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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珍儿再敬您一杯”娇笑声伴随着呢哝软语,为夜里的“清和宫”增添一些柔媚风情。
堪称“京城第一美人”的倪珍儿是礼部大臣的千金,进宫侍寝最晚,却是关长风最宠爱的小妾。
只见她眼眉一勾,纤手捧着酒杯奉上,几乎整个人倒入关长风怀中。“珍儿敬殿下”
目前这“清和宫”可说搜罗了全京城最美的贵胄千金,在太子妃尚未册立之前,都只是侍寝小妾。一旦被选擢为太子妃,日后理所当然是母仪天下,因此个个无不使出浑身解数,只求早点怀有皇孙,母凭子贵。
倪珍儿自觉太子妃的头衔非自己莫属,因为关长风已连续五天召她侍寝,连大白天都不时腻在她身边,定是为她的美丽着迷。
今晚,倪珍儿特地在水榭里设宴,关长风也很赏脸地出席,这让她欣喜万分。
“呵呵,别想这样就打发本宫”关长风捧起酒杯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故意逗弄着。
“殿下,珍儿不懂”倪珍儿嘟着嘴贴在关长风怀里,将小女人的娇态拿捏得恰到好处。“您就喝了这杯嘛”
“本宫要什么,你这朵小解语花怎会不懂?”关长风轻笑出声,接过她手上的酒杯一口饮尽,然后凑近倪珍儿的口,将甘醇的酒汁灌进她口中。
“嗯”他乘机在她口中翻搅出更多的津液,随着酒汁从微启的嘴角溢出,沿着下颚滑进敞开的衣襟间。
他的舌也顺着汁液往下舔弄,在雪白的颈间舔出一道水痕。
“啊爷儿”
抽气般的轻喘刺激着他的欲望,看似温和无害的他,在**上却是个强悍的征服者,藉此纾放压抑的情绪。
他早已遣退侍从,因此他毫无顾忌地解开倪珍儿的衣襟,将她放倒在躺椅上。
慢着!这味儿
淡淡的梅香越来越清晰,他猛一抬头,对上站在梁柱旁的一双眸子。
冷香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即将上演的活chun宫,隐在暗处的身影只有双眸耀如星辉。
从身上散发的气味,和那双眼眸,他认出了她。
“你在这儿做什么?”关长风顿时失了兴致,眼底的欲望却未褪去。他推开倪珍儿,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是不是也想加入?”
“爷儿她是?”倪珍儿见着有外人,赶紧起身拢紧衣襟,躲在关长风身后,戒慎地望着眼前不知是男是女的冒失鬼。
冷香纤瘦的身躯几乎和男人一般高,在夜间穿着利落的黑色劲装,腰间配带一把长剑,长发紧紧绾成一条涓丝,不仔细瞧那秀丽的五官,真会将她当成男人——尤其站在暗处。
“皇后命冷香前来保护太子。”清亮的嗓音响起,音色柔美却毫无情感。
“本宫不需要人保护,尤其是个女人”关长风毫无忌惮地打量着冷香,像是要看穿包得密不通风的娇躯“不过,对于自动送上门的女人,本宫倒不介意玩玩”
不知母后将冷香放在他身边的用意为何,关长风故意逗着冷香,想让冷香知难而退。
“冷香的职责是保护太子安危。”冷香依旧面无表情。
若非为了找到剑谱,她才不想见到这个男人冷香极力隐藏对关长风的不屑,一心认定他是个终日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
当初她愿意随着陈坤进宫,也是听燕嬷嬷所言,说皇宫里藏着一本失传的绝世剑谱,比她所修练的“破空剑法”厉害千百倍,因此天机爷爷特别叮嘱她务必潜入宫里寻找剑谱。
她在“宣仪宫”找了近一个月无所斩获,心想或许剑谱就在“清和宫”才会勉强自己面对这个男人。
“哎呀,我说爷儿,您有珍儿还不够吗?干嘛招惹这种不男不女的怪人,像个大冰块似的,多没情趣”倪珍儿偎在关长风肩上撒娇,顺势捻了杯酒送进关长风口中,想将他的视线拉回自己身上。
“呵呵,的确不如咱珍儿懂情趣”关长风一饮而尽,并在倪珍儿的粉颊上偷得一吻,她羞得整个人躲进他怀里。他伸出健臂揽住她,将娇弱无骨的身躯压在身下。
“还不退下?难道要本太子演场活chun宫给你看?”见冷香还站在原处,关长风嘲弄着。
她是真的不懂礼数,还是故意的?
