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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历史转折点第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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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吆”一声惨叫,林清华被腋下传来的一阵刺痛惊醒,睁眼一瞧,却是萍儿拔下了他的一根腋毛。此时的萍儿正调皮的看着他,左手捏着根腋毛,一边用腋毛在林清华胸口轻轻划着,一边撅着小嘴嘟囔道:“懒鬼,都快到卯时了,还在睡懒觉,你就不怕点卯不到皇帝打你屁股?”睡在右边的芳儿却说道:“萍儿,别打搅公子了,公子昨夜秉烛夜战,实在是累坏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吧。”说是这样说,手却不老实的在林清华身上摸来摸去,脸上也满是狡诘的笑容。

    林清华为之气结,伸手在二女光溜溜的屁股上各打一掌,说道:“这还不是怨你们?若真的因为点卯不到被皇帝打屁股,我回来定加倍奉还,决不食言!”说完想起昨夜的荒唐,不禁暗暗吃惊,没想到自己的“战斗力”这么强悍,先是下午与二女战了半天,然后晚上又接着挑灯夜战,为了不耽误“战斗”连晚饭都是在秘室里吃的。后来天色渐暗,他便亲自点上五十根红烛巨蜡秉烛夜战,先是规规距距的独自摸索,后来便是照着墙上和书中的绘画模仿,直杀得天昏地暗、鬼哭狼嚎。古有孔圣人挑灯夜读,今有林侯爷秉烛夜战,其战斗意志之坚定,就算是孔圣人复生,恐怕也要自叹弗如。若不是后来性之所至、情难自已的踢翻了几只蜡烛,险些引起一场火灾的话,恐怕三人还要通宵作战。

    在芳儿的挑逗下,林清华的战斗意志再度勃发,正欲将二女压在身下再行征伐时,却被二女拒绝,无奈之下,只好由二女服侍穿衣。

    二女先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待找齐林清华的衣服时,萍儿却叫了起来:“咦,公子的小衣怎么不见了,芳姐,你看见了吗?”

    林清华道:“什么小衣?”

    萍儿道:“就是公子贴身穿的小衣。”

    林清华释然道:“你是说内衣呀,那就不用找了,我没穿。大热的天,要穿那么大的官袍,还要戴那么大的帽子,真是热死人啦,能少穿一件便少穿一件吧咦,你们怎么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呢?”

    萍儿拿指头划着林清华的脸,说道:“没羞,没羞,公子堂堂一个侯爷,却光着屁股走来走去,若穿出去,成何体统?”

    林清华握着萍儿的小手,先亲了一口,然后说道:“我又不是没穿裤子,你要还这么笑我,我便把你的小衣脱下穿上,看你还敢笑我不?”说完便作势要去脱萍儿的裤子。

    萍儿笑着躲开,林清华便又去搂抱芳儿,三人笑成一团。

    闹了一会儿,芳儿说道:“萍儿,别闹了,快服侍公子穿衣吧,别耽误了公子上朝。”

    听到“上朝”二字,林清华猛然想起皇帝答应自己这几天不用上朝,于是对二女说道:“我才想起来,我这几天不用上朝,都是你们打搅了我的好梦,不行!你们必须赔,你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说完“嘿、嘿、嘿”几声冷笑,也不管二女愿意不愿意,两支胳膊一左一右再次夹起二女。

    三人又混战了两个时辰,林清华才意犹未尽的、依依不舍的在二女的陪伴下,离开秘室。

    在府中正厅,林清华在引春、夏、秋、冬四婢见过二女后,便在六位美女的陪伴下,心满意足、青光无限的吃起早餐来。他边吃边饱餐着秀色,六位美女有的艳丽、有的清淳,有的羞涩、有的大方,有的文静、有的活泼,刹那间林清华觉得自己已成了世上最幸福的人,但转念一想,如今天下并不太平,自己的命运仍是摇摆不定,于是心下暗然。

    萍儿见林清华突然默不做声,脸上阴晴不定,关心的问道:“公子,你不舒服吗?”

    林清华定了定心神,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朝廷上的公事,你们别担心。对了,以后不要叫我公子了,就叫我‘大令’吧。”

    萍儿好奇的问道:“‘大令’是什么意思?”

    林清华笑了笑,说道:“那是我海外家乡的俚语,意思跟‘公子’差不多。”

    这时春香问道:“那我们四个以后也说‘大令’吗?”

