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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捡到过什么东西吗?比如一把伞,并且天正好就下着雨。
我且作个假设,若是能捡到一种叫爱情的东西,你说是不是天大的好事?现在切入正题。你先说说你捡到过爱情吗?呵呵,告诉你,我捡到过。是的,我这个人在很多时候运气都不错。我母亲说我这人有时候傻人也有傻福。她老人家因此得出结论,人还是傻点的好。论据是非常充分的,论据一自然是我,论据二就是她自个儿了。
2
那一天其实我特别地烦闷。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一个人倒霉到底了就会有点好事出现。
我把我烦闷的缘由归咎到天气上。那一天真热,我穿一条短裤站在家里汗珠子还是不停息地往下流。我望着我的肚皮,仔细地观察那些汗滴的诞生。你可能也做过这项工作。那一天我肚皮上的汗可不是渗,是在蹦。一蹦一串,串串相连就成了溪。我抬掌一摸,肚皮整个就花了。
我母亲摇把大扇坐在一边,上身也就挂了一小件。她说热啥呀热,你还没见过热的呢。我说这还不热?你摸摸这地!我母亲说,我看你是脑子出了问题。
我就说我懒得跟你说啊!
我只有甩手走,不然再怎么懒得说也得说。
我走在那条并不太大的大街上。阳光可真是炙热,地面那是白花花的一片了,腾起的热浪顺裤管往上那是哪都不放过的。我很严肃地思考一个问题:现在该到那去呢?这可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不过这个问很快就解决了。我已到了网巴门口呢,这还不是抬脚就进。
你可千万不要以为我要说网恋了。我没网恋过,虚的东西我可说不好。不错,我的爱情就是在这网巴里捡到的,但那可不是网恋,不是对着那块玻璃呵呵嘿嘿地说来的。她就在这网巴里边,活生生一人就在那。当然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她就是我的爱情。
我怎么能知道呢?
我光着膀子走进网巴。网巴里自然是座无虚席,这地有空调哇!后来有一天她质问我说,那天你怎么那么久都感觉不到我啊,你给个理由,编一个也行。我说还要编啦!你去问空调吧。
我们分手的时候她理直气壮。她说我们没那份缘啊!如果你那天在网巴早一点能感觉到我,我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啦,一切的错都是你!那天你进都进来了怎么会感受不到我的存在呢,嗯嗯???
我知道她这个人的确是很信缘这难东西的。那时候我不感觉空调我还能感觉什么呢?当然我也看到了一些女孩子的脸,但怎么知道哪张脸是我的爱情?
我在那地游荡,装模作样地寻着空位。老板的目光从我的头上望到脚又从脚上望到头。我知道她在忍耐着,她迟早是要下逐客令的。她终于说话了,她说这没空机了,你到别处去望望或是还有。
这当然是屁话。但我能说什么呢?我说好啊好啊。我甩开步往外走。我必需走出这种气势。这时候我的爱情出现了。我的爱情说,哎哎你在这上吧我下了。
我走过去我说你可真好。她说我什么好啦好。我说你怎么不上了呢还早啊。
我说这话的时候自然是心不由衷,我真怕她说是哎再上一会呵呵那就再上一会。我可就真是傻到家了。但我又怎么能不说那句话呢?人有时候怎么能够不虚情假意呢。
你猜猜接下来怎么发展?你自然是猜测不到。她站起来了。我看着我的爱情慢慢地站起来我悬着的那颗心也慢慢地要落定。
我继续虚情假意。我说你有事了呀。她笑着对我说你说话可真好听。然后她做出很羞涩的样子脸上还出现了红晕,她轻声地说我没钱了。
我说哈哈这好办啊。她看着我,我也看她。我知道我说错了。但是我必需说下去。我说你上你上我在一边看钱没问题。那时候我的确有点钱。她疑惑着坐下,那边老板猫一样地盯着。她挪了挪她的屁股,我自然就将自已的身子挤下去啦!
是的,就这样我捡到了我的爱情,太简单太容易了是不是?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你死求怎么也求不到,你不求吧一不小心他就来了。
3
我们一直玩到第二天,当我们走出网巴的时候我们已经相爱了。
我们一起去吃了早点,两个人的眼圈都红了,脸腊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说你看你眼角上粘着眼屎啊你可真是丑。她说你以为你好看?一丑八怪,不,是丑九怪。
我说哈哈你知道大家说我像谁吗?她说像谁呀象你家那大花狗吧!我说王杰!她哈哈笑起来说我还以为那个呢王杰呀。
她的笑声是不能用金铃般或什么般去形容的。她的声音略略有点沙哑。但是我还是很喜欢听的。
我放肆地看着她专盯那些朝别人不敢久看的地方。我知道她也故意在为我开放。后来有一天我对她说,你那天笑得可真放荡。她说放你的狗屁我放荡?说完哈哈哈地笑起来笑得愈为放荡说我就放荡你能怎么样我就喜欢放荡你不喜欢?
