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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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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沐阳城,才住了一天客栈,慕容霜华便嫌脏,要小圆子去替她找了座小庄园承租下来。但第一天在客栈里倒也不是一无所获。

    “魏老爷家里征女夫子啊?”慕容霜华两眼灿亮。教授诗书礼乐?小意思!最好谙女红?呃这对她是困难了点,但可以想法子嘛!

    “奴才觉得,女夫子是一份非常艰辛危险的工作”小圆子简直语带哽咽了。“陛呃,主子何不等到大人来了,您与他再参详?”他还拚命向一路上只管装聋作哑的李总管使眼色,要他也劝劝主子,偏偏李总管两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迳自去忙他的杂活儿了。

    慕容霜华睨了忠心耿耿的随身太监一眼。“小圆子啊,你是觉得我无法胜任?”她当然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当然不是!呃,也可以说是不,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去看看罢了,人家也未必会任用我,你急什么?”所以她还是去了,小圆子欲哭无泪啊!

    啧啧,没想到应征女夫子还大排长龙哩,她都不知道大辰子民的教育普及程度如此傲人虽然其中也有蒙混进来,似乎就为了长长见识或蹭个茶水点心吃的。慕容霜华这辈子没跟老百姓一起排过队,倒也觉得新鲜,她还因此学会怎么和三姑六婆一块儿东家长西家短,原来这也是打听事情挺方便的手段。混了一天,当傍晚时分日头西斜,慕容霜华回到落脚处,准备梳洗用膳。

    一踏进她居住的院落,小圆子忙着去替她打水,李总管也忙着做饭,不破则是竖直了耳朵,开心地左右摇摆尾巴。她没放在心上,推门而入

    黑影闪动,一只大掌捣住她的唇,她的后背抵着一堵铁墙似的男子身躯,那人的双臂以坚定但压抑的力道圈住了她。

    也许是因为不破太安静,所以慕容霜华也很镇定,更何况从那人身上传来的,正是让她朝思暮想的气息啊!真正教她心跳紊乱失序的是,他在抱住她之后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隐忍着什么,最后仍是将双臂收紧,脸庞埋在她发间,身子不知是因为压抑或者终于松懈下来,微微地颤抖。

    只是他到来的时间,比她原先预料的提早太多了吧?

    慕容霜华转过身,本来以为是宫里的奴才提早泄漏了消息,但是一见到蓝非的模样,她顿时怔住。

    两眼泛血丝,向来干净的下巴也冒出了胡碴,真是狼狈极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觉得应该反省自己任性的出走。蓝非得知消息后肯定是疯了似地披星戴月赶路,她折腾的是她最不愿折腾的人啊!

    她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在他下巴和唇上亲吻着,蓝非只被动了片刻,也许在她这么任性地离开炎帝城以前,他会一如既往地扮演温驯的猎犬,他的女皇想要的,他便给,但现在的他无法满足于这些!

    他以大掌托住她后脑,发泄似地吻她。

    他和她,都压抑得太多也太久了,直到溃堤的这一刻才知道,那股思念与爱欲的洪潮竟是如此骇人。

    她是赌了一把,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却不知原来她愿意为了这把豁出去的豪赌飞蛾扑火。那么她能不能安慰自己,至少他响应她的是一场疯狂的追逐,这一切终究没有白费?

    慕容霜华逼自己抽开身,她知道蓝非需要好好休息。退开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他全身肌肉紧绷,再加上他双眼中灼热的渴望,都让她差点腿软,两颊热烫地多想就这么依赖在他身上。

    “你用过饭了吗?”

    他饿的是别的地方!“我吃过干粮和水。”

    “那先梳洗一下吧,热水正好来了。”若不是太想念他,以她的习性肯定不会抱着此刻的他狂吻。她有些绝倒地想,爱上一个人最可怕的就是,她竟然

    一点也不在意他因日夜兼程而好几天没有沐浴清洗,要她现在扑倒他都可以!

    天啊,看来她真的病得不轻。

    蓝非算是很爱干净的,即便他多年来都待在军中,有些习惯他就是无法妥协。然而为了尽快找到她,加上他实在无心耽搁,这几日除了在短暂停留的客栈里简单的梳洗,让自己看起来别显得太邋遢之外,连用餐他都是边赶路边吃干粮就算了事。

    小圆子来禀报澡间热水已备妥时,见到蓝非,简直要喜极而泣。虽然女皇陛下立刻警告地瞥了他一眼,不准他多嘴,但他知道蓝大人一定会有法子阻止陛下犯险的。

    慕容霜华推着蓝非进澡间,自己则忙着吩咐小圆子替他备妥衣裳和食膳,然后还要更多的热水以及剃胡子的工具。就和在炎帝城里一样,给蓝非吃的,她总是交代得特别仔细。当她回过头来转进屏风里,蓝非已褪去衣裳,冲了一身湿,他没料到她去而复返,愣了一会儿,脸上浮现一抹潮红,背过身去。

    这反倒让慕容霜华觉得有点好笑了。先不说她早就把他全身看光,他在圣山的囚室里还脱过子呢,现在却比她害羞来了?不过她也忍不住红着脸,欣赏那一副好久不见、令她朝思暮想的男性腰臀曲线她听多了男人怎么评论女人的哪些特征吸引男人,不外乎胸大腰细,反倒不知女人怎么定义一个男人是好看的?但是她可以肯定,某人肌肉结实的腰和翘挺的臀绝对是极品!当然其他的部位也很吸引人

    蓝非有点想翻白眼“你如果没有要一起洗,那能不能先出去?”

