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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局,现在能不能重新勘探一下西山?”侍在端急忙问道。“那可就需要一笔投入了。我跟领导们提过这个建议,姚镇长知道咱县里的情况,保工资都成问题了,暂时还没顾得上。”王局什么事儿也不瞒着,如果西山真能开发出来,不单是对王子镇,对整个清水的带动作用都是巨大的。“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个人出资,你帮我请一个勘探队。你在这方面是行家,一定知道哪支队伍能做得来。”侍在端收到的,竟然是王局疑惑的目光。“你个人出资?我不是小瞧你,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投入啊。”
“资金你就放心好了,肯定会到位。您就说能不能请得来就行了。”侍在端倒也坦然,王局能当着他的面表达自己的疑惑,足已证明这个人的个性,越是这样的人,办事越让人放心,反倒是刘局那种人,要加上万分的小心。“我就是学地质的,班上的同学也有不少搞勘探的。我跟他们问一下,看看能不能帮这个忙。”“那就麻烦王局了,前期的费用我来支付,这样吧,王局,我先给您拿两万。”王局连忙摆手“先不用了,等我电话联系他们再说吧。”侍在端对王局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任何一件事,未尘埃落定以前,总会让人提心吊胆。总难受的是等待,最有希望的也是等待。
从王子镇出来,侍在端回到了家具厂。这段时间,家具厂的效益一直不错,吸引了不少工人,规模也不断扩大。最近,又把库房腾出来一部分作车间,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家具厂肯定还得需要占地,这个侍在端并不发愁,有姚易竹在,这些事情应该会好办很多。
“老大,你总算回来了!苟大伟这个人,你必须得给我开喽!你不开他,那就开我!”三路气呼呼地拦住他,喘着粗气,脸都涨红了,大冷天的,鼻子上竟然还有汗珠儿。“怎么回事,三路?先把话说清楚。”苟大伟虽然时不时地犯二,活儿却非常利索。他不能轻易地招进一个人,也不能轻易地开除一个人。“这样的人不开他,还留着干什么?你是不知道,他纯粹就是一个流氓!在咱村,那年他光着个腚跑了几条街。”看来,三路真是气得够呛了。
“三路,他到底干什么了?原来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别再提了,说说,为什么非要开他?”“为什么要开他?他耍流氓!当着女人的面往外掏那东西!”一听三路这么说,侍在端也觉得事态很严重。如果这个苟大伟真的做出了那等令人不耻之事,他还真得考虑考虑三路的提议了。他把三路拉到了办公室,随着三路的讲述,侍在端也越来越愤怒,大海已经死了,又来了个苟大伟,在二杏身上屡次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他如何忍受!
原来,自从二杏到了家具厂以后,苟大伟就一直踅摸机会,再次跟二杏表白,听到大海死讯以后,苟大伟那个念头更加强烈,一直在寻找机会下手。无奈二杏一直跟廖梅一起,同进同出,这个机会他一直没有找到。早晨,两个女人正忙活着做饭,二杏突然觉得肚子一阵不舒服,跟廖梅打了个招呼,出来上厕所。家具厂的厕所男女是挨着的,只做了简单的修缮。农村人对排泄不太在乎,时不时会看见某些不要脸的男人无所顾忌地掏出家伙,冲着墙角放水,放完水后嘴里还叼上一颗烟。这个现象,不只在农村有,在城里也时有发生。
二杏上完厕所出来,正好碰上了也来上厕所的苟大伟,苟大伟终于逮到了机会,便上来拦住二杏“你干啥来着?”二杏特别生气,不想理他,想从他的身绕过去,这苟大伟哪里肯依,一把便拽住了二杏的胳膊“杏儿,你就这么不愿意看我?那个大海有什么好,让你惦记他?”二杏上来冲着苟大伟的脸就挠了一下,苟大伟被她挠了一把,再加上二杏对他总是爱理不理的,有点搂不住火,蹿过来就想搂抱,二杏转身就跑,可苟大伟那两条大长腿,蹿得太快,只三两步便再次把二杏拦住。
