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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潮湿阴暗的角落里我不动声色的望着你。月光割碎了温柔。满地的鲜红迷醉难以清醒。城市灰暗的天空下面，一群孤独的断了脊梁的守望者。失去明天的阳光和温暖。冰冷的眼泪回忆的滋味。蓦然记起你要我送的玫瑰。轻轻地用嘴唇为你烙上用不消失的花瓣。芬芳的味道在黑暗中蜿蜒飘散
1
女孩搂着我的腰。柔媚的说，宝贝。再给我一杯。
我笑着对她说。好啊。但这可是最后一杯了。太晚了。你该休息了。然后递给她一杯七十年代的红酒。女孩的眼神因酒精的作用而迷离涣散。双颊绯红。丰满的身体用一件几乎透明的吊带裙裹住。皮肤白皙得活像一具标本。
看着阁楼上凌乱的酒瓶。还有半醉的美丽女孩。我想一切该结束了。
抱着女孩放在冰冷的床上。她紧紧抓住我的肩膀。生怕我抛弃她似的。女孩嘴里喃喃的说着。别以为我醉了就任你摆布。我会让你死在床上的。她小声的捂住嘴笑。
我说。我愿意为了你死在床上。但是你必须比我先死。女孩笑着张开腿夹住我的身体。说让我看看你怎么让我死。
在我的甜言蜜语中，女孩褪掉了所有的衣服。
我喜欢英俊的男人。她说。双手在我的头发上不停的摸索。仿佛在寻找千年前埋掉的宝藏。
我微微笑着。用冰冷的舌头缓缓的舔着她光滑的脖子。她享受般的闭上眼睛。低声的呻吟着，是的。宝贝，就是这样。你真的快让我死掉了。
是吗。就像这样。我突然张开嘴唇。将锋利的牙齿刺入女孩脖子上的大动脉。温暖芬芳的血液像泉水一般喷射出来。我贪婪的吮吸着它们。一种剥夺生命的快感。
女孩尖叫了一声。随后是不停的颤抖。四肢开始僵硬。三分钟后。她已经奄奄一息。眼睛不再转动。直直的望着天花板。没有了神采。窗外的晚风吹过。掀起她的黑发。遮盖住女孩的眼睛。身后雪白的床单上。印着点点鲜红的血迹。宛如盛开在午夜的玫瑰。美得容易憔悴。
宝贝。我是多么的爱你。我会给你玫瑰。你看你的脖子上面。是我用嘴唇雕刻成的玫瑰。我在女孩的耳边倾诉。它是我对你永远的爱情见证。
是的。好红的玫瑰。女孩用低弱的声音吐出模糊的话语。我很快乐。也很累。你是天使吗？我能看到上帝。他抚摩着我的眼睛。
是的。我是天使。你会永远在天堂里生活。我舔了舔她的嘴唇。
女孩艰难的笑了一下。
没有了呼吸。
2
一个人走在午夜的酒吧街。白色的风衣黑色的墨镜。不想飞行。躲在有阴影的地方。
我叫ayala。我没有影子。我是吸血鬼。
路两旁有衣着鲜艳的年轻男女走过。他们都充满了生命的活力。有甜美的笑容和清澈的眼神。这让我想起了从前的生活。片片断断的回忆浮现在我的眼前。
那个去欧洲念书的女孩。那个把我变成吸血鬼的男人。太多的太多变故，让我的心灵阻塞。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成为飞鸟的荒园。
郊外一所废弃的教堂。长满了绿色的杂草和藤蔓植物。我的家。
阁楼上有天使的雕像。大理石的古老棺材，是我的卧室。我并不怕十字架。很愿意去正视它。仔细的端详。上帝的位置在心中没有距离。
我有父母。却不能相见。只能在夜晚他们熟睡的时候。停在窗外静静的望着他们。
不想去找同类。我喜欢离群索居的生活。
我是孤独的守望者。吞噬着一个又一个生命。延续着永恒的生命。
重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亡。
3
ayala。有人在背后呼唤我的名字。
默默的想着心事。竟然连有人走近都没有发觉。很致命的习惯。我回过头来。
看到一张熟悉的陌生面孔。
是她。
好久不见。ayala。果然是你。女孩毫无表情的望着我。眸子中却充满了喜悦。
是的。好久不见。我的声音变得低沉。你还记得我。谢谢。
有些事情。不论是好是坏。都会永远的留在生命中。成为伤口的一部分。想起她从前对我讲的话。
那时我凝视着她。女孩说。不论我们的结局如何，她会永远的记住我的眼神。
