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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君耀轻蔑的看了一眼匍匐的人,忽然伸出手扯下她头上繁复华丽的凤冠丢到一旁,再纠着羽鸢的头发将她拉起来,看到这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他冷笑,夏侯家为了保命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毫不怜悯的把羽鸢丢到榻上,覆身上去,用力的拉开她的衣襟,白皙光洁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散发出的清幽更激起了他的yu望。
后脑勺被来不及取下的发簪硌得发麻,衣衫被元君耀拉开,令她羞愤交加。滚烫的唇覆上来,没有丝毫的怜惜,将她的嘴唇咬破,嘴里满是腥甜的气味。
元君耀卡住羽鸢的脖子,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冷冷的吐出一句话:“一年,如果你得不到朕的心,就看着夏侯家血流成河吧!”森然的语句中带着玩味。
他唇边还沾着她的血,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尽管是俊美若天神的脸,那声音如鬼魅一般,在她耳边萦绕。
红纱罗账里,有的只是粗暴的发xie和不堪忍受的低yin。
激情退去,看着一旁痛苦万分的羽鸢,他满意的睡去了。羽鸢则蜷在床边,整夜都没合眼。刚才的一幕幕涌上来,流下屈辱不堪的眼泪。
终于熬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元君耀起身上朝后,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觉得疲惫不堪,眼皮越发夫人沉,搭在一起便睡了过去。
成婚后的第一天,儿媳应该去给长辈敬茶。但元君耀的生母早逝,太后之位悬空,所以便免了。
清早离开的时候,元君耀又特地交代皇后身体不适,妃嫔们的请安免去几日。听着如萱在帷幔后面禀报,羽鸢苦笑,他是不想让人看到她被捏得青紫的下巴吧。
“恩,差不多了,服侍我沐浴更衣吧。不要叫别的宫人,就你。”
“是。”如萱不解,她上前一步掀开帷幔,准备服侍羽鸢起身更衣,看到她满身的青紫和蓬乱的头发,还有几支金钗没有取下,不禁惊呼道:“娘娘!”
“你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懂吗?否则,他一定不会放过夏侯家的……”到最后,语气里又有些哽咽了。
“是。”如萱是从家里带来的陪嫁丫鬟,自小就伺候着,伶俐的她立马明白了。
如萱小心翼翼的扶羽鸢起来,稍微用力,就听到她抽气,心里很是不忍。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终于
打扮妥当,站在铜镜前,羽鸢仔细的打量着自己。锦衣华服,云鬓朱颜金步摇,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她是夏侯家的大小姐,更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但谁又会想到,只是假象而已?
直到仅有的一丝尊严也被剥夺后,夏侯羽鸢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仅有的一点期盼如今也是奢望了。自己像祭品一样献上,本来就不会被以礼相待吧?现在总算是看清了,自己不过是政治的牺牲品罢了。
“这钗太耀目,换朴素的吧。”上面坠下来的流苏末端悬着东珠,太沉了,稍稍转头就砸耳边摇晃,惹得羽鸢心里一阵阵烦躁。打扮得这般光鲜亮丽,又有何用?
“是。”
因为脸上的伤而不能出门,一整天,她都闷在寝殿里。
到了晚膳的时间,内监依旧没有过来通传陛下将要驾临,她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那个人,今晚应该不会来了吧。
初春的夜里,还是有些清寒的,裹着很薄的蚕丝锦缎薄被,羽鸢睡不着。
她不解,元君耀到底想怎么样。帝后大婚,到左相家迎接的队伍比起先祖礼制来,不知要奢华多少倍,就连赏赐也是绝顶丰厚的,在百姓看来,是新帝对皇后恩宠有加,似乎前阵子的变乱并没有影响到左相夏侯家的荣华富贵。
可是在人后,他却这般的羞辱她,肆意的践踏着她的尊严。
那个又是什么意思?他订下何其荒唐的,难道他娶她就为了这种无聊透顶的游戏?自己的生活怎么忽然就变得荒诞起来了?可是她却不能拒绝,因为现在是他掌握着生杀予夺大权。为了曾经权倾一时的家族能苟延残喘,她已经披上嫁衣踏进了他的宫,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选择了。她只能匍匐在他脚下,只希望自己的顺从能打动他,给夏侯家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