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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天行又看了一眼钟维的脸,转向那女生“小玉,人家又没什么恶意,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快把解葯给人家!”
那女生小嘴一噘“谁说他没恶意的!一看就不像好人,嘴还那么甜我本来想把他毒哑的。”顿了一下“哼哼!要不是忘了带葯!”
这句话听得林麒头皮发麻,幸好她忘了带,不然我这可怜的兄弟!苗家的蛊和毒那是天下闻名的,就连四川唐门也要礼让三分。平常和苗天行这个绅士呆久了,渐渐也淡忘了苗家的恐怖,如今这个女生的出现可谓是重抖苗家威风。
苗天行一看越说越不象样了,呵斥了一声“小玉!你怎么这样,苗家的毒岂是随意就用的!而且一下就是这么重的手!”
哪知道这一呵斥,那女生眼眶顿时红了起来“哇!”的一声就放声大哭,而且这种哭不同与其他女生。别的女生哭也就抹抹眼泪,揉揉衣角,顺带抽泣几声也就完了。这女生可不一样,哭得一声比一声激昂,还带着曲调的,仔细听的话指不定能听出点肖邦的味道来。
苗天行一看她开哭了,就慌神了,手忙脚乱地安抚着“小玉,我我也没说什么啊,你别哭了天行哥哥错了好不好,你别哭了。”
钟维原来也是气哼哼地,一看她哭得那么带劲,也不安了起来,低着头上前“对不起!我我错了。你别哭啊,你越哭,我就越觉得自己错了!”
那女生一听,把音量调低了一点,不过还是抽泣个没完,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林麒和钟维对望了一眼,那意思一致:“想和这女生理论,就和跟高映川谈正义一样难!”
钟维一拍苗天行的肩膀“哥们对不起了!不知道她是你女朋友,还惹她不高兴了。算了,解葯也别逼她要了,好好安慰她,看这哭的。”
苗天行正想开口,林麒又接着说道“是啊,苗兄,我兄弟脸也没什么事,过十天半月也就好了。你好好劝劝她吧,我们俩先告辞了!”
“林兄!你这你等等,我一定让她把解葯给你!”苗天行是个直性子,心想着怎么也不能让别人受委屈了,转头正想再劝劝小玉。
小玉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三重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麒“天行哥哥叫你林兄,你是林麒?”
林麒疑惑地点了点头,小玉一跃而起,眼泪一擦“你真的就是林麒!”又加了一句。
“人家骗你干什么,林兄是抓鬼名门林家的继承人,别‘你你’的叫,尊一声林大哥才是!”苗天行没好气地接口。
“呀!太棒了!我今天刚来学校就在女生宿舍听说你的事了,我就一直琢磨着你长什么样呢!你不知道吧,你已经是女生宿舍当前最热的话题了!”这女生变脸比翻牌还快,现在正一脸崇拜地看着林麒。
林麒脑袋一转,是不是那天收拾高映川的事,至于吗?一抬手“姑娘谬赞了,举手之劳而已!”
苗天行一看小玉心情好了,加紧步伐“这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温小玉。这是林兄,后面的那位是?”
林麒明白苗天行的意思,想办法安抚温小玉,好骗出她手里的解葯,一抬手“这是我兄弟,钟维,也是一条疾恶如仇汉子,以前还揍过高映川那个败类呢!”
温小玉一听,不相信地看了钟维一眼“真的?还真看不出他这么义气!”
“当然是真的,那天天行哥哥也在场,亲眼所见,学校里人人称好呢!”苗天行一旁赶紧敲着边鼓。
温小玉咬了咬嘴唇“那算我看错人了,解葯给你!”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瓷小瓶,递了过去。
林麒赶紧一把接过“谢谢小玉姑娘!”再一看钟维一脸的郁闷,怕他再蹦出什么话来刺激到这眼前的姑奶奶,一拉兄弟的肩膀,对苗天行招呼了一声“那苗兄,我俩先告辞了!”苗天行赶紧抬手恭送。
和钟维走了一小段,后面还能听到温小玉那铃铛般的声音“天行哥哥,下次看见那个叫高映川的,指给我看!我要是前天来的就好了,非毒死他不可!”