    他双手没停地抹澡豆,本以为故意这么说,她会因为害羞落荒而逃,但他低估女皇陛下的胆色或者该说,低估她想扑倒他的“色胆”

    “出了炎帝城你倒是变大胆了啊!”慕容霜华依然大大方方地欣赏,当他在头发上抹茵樨香时,抬起的手臂和背部肌肉鼓起的样子也很好看,而且她更爱戏谵地看着他一脸无言至极,偏偏又满面红潮的模样。

    他开始在水往头上倒的时候,慕容霜华走过去帮忙,毫不在乎自己会被泼湿。不过她的身长很难构得着他的头顶,所以瓢里的水只能往他肩上倒。

    蓝非停下动作,转身看着总是这样大剌剌又直接,让他心颤着迷的女人。有时他真不明白她是少根筋或天性如此?在她面前,他只有投降的份。

    他的黑发滴着水,双眼因为氤氲的水气而湿亮,深深地注视着她,让慕容霜华的胸口不禁揪紧了。

    她这时才注意到,他颈上仍戴着项圈,她伸出手轻轻触碰它“怎么不取下来?”

    蓝非垂下那对以男人来说长得过分的睫毛,掩去眼眸深处某种难言的、复杂的情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捧住她的脸吻她。

    从圣山回到兀儿塔那夜,在慕容霜华睡去后,巴图尔带着酒来找他,向他道歉。巴图尔不只表明了他的敬意和歉意,甚至开出极优渥的条件,虽然没明说,但显然是异想天开地希望他留在罗赛族,为他效力。

    他装作听不懂,根本一点意愿也无,不管对方开出的条件多好都一样,他不需要用任何理由拒绝——不管是父母的因素,或忠于自己的国家。他认为就算没有这些,他也不会答应巴图尔。

    “在我们罗赛族,让勇士蒙羞的主子,不能算好主子。”

    是这句话激怒了他。他终于不再以冷淡克制的态度“应付”巴图尔。

    “我是以向我的女皇献出生命的名义戴上它,不是为了屈服于你们的传统。她是不是好主子,也不是以你们的标准来判定。”

    是何时萌生的?那份扭曲又激切的情感。他自己其实也厘不清,甚至害怕她知情,于是隐晦地不愿说清楚

    慕容霜华当真不在意全身湿透,他的眼神让她想抱紧他,热切地回应他的需索。当他动手脱去她湿透的衣衫时,她极度配合,不过当她全身赤luo而他迫不及待想抱紧她时,她却坏心眼地笑了。

    “等等,我再帮你洗一次。”她拿起澡豆,往他肌肉蚪结的上身抹。

    “”蓝非的脸一下子更红了,他不想拒绝她,又想不透她到底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能光明正大把她想摸的都摸个够,她当然大胆!

    她手里握着澡豆,把他结实的胸肌抹遍,让他不得不开口“别这样”

    慕容霜华索性贴近他,双臂环住他的同时,也将澡豆抹向他的腰和臀,笑容有些挑衅。“你是要我住手吗?”

    蓝非喉结滚动,闭了闭眼,压抑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不是。”他无法形容究竟是想要她停手,或是

    “你要是不服气,也可以帮我洗唷。”她偏偏在他耳边吹气,两手继续游移,爱不忍释。

    反正以后都是她的,她再也不跟他客气了,最好每天晚上叫他脱光光躺上床让她摸个过瘾,呵呵呵比起她的胆大妄为,蓝非却是一想到帮她抹澡豆的画面,就连脖子都红透了。“你不要闹了”他倒抽一口气,因为她的身子贴住他。

    他身子一颤,低吟出声,当下再也忍不住地抱住这可恶的妖女,分不清是泄恨或泄欲,撩起她的长发,不停地在她肩颈上啃咬吮吻,而她只是把脸贴在他胸口,整个人顺势黏在他身上,吐了吐舌头。

    她吃到澡豆的泡沫了,呸呸

    蓝非原本想尽快洗洗休息了,她却让他想要她想要得快疯了,他抱起慕容霜华,想让她跨在自己身上,直接进入她。

    “进澡盆里。”她却命令地指着澡盆,当下心里想的是,果然是要洗干净才好吃啊!

    她没停止那女妖一般的驾驭,像是要把他全身的每一寸至灵魂的每一缕,全都缠紧了,烙上属于她的印记。

    她的勇士,她的战神,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