“你死开不?”二杏蹲了下来,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二杏,你别急,看到我这个,你就开心了!”苟大伟像是早有准备,从前开扣里把那家伙掏了出来,二杏看到那黑黢黢闪着光亮的东西,一阵恶心。那苟大伟两手上下套弄着,脸上猥琐的神色,一边套弄一边向二杏靠近,二杏手里的石头冲着苟大伟手中的那家伙砸了过去,没想到一砸砸出了国手的准头儿,正砸到了那家伙上!苟大伟一声惨叫,蹲到了地上,二杏快速跑开,心几乎跳了出来。
“那家伙是不是受伤挺严重的?”侍在端不禁暗暗佩服二杏,好二杏,果然够狠,对付这样的男人,就不应该手下留情!“不知道,在宿舍里躺着哼哼呢。”三路不以为然地说,大海已经死了,谁要再敢欺负二杏,他不剐了他才怪!好在二杏这次够威武!不用他动手就收拾了对她有不轨行为的人。“走,咱们去看看苟大伟,我倒要听听他怎么说。”话还没说完,人已经飘出了门。
家具厂有几间职工宿舍,一来是为了值班,二来是为了加班。他们厂里的货时不时就供不应求,加班加点地赶工,为了方便,侍在端便腾出来这几间宿舍。每间宿舍里都能住下十来个人,因为住宿条件不太好,能跑家的尽量跑家,谁家里放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不要,非在这跟一帮子大男人睡,除了咬牙放屁吧叽嘴,有些男人睡觉还不爱穿内衣,冬天还好说,一到夏天,早晨看到光溜溜的那几条,不舒服。
侍在端还没有推开宿舍的门,便听到了里面哼哼叽叽的声音。侍在端推开门,走了进去,三路没有进来,他说看到苟大伟,就想揍他一顿。苟大伟在下铺,上面的床单已经看不出颜色,枕巾更惨,估计可能是红色的,现在是那种灰黄中夹带灰红的颜色。整个宿舍里弥漫着难闻的臭鞋气味,侍在端忍不住想要捂鼻子,看来,宿舍的问题也应该好好解决一下了。苟大伟闭着眼睛,并没察觉到他进来,还在那儿有节奏的哼哼叽叽,侍在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开口问道:“很疼?”苟大伟睁开眼一看,是侍在端,好歹人家也是家具厂的老大,亲自来看他,他有面子。他想坐起来,一动就疼得要死,起到一半儿又躺了回去。
“疼着呢。死娘们儿,真够狠的!”苟大伟嘴里骂着,细密的汗珠儿滚落下来,脸色也有些苍白。“你不觉得自己活该吗?”侍在端忍不住说道“我怎么活该了?我稀罕她,那是她的福气,她一个二手的,臭美个啥?前些年,我攒钱,就是为了讨她做媳妇儿,后来他跟大海结婚了,我不在乎,我有钱”“他妈的苟大伟你是不是想找死啊?”苟大伟正一脸向往地说着,侍在端要是能忍住,他就不是侍在端了,开口骂道。“我怎么了?我稀罕她,有钱娶她,她就应该嫁给我,我怎么了我?”苟大伟满脸委屈,侍在端真想仰天大笑“上帝观音佛祖耶和华,这是哪来的一朵奇葩啊!”“你问过二杏吗?即使不是二杏,你也应该问问人家愿意不愿意,你以为,有钱能有一切了?苟大伟,你活该!”侍在端站在他的床前,苟大伟成功地气到他了,如果不把他开出去,真是有侮正义家居这个名称!“苟大伟,跟会计把账结一下,然后该去哪就去哪儿。”侍在端冷冷地说。这话苟大伟听得多了,知道是什么意思。听到侍在端要开除自己,这小子一激动,把被子掀了“你看看,那娘们儿多狠?她是想要了我下半辈子!”侍在端一看,果然够狠!原本垂着的家伙,已经肿得不成样子,那根棍儿比硬起来还粗了一圈儿,上面还有点点血迹,有点触目惊心。
“怎么,你还想要赔偿?”侍在端语气中满是讽刺。“那当然!无缘无故被那娘们儿砸成这样,如果不给我治伤,那她就嫁给我!”侍在端一听,这个苟大伟,还真是异想天开,这两个条件,莫说是二杏,从他这儿就不答应。“苟大伟!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你不对二杏有不轨行为,把这个家伙对着女人,亏你做得出来!二杏砸你,要换作其他女人,不揍你个半死就不错了!如果你不想进监狱的话,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照我的话去办!”
“我不照办,你能把我怎么地?”苟大伟嘴还挺硬,来横的了。“苟大伟!咱们都是一个村的,如果你违反工厂的纪律,迟个到早个退,或是偶而坏了一两件家具,我都可以抬手放你过去。可是,苟大伟,这回你触犯我的底线了!是让家里人来接你,还是自己走?三路!把会计叫来,给他结清工钱,我这厂子,不养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