“小玉啊,其实那个叫高映川的也不是那么坏。而且这里可不是苗疆,毒死人可是犯法的,要坐牢的哦!”苗天行陪着小心地说着。
林麒听到这里,又为钟维捏了一把汗,听苗天行这么说,她可不是真的毒死过人吧?不过现在比较应该担心的好像是高映川才是,苗家的毒那可是!
还有三天才开学,今天钟维一早起床,就去找镜子照了照右脸。搽过温小玉的解葯后已经不肿了,可还有一些红,看来要完全好还要再等几天。钟维揉了揉右脸,真不该惹上这个蝎子美人!
一转头,林麒床头空着。一大早跑哪去了?钟维踢了踢下铺的老八,这家伙一早才从网吧回来,应该有看到林麒“老八,老大跑哪去了?”
老八不满地呜唔了几声“不知道,一早看他拿着一根用报纸包着的东西出去了。”
报纸包着的东西,那是什么东西?钟维贼眼瞄了瞄林麒的床。
这所大学建在郊区,在不远的后山上,林麒找到了一个幽静之处,展开灵感,确认一千米之内没人之后,取出报纸包着的仁龙剑,宝剑一出,立即寒光闪出,摄人心神。
林麒扶起剑身,捏诀抚去。剑创始自轩辕皇帝时代,据考证,汉时长剑有十七寸九分,宋时长剑有二十一寸三分。仁龙剑竟有二十七寸有余,比一般的剑要长得多,而且握在手上比其他的剑也要重得多。所谓“剑长则运行不便,剑短则难期致远,短者轻而不容击坚,长者重而挥动迟缓。”虽然也有“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说法,但此剑确实长得有些奇怪,一般来说,这类长剑只有长期作战的将士才会用。
林麒御起林家剑诀,一式“妙灵轻舞”冲天而起,旋至半空,突然一个急刹,落坠而下。就在将要落地之时,剑锋一转,扫出七星之位,身子却向后翻去。宝剑在半空中画出七道冷芒,在林麒落地之时顿然化为一道凌厉剑气,将林麒前方的一段枯木一削为二。这一式原本剑行流利,收式的时候林麒却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
林麒收式之后一阵惊诧,林家的这一式“妙灵轻舞”华丽妙曼,其中更包含了剑术中的“劈、砍、崩、撩、格、洗、截、刺”这八式。林麒刚刚行剑之时,不仅吃力无比,而且很多招式行至半路被仁龙剑特异的“长”和“重”引得突然转向,到了最后竟化成了一些古怪蹊跷的招数,实在让人费解。
林麒又换了一式“冷雁穿云”这次更吃力,剑招行至一半顿然而止,难以再往下行去。
这时候突然一阵嬉笑之声传来“嘻嘻!早就听闻林家剑法独步江湖,今日一见,不过尔尔,还害得我在这看了半天。”
林麒举目望去,一名少女坐在十丈开外的一棵大树上探出头来,正对着他嬉笑着。林麒一惊,怎么可能!自己刚刚灵感扫过,明明没人在这附近的,而且这少女在树上坐了半天,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听闻她口中声称林家,莫非她认得自己?
想到这,林麒收剑一抱拳“林某笨拙,让姑娘见笑了。但偷看别人练剑,这也不是君子行径吧!”
那少女调皮一笑“嘻嘻,人家才没有偷看,是正大光明地看!在你来这之前我早就在这了,是你打搅了我才是!再说我又不是男的,什么君子公子的我才不管呢!”
林麒心知她这是狡辩之词,但对她的一脸调皮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无奈地一个苦笑“原来是在林某打搅姑娘了,那在下这里歉礼,先行告辞了!”
“哎哎!你这人怎么说走就走,见死不救啊!”那少女一见林麒要走,开口叫道。
林麒停住脚步“什么,见死不救?何来这一说!”
那少女妩媚一笑“你看,我在这树上下不来,你看见了也不帮一把,不是见死不救是什么!”
