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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陷入烦恼的同居生活
小花来广东不知是对还是错,当初是为家里的弟弟才下的决心,以为自己有天大的本事可以做一番事业,而事实上不是想像的那样容易工作始终没有着落,如今看来她来广东不是为了挣钱而是命运安排她从不远千里主动投奔扬凡的怀抱,撮合他们的关系才是真,简直难以让人相信,这段缘还真是神奇,在她心中她本来不喜欢扬凡的,可是偏偏命运把她和他紧紧拴在一起,第一次见面,第二次吃饭订婚,第三次就居然两人睡在一起,第四次就失身,在之前小花是如何不敢想的,失去了少女的纯洁美好和传统道德观念,就这样轻易地被他人把自己的圣洁给毁了,她有些埋怨和记恨这个男人,让自己无颜面对自己,也让她的心深深受到伤害,她发誓这一生都不愿谅他的无理行为。
小花找不到适合的工作,就呆在家里为他洗衣做饭,扬凡的工作是在工地,所以衣服脏得没法说,还特显丑美胖乎乎的身子喜欢穿白衣白裤子白鞋以为酷帅,换下来的衣服难洗,小花要花好大的功夫一遍遍的涮反反复复的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的污渍,通常把手都使软了,特别是一些旧衣服,都已经看不出本色了,怎么也洗不净,而每次洗时小花都感觉恶心,没法小花只有把这样的旧衣全都扔了,又去街上给他买几件有颜色的衣服如蓝色,黑色的,给他穿刚开始反对,因为他就是个怪人,就要认定白色,其它的他一概不穿,小花耐心地给他解释说:“你又不是白领,穿白色衣服在工地上搞得脏兮兮的,很难洗干净,你看你那些旧衣服像什么呀都见不得人了,你不觉得恶心吗,真是的再说了你人又胖穿深色衣服会显得瘦些,白色只能显得更肥胖,你就试试看吗”扬凡被说动了,还是接受了小花的建议,穿上小花给他买的衣服,去朋友家吃饭都夸赞他说比以前帅多了,说有女人在身边就是不同,他才信服小花的眼光真不一般。扬凡除了有点脾气古怪,但对小花还是不错,人刚刚来的第二天,就把一个月挣的钱全交给小花,说一切由你作主,想吃什么随便买,唯有这一点“出手相当大方”让小花感动,其实他的家庭并像表面的风光,老家的房子花三万多修建的,其中就有两万是向他大哥借的,而大哥的房子还没有修,正要准备明年建,到时扬凡就要把钱还上,经济相对来说很紧张,年底还回去家结婚,小花这才明白并不是她母亲想像的那样以为是有钱人,还不是个穷光蛋,但又能怎么样呢,一切都是命又能怨谁,小花是个明事理的人,她尽量为他节省,从不为自己买零食之类的,买衣服都给他买舍不得给自己买,这一切扬凡看在眼里,还是腊月间天气实在冷,小花冻得发抖,才带小花去商场买一件雪白的羽毛绒上衣。
这个2000年的冬天,小花永远都记得,来广东的每一天都记得清清楚楚,获得什么失去了什么,她告别了少女难忘纯真的青春岁月。在这里有过欢乐有过眼泪有过憧憬有过失落和无奈,在这里扬凡给过她无限的快乐,带她游逛城市的每个角落,小花坐在他身后笑得前俯后仰,甜甜的笑声回荡在空中随云儿一起翻飞,是因为他有一张好吹皮的嘴一路上兴高采烈的讲着从未有过的趣闻,小花比拟成是俗气的快乐,因为扬凡读书少,他只能靠说一些玩笑趣闻来讨小花的欢心,搏取笑颜,这种简单的法子让小花忧伤封闭的心儿终于打开,她长这么大才知道快乐是如此容易简单,这也是小花从前未曾体验过的快乐,也是小花舍不得离开的原因,按她的话说重要的是快乐不是人,因为小花太需要快乐了,所以尽管扬凡在小花身上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小花知道他的霸道,他的粗狂野蛮都是出自对女人的爱或者说是生理上正当的满足,但小花对于他终是爱不起来,唯有一份感激之情,每次夜幕降临的时候她都非常畏惧,总想逃,想方设法的躲避而扬凡总能找到理由挨近她的身体,由于是小花天生贫血每到冬天睡觉时手脚冰凉,扬凡借此机会用手握住她的手脚按摩取暖便进一步趁机攻击达到觊觎男人的征服力,小花对他的功击无力抗绝,毕竟是柔弱的女子,只有好言求饶有时也流着泪苦苦哀求,但丝毫没起作用,他哪能顾及小花的感受,根本没有看到小花眼里的不情愿和委屈,他只知道他爱这个女人就要占有她,不懂柔情不懂体贴,不懂什么是真爱,他只是一个庸俗不能再庸俗的男人,就一山野猛夫,小花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小花无助无计可施,她讨厌这种强迫无耻的行为,感觉人格受到严重的侵犯侮辱,可是拿他无奈,后来小花懒得给他计较也不抗绝,静静地任由他折腾,因为她在心底打好主意,总有一天她会离开,离他远远的,可惜不久之后小花的身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有一个小生命的种子在她肚子里生根发芽,这下更容易顺水推舟,小花再也无力扳回局面,这时她能离开他吗,能逃回家里吗,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知道她不能坏了门风,她知道被村里人得知会脸上无光,会遭到指指点点,不能呀,嫁夫随夫是千古遗训,女人的贞洁一旦被男人破了就只能跟他,这真是一个人的命,只有一步一步走下去。
年底扬凡带着身孕两个月的小花回老家完婚,成为名义上合法的夫妻,从此生死相依,共同承担人生的喜怒哀乐,风风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