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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接‘老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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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冠没有回公司,在医院呆了一上午,中午和父女二人一起吃了医院的配餐,想了想,还是应该去公司看一看,不然田园那小子还不唠叨死自己,天天心疼他家刘晋,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感受。

    取车出了医院的门,梁冠又看见了在路边等车的巴奇,怪了,今天他不是上班吗?怎么在外面?梁冠把车开过去,落下车窗。

    “你不上班在这干什么?”

    “有事。”怎么自己在这等个车都能碰见他。

    “这不好打车而,我送你一程。”梁冠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巴奇想了想,反正是他自己愿意,就上了车,系好安全带,然后报出目的地,“机场!”

    “机场?”梁冠奇怪的看着他,“去那干嘛?”

    “接个人。”去机场能干什么,当然是有人来,不然是去那玩?

    “哦。”都怪自己的问题太傻,梁冠也就没多说,直接开车出城,上了机场路,之后的路程基本上就比较敞亮了。

    “那个小美是怎么回事?生的什么病?”找点话题吧,不然两个人岂不是要憋死。

    “白血病。”

    “白血病?”梁冠很是惊讶,转头看着巴奇,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得这种病。

    “昨天和她玩的时候,你没看见他身上很明显的出血点吗?”巴奇用一根手指把梁冠的脑袋倒回向前,自己还不想白白送死。

    “这到没有。”他又不是医生,怎么可能发现的了。难道说……“你是因为看到了这些才把孩子调到你的病区?”

    “把她放在血液科,只有死路一条。”

    “也是,现在的那些医生根本呢就不管病人是死是活。”梁冠很是赞同。

    “那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当然梁冠说的是事实,但是毕竟是自己的职业,被别人这样贬低心里当然不开心,“总比十个商人十个奸要好的多了。”

    “那是那是。”梁冠被人家一句话就灭掉了,唉,多嘴的后果果然比较惨。

    这个话开的头不好,自己在别人面前那健谈的优点,在巴奇面前就是泡影,根本就起不到作用,弄不好还要被骂一顿,费力不讨好。

    到了机场,停好车子,两个人便向机场大厅走去,梁冠这个好奇啊,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谱让巴奇亲自来接。

    “你接谁啊?”

    “一个认识的人。”肖恩在自己这也就是这么级别。

    梁冠深吸口气,这不是废话吗,不是认识的人,怎么可能来接。

    “几点的飞机?”

    “应该是马上了。”

    梁冠抬头看看时间表,按照时间来说,应该是从美国洛杉矶来的飞机,洛杉矶?上次来接巴奇的时候好像也是洛杉矶的飞机。

    “从美国来的?”

    “恩。”

    “怎么时间比你那个早了这么多?”

    “我哪知道。”

    正说着,机场的广播就通知了航班到达的信息,过了一会,便有人从接机口走了出来。

    “我们过去看看。”站在离这么远的地方,怎么可能看得到人。

    “就在这。”巴奇没有动,还是站在原地。

    梁冠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既然接机的人都没动,他又不认识人家,还是老实的也站在这好了。大概过了几分钟,巴奇突然向后转,然后大步的走开,梁冠急忙叫住他,“你不接人了?”

    “不接!”说着走路的步伐更快了,有点逃跑的感觉,梁冠很肯定的认为,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身后有个怪腔怪调的人在喊着一个字“鸡……鸡……鸡……”

    梁冠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心想了,谁在机场卖鸡啊!

    这一回头不要紧,梁冠觉得自己看到了火星人,一个高大的外国人边向这面赶来,边大声的喊着“鸡……”,大厅里的人都看着他,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那个“鸡……”,关键是他的那一身打扮。

    上身是款恶趣味的夏威夷衬衫,下身的短裤还一长一短,上面有很多的涂鸦,还特意弄了很多的洞,腰上还挂了很多的链子,乍一看,梁冠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个被洒了油漆的活动衣架。这样也就算了,头发还是明黄色,看上去有朵黄云在飘,幸好修理的比较短,脸上还挂着一副大大的太阳镜,怎么看怎么怪,可是旁边露过的小女生可是一直对他赞叹着,还真是没有办法理解现在年轻人的品味。

