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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曹真为饵,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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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桓城外,黄旭率领着白骑在曹真的大军中来回冲锋扫射了不下十次,直接干掉了大部分敌人。

    可就在这个时候,逃过一劫的曹纯却不知在何时也来到了这里。

    不过,眼看着吊桥已经放下的武桓城,他的面色却愈发凝重。

    本以为城门大开乃是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可谁曾想竟然又碰到了黄旭这群煞星。

    不但割断了吊桥神绳索,就连里面出来支援的士卒也尽数被那煞星屠戮。

    此刻,曹纯和曹真带着仅剩下的三四百人,皆深感绝望。

    说起来,这还是二人自河边起了隔阂后第一次并肩作战,曹真心中满是怨怼之气。

    倘若曹纯当初能早点儿听从自己的建议,双方大军守望相互,只怕三万大军也不会有今日之结局。

    旁的不提,最起码在和黄旭的第一次交锋时,不会输的那般惨烈。

    “我说侄儿啊,眼下看来我们是跑不掉了。”

    曹纯跨坐在马上,喘着粗气,看起来很是疲惫,就连手中的长剑都隐隐有掉落的可能。

    但最疲惫的当属他身下的战马,哪怕只是单纯的站着,四肢都在微微发颤。

    “行了,少说两句吧!”

    曹真听到他说话就是一肚子的气,眼下什么情况自己还能不知道?

    但······瞧着那些从城门内走出来想要支援却又在瞬间被杀的支离破碎的士卒,他又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

    事到如今,他就是再蠢也看得出来,原本以为的内外夹击,将黄旭等人重创的计划压根儿就是个笑话。

    眼下,反倒是自己的军队被黄旭杀了个片甲不留。

    明明武桓城近在咫尺,城内虽说骑兵不多,但少说也有数千人,却偏偏无一人能走到自己的面前。

    黄旭这小子是真狠啊。

    围着自己和曹纯不杀,就是想吸引城内的士卒出来。

    两个将军的命,城内守城又怎敢怠慢?

    可若想救人,他们就必须付出大量士卒的生命。

    这等诡谲的打法,也不知是出自谁之手。

    他想的倒是不差,这等围点打援之策,乃是戏煜专门为他们这些善于远攻的黑白骑准备的。

    “该死,竟连条退路都没有!”

    越想越找不到出路的曹真深深叹了口气,此刻的他也差不多力竭了。

    瞧着比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的曹真,曹纯的面色也愈发难看。

    他朝远处望了望,随后轻声道:“其实······咱们还是有希望的,你看东边。”

    “东边?”

    曹真闻言转过头去,却在看到一条堪堪能成为路的羊肠小道愣了愣神,这条小路貌似一次只能通过一人啊!

    “你······你这是何意?”

    “你逃出去!”

    曹纯淡淡道:“我虽年长你一辈,但论军是素养,才能我皆不如你,你乃我曹军的未来,他日宗亲将军之责定会落在你的身上!”

    “所以······你快将战甲褪下!”

    “褪下战甲?我?这······这是为何?”

    曹真有点儿懵,他这会儿完全猜不透对方的想法。

    “我叫你褪你便褪,哪那么废话?快!”

    见他还在犹豫,曹纯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低吼道:“我已经没力气再逃了,而你尚有一丝余力,这一招虽然险峻,却是你逃出去的唯一机会!”

    “日后如何,且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曹真被这句话惊的浑身一颤,却也明了了对方的意图。

    “您的意思是——”

    “行了,赶紧走,总比大家都死了好!”

    曹纯淡淡说着,眼神中满是悲愤。

    曹真见状不再犹豫,当即丢下武器,褪下战甲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下了战马。

    “你再抓些泥土,遮住面庞,随即在地上滚上一圈,而后随着那些叛逃的士卒一道离开!”

    二人眼下所处的位置正好被茂密的山体遮挡掩盖,是以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并未有什么人注意。

    又简单交谈了两句,便定下了出逃计划。

    不一会儿,山林的侧边便传来阵阵叫嚷,二人似乎因什么起了争执,随后双方士卒也打斗不休。

    “哎呦呵,这就开始内斗了?”

    不远处的黄旭瞧着这一切,眼神里尽是玩味。

    他的白骑近期耗损的人数并不多,总体还在一千往上,却在战场上占尽了优势,出尽了风头。

    如今看着如瓮中之鳖似的敌人内部竟然出现了内斗,当真叫他看的不亦乐乎。

    不过······

    在这般紧要的关头,他们到底是为何而发生的混乱呢?

    “有问题啊!”

    “此事倒也不难猜测。”

    王龙见黄旭好奇,主动上前道:“我等先前打探消息时得知,当初那曹真和曹纯二人在景河附近扎营的时候,就曾不对付。”

    “当时曹真派人对曹纯说,想让两支军队再挨的近些,双方最好共同坚力防御体系,以防我们的偷袭,可谁曾想曹纯非但没听,还将曹真派去传话的人给打了一顿。”

    “哦?还有这一出?”

