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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很简单,我乔装买家与毒贩进行接触,只要确定货的确切地点,并顺利将消息传出,便算是完成任务,抓捕行动自会有警方全盘筹划,我要做的只是在行动开始之际提前离开便罢。
晓姌的任务并不只是穿针引线,还要在这场夺命游戏里扮演买家的秘书兼情妇,所以她才会换穿一身轻浮的衣裳,下身裸至大腿,上身乳沟浮现,再配上她那绝好的身段,说话嗲声嗲气,诱惑力十足,像足傍大款的小蜜。
至于她或是她的上级为何选我乔装买家,因为毒贩第二天要带着货离开上海,时间紧迫,若不能短时间将其一网打尽,近十公斤的高纯度可卡因将有可能异地出手,害人不浅,二来因为我在道上有点‘名望’,且有这个经济实力,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买家’。
以上,也许能说明我为何如此‘幸运’,但那不是最根本原因,答应与否取决于我。若我不肯涉险,此计划将被搁浅或是再择人以待,警方将有可能不惜一切代价抓捕毒贩,只是那样的结果,有可能打草惊蛇,让隐于背后的毒枭带着毒品离开。
最后,还是答应了,因为我想到一个人,黑马。
永远也忘不了老大牺牲时的情景,铭记在心,不敢忘。
除了晓姌外,还有三个便衣做我的‘跟班’,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马仔。看那三人精神饱满头,我心中暗道不妙,便衣也是警察,身上有种警察的味道,或许普通人难以觉察,可长年在道上混的人,光靠鼻子嗅也能闻出那点味来,而且就算他们装得再像,也没有那些街上混的,身上有纹身伤疤的混混像。
事情紧急,急刻间又如何能找三个流里流气的‘流氓警察’做打手,只得作罢。不过,我还是以行家‘身份’,让那两个贴身便衣添了点东西,弹簧刀,打火机,极品苏烟,大墨镜,绰号。
弹簧刀,是验样货用的,交易时毒贩必备工具,打火机,是用来拍老大马屁的,马仔常用它获得老大的赏识,香烟如上,大黑镜,用来耍派的,马仔兼保镖最晃眼的身份象征,绰号是道上的混的名号,也就是‘万儿’。
两个贴身保镖加司机三个便衣,绰号是大傻二傻和三傻,这容不得他们反对,晓姌的绰号‘妖妮’。用来取证和决定出击的通讯器藏在晓姌丰满的双乳之间,不过,除了给我意淫的空间外,不晓得那玩意有没有用。
一切准备就绪,行动在际,我心里冰冰的,不知生死如何,却偏偏没有半点预感,心乱如麻。时机到,联络买卖双方的中间人发来了可以交易的信息,我便在晓姌与马仔的陪同下登上我的劳施莱斯,向交易点而去。
驶离十七号楼,在马仔的驾驶下,车子绕了两个大弯之后,停在了一片堆满了建筑材料的空地。周围乌七八黑的看不清情况,车还未停稳便见有人将车子团团围住,敲着车窗示意我们下车。
司机留在车上以策万全,要跟随我进入交易地点的有晓姌,还有对面坐着的大傻二傻。不过,在警方的抓捕计划里,他们只是想借助我在上海滩现如今风头正劲的身份而已,但,我刘少杰是何等样人,要做警方的傀儡受他们的支配?
“等一下。”抬手打断大傻推车门的动作,我慢条斯理的摇下车窗,向外面喝道:“给你们五分钟时间,叫你们老大亲自来见我,否则一切免谈。”
说完,不待外面回应,又将车窗摇上。
“刘少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面对身边晓姌的诘责,我冷道:“知道,你们可以认为我是在玩火,可是你们想过没有,这年头黑吃黑的太多了,你敢保证外面那些马仔就是要跟我们交易的那伙人?说不定等你一下车,手里的箱子就被人抢走了。”
“你气死人了,时间一到,毒枭就会坐飞机离开上海了。”
“哼,可你也别忘了,欲速则不达,生意场上为了获得最大的利润,精明的商人宁可囤积居奇,也不会早一秒钟抛售商品,现在我们就赌一把,毒枭若想急于出手,这一招就会让他乱了阵脚。”
“见鬼,你有可能让整个计划落空的。”
“哼,警官,你第一天出来混?计划没有变化快,我认识龙四爷,虎太爷,魏青龙,跟他们打过牌吃过饭碰过杯,道上的事情我比你们这些条子知道的清楚,所以,你最好别把我惹毛了。”冷言冷语的数落着对面支声的便衣,却又见有人敲车窗,摇下后一只手机塞了进来,持在手中时,我不乏得意的向车上几人示意了下,道:“那位?”
“呵呵,刘老板,敝人姓洪,刚才兄弟的手下怠慢了,兄弟现在脱不开身,还请见谅,麻烦您跟他们上来,兄弟在楼上为刘老弟大驾接风,您看如何?”
“好说,不过我这人做事有点死板,想问下,楼上有酒吗?”
“呵呵,刘老板真爱说笑,既是接风怎会没有酒?”
“有酒便好,若再有女人,那就更妙了,呵呵,洪老板请安心,我这就上去。”
洪老板的语气还算客气,令我心中大定。扣了电话,扔出车外,才不理会外面的马仔能否接住,推开门便移驾车外,面对眼前一片漆黑,我冰道:“这么黑,让我怎么走,为什么不开灯?”