说实话我实在是太喜欢她的放荡了。
后来在早餐桌上她不依不饶地问我我很丑吗我真的很丑吗?实话告诉你她并不是很漂亮,,如果走在大街上她引起我特别注意的可能性是太小了。但是我们在一起挤了大半天加一整夜,我闻着她的气息,特别是她在我面前放荡地展开啊。女人一展开就美了,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是啊你可别把我看成一个多么坏的男人,我这个人其实还相当不错。我不遮不档,我就是不喜欢那些个淑女。我看着就憋气。那哪是个活生生的人啦!
她说你说你说啦!我说你不怎么漂亮啦还有点点丑呀哈哈!
她把她的脸拉下来说你严肃点我要听。我说你美,真的很美!
对我喜欢上的女人我是很有一套的。其实我很会哄女人,只是很多时候我不愿意去哄。
我说你长相吗就中上水平漂亮。我撒谎了,但这谎必需要撒。她其实也就中等左右,闹不好还偏点下。她的身材是很不错的,要高度有高度,要凸度更有凸度,但她的鼻子那是太小了,一不小心就会忽略掉。这话又有点夸张了。
她说我知道我自个儿,你不要跟我来这一套。
我说你常照镜子是不是?你美你不知道?你笨啦!这话说的是心里话。我接着说漂亮女孩多的是了,那算什么!要个美妞可就难了。漂亮和美是两层次两境界你懂不懂?你不懂哈哈你能懂个啥。
她小鼻子闪几闪然后扭过脸去。我看到她在偷偷地笑。我说你笑什么啊哈哈可别笑!她扭回头来哈哈大笑。我说好啊好啊我真是太喜欢看你笑了。这也是真话。
她立马收住。她这人说不笑也就真能不笑。当然也不是笑一下完全就没了,她能藏起来就像那冰山藏了大半。她说你严肃点好不好?说句真话!
我说的确是美。她说哼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说比较的美。她说你说什么?
我说还美。她说哼哼哼哼。
我说相当地美。
4
就这样我捡到了我的爱情。说到这里我的话应当是说完了,但是后面还有点话要交等清楚。我的爱情我只拥有了半年,半年后我又丢了。丢了的那一天我对自已说可别伤心反正是捡的,但我还是有点伤心。
我知道我找个女人不难,就是找个漂亮点的也不会就比那什么蜀道难。但我要找的是我的爱情。
丢的那天她说你滚吧滚吧我对你真是讨厌之极你无可救药了全世界也找不出你这样的男人。
我说你还会回来的我知道你我还不了解你你会回来说哥哎。她背着她的那个小包那小包在她的屁股上不停地嘣哒嘣哒。她说我会回来我就不是人!她没有回头。
我站在那看着我的爱情渐渐远去,我在心里说你可真能啊你连头也不回一个。那时候其实我就有比较确切的预感了。
那一天非常冷,我这的天气就这鬼样,热吧热死人冷也冷得你没地钻。风吹得墙壁吱唔吱唔叫,地上的纸片也吹得飞跑。
我看到风吹动着她的风衣。路上的每一个人都缩着脑袋行色匆匆。这时候我知道这一次她怕是真要走了。
当然我也知道只要我追上去我的爱情就会回来,只要我对她说我去报名她立马就会为我绽放。说不定她还会向我扑过来,当然这是我的想象,以她的风格她的第一步是绝对不会扑过来的,她会掐我的脸或是两个手头夹住我的鼻孔然后眼睛死盯住我的嘴。她的眼睛亮睛睛地盯着我的觜然后不停地说不许舞弊你吸了气。
我太喜欢她的风格了。但我是不可能去追她的。
我知道我不会去报名考什么付科,我做不到。我知道不少人不理解,但我就是这样的人有什么办法呢?
