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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凌便又看向徐天问,指了指他的脸,说道:“我看你不顺眼,你打自己几个耳光吧。”
徐天问点头,真得就朝着自己狠狠抽了几个耳光,高凌“哈哈”笑了几声,便说道:“好了,你停下来吧。”
徐天问便立即停止,继续笑看高凌。高凌便点点头,进入了正题。
“徐天问,十个月前,刺杀皇帝一案,是不是你做的?”
徐天问点头,高凌很满意地笑了几声。果然是他。可如果他是行刺皇帝的凶手,那他跟十七年前自家的惨案又会有什么联系呢?
徐天问不会说,高凌给他们吃的是他的看家宝贝,叫做“双生散”。这种药共有两部分组成,单吃其中之一并没有事,可如果再吃了另一部分,便会呈现痴傻状,对别人的提问诚实回答。但因为表达能力受到阻碍,回答时只会点头或是摇头,所以通常对审问起不到作用。况且因为此药的研配者已经被杀,剩下的也不多。高凌通常不会用来审问犯人。
如果遇到很难审的,或是审不得的时候,他也只有用这药。但前提是,他要知道些线索,好对犯人提问。因为不提问的话,犯人自己是不会说的。
就像现在,他固然好奇徐天问跟自家的案子存在的关系,可他却无法听到徐天问完整的答案。他只有猜测,而徐天问也只能告诉他,猜测的是对还是错。
“你就是那个投掷飞刀的人?”
徐天问点头。
“这么说,飞刀是你从穆机子那里偷来的?”
徐天问点头。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徐天问没有反应,高凌叹了口气。果然不会回答他,真是急死人了。他深深吸了口气,这才继续问道:“徐天问,你行刺皇帝那天正好当差,那你也知道我进了宫,而且就在皇帝的身边,对吗?”
徐天问点头。
高凌皱了皱眉,果然如此。“那你是故意要我挡下飞刀的?”
徐天问又点头了,高凌则是“咝”了一声,继续问道:“这么说,你真正的目的不是刺杀皇帝?”
再次点头。高凌捂着脑袋,他现在比较混乱。徐天问搞了这么多事,究竟为了什么?刺杀皇帝不是目的,那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徐天问,锦衣卫校尉王肖宝的失踪,也跟你有关吧?”
高凌当然以为徐天问会点头,可徐天问却摇了摇头。高凌一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王肖宝不是因为知道了徐天问行刺皇帝一事而被杀的吗?
可自己是因此才怀疑了徐天问,才会骗他吃下“双生散”的。
“王肖宝与行刺之事毫无关系?”
点头。
“他的失踪也与你无关喽?”
还是点头。
高凌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他摇着头,站起来走到徐天问身边,拍着后者的肩膀,感叹道:“难怪你没起疑心,原来根本就是滴水不漏呀。徐天问呀徐天问,你还真是不走运。我是歪打正着逮住你的,真是对不起了。”
徐天问哪里懂什么,还是呆傻的笑着。高凌与他并肩坐下,盘着腿,歪着头看他。“你的这一举动,是不是与十七年前聂明庄将军全家被杀有关?”
点头了,果然点头。可是什么关系,高凌就猜不出来了。他叹了口气,拿起酒壶,朝着徐天问的脸上一泼,便又坐回到他的对面去。
徐天问叫冰冷的酒一激,顿时清醒。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液体,便皱着眉头愣愣的看着高凌,似乎在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于是高凌就好心地告诉了他。
“徐天问,我刚刚给你下了药,所以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你,就是那个用飞刀行刺陛下的凶手,对吧?”
徐天问半眯着眼睛,他没有说话,他还弄不清状况,所以不能乱说话。高凌便托着下巴,再次感慨道:“你不用装了,我真的什么都知道了。故意挑我在的时候行刺,目的不是皇帝,而是聂明庄将军,对吗?”
徐天问上上下下打量着高凌,高凌就好像习惯了这个样子,始终微笑着没有变过。最后徐天问的目光回到他的脸上,冷冷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提起这个,高凌当然要笑,怎么知道的,运气呗。
“是呀,就算我怀疑任何人,也不会怀疑到我们的徐副统领头上。毕竟你可是我见过得最死板的武官了,而且,说实话,认识你这么久,总有这样的想法,就是你一定是个难得忠心的人,就像……。”
“高凌,你怎么知道刺客是我?”