“皇后命冷香一步也不准离开太子,除了就寝。”冷香的响应依然简短,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坚持。“还是请太子早点回房就寝。”
说完,她仍待在原处,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本宫倒喜欢在外头温存,这样挺刺激的”关长风边抚弄被压在身下的娇躯,边对冷香露出暧昧的笑容“如果你想留下来观赏,本宫是不介意,只怕你承受不住。”
像这种冷如冰山的女人,一定从未尝过男女欢爱。他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到什么程度
身下的倪珍儿倒是慌了。“嗯爷儿,叫她走嘛珍儿怕羞”
“别管她!”关长风不顾抗议地径自翻起倪珍儿的裙摆,大掌从纤细的小腿直往上游移,将裙摆撩至大腿上。另一只手大胆剥开她的衣襟。
“嗯”倪珍儿被逗弄得浑身瘫软,再也顾不得外人的存在,闭起双眸沉浸在关长风的挑逗里。
冷香没料到关长风真的敢,不愿被他看轻,她本想坚持下去,但眼前火热的缠绵加上女人的吟喘,渐渐地让她的身体产生异样,只觉得越来越燥热,心跳如鼓鸣。
向来冷性子的她目睹从未见过的男女**,不免受到影响。
这是什么感觉?她的心脏怎会跳得这么快,像是要喘不过气她紧握拳头暗自调息,想压抑心头的躁动。
彷佛故意刺激冷香,关长风的挑逗更加卖力。
“嗯啊嗯啊”女人的兴奋似乎传染至她身上,冷香感觉浑身细胞正在呐喊,陌生的狂潮冲击得她几乎无力承受。
她气喘吁吁地瞪着关长风,他正抬起头对她笑得邪肆。
不知羞耻的家伙!又不是兽类,居然在这毫无遮掩的户外、且有旁人的注视下**冷香冷哼一声,最后选择转身离去。
她一走,关长风像是失去观众的表演者,再也提不起兴致。
不过,她那副又羞又气的表情实在有趣极了,比冷若冰霜的表情更适合她
“呵呵!”关长风忍不住轻笑出声,起身披上外袍。
“爷儿”倪珍儿不知关长风为何突然停手,起身攀附在他背上。“怎么啦?”
见冷香不在,一双纤手大胆地在他胸膛磨蹭,想诱惑他继续未竟的缠绵。“珍儿还要”
关长风却拉开攀附的手,在她脸上轻捏一下,露出安抚的笑容。“下次吧!本宫累了”
他出声唤来贴身太监许安,准备回房就寝。冷香也跟着出现,又恢复一脸冷凝。
“你怎么还在?”他以为方才已经成功赶走她了。
“太后命令冷香保护太子安危。”还是那句回答。
“罢了!”关长风无奈地摇头。
早知道这女人没那么好打发,不过,或许往后的日子没他所想的那么难过
关长风挥挥手表示愿意让冷香留在身边,接着大步离开水榭。
而倪珍儿则坐在躺椅上,一脸怨恨地瞪着坏她好事的冷香。
第二天,关长风照惯例起个大早出外散步。只是,今早的空气多了股冷梅的香气。
“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关长风仰头吸口气,轻轻吐出这句话。
冷香从粗壮的树干后定出来。“保护太子是冷香的职责。”
关长风轻叹一声,无奈地看着她。“你只有这句说词吗?”这女人真是不可爱,不只冷得难以亲近,言语也索然无味。
“贱奴只会做好自己的工作。”冷香故意贬抑自己,表达对他之前轻蔑言词的抗议。
“呵呵!原来你也会发脾气。”关长风极爱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水汪汪地像是随时会滴下泪来。可惜里头看不到情感,即使发脾气,也不见丝毫愠火。
“属下不敢。”冷香的恭敬仅限于嘴皮上。
真是顽强的女人!必长风只能苦笑,继续往林间走去,不再拒绝她的跟随。冷香则跟在后头,始终和他保持适度距离。
来到那日的竹林,他不禁好奇地问:“你一早便跟着我,怎有时间练剑?”他知道习武之人必须每日修练,武艺才不致生疏。
“不劳太子费心。”他虽刻意拉近距离,但冷香根本不领情,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谈。
她的冷淡,越发激起关长风的玩兴,他搔弄着下颚的短须,故意露出质疑的眼神。“这样我怎知你够不够格保护本太子?或许母后太高估你的能耐。”
冷香注视他好一会儿,接着以极快的速度点地凌空,飞身之际抽出长剑劈下距离关长风最近的青竹。
眼看着几根青竹同时朝他倒下,关长风却站在原处不动,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笃定冷香不会伤害她。
果然,在青竹快要砸向他之前,冷香便出掌击开,同时将竹子削成好几段,一一插入关长风身后的泥地上,形成整齐的木桩。
她接着利落地收剑站在他面前,一连串的连续动作发生,不过一眨眼的时间,而她的衣角甚至没沾上丝毫尘上或落叶。
冷香挑起眼眉望着他。“太子认为属下是否够格?”
“嗯”关长风先是迟疑一下,接着拿起掉落发上的树叶,将它递至冷香眼前,然后放手任落叶飘下。“差强人意。”
他丢下这句话,便笑着离开竹林。
冷香猛瞪着他的背影,眼眸冒出些许火星,然后不情愿地跟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