    本来还有些疑虑的黄旭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心情舒畅。

    虽说这些人的生死已然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在就在这样的紧要关头,还能看到敌人内斗,他自然欢喜。

    “既然是内斗,那咱们也别急着上前了,就在这儿歇会儿,顺带看看戏。”

    “不过尔等要时刻警惕武桓城那边的动静,他们的士卒已经被咱们解决了一部分,倘若再有人出来,果断攻城!”

    “诺!”

    ······

    裹了一层泥,又换上了士卒的战甲,将自己弄得蓬头垢面的曹真,还真就和普通的士卒一般无二。

    这会儿,只怕曹真他娘来了都未必能认出自己的亲儿子。

    毕竟,自己的儿子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又何曾狼狈到被人如此虐待?

    是的,虐待!

    因为在他的身后,曹纯正骑着高头大马,不住的对他挥舞着鞭子。

    双方明明是同一阵营,却被对方追的东躲西藏,这等场景真叫人看的痛心疾首。

    当然,有这种感觉的只有驻守在武桓城内守将们的里面的守将。

    见到这一幕,一位心急如焚的守城士卒忍不住开口道:“将军您看,城外的大军内定是发生了叛乱,我等若是再不出兵,只怕会寒了士卒们的心呐!”

    “这还用你说?本将军知道,诸位,还请随我一起出征,最起码也得将那二位将军给带回来!”

    “诺!”

    虽说底下有白骑虎视眈眈的等着自己,可他们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都没办法真的隔岸观火,坐视不理。

    毕竟,那山林中的两位将军都出自曹家宗亲。

    而眼下的曹魏,早就成了以邺城为都城的公国,他们倘若对自家宗亲将军都见死不救,日后怕是少不了一顿严惩,丧命这等事也不是没有可能,更甚者,说不定还会牵连家人。

    是以,众人哪怕是冒着被白骑尽数屠戮的风险,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盾兵迅速上前,抵挡白骑,其他人随我一同营救将军,兄弟们,冲啊!”

    这守城小将刚说完话,便被几道突如其来的冷箭射穿了铠甲,鲜血四溅。

    嗖!嗖!嗖!

    接着又是三箭,分别刺中他的心脏,额头和脖颈。

    眼睛里还闪着几许迷惘的小将,就这样重重从战马上摔下,没了呼吸。

    黄旭则率领着另一波白骑,自一处斜坡之上,狂奔而来。

    之前阻隔在曹真和武桓城之间的那只白骑只是他上千之众的小半罢了。

    早在曹真没来之前,他便将白骑一分为二,身后这些个以逸待劳的白骑等待的便是眼下这一瞬。

    因为先前已经斩杀了部分守城,眼下这些守城士卒一旦冲出,只怕武桓城内的守军力量所剩无几。

    黄旭是选择在这个时候冲出来,就是为了拿下武桓城!

    很快,他便率先头部队占据了吊桥。

    终于啊,是时候开始总攻了!

    随着守城士卒的倾巢而出,他再度扬起了嘴角。

    “杀!拿下武桓城!”

    一声令下,自山坡之上如同钢铁洪流一般的白骑果断无视守城,反倒往城内走去。

    说白了,他从一开始就打的是武桓城的主意。

    至于曹纯和曹真,那不过是他引蛇出洞的饵丝罢了。

    武桓城乃是一道重要的关隘,虽说左右并无道路,但前后固守的城池可不少。

    只要自己进了城,依仗此地的地形,大军只需顾好前后两条路上前来支援的敌军就好,至于左右完全不需要担心。

    还有,此地既是城池,就必定会有百姓,如此一来,军需粮草,守城器械,想必也是一应俱全。

    自己手底下少说还有上千人,正好兵分两路,一前一后,只要能守上七天,想来前线的战事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以义父的能力,此战定赢,届时,自己再率白骑全身而退就是了。

    “这······将军,这可是座孤城啊!”

    王龙身为白骑一号,对战局自然是有几分见解,可自然知道进城意味着什么,稍有不甚,全军覆没的可就是白骑!

    他不明白,如此明了的情况,黄旭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倘若这般进去了,只怕想再出来就难了。

    “一旦咱们进去,定会被敌军团团围住——”

    “进!”

    黄旭压根儿就把这个问题当回事,果断大手一挥,率先朝吊桥冲了过去,接着便是一顿连弩疯狂扫射,不消片刻便将周围的士卒灭了个干净。

    跟着来的几个白骑则跑到吊桥边上,将先前砍断的绳子重新捆绑加固,待所有白骑进入城内后,再将吊桥收起。

    整个过程都没花费一盏茶的时间,直接给远处的曹纯和曹真看懵了。

    他俩的脑袋现在是真的有些转不过来。

    二人费尽心机演了那么大一场戏,就是为了能从黄旭的手底下将曹真安全的送出去。

    毕竟,以曹真的军事才能来讲,他只要回到了冀州后方的大营,定是要再度率军打仗的。

    故而为了演得更逼真些,曹纯是真用鞭子抽了曹真,甚至为了防止他被敌军认出,还在脸上一连抽了数下,至于言语辱骂什么的,那更是小儿科。

    可俩人戏都演到这个份儿上了,对方却······放过自己了?

