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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零章 刘关张齐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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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十一月,小雪。

    自汉宫朝会之后,隔日间,大汉朝廷便下达诏令。

    朝廷着令谒者仆射裴茂,除掉李傕。

    彼时的裴茂早早便于关中的将军段煨互通往来。

    而段煨此前对于李傕也早已经心中不满。

    此前曹操西进之时,段煨便已然打算投靠曹操,只是没等到曹操大军抵达,便传出袁术称帝的消息。

    此番裴茂得到朝廷诏令之后,第一时间便和段煨联系。

    两者一拍即合。

    是日,便督领关中大军,直奔李傕所在长安讨伐而来。

    与此同时。

    受朝廷昭命,前往关中驻节的钟繇,也已然领命出发。

    同一时间。

    徐州下邳之内。

    彼时朝廷的诏令也已然传至徐州境内。

    得知朝廷使自己督领徐州,任徐州牧的消息之后,戏煜瞬时间便已然明了。

    想来这必然是曹操的意思了。

    看来自己留下的那封信,终究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

    眼下的徐州倒也算是安稳了不少。

    自此前夜袭将纪灵枭首之后,整个下邳城内,那些人对于戏煜已然再无二话。

    至少,明面上还是极为尊崇的。

    现如今,又收到朝廷任命戏煜为徐州牧的消息之后,整个徐州上下,到也没有丝毫反对的声音。

    只是,现如今的戏煜,并没有急着去对付吕布。

    后吕布似乎也收到了戏煜就在徐州的消息,像是对戏煜有所忌惮。

    如今身处于徐州的吕布,就像是将自己隐匿起来一样,驻扎在自己攻下的城镇之内,一点声息也没有。

    对于这般情况,戏煜似乎并不在意。

    眼下的他,正忙着查看徐州往年来的各种情况,一时间,整个徐州像是突然间风评浪静了一般。

    而另外一边。

    此番领军出征,驻扎在徐州小沛的刘备,同样也得知了曹操回归许昌,也一同知晓了许昌之内变乱的消息。

    得知杨彪等人终究还是失败了,刘备的脸上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

    此前在得知杨修等人的打算之后,刘备便知晓,杨修等人的举动很难成功。

    果然,现如今的结果已然说明了一切。

    “可惜了!”

    对于杨修身死,刘备终究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在刘备看来,杨修此人身上的才能多少还是比较杰出的,若是对方愿意相助他的话,他必然将对方奉为座上之宾。

    只可惜。

    杨修似乎从来都没有向着要投效与他。

    或许在对方的眼里,对方从未瞧得起他吧!

    杨修乃是世家大门出来的,那杨家更是四世三公的门楣,瞧不上他刘备,自然也是在正常不多的事情。

    刘备心知肚明,相比起祖上的荣耀来说,现如今的他若非有着刘协背书的原因。

    有那里会让哪些世家高门高看一眼。

    这功夫,边上的糜竺听道刘备的话后,心中多少也有些明了。

    他知晓刘备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

    若非他糜家乃是商贾之家的话,或许他也不会选择刘备的话。

    即便他糜家有甄家那般在河北的地位,他也不会选择刘备。

    更何况,是那自出生便在四世三公之家的杨修了。

    纵使是徐州的陈家,也很难选择刘备的。

    这功夫,糜竺朝着刘备看了看,突兀间像是想到了什么。

    “主公,我等率领大军前往徐州,现如今却屯住在小沛无有行动,如今那麾下诸多将领,似乎心中颇有怨言!”

    想到今日里刘备带来的大军之中,对于刘备颇有微词的说法。

    想了想,糜竺还是开口朝着刘备说了出来。

    听道这话,刘备抬眼朝着糜竺看了一眼。

    他带领大军出来支援徐州,现如今徐州却已经多少安稳了下来,只剩下一个吕布。

    那便戏奉义都不急着有所动静,他急什么。

    若是攻打袁术的话,他刘备自然是第一个愿意冲上去的。

    但现在,不急!

