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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你没忘记吧!今晚要去看电影,我会先下班去买晚餐,你直接到电影院门口等我。”她把早餐送进宝贵的笼子里。
他要出门前,她赶紧提醒他,免得像上次那样因为没有事先讲好,而把好好一个约会给搞砸。
“别约在门口,改在电影院的逃生梯那里好了。”
她知道是怕被别人撞见,这样为了掩人耳目所做的遮掩举动她已经很习惯了,也麻痹了。“几楼的逃生梯?”
“二楼好了。”乔仲桀想了想,应该没有人会走那里,遂跟她约在那里见。
“我知道了,你先去上班吧!我晚点再出发。”为了避开,他们不一定是谁先出门。三年来,他们的防范措施一向做得很彻底,因此,除了她的好朋友卓芸之外,真的没有人会将他们两个凑在一起。
“嗯,我走了。”
目送着乔仲桀离开,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最近,这种发自内心的叹息愈来愈频繁了,她知道这种日子恐怕得要这样下去了,如果她不再来点改变的话。
但,她无力去改。或者要说,乔仲桀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所以没有改变的必要,而且两人配合得很好,已经相当有默契,习惯是会让人变得懒惰的。这么些年过去,她习惯冬天的时候有他的体温可以暖着,不必找电毯和暖暖包;她也习惯家里小事由她作主、大事由他处理,不必烦恼有解决不了的事;她更习惯在上班时间与他待在同一个空间、呼吸着相同的空气,不必费心去猜忌自己的男友此刻和谁在一起。
她不必担心时下最流行的劈腿问题会出现在她的感情事件中、不必担心背叛、欺骗、暴力她该满足的。
可是没有未来。
他们不会结婚了,她知道。
尽管这么要好,他们还是不可能结婚,因为他。
他要感情不要婚姻,这句话他老早就讲了,是她笨、是她妄想,才会想要改变他的想法,三年过去了,她没能扭转他这样的观念,反倒是她,被他彻底洗脑,是她改变——一再重复地告诉自己,也许自己不适合结婚;一再重复地安慰自己,也许结婚真的不会比较好;一再重复地骗着自己,结婚就是踏进坟墓、自己不需要婚姻。
许久之后,她好像真的不需要婚姻了。每回想起,体内又有股难掩的遗憾——她真的不能披上婚纱了吗?爸妈看不到她嫁人了吗?
“够了,我不能再想了。”她制止自己。近来,她常有想要离开的想法。
她想试试自己少了他的爱之后,是不是还能独自过活?这辈子是不是只能爱这么一个男人?而离开,是最好的测试办法,她最近老想要这么做,但偏偏,少了那么一点勇气和动力,所以,这念头只能在脑子里打转,并未付诸行动。
又或许是她还不是那么全然地对说服乔仲桀这件事死心,她总是还抱着那么点希望,人真的很奇怪,明明知道这个人是怎样的,也明明知道自己最不能接受的是怎样的,却偏偏跟这些最不可能的人在一起,企图扭转、改变。人总是做那种要挑战自己的事,然后再伤了自己。
这种人,要说可怜嘛!也只能说是自己找的。
怨得了谁呢?
想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知道这事再想也是得不到一个圆满的结果,她还是上班去吧!
来到办公室,齐君蔓便感到办公室漫着一股不一样的气氛,那不是工作上的低气压或者是某些压力,而是喜悦的氛围。
一天很好的开始,她暗忖。
“小蔓,你知道了吗?涂秘书要结婚了。”葳姐像是感染了喜气一样,声音里也有着喜悦。
闻言,齐君蔓整个人呆住了。“涂姐要结婚了?”
连涂姐都要结婚了,她周遭好像已经没有人是单身的。现在她想和涂姐作伴也不行了。
葳姐刚结婚的时候,她还常常开玩笑地说她和涂姐是最快乐的单身女郎;涂姐也说全公司最有价值的女人就是她们两个,那些戏语还在耳边,想不到涂姐却也脱离了单身女郎身份,要结婚了
“是啊!她跟这个男朋友也交往快一年了,要结婚当然就要趁早,不然拖久了就会不想结。”
是啊!葳姐和现在的丈夫认识也不过短短三个月便结婚了,就剩下她和男友交往了三年,没有人知道这段感情是不是拖得够久
“小蔓,执行长叫你进去。”涂姐喊道,她刚进去报告自己的好消息,顺便报请婚假,等确定后她就可以安排蜜月旅行了。要结婚了,她一直处在飘飘然的境地里,她太快乐了,以至于与齐君蔓的怔然相比,对比十足强烈。
“哦,涂姐你要结婚是真的吗?”她希望答案不是。
“是啊!以后就只剩下你罗!要加油啊!”涂姐的笑容那么耀眼,竟刺伤了她的眼。
解救人类的科幻片没什么好看,才开演不到半个小时,齐君蔓就不想看了。
偷偷觑了乔仲桀一眼,他的眼睛盯着大银幕,很专注地看着。
她不免想着涂姐要结婚的事,看来只有影响到她。如所料想的那般,乔仲桀不会有什么特别反应。
除非葳姐和涂姐有人因为结婚而离职,他才会有所反应吧!