徐天问打断了高凌的滔滔不绝,高凌便耸了耸肩。“失踪的锦衣卫校尉王肖宝,是你的手下,而且他是在圣旨颁布后的第二天失踪的,所以我怀疑这与皇帝被刺案有关,你变成了嫌疑人。不过现在知道了,他其实根本就跟这事儿没关系。不知道应该说我运气好,还是说你运气不好。”
竟然是这样的原因,徐天问真是无语了。这个高凌,无论做什么都一帆风顺。可他知道,高凌做什么都会顺利,是因为脑子好。大统领经常感慨,高凌的聪明,天下无人能及,有时候还会给人诡异的感觉,就好像他不是人,而是一个化身为人的神仙。
可今天他逮到自己,却只是因为运气。
“你打算要怎么做?”
“这个嘛,当然是把你交给皇帝处置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有些事好奇,想问问你。”
“你想要问什么?”
高凌一笑,缓缓说道:“你飞刀行刺皇帝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你和行刺聂家的人又是什么关系?”
徐天问没有回答高凌,只是看着他,反问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些?将我交给皇帝,皇帝最终也会要你审问我。又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都说了好奇嘛,你也知道我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既然都是说,不如就在这里说了算了。这里有酒有菜,说得也舒心些。”
说罢,高凌嘴角微微上挑。“况且事到如今,你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了,说出来,或许还是一种解脱呢。”
智可回到家后,便去找明夫人,因为突然闯进了房间,虽然是想着叫醒明夫人,却也惊醒明醒义。老两口都坐了起来,智可说明来意,明醒义便不高兴了,教训智可道:“真是不懂礼数,就这么点儿事还必须得大晚上叫醒父母?”
智可见父亲生气了,便索性抱着父亲的脖子,撒娇着说对不起。明醒义哪里还有了脾气?只剩下“呵呵”的笑声。
搞定父亲,智可便拉着母亲的袖口,说道:“娘,你快些把信找出来吧,我要自己收着。”
“你这孩子,非得现在要呀?”
“是呀,总是慌慌的,现在就找给我吧,我也好安心呀。”
明夫人摇了摇头,披上衣服下床,对丈夫说道:“你先睡吧,我去给女儿找信。”
智可又是一阵子赔不是,这才跟着母亲朝偏房走去。明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有的话也都放在了偏房。因为没有惊动仆人,智可母女两个进去后,自己点上蜡烛,明夫人便走到一个箱子那里,拿钥匙开锁。
“娘,你还给锁起来了呀?”
“是呀,因为你说很重要,所以娘可是把它跟咱们家为数不多的值钱东西放在一起的。”
智可“咯咯”笑了几声,一个劲儿地说娘好,惹得明夫人也笑了起来。锁打开了,智可举着蜡烛靠近些,里面放着一些首饰,可那封信却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呀?我明明是放进这个箱子里面的呀。”明夫人想了想,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哦,对了,这箱子先前是没有锁的,后来搬家时不小心掉到地上,东西撒了一地,才安了个锁。说不定是那时候掉了出来,叫奶娘收到别处了。我去问问她,你在这里等着我。”
明夫人说罢便走了,智可放下蜡烛,无聊地等在箱子旁。她看了看房间,除了几个装衣服的箱子外,都是书。对于爹来说,这才是无价之宝。智可想着,不由得笑了起来。随后,她又看向敞开的箱子。
半蹲下来,她翻了翻里面的东西。这些是娘的陪嫁吧,也没有多少,他们老两口还都是朴实的人呢。几个镯子,几条链子,还有些头饰,咦,还有玉佩呢,是不是爹的玉佩?
智可好奇地拿起那块玉佩,因为暗看不清楚,索性移到了蜡烛旁。
玉佩是润绿色的,即使在烛光下也能看出它的晶莹剔透,一看就是好东西。爹还有这样的宝贝呢,真是叫她意外。
笑了几下,智可便注意到玉佩的四周分别有四个凸起,按一下,还是活的的。再看两面中间都刻着字,一面是“平”字,一面是“安”字,那字不是雕琢玉佩的人刻上去的,而是被人用刀子刻上去的,虽然工整,可不圆滑。
智可的身子一僵,手中玉佩也应声落地。她呆滞地看着它,在烛光中显露出一角来。
—高大哥,你看,这两个小玉环合在一起变成了大玉环,一点儿都看不出缝隙呢,真是精密的手艺呀。真是好奇中间的是什么样子,只是怕我们很难知道了。—
—中间的是块润绿色的玉佩,正反面分别刻着“平安”二字,听说是我父亲亲自刻上去的,所以并不好看。—
智可喘息着,颤抖着掏出贴身荷包,将那块二合为一的玉环拿了出来,随后她拾起地上掉落的玉佩,将它放到玉环的中间,轻轻一按,只听得“噌噌”几声,玉佩与玉环便连在一起,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