“刘老板,真对不起,场地灯坏了,您跟我来就是了,楼上有灯。”
“他妈的,灯坏了就修嘛,都做几百万的大生意了,还这么抠门,哦,不好意思,刚一见面就数落你们老大的不是,有点失礼了,不过,这也是实情,你小子可别自作聪明去打报告,生意黄了,都算你头上。”
“哎哟,刘老板,您说那的话,小的怎敢。”
与小头目说笑着,套着近乎,却感觉挽了手臂的晓姌暗中用力掐了我一把,似乎在怪我没事找事。暗恨女人做事就是不择手段,我刘少杰现如今在上海滩也算是个人物,这么抛头露面的为警方办事,无非是想以此获得警方的好感,让他们在处理马杆还有酒吧的事情上放我一马,若非如此,谁肯冒危险做这种让道上兄弟追着砍的事?
在十几个马仔的‘簇拥’下,磕磕绊绊的进了一个门里。谁成想,前面的那个小头目竟敢骗我,外面黑,这过道里更黑,不由得心中一动,便想发作,可就在这时,眼前突然闪过几道强光照在脸上,本能的举手遮掩时,感觉一个冷冰冰的硬物顶在了腰上,心中一惊,知道那是枪。
“你们干什么?”
“不干什么,按道上的规矩,得先把枪交了才能上去,对不起了。”
“入乡随俗,你们两个把家伙交了吧。”
“那怎么能行,老板,您的安全怎么办?”
“操,以为是警察就了不起了?”心中暗骂那便衣做条子都做傻了,好汉不吃眼前亏都不懂,可又心知他是担心此次行动失利,我也只得喝道:“放心,大家都是道上混的,若他们敢坏了道上的规矩,不用我们出手,他们也会被人灭了的,嘿嘿,头前带路。”
“刘老板,得罪了,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您多担待,日后相见,小的给您端茶陪罪。”小头目干笑了下,点头哈腰的说着面上的话,这才吆喝那些马仔道:“后面的快点,别让老板等急了。”
一场虚惊,这道上的事情可太玄了,稍不留意便会着了对方的道。若对方想黑吃黑,这招‘请君入瓮’便玩得很好,几个躲在楼道中的马仔手拿强光手电候着,这突出其来的一照,眼前白芒芒的一片,连个鬼都看不见。
只有长年在道上混的人才能玩得出这招,可也就是这样,我反其道而行之,刚好有立杆见影的作用,周围那些马仔人人噤若寒蝉。摇晃的灯影里,伸手搂了晓姌的腰,感觉她身子在发抖,不知是吓得,还是因便衣没了枪担心安全没有保障。不过,毒品交易向来是道上最危险的行当,黑吃黑那是常有的事,没点实力必死无疑。
“刘老板,马上就到了,累您爬楼,真不好意思?”
“哼,知道就好。”
“嘿嘿,做这门生意也不容易,要整天防着条子才行。”
“有这么难吗?你们可是拿了钱之后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可是要在本地出货的,要说难,我比你们更难才对,哼,还要价这么高,以后还想想不在上海滩做生意了?”
“哎哟,刘老板,您有人罩着不怕,大家可都是拎着脑袋玩命的。”
“怎么,想收手了?恐怕没这么容易吧?”
“谁说不是,要养一大家子人呢,您请,就是这个门,开门,刘老板来了。”
说话间,来到一扇门前,就着强光手电看了眼周围的情况,心里不禁咯登了一下,只见这层楼似乎已经荒废很久了,遍地的垃圾,门上,墙上到处是用红漆喷涂的‘杀’字,在灯光下,显得有些鬼气森森。
门,应声而开,里面有烛光闪过,四五个手里拎着微冲的大汉从门里闪出,打量了几眼,甩头示意我们进去。事到临头,怕也没用,闷哼了声,松了晓姌的小蛮腰,当先一步迈步入室。
“刘老板,多有得罪,请坐。”
皱眉,室内只点了根蜡烛,灯火摇曳中感觉室内昏暗不堪,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后,一把背对着门的老板椅上坐了个人。视线所限仅能看到他半个脑壳而已,不过听他的语气,还算客气。
“洪老板好优哉呀,佩服。”
“好说,刘老板请坐。”
冷眼打量了下室内,见旁边还有把椅子,便闷哼了声坐下,而后便看着那个小头目走到洪老板身后,低声交待着,末了还把手里的两把枪搁在了椅上的扶手上,这才挥手示意,押送的那十几个马仔退出。
“刘老板,在办正事之前,兄弟还有句话想问,不知可否?”
“洪老板太客气了,不过,我怎么没看见酒呀?”
“呵呵,等兄弟问过了话,刘老板答了,立时便有美酒奉上。”
“既然如此,请问。”
“听说刘老板是上海滩新生代的风云人物,就连三大集团势力的大佬也无不对刘老板的才干颇为赏识,只是不知刘老板为何要做这门生意,难道以刘老板在股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也有缺钱之说?”
沉吟,洪老板问得太蹊跷,令我不知所措。
可不答,似乎生意便无以为继,不经意间,便陷入了两难境地。
“怎么,刘老板有难处?”
“咔”
听着拉动枪栓上膛的声音,室内顿时寒气逼人,回首间,却见室人至少有六七把枪对准了我与晓姌,还有身后神色紧张的便衣,心中不由得有些火气,抛去这是与警方合作不说,单以我现在的身份来论,又那轮到一个卖白面小贩对我指手划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