    “子仲!”

    “我等虽说驻守小沛,但现如今整个徐州已经是戏煜掌控的了,更何况,朝廷刚刚有任命对方为徐州牧!”

    “我等如今驻守小沛,多少还是要受对方节制的!”

    “现如今,戏煜那边并未有所差遣,我等便继续屯守在小沛好了!”

    刘备不急!

    他还等着自家二弟三弟过来于自己回合呢!

    算算时间,也差不了几天了!

    至于吕布的事情,要是戏煜有所安排的话,他自然是乐意之至。

    只是,现如今,刘备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犹豫的。

    此番离开许昌,他自然是不打算受人节制的,不管是曹操还是戏煜,都一样。

    之所以如此说,也不过是在拖延一段时间,等着自家二弟、三弟抵达便是。

    到时候,无论是转到先去攻伐袁术,还是再做其他,倒也有的商量。

    “麻烦子仲,先行前往安抚那些麾下将领,告知他们我等如今驻扎再次,乃是等候戏太尉的安排!”

    想了想,刘备还是开口朝着糜竺说了一句。

    从许昌带出来的三万大军,对于他来说,终究不是一个小数目。

    若是能将这三万大军变成自己的麾下,对于刘备来说,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听到刘备的话后,糜竺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点头应是之后,随即便前往军营安排去了。

    而在那些副将得知刘备的想法之后,因为有着戏煜的关系,倒也暂时安稳了下来。

    不过只是在小沛驻扎一些时日罢了,算不得什么事情。

    这般情况,又过了几日。

    这一日,刘备心心念念等着的关羽、张飞,孙乾等人,终于抵达了小沛。

    是日,天气微冷!

    刘备心中却像是燃起了一团火焰一般。

    他早早便等在小沛城外,在看到远出纵马而来的两道身影之后,刘备第一时间变翻身下马。

    “云长、翼德!”

    刘备高呼!

    远出,纵马而来的关张二人,还未进至刘备身前,隔着三五丈的距离,关张两人瞬时间便从马上翻了下来。

    “大哥!”

    两人异口同声,声音之中带着几丝微颤。

    自此前一别,兄弟相见,至如今,已有一年多的时间,这还是他们兄弟结拜以来,分散最长的时间了。

    相互喊了一声,三兄弟到也没多说什么,自顾自便相互拖着手臂抱在了一起。

    远出,糜竺和孙乾看到这一幕,到也只是笑了笑。

    对于刘备等人的情谊,他们多少还是极为敬重的。

    这功夫,刘、关、张三人分开之后,刘备一手拉着关羽,一手拉着张飞,结伴便朝着小沛城内走去。

    “一年不见,兄长消瘦了!”

    往回走的路上,关羽的眼神落在刘备身上,只是看了两年,忍不住声调之间便有些动容。

    他不知晓这一年多刘备在许昌倒地是如何度日的。

    但想来以刘备的身份,在许昌之内,必然是举步维艰。

    虽然有这朝廷天子加封的皇叔之荣耀,但其中艰难,关羽已然在心中想了许多。

    这功夫,刘备并不知晓关羽想象中自己在许昌的样子。

    说实话,这段时间他确实消瘦了一些。

    但,若要说在许昌之时,他虽然人身不得自由,但日子说实在的过得确实也算是不错。

    相比起关张二人在徐州落草,刘备的日子不知道要好了多少。

    而现在有些销售,则是在他此前入宫见了刘协之后,又得了衣带诏,带着大军离开许昌,得了自由。

    虽说得了自由,但日子却和许昌之时截然不同了。

    此前在许昌之时,刘备所想的不过是如何挣脱出樊笼。

    但现在,刘备想的便更为多了,他一边还想着替天子讨伐袁术,另一边也想着如何崛起,如何解救天子。

    只是,左思右想,却也没有丝毫头绪。

    身边又无有一个出谋划策之人,这般情况下来,对于刘备来说,自然便开始消瘦了。

    “如此看来,哥哥想来在许昌的时候,没少受那鸟曹操的气!”