应当说我是喜欢她的,虽然她不太漂亮,这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的共同点可真多。我和她在一起全身都放松,她说她和我在一起也全身都放松。当然也不说没她在我就压抑自已了。不压抑与能放松是两码事,差别还挺大。
我喜欢飙车她也喜欢飙车,我驮着她从大街飞驰而过我说喊她就喊。
我知道她喜欢我,她说你长得可真不赖,她说你可真会玩,她还说你最善长的是哄人了我要告诉我儿子我是被你哄到手的。
我不喜欢规则她说她更讨厌,她的确也就讨厌。我在大街上晃膀子她也晃。当然她喜欢吃零食我抽烟。我喜欢冒险这点她一点也不比我逊。
记得那一次我们去飙车一不小心就出了省界。说明一下我这是两省交界地。一不小心我们就又见到了一水库。
这水库其实很有点名气,它每年都要淹死好几个人。我们逆源而上,一直到我们的摩托实在不能再进了。
库面还相当地宽阔,水也还很深,却见不到一个人。那水是真正的绿水,绿得蓝了。两边的山黑压压地往水库压过来。那水库边的草可也真是茂盛啊,往水库中央摊过去一大片。
我不知道山上有没有野兽,但鸟是很多的。它们就立在水库边的那些横空出世的树上叽叽叽或哇啊哇地叫。
我说哈哈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她说好地方?哪好啊说说。
她盯着我,我知道她要我描述。她偶尔也会这么严肃一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这地不好吗可真是很好啊你看半个人影都看不到哎我在这地把你办了你说你有什么办法你喊破喉咙也没有听得到啊。
她说,你敢。
她说现在怎么着啊。我说怎么着?办啊。
她说胡说八道。我说不是八道是九道。她拿她那小袋子甩过来说叫你再贫嘴我回去跟你在一起可真是一点劲都没有。
我说你走你走我可是还有事没办完。跟你说那天我还真是把我的事办了。
那时候我们认识也有一个多月了,有好几次都差不多水到渠成了,但最后她都说不行。要换了别的女人是没什么行不行的,可是我爱她呀她是我的爱情是不是?
5
我说你回吧说着我往下走去。你猜怎么着?我竟找到了一条船。
怎么会有一条船呢?这条般竟然还不算很破。我兴奋在跳上船我说过来过来。
她看到有一船立马也兴奋起来。她一兴奋眼就放光。我最喜欢看她光艳艳的眼睛了。
她摇着她的小包奔过来。她说这怎么会有船呢?我说你真是笨死这没船哪有船。
我们爬上了船,船上有些干了的水草,还散着点泥腥味。两支橹竟还未有多大破损。
我们摇着船晃悠悠地往水中央走。她说我们去看看源我最喜欢看河的源了。我说好哇好哇你说了话我还有什么办法。
虽是逆水却也不是很费力,毕竟水的流速慢。我们一路往源头处去,库面自是渐渐窄下来。两边的山也愈显出它的陡峻。树木也更为苍翠劲拔。渐渐地可以见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树种。
阳光显见着软了,在树荫下摇摆。空气是愈发地清新,甜丝丝地漫在四周。一路过去,鸟声不断,有一种鸟也不知道是什么鸟,声音完全是从喉咙的底处出来的哑而且厚,它一叫水面似也被震动了。
两边的山窝子里,偶尔可见些梨树,也有些残垣,只半壁,出在水面上。从这里头是可依稀辨出人曾在这的生息的。
我说喊一句吧,她说喊。
我们都觉到气氛有点紧。于是我们喊起来,我们喊我来啦--,又喊来啦来啦来啦---。声音传到山壁上,又从山壁上传回来。一时每个山窝子都响着来啦来啦来啦。
这一喊,人立马就放松了,眼前的景似也更开了。
看到这里你或许是已经厌了吧说你这家伙说爱情就说爱情说什么山水。哈哈真是不好意思,那一次很意外的出游我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点。在我们分开后两年,她已经结婚了,我们碰在一起,我们很自然就说起那一天的事。
她说那一天她真是快乐,又说她永远也不会忘得了那天的。
我说是不是说永远也不会忘得了我呀。我纯是玩笑,没想到她竟说也许吧。把我吓一跳。
她说那也是她一生的痛。你知道女人常喜欢把一件事说的很伤感的。她说她和我相处的这半年有两痛,除了这次出游还有的就是我们分手的事,具体下来就是那个异常寒冷的下午。
下面我继续说那次出游,很快就说完。最后我们来到了水相当地浅的地方,船已经不大方便再往上走了。我们把船靠稳。因为水已浅,便能够听到水哗哗的声音。四周的草完全一派原始状态。
我们在船上躺了下来,晒着很温煦的阳光听水声。我们静静地躺着躺了好一会儿,她突然说我们洗个澡吧。我说好洗澡。她说这里不会有人吧。我说这样的地方哪会见到人啦就是见了又怎么样他晓得你是哪个?
