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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曲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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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命运的控制

    圣界客房。

    炅璩乱晃梵天:“说,穹翱呢?你不是说他在这儿吗?人呢!”

    梵天头都被摇晕了。“停,停,停,停,也许在外面也不一定。”

    炅璩立马冲到外面。只见花园中,穹翱正与众侍女弹琴说笑,好不自在。

    “穹,翱,你真舒服啊?我这么找你”炅璩腮边抽动起来。“你?你是谁?”穹翱一脸茫然地望向炅璩,停下了手中之琴。

    穹翱一脸迷惘地望着眼前这位俊美中犹带三分雅气的抽动脸的主人,看着对方怒气渐消,不可思议的动作和表情,不知为什么,失忆以来首次有了异样的心里悸动,似乎非常地兴奋和痛快。为什么会痛快。我又与他素昧平生。

    穹翱不及询问和继续细想,目光就被身后珊珊走来的金发男子吸引去了:“圣王,这位是您的客人吗?”

    少年闻声转头,急嘀咕着:“圣王?哪儿?谁?”

    “小璩,好歹也是灵王,你可不可以不要”金发青年挑了一下滑落脸颊的丝发,慢吞吞地吐出这些字来。

    小璩——炅璩上前一步,抓起了金发男子的前襟:“你这家伙是圣王?”

    “别激动,放开啦,听我慢慢说嘛。”什么叫“你这家伙”?也许是迟来一步,梵天没意识到自己怎么漏的底。他微微慌了慌神,故作镇定起来。

    “圣王梵天,哼,早该知道的,有谁能让战神有所顾忌?”尽管这么说,炅璩心中仍是不爽,该死的,我竟然被耍了。

    “夸奖,夸奖,其实瞒着你,我也是有苦衷的。”梵天脸上微笑着,心里急得直打鼓,惨惨惨,编个什么理由才好骗过他,让他相信自己不是存心耍他呢?完了!

    “那么,咳,请问尊敬的圣王,穹翱是怎么回事?”炅璩忍住怒气笑得很勉强。

    “失忆呗。”还能怎么?

    “原因是——”

    “先天不良喽,啊,不是!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的。”梵天只觉冷汗涔涔。

    “王,时间到了,我来为灵界右丞相治疗了。”从前厅走出一个郎中装扮的老人,径直走向穹翱“姽儿小姐实在是不懂礼仪,我整整教了她三个时辰的动作,没料到她走出去竟然反而更加歪歪斜斜,唉”

    圣王拼命说着“是”心中一宽:还好,姽儿还能走着出去。“您就快治吧!对了,我有事,先走了。”梵天不顾炅,穹二人,逃命似地走出庭园。

    “灵王你瞧,我们王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咧,可如今,翅膀硬了。其实呢,作为一代老臣也没什么求的,只愿王上圣明,好好治理这个圣界”

    那老人边说边手脚麻利地拿出一根透明的细管,猛地插入穹翱的胸口,拔回,再是四肢分别插拔,细管中顿时盈满了红色液体,别看老人颤巍巍的身体,这五次插拔居然快如闪电,且动作虽在进行,话还没有停。

    “看王他带回贵界的右丞相。我还以为他为了招揽治国人才采用暴力打晕了他,威逼他来治理圣界,尽管有些认为不妥。但我也实在高兴王终于有了自己的主意了,要知道他小时侯很没有主意,又畏缩。因为这,我还准备随时与你们灵界瞿灵大将军决一死战,决不让他带走贵界右丞相。”

    炅璩听得脸阵阵发白,头皮发麻。此时才后悔没和梵天一起逃命。让我死了吧,我不想再听了。如果这老头要真与我灵界对敌,我第一个投降。“我”炅璩好不容易找到了空隙说话。

    “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唉!”老人一叹,这一叹又打断了炅璩要求离开的话“王他居然在我不在时,自己拿药给穹翱丞相吃,把忘疾散错拿成忘却散,这下我又要费一阵子解去忘却散的药性。其实原本王是拿对了的,但姽儿小姐对他说拿另一瓶,他就拿另一瓶了。啧啧,这性子哟”

    炅璩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幸而记住了穹翱失忆的最终真相。他再也顾不上礼貌。转身就跑,无意中瞄见穹翱早已闭目盘坐,抱元归一,进入忘我状了。

