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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花瓶,陶制的,诡异的,脆嫩的,孤独的,绚丽的,华美的,心碎的。
曾经有过一个这样的花瓶,盛满了我最喜欢的百合花的花瓣。
枯萎了的花瓣,芳香犹存,只是没有了繁华,它们和这只花瓶一样,时常显得寂寞。
冷眼看烟花。我行我素的气息,无法驯服的美丽,沉默而肆意的灵魂。
低调的清冷风格,诠释宿命和无常,爱情和死亡,告别和流浪。沉闷的文字,想象和现实的交换,期待和失望的转移,绝望和等待的煎熬,一场绚丽的烟花,接受烟花幻灭的空洞和寂寞。
人们爱得自私,爱得绝望,爱得惊心动魄,让人叹息和怜悯,非常飘忽,绝望,这是隐藏在血液里的激情和天赋。
一点点落拓,一点点纯真,性格矛盾,温柔,甜美,强硬,残酷,率性,独立,以来,交织在一起,无法分辨,她们仿佛是被遗忘在树林深处城堡里的没落贵族,冷艳,高雅,但是更像一株诡异的植物,会开出迷离的花朵,会发出辛辣的气息。
爱过了,不爱了。漂泊过。告别了,孤寂贯穿始终。
寂寞其实是一种很玄的东西,散发柔柔的美,无助乱飞,带着隐隐的痛楚,我喜欢。寂寞让我有时候感觉不知所措。
和y见面的时候和他在网络里已经聊了很久,没有见面的欲望,也就没有去。
然后,一天,他在oicq上问我是否该见次面了。我没有立刻答应。
我跑到野外,抓起野草,用草捆住自己的手指,留下红色的血痕,可是仍然不知所措,于是便把草都扯碎,留下满手的汁液。
满是疼痛,喜欢这样对待自己。
又去买了冰镇啤酒,越来越习惯用冷气盖过自己的思想,达到另一种平静。
然后,我想了想,答应了他。
在一家咖啡店见面。自己却感觉好像选错了地方。
然后很平静地去见他。
早了几分钟到了那里,先要了杯咖啡,很浓醇的味道。慢慢地喝。
他来了,一眼就能看出是他。因为他身上有着我所想象的那种气味,我很习惯的,似曾相识的气味,于是我上去和他打招呼,你好,我是你要找的人。
他当时有点错愕,停了一会儿,可很快就走过来,坐在我面前,要了一杯咖啡,慢慢地喝。
很纯粹的一个男人。
纯粹得让人难以释怀。
我们之间没有太多话,和在网上一样,只作为倾听者。很平淡的感觉。
其实我不太相信这样的男人的存在。
感觉太不现实。
然后又去疯玩了一整天。他有时候很诧异地看着我的无邪。
最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咖啡店,已经是晚上12点,咖啡让我的精神始终那样无谓和清醒。
他轻轻地说:“其实你和我想象的很像,你一直都那么的理智,好像根本不用人来提醒你到底该怎么做,你太清醒,也太敏锐。如果你不像我说的那样,我会比较高兴能够遇见你。”
我连忙说:“打住打住,这话题可不太愉快。”
我感觉自己像个男人一样在安慰别人,尽管我知道自己没有这种能力,只是想要说点什么,就当是不让他破坏我的兴致,就这样。
我没给他咖啡,递给他冰镇啤酒,然后告诉他这是我常喝的东西,希望他能陪我喝完今天最后一瓶,或者说是明天第一瓶。
他很痛快地接过来,说:“为了你我想要的感觉喝掉它吧。”然后他却一点一点抿起来。
我笑着说:“怎么看起来那么小心啊。”
他说:“我一直都这么喝的,习惯了。”
然后在他的笑眼里我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好了,我该走了,”我起身,说“我该去把今天的东西都写下来了。”
“呵呵。”他笑了,笑得有些慵懒的样子“好,我也该走了。”
没说再见,没留地址,没留电话,甚至也没留下次在网上相见的时间,因为我知道自己会再一次遇见他。
回到家,我开始写了,带着些许不清醒。
然后痕回来了。
站在我的身后看我写作,我知道他在后面,然后俏皮地忽然转过去抱住他的脖子。
痕问我:“写什么呢?”
“明知顾问,你不是看见了吗?”
“写得太残酷。”
“那好,我再告诉你这一切。”
“恩。”
然后我把这整个的故事都告诉了痕。
从邂逅开始的一切,直至刚刚的分开。
痕听着这一切。默不做声。
他也是那样习惯不表达自己的思想的人。
可我忽然一阵心痛,把他抱住。
他看起来很平静样子,却猛然把我抱住,轻柔地吻了我。
他告诉我:“如果你喜欢这样,那么,我愿意。”
我说:“其实我们只是在试图找到温暖。”
没别的。
也许。
他然后过来,读我的文字。
然后在下面又加上了几句话。
我还没心思去看,过几天再说吧。
几天后,想要清理文字,便打开了他写的那个文件。
留言1:你是个不需要人提醒的女孩,你是清醒着的。我又何必对自己估计过高,何必。
留言2:我也清醒,可为什么对你,我总是只能沉默地接受沉沦,明知道自己会万劫不复。
留言3:我们生活在一起也只是为了取暖吗?仅此而已的吗?
留言4:你在接受一次次的蜕变吗?你承受得起吗?
留言5:我一直在等待一个得不到的承诺?
真的是个不知所措的大男孩,我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全选后点击“shift+delete”
空白了。
消失在我的清醒和痕的迷茫中。
是的,就和他所说的一样。
万劫不复。
我忽然觉得苍凉无比,我的世界尽头,有一堵墙,我站在那里,听得见飞鸟飞过的声音,却始终看不见它的影子,还有许多有深蓝色眼眸的兽类,在那里不停地徘徊,坚硬的脚步声在石板上回荡,回荡,把我的心踏得苍凉。
而这边,高墙这边,一栋栋的楼房,把一片纯蓝色的天空割得支离破碎。
然后,纵横交错的碎末和那种像烟花般流转的眼神。在我的眼前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网,我成了网里那个华美的躯壳,轻轻地触碰那堵墙壁,墙却发出一声叹息,然后是持久的沉默。
我相信自己来自秦朝,秦淮河上,我唱歌,唱一支支哀伤的曲子,直到夜幕将我吞没。亘古的寂寞的确是个美丽的错误。
于是我知道,我死在了自己那个美丽的旋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