    啥意思啊?这是?

    “嘶!叔,你是真的狠啊,你且说说咱们俩到底有什么仇怨?”

    还不等曹真反应,脸上那火辣辣的痛感便唤醒了他的意识,心头顿时怒火丛生。

    曹纯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将鞭子藏于身后,讪笑道:“不是,这个······侄儿啊,这就是个意外,我本意是想让你活着回去的!”

    “你这是想让我回去吗?你这是怕我活的还不够惨吧?”

    曹真一张俊脸气的通红。

    哦,不!

    眼下的他脸上出了泥泞,便是污血和肿胀的鞭痕。

    方才还对曹纯升起的那一丁点儿敬仰之意,顷刻间消散如烟。

    妈的,人家压根儿就没想杀自己,全是曹纯想多了,害的老子白挨一顿揍!

    不过······话说回来。

    这黄旭都追自己一路了,怎么会突然放过自己?

    难道说······他从头至尾的目的,压根儿就不是三万大军,而是那武桓城?

    “如今武桓城已经被他们攻下,甚至还将吊桥给收起来了,咱们就是想攻仅凭眼下的人手无异于痴人说梦!”

    “咱们要不还是回去吧?往泉州走,看看能不能遇上大军,倘若遇到了再向元让将军禀报,让他率众人前来!”

    曹真铁青着脸色,心中满是酸楚,却什么也不能说。

    脸上肿胀不堪的鞭痕更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被众人围观的猴子,平白糟了顿毒打,却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无人能说,也无人敢说。

    现在的他是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难受至极。

    废话,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本就一身泥巴不说,还被一顿暴揍,心里也不是很舒服,他眼下能忍住不骂人,就已经是理智了,哪儿还有心思再打仗?

    至于曹纯,如今也是有些虚。

    先前就没什么力气了,为了让曹真逃出去,他方才挥鞭子时愣是一点劲没留,此刻算是彻底力竭了。

    最关键的是,瞧着曹真那五花八门的脸,他心里是真忐忑。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是曹真说什么他听什么。

    再者说,人黄旭都已经进到城内了,里面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防御,仅凭手上这点儿人手,只怕还不够对方塞牙缝的。

    “哎!眼下也只能这样了,武桓城咱们肯定攻不下,整整三万大军都叫黄旭玩残了,眼下就更别提,白骑至今还有一千多人,按照双方的伤亡程度来看,咱们损失惨重呐!”

    “往回走也好,路上说不定还能遇到其他大军,咱们同他们整合起来,杀回前线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一个黄旭不算什么,若是叫戏煜破了前线的防守,咱们才是真的完了。”

    “走吧,诸位,为防止整个河间郡落在戏煜的手上,咱们就往回走!”

    二人说罢,便令副将前去召集兵马,接着两军合二为一,再加上一些尚存的原武桓城士卒,一共不到五百人转头开始原路返回。

    只要能跟上前线的大部队,就能找到夏侯淳,届时说不定还有机会报黄旭今日之辱!

    可惜······

    当他们看到大军的时候,一种恐惧感自眼深入心底。

    浩浩荡荡数万人,身着重甲,手持长矛,脚踩战马正追着夏侯淳不要命似的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追来。

    戏煜的数万大军全副武装,策马奔腾而来,耳边回荡的尽是战马的嘶鸣。

    夏侯淳的大军则像是无头苍蝇一般,毫无秩序的到处乱窜。

    跑了这么久,在负隅顽抗了数天后的他们不光身累,心更累。

    瞧着众人眼底的恐惧,曹纯和曹真这才明白,自己是真的退无可退。

    想要活下去,好像也唯有超两侧撤离这一条不太能行得通的路。

    只是这样一来,自己未必能躲过追杀不说,只怕整个河间郡都会落到戏煜的手上,那也就意味着他们这场仗彻底败了!

    一旦失去河间郡,那是无论拿多少军马乃至财富都无法填补回来的,可最终,瞧着那杀气滔天的戏煜大军,他们还是选择朝两侧散去。

    诚如他们带的那万分之一的侥幸,戏煜并未理睬他们,反而是率着大军一路狂奔,直至武桓城下才堪堪止住脚步。

    “吁!”

    只见他把缰绳重重一拉,随着战马后仰,身子直接半立于空中,接着望向城门,怒骂道:“黄旭那个混账东西呢?还不快将吊桥放下?”

    一听到义父的声音,本来还在打盹的黄旭吓得一个激灵坐起,赶忙叫人放下吊桥,随后快步走下城门,前去迎接。

    随着吊桥缓缓放下,白骑早已立在城门两侧,整装待发,在他们的身后则是跪了一地的百姓。

    不过瞧着百姓们欢喜的神色,倒像是等了戏煜很久似的。

    戏煜倒是没注意这下,他一下战马便径直朝黄旭走去。

    “啪!”

    重重的一巴掌甩在黄旭脸上,戏煜怒目而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混账东西,你是有不死之身吗?竟敢孤军深入,这是谁教你的?倘若你在战场上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同你父亲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