    冥界,冥王殿外。

    俊秀青年身披妖界最高权力的金丝披风,孤寂,落落地站在冥王殿口,手中抱着一个少女,美而不濯。

    “我们到了。”青年捏紧了少女的肩膀,轻声重复着几天前少女曾对他说过的话。

    侍卫很快出来了:“王让你进去。”青年不理侍卫饱含敌意和警戒的眼神,他又看了看怀中的少女,缓缓走向前。

    殿上,撒旦沉默地面对着这不知意图的青年,青年也瞠视着冥王,青年嘴唇动了动:“我想求你一件事。”

    冥王不作声。

    “请你让她复活,代价你说。”青年似乎不堪受辱,将头转向殿外。

    冥王脸红了,涨得非常红:“那你还我哈莱,哈达总管以及死在战场上冥界士兵的命啊,先!妖王陛下。”

    妖王——魑一震,早知会遭到辱骂了,魑仍是感到心中难忍的屈辱感,他禁不住大步向殿外走去,狠狠地一大步一大步地走着,抱着少女的双手不住地颤抖。

    我决不要再受到这样的侮辱,决不!这是五岁时的魑立下的誓言。

    那次被妖王魍召见过以后,他居然在群臣共宴时,特意支开妖后,假借酒醉辱骂年仅四岁的魑,句句不堪入耳,那是我父亲吗,君临天下的,慈爱的不!不是,他是恶魔,恶魔,那些大臣们也是,都该死。“天哪!果然不是亲生的!”“杂种。”“瞧那恶心样”“”

    走开,全部走开,我再也不要想起来了!魑脑中出现了许多幻觉,他使劲地摇头,晃动,却仍甩不掉那紧咬着他的过往:宫女们一个个从他身边走过,嗤笑嘲讽挂在她们唇边:“我可不想服侍不知道根的主子。”

    “宫里竟有这种事,败坏风气哦。”

    “信不信?我就算踢他一脚也没事,他又不是真王子,来历不明的,嘻。”

    “哈哈!”

    ——“不是我的错呀!不是!”“哼,不是你的错是谁的?”

    谁的?谁的?谁的?是谁的呀?魑再也受不了了,他不自觉地用双手捂住耳朵,少女摔在了地上,他狂奔了出去。

    殿外。侍卫已不在原处,许是巡逻去了。

    魑喘着气停下了,他拿起放置在草堆旁的魔晶刀,砍向殿外无际的荒原,荒原上出现了两条深深地交叉的沟渠。魑的脸上滴下了一缕血丝,血?好久没见血了呢。他擦了开去——那就让它见血吧!魑操起了魔晶刀,转身往回走进冥王殿中。

    “我拒绝。”冥王冷静地面对着妖王的再次折回请求。

    魑放下手中少女,跪了下来,将头往殿石板上嗑去,阵阵有声。

    冥王猛从王座上站起,脸色凝重,他转了个身捏紧了拳头,深吸了口气,再转身:“这算什么?以磕头来赎罪?你也太轻巧了吧?!”

    魑嘎然而止,抬头,面无表情:“那我只有采取最后的手段了。”魑抽出了魔晶刀。

    “打?好,那就试试!”撒旦摘下了冥界之王的披风,望着金色披风盖在少女身上的魑,随时备战。

    “记住,要让她活!”魑重重地放下这句话,将魔晶刀往颈部抹下。

    刹那间,他看见冥王惊诧无措的表情,也看见了那妖后的石像,以及妖王含泪道歉的眼神。终于都可以结束了,夭,哥哥要你好好活着,活着爹、娘,为什么要那样逼我,逼我害死你们,我不想啊!不论我是不是你们的亲人,我都爱你们呀,真的,真的不是我的错!

    “可恨!不是这样发展的!究竟那里搞错了?!你们过来!你们!”一个异空间中,威严而沉重的声音响起。

    接着三个不同的女声回应到:“宙斯啊,伟大的雷神,就这样算了吧。”

    “他已经受尽折磨了,奥林匹斯之主,结束了吧。”

    “弑父之罪已治,该收手了。”

    一个巨大的身影立起,伸手挥开了跪在面前的三个女神:“当初对待俄底浦斯时怎么没见你们变得仁慈?何况,他的存在对我们真正恢复统治还是有用处的,让他活过来!”身影随着雷声消失了。只身剩下三个女神深深的叹息声。

    “醒了吗?”

    魑的耳边响起女子的声音。拼命睁开了眼,魑见到一个女子——粗布上衫,脸容冷凄。

    “谁?”魑移动身躯,与女子保持距离。

    女子表情没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只知道你是父神下令注意的人,而我,是金宛,也是潘多拉。”及此,金宛的脸抽动了一下,似乎很痛苦,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