    “鸡……”衣架先生还在大喊大叫,梁冠只当是看笑话了,回头找巴奇,可是那里还找的着,倒是那叫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梁冠走出机场的大门,就看到站在车边的巴奇,脸完全背对着自己,像是不想看见什么。正想走过去问问是怎么回事,旁边一阵风吹过,只见衣架先生直奔着巴奇就冲过去,嘴里还更是激动的大喊“鸡……”

    梁冠清楚的看见巴奇额头的青筋直跳,就在衣架先生马上要抱住巴奇的时候,梁冠还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隐约的看见巴奇抬起脚,但是太快,没有看清楚,紧接着,梁冠就看见衣架蹲了下去。

    这是什么状况?难道巴奇要接的就是他?这人是什么人啊?怎么看到巴奇就这么激动?梁冠走过去,也看的更清楚,黄毛同学正揉着自己的腿,看的出来,刚才被踢的很疼了。

    “他就是你要接的人?”

    “走。”巴奇的脸更冷了,打开车门就要走。

    “可是……”这个人就这么不管了?

    “我说走,我不认识他!”巴奇语气坚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他会疯。

    “等会儿!”衣架先生突然忍痛站了起来,叽里呱啦的说着英语,梁冠那三脚猫的英语,怎么可能听的懂,“是管家先生让我来找你的。”

    巴奇听见这句话,总算是冷静了一下,自己怎么想也没能想到,当年的黄毛同学,今天变成了了被洒了油漆的鹦鹉,还一直“鸡鸡鸡”的叫着,无论是听觉上还是视觉上,巴奇都受够了,所以在看见黄毛从接机口冒个头,巴奇就立刻想走。

    “上车。”不接还不行,巴奇想还是把这个人送到酒店,然后自己就能脱身了。

    黄毛总算是上来车,还有他那一大箱的行李,也上了车。自此黄毛就开始说个不停,巴奇能听的懂,但是却根本就不回话,另一个梁冠呢,是压根就听不懂,因此也就没有办法回应他,只是通过后视镜偶尔的微笑一下。

    “他是你朋友?”

    “不是。”

    “现在去那?”看得出,巴奇很是反感这个人。

    “找家差不多的酒店就行。”然后就不用管他了。

    “好的。”他们两个人决定的挺好,后座的人看他们在说着什么,反应了一会,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我不同意!”虽然说不上字正腔圆,但是绝对能听得懂。

    “什么?”这小子会说汉语?那也就是说他听的懂?

    “我说我不同意!”黄毛,也就是肖恩再次强调了一遍。

    “你还真会说!”梁冠彻底惊讶。

    “他学过汉语。”巴奇可没有什么惊讶的,他现在想知道,后座的黄毛究竟有什么不同意的。

    “是的,我可是研究过汉语的。”意思就是别背着我研究什么问题。

    “巴奇,现在究竟去哪?”

    “酒店。”不同意也不行,绝对不能听他的,不然自己岂不是要烦死。

    “不行!我没有钱!”肖恩很是激动,脸上的大太阳镜很是晃了一下。

    “和我没有关系。”巴奇很是坚决。

    “鸡……”黄毛看实在没办法,便开始了撒娇战术。

    坐在车上的其他两个人鸡皮疙瘩满地掉,怎么其他说的都挺好的,偏偏这个字就这么怪。

    “鸡……”还不死心。

    “叫我Leo。”实在是受不了。

    “那你管我?”大个子的肖恩立刻就扒在副驾驶座位上,很是期待。

    “不行。”这个没有回还的余地。

    “鸡……”肖恩继续撒娇,继续他那个奇怪的强调,让一旁的梁冠很是想笑。

    “行了!”巴奇选择暂时的情境,对梁冠无奈的说“去我家!”

    “哦。”梁冠看着这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股滋味冒出来,苦苦的。

    到了巴奇家,巴奇理都不理车上的那个黄毛,和梁冠道了个别,就下车回家,梁冠没有说什么,和黄毛点点头,表示下再见就ok了。

    黄毛下车之后,就拉着自己的行李,向里面冲,嘴里还大喊着,“鸡……”

    刚到电梯的巴奇被这个叫声给定住,回头凶狠的等着肖恩,刚从电梯出来的几个人奇怪的看着他们两个,但是巴奇那不善的脸色还是把大家吓走了。

    “Leo。”肖恩比较识相,毕竟惹火了他,自己可是要受罪的,乖乖的跟着人家进了电梯。

    出了电梯,巴奇拿出钥匙开门,没等把钥匙拔出来,身后的人就冲进了自己的房间,连鞋都没脱!巴奇的青筋再次蹦了起来。

    “你的房子真的是好啊!”肖恩把包扔在沙发旁边,然后把自己横在沙发上,坐飞机真的是很累啊!

