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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客们的话语让驼瞎子三人脸色一阵难看,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过了这么久,人们对于他们依旧如此厌。
阿花原本端庄的气质开始变得阴森起来,本来笔直的脊梁慢慢弯下,保养极好的皮肤顷刻间便充满褶皱,就连脸上都开始泛起鳏寡独有的老人斑。
不出片刻,一位端庄的中年妇人,在秦暮等人的眼中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妪!
甚至于阿花身前的盘子里面,被她吐出半截舌头。
秦暮终于知道了天瞎、地聋、人哑名号真正的由来。
化作土狗的安舒曼率先做出反应,拱起阿花就准备离开。
一干人同样没了吃饭的兴致,在食客们诧异的眼神之中,扶着变成老妪的阿花,急匆匆的朝老街而去。
期间驼瞎子去了一趟青龙大街南边的文都卫,从那里购买了两张老街的地契,用于阿花和阿龙的居住。
负责售卖房屋的官员看见许久无法出售的残破老街竟然有人购买两张地契,大笔一挥答应了下来。
一口价,两百两黄金。
驼瞎子自然是没有这么多钱的,出钱的还是秦暮。
但是对于都城高昂的房价来说,两百两黄金算是便宜的了。
最起码,驼瞎子是这样想的。
安顿好阿花和阿龙后,老街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伴随着不停歇的小雨,秦暮等人更加好奇阿花的状态。
在他们看来有着端庄妇人形象的阿花,在食客们的言语刺激中竟然可以顷刻之间变成老妪,这说明了很多问题。
阿龙也告诉秦暮,阿花不能受到太大的情绪波动。
最让秦暮意外的是安舒曼的态度,他似乎对这样的事情早已习以为常。
在结合宋春秋的言语,秦暮几乎可以断定阿花和阿龙也是元辰珠的持有者。
有了这一层关系,秦暮对他们的印象,再度好了几分。
不同于往日,今日都城的雨要大一些。
路上有些许的行人正在赶路,白子清坐在平稳的马车里面,向着家里赶去。
他在亘古演武的时候同样发现了雍钊帝的异常,只不过心思缜密的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老爷,前面有个人倒在地上。”
“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白子清对马夫说道,随后掀开门帘,望向倒在大雨中的寒酸人影。
“老爷,还有口气,应该是饿晕过去的。”
马夫说着,将那人搀扶到马车前。
“救上来,我看看。”
白子清没有二话,直接让马夫把人抬上车。
那人在马车上缓缓睁开双眼,望向白发苍苍的白子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通过了解,白子清知道这人不远千里而来,只为一睹亘古学子风采,只是没想到最后饿晕在路上。
他的心中流露出一丝怜悯之情,同时也钦佩起这人来。
那人缓过劲后也是健谈,早年便听闻太傅之名的他,丝毫没有胆怯之意。
甚至和白子清相谈甚欢,将自己一路行来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
街道上的士兵看见一个陌生人坐进白家马车里面,本想上前询问,却被白子清挥手遣散。
那人见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为何身为当朝太傅的白子清,会如此信任一个素未谋面之人。
并且出门在外,为什么不带侍卫一同前往。
白子清面对疑问,微微一笑:“我虽乃当朝太傅,但说到底还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能为众国鞠躬尽瘁,是我的荣幸。
倘若我出门便带侍卫,那不是证明了都城治安的混乱吗?
身为太傅的我,对都城治安有着无比的信心。
我早已把这里视为了自己的家,若是在自己家中遇害,那证明了众国还不完善,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只有这样,众国才能更进一步。
对于不远千里前来,一度想要瞻仰亘古风采的你来说,难道不怕道路险恶,生死攸关吗?
你能独身一人来都城,我为什么不能信任你,和你同坐一辆马车?”
听闻此言,那人连连赞叹白子清的高尚情怀,并且认真询问如今的都城,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白子清见此人如此好学也是心中欢喜,丝毫不藏拙的和他交谈起来。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等马车快到白府的时候,白子清让车夫将马车停下。
整理好衣衫后对同行之人说道:“你我相识一场便是缘分。
今日我将这马车赠送予你,归途路上也快一点,更愿你以后不忘刻苦学习,不假时日报效众国。”
白子清不顾那人的连连推迟,笑着与他摆了摆手。
随后让车夫去准备马车需要的草料、用度,自己一个人从前门回府。
正准备敲门之际,却又被那人打断。
只见那人害羞的挠了挠头面色泛红,低声的说道:“某感谢太傅救命之情。
早闻太傅一生豁达,激励学子无数,今日得见果不其然。
某敬佩万分,如今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某惶恐之至想问太傅借一件东西,还望太傅应允。”
白子清见那人面露愧疚,手指不自觉的搅动着衣角。
心中猜测可能是囊中羞涩,也不点破,微笑的点了点头,对他说道:“你想借什么,尽管道来。”
那人见状,急忙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诚惶诚恐的说着,可因为太激动,一时间不知如何说起。
白子清也不催促,安安静静的看着那人。
待到那人情绪平稳下来,站起身又挠了挠头,声音中带着害羞的说道。
“某想……某想借……
太傅人头一用!”
话音未落,那人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起身而上,直刺白子清心窝。
匕首狠狠的扎在白子清心窝上面,鲜血伴着冰冷的光芒喷洒而出。
白子清惊愕的看着那人,口中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
他没想到自己随手救治的人,竟然会恩将仇报。
那人露出一个张狂无声的笑容,手下动作不慢又是连刺几刀。
随后转身便跑,不多时便消失在了茫茫雨幕之中。
白子清缓缓跌坐在地上,手用力的捂着胸口,但鲜血却如喷泉般向外流出。
最终,他来不及发出一声呼救,眼睛望着自家紧闭的房门,永远的沉睡了过去。
这位为了众国鞠躬尽瘁,兢兢业业,操劳一辈子的人,最终死在了自家府邸门前。
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身旁,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
当拿着马车草料和用度的车夫再次返回,却只看见倒地不起的白子清。
霎时间,惊呼声、求救声响彻整个街道。
来到案发现场的林龙,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白子清的尸体已经被盖了起来,当林龙看见白布边缘,露出的干枯手指后,心中像是被一根刺猛扎了一下。
躺在这里的人,就是自己熟悉的老师。
心中的猜测成真,悲伤之情难言于表。
林龙默不作声的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面色僵硬的看着急速前来的东厂幡子。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