现在我和姐姐,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姐妹啦。”说着她走到羽鸢身旁,挽起她的手来。

    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羽鸢随即笑了,道:“陛下不是一直希望后宫妃嫔能情同姐妹吗?现在正和陛下的意呢。”

    元君耀就这么站着,也不说话。目光在三个人脸上来回的扫过,羽鸢只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良久,他终于开口:“是朕多心了。”话语里竟然带着一丝愧疚,让她惊讶无比,原来冷面冷心的他也会觉得愧疚啊。

    元君耀也没再所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

    “谢谢。”

    “不必谢我,等我扳倒了那个贱人,战场上就剩下我们两人了,到时候再你死我活。”湘妃扬眉道,无论是神色还是话语,都无比的骄傲。

    “好。”羽鸢无奈的笑笑,应了一声。

    到了下午,宫里传来一个骇人的消息,元君耀将林芯园里的两个宫婢凌迟处死了。林芯园,正是白天他听见的宫婢的谈话声传来的那个园子。为什么元君耀会发那么大火?仅仅是因为面子吗?她不信。

    到了傍晚,羽鸢终于明白了。因为如萱附在羽鸢耳边悄声道:“娘娘,四王爷要离宫,出去云游了。”

    “什么!”羽鸢惊得筷子都从手中滑落了。两支银筷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们退下。”如萱对殿中侍奉的宫人吩咐道。

    待众人退下,殿门合上后,羽鸢急切的站起来,拉着如萱的手问道:“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六王爷自请的,说是要去云游四海。”

    “原来,是这样。”她颓然的坐下。元君耀之所以大发雷霆,是因为他的怀疑使兄弟两人有了芥蒂。那时元君煊站在她前面,背对着自己,所以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一定是心痛的吧,敬爱的皇兄竟会因为那些刻毒的流言怀疑他,还说了那些话。他的话刺痛了他,他的神色又刺痛了他。区区的流言,如无形的利刃,割裂着亲密无间的兄弟。

    她以为湘妃已经替他们解了围,没想到,最后却是用他的离开来平息这场风波。

    “王爷此时应该还没有出宫,如果娘娘想见他一面的话……”

    “不过是去云游,又不是一去不复返。我这么急急的赶过去,又算什么?只会落人口实。”羽鸢口是心非。

    “是。”

    “我不想吃了,让她们进来收拾吧。”

    ……

    躺在床上,羽鸢却怎么也睡不着。“如萱。”

    “奴婢在。”

    “坐吧。”羽鸢坐起来,拍了拍身侧的床。如萱乖乖的坐下了。

    “娘娘……”

    “是什么时候起,我们开始生疏了?我喜欢你叫我小姐,那时候我们是多么自在。如今你叫我娘娘,可这个身份不仅没有让我快乐,带来的反而是痛苦。”

    “……”

    “不要自称奴婢,你知道我听着有多别扭吗?”

    “是因为王爷的事,让您难过吗?”

    “你也看出来了。”

    “是。从您第一次见到王爷的那天,我就有了预感。自从上次陛下逼您弹琴之后,您就再也没有碰过那架古琴。可是那天回来,您却不厌其烦的弹着王爷白天弹得曲子。”

    “……”这下变作是羽鸢沉默了。

    “如萱也希望您能快乐、幸福,但是,自从您入宫起,便注定了要担起这责任。至于情,若是动了,便更添几分危险。”

    “我懂,我都懂,可是,情难自抑……”羽鸢哽咽了,最后把头埋在如萱肩上呜咽起来。直到最后哭累了,不知不觉间拉着如萱的手沉沉睡去。

    只有如萱还醒着,看着熟睡的羽鸢,她叹气。有多久没有和小姐这样谈话直到最后有一个人先睡着了呢?是很多年前了吧,久的她已经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