    “今天晚上你睡那个房间。”指指客房的位置,“明天出去找地方。”

    “不行,我真的没有钱。”摘掉眼镜,肖恩很是委屈的看着巴奇,“我的钱都被家里冻结了。”

    “管我什么事?”巴奇说的很无所谓,睡大街都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想当年我们也是学校出了名的情……”没等说完,就被不明物体砸中,幸好及时看见,不至于自己的脑袋被开,凉凉的一看是饮料,正好热的难受,打开就喝。

    “注意你的嘴,不然我就让你再尝尝和尸体睡觉是什么滋味。”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肖恩小朋友掉进了冰窖,瞬间冷冻,也老实了不少。

    “我上班去了,”巴奇喝完手里的饮料,起身准备回医院。

    “哦。”肖恩看着离开的人,本就阳光的脸上,笑容更加灿烂,这么多年没有见,怎么还是这个脾气,但是没有办法,就是因为这个脾气自己才忘不掉。

    肖恩自从那次被绑在解剖室里,和尸体们睡了一晚之后,自己见到巴奇就有点忌惮,可那份不甘心却让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惦记着他。

    想当年,他和巴奇在一起的日子很是开心,在一起之后,不可避免的产生了矛盾,自己去酒吧喝酒,受不住别人起哄,就亲了旁边的一个和自己搭讪的男孩,不幸的是,这件事情被巴奇看到了,自己还被好个折腾。

    后悔自己的年轻,做了伤害巴奇的事情,但是等到自己再次想要把人追来的时候,由于做法过激,导致了巴奇彻底的抵触。

    这次听说巴氏企业的总裁去世,肖恩才回了家,正好知道了一件事情,原来巴奇是巴俊涛的儿子,上学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孤僻的人,没有了唯一的家人,要怎样度过呢?心里担心的肖恩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来了中国,为的就是见见他,看他过的怎么样。可当见到他时,完全就感觉不到伤感的气息,是他掩藏的好,还是已经有人安慰了?

    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但是却没有改变当年的那个冷冷的巴奇。感觉时间又回到了那个学生的美好时光,试着找回那个美好的感觉不是更好吗?所以,巴奇,这次我可是不准备放手的哦,做好准备吧!

    下午的工作完成,巴奇便打车回了家,坐上电梯,靠在电梯壁上,总觉得今天很累,一会儿早点休息吧。可是他把一个人给忘了,就是我们的黄毛同学。

    拿出钥匙准备开门,门却突然开了,里面的人一把把巴奇拉了进去,“你怎么才回来?”不用想,就是肖恩了。

    “才下……”换完鞋,没有理这个冒失鬼,看都看没他就准备走向客厅的巴奇,偶然抬头看了一眼他,就震在那里。现在巴奇宁愿自己没有回来,还在医院加班,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人,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小裤裤,身上还有没擦干的水迹。这都没什么,震撼的是他脸上的绿了吧唧的东西,透过灯光看过去,简直就是被辐射了的土豆。

    “你干什么呢?”

    “做面膜啊。”肖恩说的是理所当然。

    “你个大男人做什么面膜?”都听说过女生爱做面膜,没想到他个大男人还喜欢做这个。巴奇不想再看他那张脸,转身进了客厅。

    “没有办法啊,前一阵在非洲的那个什么部落呆了一阵,结果现在的皮肤都好干,很难看。”一面说着,一面用手开始轻拍着面部。

    “非洲?”去那做什么?