林麒被那少女眼中的媚意引得心神一荡,差点迷离了过去,幸而林麒修心已久,一瞬又恢复清明。此时心中也是一惊,看眼前的少女不过十七八岁,怎么浑身带着一种成熟的迷人媚态!
那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抬起头又嬉笑着说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过来帮忙,人家是真的下不去了嘛!”
林麒心中疑惑,看这少女眼神,媚态十足,精光内敛,显然是一位内修高手,怎么可能爬上树后又下不来。但那少女又伸出手招呼着,一脸无助似的,林麒于情于理都不得不上前。
那树支离地约有七米,那少女穿着一条短裙坐在树支上,两条玉腿展露无余,引人无限遐想。林麒定了定心神,既然已经让她看到了自己的武功,就没必要保留了,当下足尖一踏,跃到枝头之上“姑娘要在下如何帮忙?”
“怎么那么笨啊你,抱我下去嘛!难道要你踢我下去啊?”那少女撒娇着,向林麒伸手道。
林麒也不客气,一把抱起那少女,一提气,已经稳稳当当地落回地上。落地之时那少女如同受不了震荡地呻吟一声,又惹得林麒心神一荡,加之那少女身上的那一股迷人的体香,唤起林麒心中那一种原始的欲望,林麒一觉不对,赶紧运起内力,将那股邪火在丹田内压下。
“好了,姑娘现在下来了,在下也该告辞了!”林麒放下那少女,怕她再出什么招数了,匆匆告辞道。
那少女又是嬉笑一声“嘻嘻,这么怕我啊,我又不会吃了你,跑什么!”
这话让林麒不知该如何做答,只好立在当场。那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看你救了我,我怎么也要感谢你一下,让我来评说一下你的剑法如何?”
林麒闻言心中一动,抱拳道“愿闻其详!”
那少女一整衣袖,再抬头起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那一股媚态,一脸正色“剑隐苍穹遁日月,一式无痕鬼神惊。这才是至高剑术,用剑之人,可分为四个境界,一≈中有剑,心中无剑;二≈中有剑,心中有剑;第一和第二境界听意即可明白,无需解释。”
“第三境界: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此境界非悟性极高者不能达到,达到此境界者,已经不拘泥于狭义的剑,剑在心中,万物皆可为剑,亦有能御无形之剑者,如‘六脉神剑’。第四境界:手中无剑,心中无剑。是真正的超凡入圣者,达到此境界者,已经参透了剑道与人道、天道的关联,不仅可以手中无剑,心中亦然!不以剑为剑,不以我为我,不以物为物,不以人为人。无我无剑,这就是剑术的至高境界!”
顿了顿,那少女望向林麒手中的仁龙剑“初学记•;;武部•;;剑曾有云:楚有龙泉,秦有太阿、布工,吴有干将、莫邪镂,越有纯钩、湛卢、豪曹、鱼肠、巨阙诸剑。但以上所列,还不及你手中之剑的百分之一。手握这一把神剑,不与它相互辉映,你却依然用你林家剑法去束缚它,妄图它能屈与那世俗的剑招当中。可笑的是剑已认主,主人却不明剑心。无怪于你的剑术还停留在第一境界,手中有剑,心中却无剑,你只想着使你林家的剑招,却不想想这把神剑是否适合用这些招式!”
一席话如当头棒喝,说得林麒沉思良久,剑心,剑的心!
当林麒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少女却已经不知去向,林麒对空中一抱拳“林某拜谢姑娘的指点,让在下茅塞顿开!”眷恋地扫了一眼四周,也转身离去。
回到学校刚把剑放好,老三急匆匆地一把推门进来,一看到林麒“老大,今天你去哪了!知道吗,今天一大早204宿舍的集体跳楼了!”
“为什么!”林麒愕然道,204宿舍的和林麒关系都不错。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有,最奇怪的是他们一早醒来就直接从宿舍窗户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跳,和中邪了一样!不过万幸的是这才二楼,他们只是受了点伤,现在都在校医那躺着呢,一个个跟傻了一样!问话也不回答,我刚从那赶回来,正想找你一起去看看他们呢!老二他们在那看着。”老三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说道。
林麒抓起衣服“走,赶紧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