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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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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衣出去就在那附近寻找冷寄云的下落。四周都查找了一遍都没见人影,实在无奈就回到他和忆雪相见的那个草屋中。

    这倒是见到了他,他躺在那地上,周围放着两个大大的酒坛,酒气熏天。想是睡着,可是嘴里还在轻呼着妹妹的名字。显然已经烂醉如泥了。

    “唉,冷大哥,冷大哥,快起来呀,起来呀。天这么冷,你这样睡着肯定会着凉的,醒来呀,醒来呀。”紫衣看他这样,看了下外面一样阴冷的天空。

    无奈地蹲下身边推着他,边喊着。可是喊了半天,一样的没动静。反而他还翻了个身再次睡去。

    “唉,没办法只能找人来带他回去了。”微微叹息着说,紫衣顾不得身上的疲倦,回去那老太太家中,让她找了些人,把他连扶得抬地弄回来。

    这一下,他竟然昏睡了很久。依然没动静,直到第二天天亮,忆雪的尸体已经被装殓进去紫衣让人给买的棺材中。他还在床上睡着。

    “唉。我去看看他。”看着帮忙的人为她的后事忙碌,而她的亲哥哥却没来。紫衣无奈地叹息着,对那老奶奶这样说。然后进去他睡的房间喊他。

    “冷大哥,冷大哥,醒醒,醒醒呀你。”她再次喊他,一样的没反映。只感觉他睡的很沉稳的样子,胸口上下的起伏着。可对她的推搡一点反映都没。

    “唉,这怎么办呀?”无奈地说,然后紫衣不自觉扶上他的额头。这一摸吓她是大惊失色。他的额头好汤。

    慌忙缩回手,她吃惊地说。还是不相信,再次试探着靠进他的额头。

    “怎么了?”老太太显然在外面等急了,看着她摸他额头的样子,关心地问。

    “好烫,我想他应该是受凉了。真是,唉。奶奶你帮先帮我招待着外面的人。我这就去给他买药。”紫衣听着老人的话,失落地说。同时紧张地起来对老人这样说,看着老人点头微笑的样子,顾不得感觉有点沉重的身体接着向外面走去。

    买回来药帮他煲好,紫衣才有空闲坐下来歇息会。第三天到忆雪下葬的那天,冷寄云还在沉睡,病情也丝毫没有缓解。紫衣这几天既要忙着张罗忆雪的后事,又要分空照顾他。

    喊他不起,只要和老太太商量着。不管他怎样,还是让死者先入土为安的好。紫衣没办法,只能和老人一起张罗着,送忆雪下葬。

    回来连续几天冷寄云都是高烧不退。没办法,紫衣请来了那药铺的掌柜为他重新诊治,百了脉,再次开了些药方。这下才慢慢有点和缓。她却不知道,掌柜的来过这次之后,正好不日就去京城批发药材。

    很不巧的看到了睿王爷寻找她的告示。想着自己见到的她,自觉的有点怀疑。

    这天冷寄云终于醒来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头好疼呀。”他微微起身,手揉着头这样说着。

    “你受了风寒,已经昏睡了很多天了。唉。”紫衣看他醒来,无奈地对他说。然后转身去给他准备吃的。

    “我受了风寒,我……对了,忆雪呢,忆雪呢。她下葬了没?”喃喃说着,他抱头想了会,才猛然想到自己因为妹妹去世的消息会喝酒,只好什么都不知道了。想到这些,他突然掀开被子一下子跳下床抓着紫衣的手就急切地问着。

    “恩,已经下葬了。”看他这样,紫衣神态说不出的悲切,黯然地看着他这样说。同时轻声对他说。“你刚醒来,这些天都很少吃东西,我去给你打碗粥。什么都别想,先吃过东西再说。恩。”

    怕他再受到刺激,她体贴地推开他的手,这样说。然后依然向外面走去。

    “已经下葬,已经下葬了是吗?”他沉默了下,突然抓住紫衣离开的手,正在她面前抬头眼神冰冷地连声问着她。

    “恩,是的。你别激动,冷静点。先吃点东西再说好吗?”看他这样,紫衣只能选择沉默。轻声对他这样说,然后不理会他,转身向外走去。

    “已经下葬了?已经下葬了?忆雪。哥真没用。”紫衣离开后,冷寄云则笑身受打击的样子,喃喃说着。同时大叫一声自己的妹妹,这才抱头痛哭。

    “唉。年轻人别这样。冷姑娘虽然已经去了,但她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痛苦难过的。”老人在外面明显听到他的痛叫声,进来走到他跟前拍着他的肩膀这样劝说着。