    林清华狡诘的说:“等以后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你们再喊我‘大令’吧。”

    这一下六位美女都听出了林清华的话外之音,当下人人面红耳赤,低头只顾扒饭,而那四婢更是娇羞不已,连脖子都红了。

    吃完早饭,林清华让四婢安顿好萍儿与芳儿,自己则骑上快马,向陈唯一的驻军大营奔去。

    虽然军营离城只有五里,但林清华仍用了近半个时辰才到,这可怨不得林清华,只怪他胯下的那匹“快马”不争气,一路小跑,虽耐力不错,但速度太慢,林清华甚至怀疑自己是否骑得是驴。林清华在北方骑得都是北方的马,个头比南方的马稍大,速度也快,这南方的马一下子就被比下去了。想起满清八旗的铁骑,林清华不寒而栗,北方既失,明朝的军马来源断绝,看来若想对付满清铁骑,明朝的骑兵是指望不上了,只能寄希望于其它兵种了。

    离军营还有半里地时,林清华便听到了隐隐的喊杀操练声,进入军营一看,只见小小的操场挤满了人,个个手持兵器认真操练,人人脸上的表情都是那样的坚毅、果敢,与城内的那些懒洋洋的官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唯一与四大金刚正在旁边督促部下操练,见到林清华来,五人急忙上来行礼。

    林清华与五人寒暄一番后,很快切入了正题。

    林清华问道:“诸位在此驻扎,有什么困难尽管提,不要见外。”

    陈唯一犹豫了一下,说道:“如今粮草将尽,而且有几个才招入的部下有怨言,说主公只知用人,不知发饷,闹着要回家,不过已被我打服了。如今还想请主公向朝廷要些粮草,不然的话,几天之后就揭不开锅了。”

    林清华笑着拍拍陈唯一的肩膀,说道:“当兵吃粮,理所当然,而且还要发饷,前些日子是因为没有着落,如今我已封侯,而且我也给诸位向皇上讨了官,陈兄是参将,四大金刚都是守备,今后咱们就是吃皇粮的官军了,明天我就向皇上要粮去,不过这朝廷国库空虚,饷银多半是发不下来,先由我的侯爷府垫付吧,以后再找朝廷要。这些兵要按月按官阶领取饷银,不过要先进行编组,陈兄,你吩咐下去,明天弟兄们每人都可领到二十两银子作为犒赏。”

    陈唯一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人群中便发出欢呼声,众人齐称侯爷英明。

    待陈唯一回来后,林清华又问道:“现在军中有多少人?”

    陈唯一答道:“不加我们几个,一共有一千二百五十一人。”

    林清华说道:“这点人太少了,还要再招募一些,争取将人数扩充到一万人,不过宁缺勿滥,只招那些肯吃苦、又没有家小拖累的,把他们按班、排、连、营、团、旅、师的编制组织起来。每班二十人,每排三个班,每连三个排,每营三个连,每团三个营,每旅三个团,每师三个旅,这些听着有些复杂,其实很简单,等会儿我写下来交给你,争取在三个月内编一个满员师。按官阶发放饷银,每个普通士兵每月饷银三分,班长饷银五分,排长饷银一两,连长饷银五两,营长饷银十两,团长饷银三十两,旅长饷银五十两,师长饷银一百两,从连长开始每级设置一个副职,在正职无法行使权力时代行职责,饷银与正职相同,陈兄任师长,四大金刚都任副师长,待部队扩大后,再行升迁。”

    五人听后,均脸现喜色,领命称是。

    林清华接着道:“部队编成后,一定要加强训练,每个月可放假两天,但不能一起放假,要分成三批,并且要严格约束军纪,要任命一位军法官,此人一定要铁面无私、六亲不认。后天我就要起程去西安当说客,因此这些事情就交给诸位了。”

    五人听说林清华要去西安,都自告奋勇的要给他当保镖,但林清华摆了摆手,说道:“编练军队也很重要,而这离不开诸位,况且我此去还有东厂卫士护送,应该没有危险,诸位就别为我操心了,只须将军队编练好就行了。”

    林清华说了这一大段话后,又与众人聊了聊军中情形,谈了些自己对军事的“独特理解”这才在众人的簇拥下离营而去,临走时仍不忘嘱咐明日派一百名士兵来府中运饷银。

    接下来的一天,林清华除了陪着芳儿与萍儿在府中瞎逛之外,便是与二女继续在秘室中“奋战”从午饭后一直疯到申时,直到小德子来禀报有人求见。

    林清华怏怏的跟着小德子来到正厅,只见一个彪形大汉已等在厅内。

    那大汉见林清华到来,忙起身迎上,叩首道:“下官东厂指挥副史马得林叩见侯爷。”

    林清华扶起马得林,问道:“你就是皇上派来护送我去西安的东厂指挥吧,怎么现在才来,莫非公务缠身,脱不开身?”

    马得林答道:“回侯爷,本来护送侯爷去西安的应该是下官的上司秦指挥史,但前天晚上,那伪福王和太监韩赞周同时暴毙,因而这负责看管二人的秦指挥史脱不了干系,已被撤职查办,新近接管东厂的高公公特派下官来护送大人。侯爷为当今天子登基立下汗马功劳,真乃当世豪杰,下官对大人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能为大人效力,下官真感三生有幸!”