她说哈哈也是噢倒是让你占了便宜。我说这个便宜我是占定了迟早的事。她说你想得好你到那边去。
我自然不会到那边去。水非常地清澈,而且也凉。这个过程我就不说了。我们洗完澡就有些慵懒便躺下继续晒太阳。我抱着她我们越抱越紧,我能感觉到她的力度我知道今天是有戏了。
就在那只小船上我完成了我的最后的进入。结束后我才知道她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却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的脸頬腓红不说一句话,只是将我越抱越紧。后来她对我说她对这事非常在乎。
我说你是不是浪啊。她说你再胡说我撕你的嘴。
现在在乎这事的人已是越来越少了,那时候也有不少人已经看淡。在此之前她不允许我作纵深的探入我还以为是她怕我看出她已不是处女,曾还在心里暗笑她老旧。
6
这样的一个女人我是爱她的。我看着她从我的面前消失。那一天实在是冷,风也大,街两边店面上的招牌被吹得哐当哐当响。
我看着她走远,我的爱情。哈哈我是不是越说越严肃起来了?这是否在说啊啊我还在思想她呀哈哈。
那一天我看着她走远,一直到化为一个点,最后点也没有了。那一天我是伤感的。那一天如果我说我是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家一点也不夸张。虽然我对自已说这没什么这算得了什么哟。
我一边走一边踢着纷飞的纸片。我东张西望。脸上肯定是还有点微微的笑,但我知道我的心沉到了底。
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当然我不是一个特别坏心眼的人,我希望你不曾有这种境遇。当你遇上了一件实是太重要的事的时候,虽然你装着希松平常,你的身子一直在挺着,也似还轻松不过是比平日稍稍有点紧,但你的心在沉,一直朝底处沉去,整个的是一片彻凉。
凉之后呢自然是痛啦!
这一天到我们分手之前我从们一直都在一块呆。告诉你我们本说好快要结婚了。我们去买一些小东西。
我们走遍了这个小镇的所有商店,她挑了拣拣了挑最后一样也没买。她不停地劝我,去报名。我则嘻嘻哈哈地对她说我们去流浪吧!我的确是很想跟她一起去流浪。
她讲各种各样的道理,我则对我设想的流浪作细致生动的描述。要在往日她是会很乐意听的。
道理讲不通她便威胁。
其实你知道我也希望自已能照她说的做的。但我不能,我不会去报名,我宁愿呆在那个小水电站,我不想要什么副科级。我还知道此后的日子她还会不断地把我往前推。
她说你脑子很聪明的,相当聪明。你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呀?
我说我母亲也说我脑子有问题。你怎么跟她说的话一个样?
我们就这样一路说道,最后她说我不听你咬舌,你最后说一句,去还是不去。我说我不能去。
她说我算是看透你了!你真是无可救药,你滚,你远远地滚开。全世界也再找不到一个像你这样的一个男人,你去死吧。然后她就走了。
那一天的确很冷,我看到风吹动着她的风衣。
我回到家里我母亲说,怎一人回,小彬呢?小彬是我爱情的名字。
我说她走了,我丢了。
我记起我那天吃过早点回到家对母亲说我捡到了我的爱情我母亲说过的话。她说你捡到什么?爱情?哎哟---我可是早就捡到了!
我说你捡到什么呀你?你也爱情!
她说你爸爸呀。我冷冷一笑就从她身边走过。你不要误会我其实还是爱我母亲的。
我母亲跟我父亲在我父亲未入狱前的确不错。但事实是我父亲后来入狱了,他被判五年。听说他在服刑中曾被一块砖砸了,砸在小腿肚上,没及时治。出狱后半年我父亲瘫了。那时候我听我母亲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怎么不死你死呀这世上每天死这么多人你咋不死啊。
我父亲还真是想死只是没有成功。
我母亲说你开什么玩笑啦,小彬不是和你去买东西啦!我看你脑子真有问题。
我说我懒得理你呀。
7
我来到大街上那时候我的心依旧沉在底处。我听到一阵音乐从远处传来,就是那些个导游手上那东西常响个不停的那种。然后有一辆脚踏三轮过来了,这是我们这的一个卖茶叶蛋的。
这种卖法是他的独创,销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