    “已经下葬了,是谁擅自做主下葬的?连让我见她最后一面都不得,谁呀,谁?”听着老人的话,他不但没有理会。反而兀自喃喃地说,然后突然暴跳起来抓着老人的肩膀摇晃着这样问。

    “孩子,孩子,你先放开放开好吗?这都是袁姑娘的意思,令妹去世总不能一直这样放着。你都昏去了很多天了。没办法我们就找人帮她下了葬。”老人看他突然这样激动的样子,显然他这样的摇晃,老人明显吃不消,但还是无奈地叹息着这样说。

    “我昏过去很多天,那也不能没经过我的允许,经过我的同意就给她这样草草下葬呀。你们干吗不喊起我,干吗不喊起我呀。”冷寄云不但不理会老人的辛酸,依然神态冰冷地愤怒地发着火。

    “孩子,别这样呀,别这样。我们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令妹就这样停在家里吧。我们也没有草草下葬她,袁姑娘还把几件自己的首饰送给她…”对于眼前几乎快冒火的年轻人,老人只有劝说着,同时向他这样解释着。

    “我不管,你们就不对,就不对。该喊起我呀,喊起我呀。害我连妹妹最后一程都不能送。”冷寄云像发狂样的怒声说着,抓着老人的肩膀摇晃着叫喊着。

    紫衣在外面刚打好粥就听到他的怒吼声。连忙端着粥进来,放在旁边的一个小桌子上就连忙上前边拉扯着他,边这样劝说着。

    “唉,冷大哥,你这是干吗?干吗呀,你这样摇着奶奶,奶奶会吃不消的,快放开,放开呀,放开了。”

    “放开,放开。谁会放开我呢?你说,干吗不喊起我呀,干吗不喊起我呀?”他倒是把老人给放开了。可是看到紫衣到来愤怒地一把抓着她的手腕,愤愤地问。

    “我,冷大哥,别这样别这样好吗?我知道忆雪和你的感情深厚,可是真的喊你不起来,没办法我们只能把她下葬了。”看着脸色冰冷,被愤怒充斥地有点发红的面孔,紫衣忍着手腕上的疼痛,看着他淡淡说。

    “喊我不起来就不喊了,你就不会多喊次吗?失去亲人的痛哭你不会明白的,那种痛有多痛你知道吗?如今连我见忆雪最后一面,送她最后一程你都不能成全我。你这个坏女人,坏女人。啊,你说呀,为什么不喊起我,为什么呀?啊?”冷寄云被失去妹妹,没有送妹妹最后一程的愤怒给消磨得失去离开地大叫着。

    同是抓着紫衣的肩膀边摇晃着边怒声地质问着。

    “我,我冷大哥,我真的喊你了,而且还不至一次,我喊了很多次了。可你一直昏迷着,整整睡了快十天呀,没办法我只能擅自做主下葬了忆雪。我……”听他这样,看他愤怒的样子,紫衣虽然无奈,但还是看着他这样说,同时给他解释。

    可是他根本不听,“你是故意的,故意的,你这个坏女人,还以为你和其他的大家小姐不同,原来都是一个样子。可恶的是,我竟然相信你,我那么深的相信你,你竟然这样对我,你说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呀?”冷寄云听她这样解说。

    自觉认为她是心虚,怒声打断她的话。抓着她的肩膀又是一阵猛烈的摇晃,同时质问着。

    “我,冷大哥,你放手,放手好吗?好,既然你这样想我,我无话可说。求你放开我,放开我好吗?我好难受呀,”紫衣本来被他摇着,就感觉头昏目眩的。

    如今这样大力猛烈的摇着,心口的不适再次出现。如今听他这样误会她,说着这样的话。心中更是疼痛难忍。

    她只感觉不适感和眩晕感再次袭来。眼睛都开始有点发黑。冲着愤怒的他,她只能好言这样相求着,心中则是说不出的疼痛。

    “你难受,你难受什么?你这样做,可否想想过我的感受,还难受,啊,你说呀,给我说清楚呀……”可她的求饶,换来得是他更大力的摇晃和怒斥声。

    紫衣再也忍受不下去,一阵眩晕过来。只感觉天地都在打转,还没再说什么,就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啊,紫衣,紫衣你怎么了?怎么了?”冷寄有正在愤怒地发火着呢。突然感觉双手中的小人身体向下一滑,他还没反映过来她就直腾腾向地上跌去。

    虽然心中生气,但看她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的样子。他还是慌了神,一把上前抱住她的身体连声紧张地问。

    “唉,先放她在床上吧。年轻人冲动,唉。袁姑娘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不但照顾生病的你,还料理忆雪的后事。当时她确实喊了你,而且不至一次。光老身就听到她喊了你三次。唉。快点出去找大夫去呀。”老人看他这样,在身边看不下去地说。同时这样催促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