    “若非如此,兄长安得会瘦了许多!”

    这功夫,随着关羽话音落下之后,边上的张飞跟着便嘟囔了一句。

    听道这话,便是关羽也跟着点了点头。

    张飞更是作势要给那曹操一个好看。

    只是听到自家两兄弟这般话,刘备脸上的神情多少有些尴尬。

    他消瘦,其实跟曹操并没有太多的关系。

    这功夫,边上的糜竺的脸色也有些怪异。

    在许昌的时候,他可是一直跟着刘备的,一开始月旦评那段时间的时候。

    他可是天天跟着刘备出入许昌的各大酒楼。

    那段时间,刘备每天都在结交各地的士子,要说消瘦,那段时间里,刘备整个人都差点要胖上一圈了。

    若非刘备这些年常年习武,对于自己还是颇有些要求的。

    恐怕现如今,就不是这般样子了。

    糜竺脸色有些怪异,下意识朝着刘备看了一眼,毕竟身为下属,总不能揭自家老板的短。

    而刘备似乎是注意到了糜竺的神情,他对此倒也没有丝毫的隐瞒。

    朝着关羽和张飞两人看了一眼,刘备跟着便开口。

    “云长、翼德,吾在许昌之时,出了人身受到限制之外,其余方面倒也还好!”

    说这,刘备开始和自家两个兄弟讲述自己这一年多在许昌倒地是怎么过得。

    几乎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丝毫的隐瞒,刘备尽皆将在许昌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关羽和张飞。

    在听闻,兄长在许昌之时,因为结交士子,差点都要胖一圈之后,关羽和张飞两人的神情多少有些奇怪。

    不过,一想到兄长为何大汉天下,为了匡扶汉室,纵情酒色,也只是为了多结交几个士子。

    如此想来,两人到也有些沉默。

    虽然这一年多,他们分开之后,彼此境遇不同。

    但其中多少都是有些难处的。

    两人都清楚,刘备不是那种喜欢纵情歌舞之人,之前在许昌如此做,也是为何大汉的江山社稷。

    而之后又听到刘备说到天子的衣带诏,甚至于,为此刘备还特意当着关羽和张飞的面,将自己身上的玉带解了下来。

    自从刘协将玉带给他之后,刘备几乎日日夜夜都将此玉带携带在身边。

    甚至于,有些时候还经常拿出来观摩。

    眼下当着关羽和张飞的面,刘备再一次将衣带诏拿了出来。

    这功夫,瞧着刘备和关羽、张飞兄弟重聚,糜竺和孙乾到也没有久留,在和刘备说了说之后,两者便离开了屋舍。

    只留下三兄弟留在屋舍之内。

    而此刻,刘备倒也没有在犹豫,在关羽和张飞面前,直接便将玉带之中的衣带诏拿了出来。

    铺开。

    那之上,侵染的血迹,如今已经暗淡了些许,比起一开始的鲜红,现如今已经成和褐色的深红。

    只是看一样便让人挪不开目光。

    张飞看这衣带诏,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在他看来,自己兄长乃是汉室贵胄,能的天子如此重托,本就是应该的。

    边上的关羽,则是眉头微皱,丹凤眼微微紧闭,眉间轻挑只见,重枣一般的脸色变得更为红了一些。

    天子何时已经被逼到如此境地了。

    自家兄长刚才说的轻松,但连天子在许昌都便的如此,心中有多大的委屈,才能写下这一篇血书。

    而连天子都是如此,更何况是自家兄长呢!

