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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坤算是回过味儿来了,窃喜着伸手:“既然我才是赌注,那我也得要点好处——大师兄,乾金峰第二大金石,我要了!三师兄,一根千年雷击木,我送我的傻徒儿防身用的。四师兄,我喜欢离火峰的物华天宝,五千坛,既然二师兄对你客气,我就下狠手了,我希望十年之内两清,反正你有的是存货对吧?”
玄钦暴走:“你们把我当冤大头呢?尤其是你老五,那第二块金石我送给你清锐师侄当关门弟子礼物了,怎么还能要回来?”
玄潇代表正义消灭其余三位的说教和推脱,而后的叮咛里全是希冀,镇定到近乎冰冷的眸子一一扫过几人:“五师弟对我客气什么?既然我们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便将你当作赌注,我愿意给小丫头一壶碧波池水沏茶喝。另外,我没有揶揄谁,三千年之后的大天劫是大师兄、三师弟和四师弟最后一次机会了,再失败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吧?”
酿造物华天宝对玄阳的灵力提升有着极大的好处,他也最先愿赌服输:“要么失败后的百年内消亡,要么当场灰飞烟灭,谢二师兄提醒考验。”
玄坤面露忧色:“这还是依据昆仑虚集聚天下灵气之主,倚仗灵丹妙药的功效,否则这百年内你们都要离开了……师兄,下一次大天劫会比之前更厉害,我和二师兄会为你们做好辅助,故,你们也要愈发用心。”
玄林拍了拍玄坤的肩膀:“会的。”
玄钦解开阵法封印时就问清锐要回了第二大灵石,玄林的那根千年雷击木变成我回归的一个大礼,玄阳的物华天宝被玄坤用来给我充当药浴补充灵力。
映像石的事到此为止,我还乐滋滋地感慨一番:“没想到二师伯是这样的美女~”
想到玄坤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心头充满感动和敬意,深深鞠了一躬:“师尊,谢谢你!”
玄坤调侃道:“不再胡思乱想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尽可能笑的憨厚一些:“这不是我也不想玩师徒恋,感觉这三个字快听吐了,提前打个预防针嘛~”
玄坤揉了揉我的发顶,初次语重心长:“傻徒儿,就算修道的途中会遇见志同道合的人,等到飞升仙界,也不会再有男女之爱,而是仙侣之义。天界是不允许动情的,否则专心致志当个凡人就好了,永远保持凡尘之心,何必修仙问道?
他的话语中夹杂着对人性的嘲笑:“人不能太贪心,既奢求长生不老、点石成金,又贪恋红尘世俗!如此贪欲不足,何谈造福苍生?呵,简直可笑至极!”
我恍惚回到了小时候看特别火的神话电视剧《东游记》,后来出了再多的神话剧,还是在不断重温它,就像宫斗剧只看了《金枝欲孽》,法医最爱《大宋提刑官》,武打片最喜欢《太极张三丰》。
这些剧看了很多年,温习了无数遍,还是初心不改。
《东游记》里的男角色,我一直最喜欢韩湘子,女角色最喜欢凡间的白牡丹,但最佩服何仙姑的那句:“师尊,我幼年看过一部传奇故事,如今只记得两句话——男女之间为什么非要有情,而不能有义呢?还有一句,这世上又有谁不是戴着面具过活呢?所以何仙姑成了仙,而白牡丹自愿留在凡间。你说得对,世事难两全,不能贪得无厌!”
玄坤轻轻拍拍我的头顶:“想不到小徒儿自小便有道根!”
我笑得无所谓:“可惜没有仙缘~”
玄坤原本转身前去,复回身打量着我:“你何时知晓的?”
我歪着脑袋摸着下巴,像个小痞子:“你说万年之后有劫,后来遇到邪修,现在知道你们摆轮回阵,就肯定不会跟随你们的步伐飞升,至于最后荡然无存还是能回去,要看天意了。”
玄坤双手在身侧默默握成了拳头,坚定不移道:“为师会保护你。”
我微笑着摇头:“师尊,你对我太好,我会有压力的。”
玄坤琼林玉树,信念坚定,秀眉轻蹙,薄唇缓启,掷地有声:“我当你师尊,从未想过收取你的回报。当年未想过,如今未想过,将来依然不会想!”
我被他的执着感动了,也不想再跟他争论个高低输赢:“好,一切交给时间!”
玄坤意识到自己太较真,索性问:“你说的是什么故事?”
我一说到自己喜爱的东西就化作话痨滔滔不绝:“叫《东游记》,我最喜欢那首片头曲,你要不要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