    “我去当志愿者了!”啪啪啪!肖恩站好,像是个军人,头向四十五度昂起,非常骄傲的宣布。

    “神经。”巴奇没觉得那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身边的病人都没有治好,还跑到那个偏远地区干什么。

    “是啊,我是神经病,”肖恩跟在身后,怨念着,自己很是骄傲的事情到他那就是神经,唉,饱受打击啊。

    “把你的脸给我弄干净,要不然就给我滚出去。”

    放下东西,巴奇觉得自己有点饿,老地方,去厨房煮面吃。无奈被命令洗去面膜的肖恩只好从命,乖乖的去了浴室,清晰面膜之后又找了套衣服穿上,明显的比在机场时正常的多了。等他出来的时候闻到一股香香的味道,没怎么吃东西的他,立马就靠了过去。

    “在做什么?”嘴巴都快靠在巴奇的耳朵上了。

    “一米之外!”巴奇用手里的汤匙指着肖恩,不得已,想趁机亲近一下的贼人立刻就退到一米意外。

    “在做什么?”伸长脖子的肖恩恨不能把眼珠子拿出来看看。

    “方便面。”煮的差不多了,巴奇准备好吃饭的餐具。

    “方便面?”自己学的汉语里还真是没听过,“好吃吗?”闻着是不错。

    “干嘛?”巴奇把面倒入碗内,然后转战餐厅。

    “我也饿了。”肖恩很诚实的回答。

    “在自己煮。”巴奇完全相信一个去过非洲的人,煮个面应该不成问题。

    “我不会!”刚刚洗过脸的人,白白的脸上满是委屈。

    “饿着。”巴奇继续奋斗他的面,不理会眼前人的装可怜。

    “不行。”肖恩抢过巴奇吃过一半的面,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也不管对面的人生气的样子。“真好吃啊!”

    巴奇对这人的无赖行径实在是无话可说,就算是抢过来,自己也不想吃了。

    没有办法,巴奇只好站起身,再去煮一点,谁让他是不吃什么都行,就是三餐不能不吃,再说,工作一天真的是很饿啊。

    边煮面边看着大口吃东西的人,巴奇有点后悔把他安排在自己这住一晚,是不是个错误呢,或者应该说是个麻烦。

    吃完晚饭,巴奇就看见可让自己很生气的一幕,吃完饭的肖恩居然没有把餐具整理完毕,就那样放在桌上,擦擦嘴走到客厅躺倒沙发上去看电视。

    清理完毕,巴奇走到客厅,一脚踩上躺着的人的肚子。

    “啊!被踩的人很是痛苦,“饶命啊!”

    “去把碗给我洗了!”把脚拿下来,巴奇就回了自己的卧室,还重重的关上门,表示不要进来。

    肖恩躺在沙发上,揉着被踩痛的肚子,这也太下狠脚了吧。不想再次被踩,肖恩听话的起来去洗碗。

    收拾完毕,肖恩就继续他的无聊的电影之旅,不时的还回头看看巴奇的卧室门,可是就这样过去了快两个小时,房间里依然没有声音。肖恩有点坐不住了,这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能就这么坐着,肖恩站起来,悄悄的向巴奇的卧室房门挪过去,那个样子简直就像是准备抓老鼠的猫,踮着脚就过去了。把耳朵轻轻的贴在门上,过了几秒钟,都没有听到什么有价值的声音,再次用力的把耳朵贴上门。正琢磨着,门刷的一下就开了,肖恩重心不稳的差点跌倒,巴奇边擦头发边看着好不容易稳住重心的肖恩,眼神很不善。

    “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啊,”肖恩被抓,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显然没持续多大一会儿,马上就表情自如的开始解释,“我就是想啊,你半天没出来了,想问问你想不想……”

    “想什么?”看着瞎掰的人,巴奇的眼角更挑了一下,自己不过就是洗个澡,简单整理一下而已,能怎么样。

    “想……想不想喝咖啡啊?”对了自己可是带来了礼物的。

    “咖啡?”这个的确是巴奇喜欢的,因此暂时放弃了收拾他一顿的想法,当然这只是暂时而已。

    “是啊,这次从非洲回来的时候,有人特意送给我的。”肖恩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来个漂亮的盒子,然后把他递给巴奇。“非洲原产哦,质量最好的。”

    打开盒子,巴奇拿起一粒咖啡豆放在嘴里细细的咀嚼起来,过了一会儿,脸色边的很是和善,肖恩看到这个景象,不禁在心里给自己擦擦汗,幸好自己做的准备十足,不然今天晚上肯定被整的很惨。