而那种反应一定是针对工作上的,而不是反应在他的感情上头。他浑然没有身边的人都是已婚的感觉。
“你在看什么?”乔仲桀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
“没有。”她敛下眼,不让真正的心绪传到表相,这也是跟了他这么多年学会的一招,她渐渐懂得喜怒不形于色了。
“没有才怪,你整天心不在焉,到底什么事?”他不喜欢她有事瞒着他。
看来她还学得不够彻底,她还是遗漏了一些。但,既然他问了,那么她不妨——“我只是想连涂姐都结婚了,你身边的人就只有我是单身的了。”
“你在刺探我吗?”他直截了当地说,提及婚姻这种话题,他一向都敏感。
齐君蔓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有一时怔了。
她确实是“刺探”他没错看她的反应,但是他漠然的反应却教她心里有数了。
“是啊!问你有什么感想?”既然都被他逮到了,她再闪避未免太矫情了。
“感想?我没有感觉,如果你想问我会不会因此考虑结婚这种事,那么答案是不会。”
答案果然令她沮丧。还是那样呀!依旧没变。对于“不婚”他还真是“始终如一”她暗叹。
也对,她怎么能期待他会有所转变呢!
这三年来,他的职务没变,可工作内容是愈来愈精采,她的工作量也因为他而变重,除了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变短之外,其他的,依旧和三年前一样。
这三年,她是徒劳无功的。
“我想也是,啊——时间过得好快,没想到涂姐都要结婚了,真难想象平常穿套装的她穿上礼服是什么样子?”她尽可能地淡化掉自己落寞的神恩,想佯装自己对于不能嫁给他真的是无所谓,但这并不容易。
见他挑起一边眉,让她赶紧收回关于感叹时间流逝的话语。她深知这样的话题再讲下去两人一定会有争执,为了避开不愉快,她草草结束话题,将视线调回银幕。
“别讲话了,看电影吧!”
他深凝了她一会儿,才将视线移回大银幕。
他知道她想讲什么,话到嘴边却吞了回去,他知道她在隐忍什么样的事情,不过他是不可能结婚的,很早以前他就告诉过她了。
当时她既然选择了和他在一起,现在就没有理由再怨什么,不是吗?他并没有误了她什么,对于这一点,他可清楚得很。
“这年头有人结婚就有人离婚。小蔓,你看——”葳姐拿了周刊报导,边看边念。
“豪门夫妻貌合神离,三载婚姻宣告破碎乔氏与金控结盟破局?乔伯宇与米歇尔”念完,她瞪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周刊上附了几张照片,还把当年他们的结婚照也摆在一旁,再配合这往篇离婚的报导,这整件事是如此突然又令人震惊。
“好在台湾注意美国那边消息的人不多,否则呀!电话又要接不完了。”葳姐说着。
“嗯。”齐君蔓还有些惊讶,她猜乔仲桀不知道这件事,可就算事先知情又如何,他顶多嘲讽婚姻不过是麻烦的东西,结了又要离,何必这么费工夫结婚呢!
她算了解他了是不?连他会说什么话都可以猜中,然而当然这些话是足以伤到她的。“葳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讲呀!”
“你觉得结婚和不结婚,哪个好?”
“你干嘛突然问这种问题呀?”
“没有啊!就是我看你们一个个结婚,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可是有些人却不能适应结婚的日子,情愿离婚或单身,是不是真像人家讲的,跳进去的想要跳出来,在外面的却急着跳进去?”这个问题她虽然很迷惘,但却清楚着自己若是跟着乔仲桀,绝对没有跳进去跳出来的问题。
“人都是不满足于现状的,这个问题也没有一定的答案,反正时候到了你就知道该做什么事。选择结婚或单身都只是个抉择,在于这个对象值不值得你去冒险。
找到值得托付的男人,你冒点险又何妨?可要是找不到就千万别勉强自己去迁就,你不可能迁就一个人一辈子的。“葳姐把自己的经验说出来。
“值得托付的男人”她喃着,她知道他绝对值得托付的,只是他不愿陪她一起冒险呐!唉!
“你还这么年轻,等遇到了你就知道了。”
齐君蔓很想告诉葳姐她早就遇到了,可是,不行。她不能说、不能承认乔仲桀是她的男朋友,想到此,她又无奈了起来。
铃——电话响了,葳姐顺手接了起来,中断了两人的聊天。
“是,我会转告的。再见。”葳姐放下话筒,转而道:“你知道是谁打来的吗?是米歇尔,她才离婚耶!就想来台湾找执行长,看来当年米歇尔匆匆和总经理结婚一定有内幕。”
米歇尔!她要来台湾了!
她来是想要做什么?
有股难言的凝窒罩在她的身上,难道说在她为两人的感情游离难决的时候,米歇尔要强势地再度攻入了吗?
想到此,她更加不安了。
两天后——
“米歇尔晚上十点会到,我会去接她直接到饭店,你早点睡不用等我了。”乔仲桀边打领带边说,米歇尔突然要来找他,虽不至于让他的生活大乱,但却困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