我笑笑。把她揽在怀里。
女孩挣脱我的怀抱。
她说，别这样。我老公在那边。
4
至今为止。我记不清已经吸干了多少人的血液。大多是年轻漂亮的女孩。我喜欢女人的血。把其中最美丽的一个女人心脏里的血液挤出。装在水晶的透明饰物中。充当我的护身符。
我的眼睛。里面有幽怨的暗红色。在夜晚来临的时候。喜欢望着月亮。直到眼眸酸痛。
有时候会有冰冷的液体涌出。
她来找我的时候。正好是晚上九点钟。那时我正准备出门。
真没有想到你竟然住在教堂。她笑着说。你一向是个无神论者。
我就是神。我望着她。想喝点什么？这里没有橙汁，只有酒。
随便。我是来看看你的。她坐在黑色天鹅绒的沙发里面。神情疲惫。
婚后生活幸福吗？我用高脚杯给她倒了杯白兰地。送到她手中。
女孩的眼睛中突然有泪水落下。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打湿了白色的真丝裙子。那一片泪痕。像是要对某人诉说什么心事。把秘密藏在眼泪中。我抱起她，吻着她的唇。世界上仿佛只剩下天地和空气。
她给我看她身上的伤痕。紫红色的淤血在皮肤下沉积。我的心在颤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
我还记得你给我的玫瑰。她说。他是个虐待狂。每次我看着身上的伤口。红得像玫瑰一般。就想起你。
我无语。点上根烟。
那天晚上。他看到我和你在一起聊天。回家将我捆起来。说要杀了我。
救救我，我想离开他。和你在一起。她把头埋在我的胸口。纤弱的肩膀随着抽泣而抖动。
我拿什么救你。我问她。你想得到什么。
带我走。她突然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睁大了眼睛。尖叫道。
你怎么没有心跳。
5
女孩要我把她变成吸血鬼。她的态度坚决。
为什么。你不知道我的痛苦。我想和你在一起。和你一起永生。天荒地老，海枯石烂都不是童话。我们本来就应该在一起。
我的痛苦。你知道吗？他对我像对待一只狗。我后悔为什么选择了他。也许是因为他的财富。我知道是我的错。女孩变的歇斯底里。
请原谅我。ayala。我发誓以后会好好的和你在一起。让我和你一起生活吧。她跪在我的面前。
女人的举动让我感到厌恶。我闭着眼睛。
你知道变成吸血鬼的痛苦吗？你知道我是怎么生活的吗？你知道我是为什么变成吸血鬼的吗？我一遍遍在心底呐喊。
女孩说。求求你。ayala。让我解脱。不然，我无法活下去。
我睁开眼睛。说，过来。
她像在沙漠中干渴的人遇到清水一样。坐在我的腿上。搂着我的脖子。用嘴唇亲我的脸颊。
我微笑着。说宝贝。你知道吗。有些事情。你只能选择一次。
她不解的问我。什么。
就像我选择了吸血鬼一样。我把灵魂交给恶魔。永远拿不回来。永远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我轻轻的说着。
是因为我抛弃了你和他结婚。我知道。是我的错。她俯在我耳边说。你把我变成吸血鬼。我就永远是你的人了。
是吗。呵呵。宝贝。你喜欢吗。我从背后慢慢抽出匕首。
当然。那样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永远不分开。她笑着说。
我搂紧她。将匕首深深插入女孩的心窝。可是我不喜欢。我抚摩着她光洁的后背。
女孩睁大了眼睛。嘴角流出鲜血。喘息着说，为什么。
我为你选择了吸血鬼。你为钱选择了他。我们只能选择一次。我无法背叛吸血鬼再变成人类。你也不能背叛他再变成我的女人。这是你的选择。我的抉择。我冷冷的望着她。
你不能给我机会吗？她断断续续的说。趴在我的怀里。
没有人给我机会。宝贝。知道吗。我没有机会。
在她闭上双眼之前。我的唇在她的脖子上深深一吻。留下了一个玫瑰花似的伤口。
再见。亲爱的女孩。
我抱着她飞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