    “还不错。”其实巴奇很满意,这种质量的咖啡豆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了。

    “那就好,送给你吧,反正我也不会弄。”肖恩说的很是大方,好像是没有办法才给的他,实际上这是他特意带在身上的。

    “谢了。”巴奇在这个东西上没有推脱。

    “那我是不是有这个荣幸喝口咖啡啊?”肖恩看巴奇的脸色基本正常,就开始得寸进尺了,可是他也不想想,现在都几点了,好多人现在都处于酝酿睡意的时候,他居然想喝咖啡。

    “看在这个份上。”巴奇看了一会肖恩,反正喝了睡不着的又不是自己,把咖啡豆的盒子向他比了比,意思就是如果没有这个,给你煮咖啡,等一百年吧。

    “是是,我就是想尝尝。”肖恩一副很感恩的嘴脸,心想,是啊,这不就是自己有毛病吗,拿东西送人还要求一下才有的喝。

    巴奇不理他,走向厨房打开上面的柜子,找出自己很长时间不用的煮咖啡的工具,自从梁冠开始送早餐,自己就没有用咖啡来给起不来的自己提个神。

    熟练的清洗研磨,煮治,没有多久,巴奇就端着两杯咖啡走到客厅。

    “好快,刚才就闻到咖啡饿得香味了。”

    巴奇没有说什么,跳了离他最远的一个单人沙发坐下。

    可是才喝了一口,肖恩就开始吐舌头,“拜托,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苦?”

    “咖啡豆当然是原味儿的最好。”巴奇在那里就像是喝的什么超赞的饮品,一脸的享受。

    “糖在哪?”肖恩可不这么认为,要是把这些就这么喝下去,今天晚上,自己肯定会死翘翘。

    “厨房。”肖恩自己去厨房奋斗了好一会才找到了一盒没有开封的方糖。想想刚刚的那个滋味,直接放进去三块。“这回好多了。”

    巴奇瞪了他一眼,不会享受的家伙,肖恩接受了他的白眼,但是完全就不在乎,大口的喝着咖啡,还真是不明白,就算是自己长在美国,可是对这个东西还不如中国的茶来的亲切,有什么好喝的。

    “你还真是什么都没变啊!”肖恩突然很是深沉的感叹到。

    沉默……

    肖恩想怎么着也应该附和一下自己的感慨吧,可是等了半天就是个安静,有的声音还是电视发出来的。

    “以前你就喜欢喝这种咖啡,到现在都没变,”你不说,我自己说,“那个时侯你就是个冰山脸,”最后三个字被巴奇一瞪顿时小了不少,可是在很早之前习惯了这种眼神,因此肖恩就开始了他自言自语式的回忆。

    “虽然说是个冰山脸,让大家都不敢接近你,可是呢,却又想了解你的一切,我想你大概都没有发现吧,那个时候,你在图书室学习,周围的人几乎都是本班级的,”

    巴奇看了他一眼,到毕业,自己班的同学都没认全,怎么可能注意到。

    “我就知道。”肖恩看他那眼神就明白了,“后来在酒吧遇见你,还真是幸运啊,”自从那之后,两个人的相处时光可是很美好的,尽管伴随着自己的尖叫和巴奇的武力。

    “就算是后来分开,我有的时候还是想,都是自己不对,做了让你伤心的事情,”肖恩喝下最后一口咖啡,很是真心的对巴奇说,“一直都没有对你说过,很抱歉……”

    可是他的忏悔还没有结束,巴奇就站起身把杯子塞在肖恩的手里,“把它洗了。”

    得去休息了,不然明天的手术自己怎么做,巴奇起身去了卧室。

    “喂,我是真的,很认真的。”一着急肖恩就改用英语了。

    “记得下次装深情的时候用英语,你的那个强调很恶心。”关上门,巴奇倚在门上,深吸一口气,把心底涌上的情绪压下去,多年之后的一句道歉都能让自己……感动吗?怎么可能。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肖恩一手拿着一个杯子,很是无奈,本来都制造的很好的气氛,怎么就被破坏掉了呢,把头放在沙发背上,想着以前的种种,真的是很怀念,怀念那个人,怀念那些事。

    肖恩起身去厨房洗杯子和其他用具,一点点的洗净里面的杂质,然后晾干,花了不少时间,但是却很享受这种过程,想当年自己可是很熟练的做这些的。(因为巴奇要求他去做,不做就挨踹!)

    整理完毕,把物品放回原位,肖恩就毁了自己的客房,说是客房还不如说他是个仓库比较合适,里面放了一些不是很常用的东西,不过幸好还有张床在,躺在床上,想着以后自己要做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