    林清华听到福王的死讯,有些意外,但仔细想想,又觉实属必然,这政治斗争的失败者的下场都很凄惨,不管他是真福王也好假福王也好,只要他的皇帝位子被人夺去,则那个夺位的人必然不会允许他活下去,因为这是保住自己皇位的最好办法。

    林清华听完马得林的话,微微一笑,说道:“马指挥不必如此,跟着我,只要你有真本事,不用拍马屁也能升官,只要你好好的干,前途必不可限量啊!”说完亲切的拍了拍马得林的肩膀。

    马得林被他说破心思,有些尴尬,说道:“下官一定勤勉做事,只要侯爷吩咐,下官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再所不辞!此行必定保证侯爷安安全全的去,平平安安的归!”

    林清华笑着点点头,说道:“很好,你能明白就好,你的部下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

    马得林答道:“都准备好了,一共二百人,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其中还有五十名百发百中的鸟枪手。只等侯爷一声令下,便可上路了。”

    林清华道:“很好,很好,你很会办事。这样吧,明天早上辰时,你带队在北门外码头边等我,同时备足干粮和火药,仔细检查一下那三艘官船,看看有无漏水的地方,若是漏水赶紧换船,免得耽误事儿。”

    马得林答道:“下官晓得,下官一定办得妥妥当当,不让侯爷操心。”

    林清华罗罗嗦嗦的说了半天,正考虑怎么把马得林打发走时,那马得林却乖巧的说道:“侯爷脸色不太好,想是为国操劳所至,如今国事繁重,侯爷乃国之干城,朝廷社稷均系于侯爷一身,还望侯爷多多保重身体。若是侯爷无事吩咐,下官便告退了。”

    林清华见这位下属这么通情达理、体贴上意,心中一乐,忙轻声勉励了几句,在送走了马得林之后,便又回到秘室与二女胡天胡地起来。

    第二天一早,林清华先于二女醒来,拍醒二女,与二女胡乱吃了几口饭后,嘱咐了二女几句,便在二女那依依不舍的眼神下,钻进官轿,由府中轿夫抬着向北门码头而去。

    来到码头,林清华下轿一看,却发现朝中文武官员大都在码头恭候,正诧异间,群臣中却走出二人,正是侯方域和史可法。

    侯方域先开口道:“威毅侯圣眷正隆,下官真是羡慕得很哪。今天一上朝,皇上便命群臣前来送行,大伙儿已等了一个多时辰,威毅侯却姗姗来迟,今日若有酒,定要罚侯爷三大杯。”

    史可法笑道:“威毅侯定是昨夜为国事操劳过度,所以才来迟了。”

    林清华脸上微微一红,忙转移话题,问道:“咦,怎么不见张大人呢?”

    史可法与侯方域对望了一眼后,史可法才说道:“张大人身体不适,站了一会儿后,便由家人扶回府上去了。”

    林清华回想起那天把张慎言气昏过去的情景,心中暗叹,没想到这个老头儿这么记仇,固执得连圣旨也不遵,真是倚老卖老。

    侯方域见此情景,忙岔开众人思路,拉着林清华的手,向他介绍起官船来。

    林清华一边观察着明朝的官船,一边听着侯方域的介绍。“这三艘官船是史阁部特意从吴志葵吴大人的水军中挑选出来的座船,船身坚固,内部宽敞,乘坐舒适。船上三桅三帆,船身两侧各有六个桨孔,以便无风时以桨划行,每桨配两名水手,无风时也能快速行驶。今天是顺风,看来用不着划桨了。”

    此时史可法插嘴道:“昨天还是逆风,今天风向就转了,可见苍天有眼,威毅侯此去定是一帆风顺,我等在南京静候威毅侯的佳音。”

    林清华忙与众人客气一番,又聊了片刻,便登上了其中一艘官船。此时早已在船上恭候的马得林大声喊道:“威毅侯登船,众水手各就各位,升帆!起航!”

    随着这一声令下,三艘船上的帆几乎同时升了起来,而林清华所乘的那艘官船最高的桅杆上还升起了一面三角锦旗,上书六个大字:“钦命安抚史林”与此同时,岸上的鼓乐队也开始钟鼓齐鸣。在喧天的鼓乐声中,在众官期待的眼神下,林清华带着皇帝的重托,带着民族的希望,率领着船队,向着西方逆流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林清华过得索然无味,既无美人相陪,也无赌博嗜好,除了偶尔拉着马得林和几个部下喝几杯外,便是盯着长江上那来来往往的船只发呆。此时的大半个中国已是战乱四起、纷扰不堪,连长江上也看得到逃难的人群,有的顺着长江两岸走,有的则坐船顺流而下,而他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南京,在他们的眼里,那里才是安全的,像林清华这样逆流而上的,仅仅只有他们三艘船而已。

    这天傍晚时分,船队离汉口只有一天的路程,林清华正在船舱里仔细研究从一个鸟枪手那里要过来的鸟枪。这种鸟枪实际上是有由鲁密铳发展而来,仍旧是一种火绳发火的前装枪,只不过比普通的火铳更精确,据说能击中飞鸟,因而得名“鸟枪”林清华拂弄着那精巧的扳机与火绳杆,正赞叹古时工匠技艺高超时,船舱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接着马得林跑进船舱,慌慌张张的禀报道:“侯爷,不好了,水寇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