    想来兄长当初在许昌的日子,必然不是兄长说的那般简单。

    此番,他们在来得路上,更是听说了许昌之内兵变的事情,在得知董承等人兵变失败之后。

    关羽和张飞颇有些感概。

    所幸自家兄长已经离开了许昌,若是兄长也被牵扯到其中的话。

    以刘备的身份,想要活着离开许昌,恐怕便不是那般容易了。

    现如今看到兄长安在,对于两者来说,自然心中喜泣。

    “云长、翼德!”

    “吾还不知道,你二人这一年多的时间,倒地如何了!”

    朝着关羽和张飞看了一眼,刘备连忙询问了一句。

    相比起自己在许昌的境遇来说,在外的关羽和张飞俩人,想来也是极为不易的。

    听到刘备询问。

    这功夫张飞不由的便朝着关羽看了一眼。

    后者这功夫也收拾好了心情,朝着刘备笑了笑。

    “比起兄长在许昌的难处来说,我二人在徐州,到也简单多了!”

    自当初分别之后,关羽和张飞第一时间便想着该去何处拉拢人马。

    只是两者一时间倒也没有什么注意。

    后来还是孙乾谏言,让两者在徐州和青州之间奔波。

    而在两地地阶之间,曹操和袁绍管辖的都极为松懈,这倒也给了关羽和张飞活动的空间。

    一开始两人还是明目张胆的招兵买马。

    只是,相比起徐州和青州明面上的官府来说,两者之间的事情便难了许多。

    几月下来,倒也没招收到什么人。

    直到关羽和张飞两人在一次半路之上,碰见了一伙草寇之后,事情才算是变了。

    草寇手底下倒地是有些人马的,相比起直接征兵来说,吞并这些草寇显得更为简单。

    在孙乾的出言下,凭借着关羽和张飞两者的武力,两者开始收拾草寇的是时候,倒也极为顺利。

    短短数月时间,两人便一连将整个青州和徐州边境的草寇一扫而空。

    现如今,两人麾下倒也计较了数千兵马。

    而关羽治军严明,对于麾下的哪些草寇多有考较,将一些作恶之人剔除之后,剩下的倒也多是一些因为战乱天灾,走投无路之人。

    而在两者将这些人收编之后,倒也再未做过欺善压良之事。

    “未曾想到,云长、翼德,这一年多你二人也如此不易啊!”

    听闻关羽和张飞两人这一年多的事情之后,刘备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感概。

    相比较起自己在许昌的情况来说,自家两个兄弟在外面,那可是风吹雨淋的。

    自然是更为不易。

    只是,他话音才刚刚落下,关羽便忍不住开口说到。

    “比起兄长在许昌的难处来说,我二人在外,也不过只是一些皮肉之苦罢了!”

    “算不得什么!”

    说这,关羽抬眼盯着刘备,眼神里多少还有些痛惜。

    这眼神,看的刘备多少有些发懵,他刚刚已经将自己在许昌的境遇尽数说了。

    倒也没有那般艰难,也不知道云长这家伙心中倒地是如何想的。

    刘备到也没有解释,身手揽着自家两个兄弟。

    拍了拍两者的肩膀。

    三人坐在屋舍的床榻之上,这功夫,原本桌面上点燃的烛火已经燃尽。

    说到现在,不觉间,已经从黄昏说到了清晨。

    窗外,天际之上的圆月,也已经换成了一轮冉冉升起的红日。

    这功夫,刘备不觉间多少已经有了几分倦意。

    他转头朝着两人看了看。

    “不觉间,天都亮了啊!”

    “云长,翼德,是为兄不是了,你二人长途奔波至此,为兄还拉着你们夙夜相谈。”

    说这,刘备脸上有些歉意。

    只是这话说出来之后,关羽和张飞不由的便轻笑了一声。

    “大哥怎的如此说话!”

    “我兄弟三人许久未见,便是说他个三天三夜,又有何妨!”

    张飞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边上的关羽亦是笑着点了点头。

    “是啊,兄长,翼德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