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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辑今年三十岁,中日混血儿,爸爸是日本人,妈妈则是台湾人,父母亲在一场空难中罹难。当时江承辑年仅十岁,在台湾由老管家扶养长大,借由父母亲留下的巨额保险金生活求学,大学毕业后被日籍爷爷带到日本去。
江承辑回到日本后,主持了森野集团,在大学时就已副修语言学,精通英、日文,其他语言则略有涉猎,商业金融方面更是了得,所以森野集团在他的领导下,八年来,除了以珠宝为主外,更借此拓展出更多的业务。
森野这两个字在他的领导下立足于全球且屹立不摇,并且发扬光大,连服饰、电脑网路等都在他的手下成长,日本、台湾等亚洲地区的国家股市都操控在他的手上,所以各大企业都对他忌惮三分,礼遇七分。
森野集团在台湾的总公司位在台北市最热闹的商圈内,由森野所建造的大楼共十五层。一至七楼是百货公司,全部都是森野的产品,包含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高级品;饮食、生鲜、娱乐则和其他公司合作,成为一家食、衣、行、育乐齐全的百货公司。
八到十三楼则分成业务、设计、销售、会计等部门,十四楼是总裁办公室,十五楼则是住家式的大套房,从酒吧、厨房等现代化的设备一应俱全,只要想留在公司加班,就可以到十五楼去得到很好的休息。
森野集团在台湾的总裁对外挂名为江承辑,而森野集团总公司的总裁森野拓泽,鲜少有人知道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
沈天擎站在豪华气派的总裁办公室桌子前,将一份企划案交给江承辑,眉头紧皱、无可奈何的说:“这个珠宝设计十分重要,是由阿拉伯传真过来的,在还未设计完成前,就已传出被各巴巾美商公司所剽窃,要是被王宫那里知道,我们就有得解释了。”
江承辑看了一眼传真“证据?”这种事是不能道听涂说的,必须要有证据。
“我已经派人到opale台湾总公司去调查,证实确有其事,而且林子扬十分得意,想看我们吃鳖,成为国际大笑话。”沈天擎十分愤恨不平,在心中把他咒骂了一千遍。
林子扬,二十八岁,中美混血儿,是个优秀的人才,0pale也是家族企业。传言林子扬是私生子,但因为能力强,所以被派来台湾坐镇。opale和森野一样是以珠宝起家,当然也是最大的竞争对手,两间公司互相竞争是时有所闻的事。
“不过,他们这次的手段真是太卑鄙了,没想到林子扬是这样的人。”沈天擎怒火中烧的说,要是重新设计,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对森野的信用是个严重的打击。
“要设计师按照时间表将之完成。”趁着沈天擎埋怨的空档,江承辑将所有的情况想了一遍后,下了指令。
江承辑果决的指令,令沈天擎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啊?总裁,如果他们真的也生产了这样的产品,那阿拉伯那边”拜托,要是阿拉伯王宫得知他们独特的设计被opale广泛生产,那后果可是无法预计的!
“天擎,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点小把戏该不会看不出来吧?想想看我们的保全系统有多严密,我们有的别人一样会有”江承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
江承辑的这番话提醒了他,对啊!森野的一切控制都很严密,每个设计师只要在为公司设计一项产品时,一定会住在公司安排的隐密地方,甚至有顶尖的保镖保护着,直到产品出产,交到买方手里,整个交易完成后才有可能放假,那对方的公司是
“啊!”沈天擎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惊叫出声“反搜证,该死!被骗了,他们一定知道我们会去调查。既然风声是他们放出来的,对方就一定有所防备,目的就是要我们上当;重新设计时间上一定来不及,只要让我们诚信破产,对opale而言就有好处。”他恍然大悟的喊道。
江承辑点点头。“懂就好。”他静默了──会儿,又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一切的情况交由你去掌控,我想知道日本那方面的动静。”
“松版理牧那老头现在打的是联姻的主意”松版企业在日本也是数一数二的集团,一方面和森野樊宇,也就是江承辑的爷爷是忘年之交,对于森野集团在江承辑的领导下变得这么出色,自然有心想借由联姻扩展事业版图。因为松版在日本虽然不可小愿,但只在亚洲地区闻名,想拓展以外的地区却已错失良机,当然得和森野合作,才有可能拓展得出去。
松版理牧只有一个独生女儿,所以也想找一个佳婿,当然江承辑就是一只肥羊,而由森野樊宇身上下手是最快的。
沈天擎看到就算碰到再大的事业困境也不曾有过情绪波动的江承辑,交叉在桌上的双手握得有些发白,他丝毫不感到意外,也只有在提到有关家族的事,尤其是他爷爷时,江承辑才会泄露出情绪。
沈天擎和江承辑是大学时的好朋友,对江承辑的沉默寡言,他丝毫不以为意,因为看到了他的孤单寂寞,认定他需要朋友,所以他就自动和他做起朋友来了。大学毕业后,他在江承辑的请求下回到日本,两人晚上一起进修硕士、博士,白天则一起在森野集团学习,虽然江承辑不擅表达情感及言语,他却感受到了友情及真心,他们的情感不需言语来证明。
自然这些年来,对于森野樊宇和江承辑之间的冲突和心给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也只有在森野樊宇的面前,江承辑才会有失控的举动。几个月前的一次冲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江承辑决定回台湾,任凭森野樊宇如何跳脚、咒骂,他都不为所动。回到台湾后,江承辑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他无表情的面具下,至今还不曾失控过。
“是吗?那老头”
“你都已经三十岁了,而且听说松版花珍很喜欢你,所以早就巴着老总裁不放,他替你答应了,我看很快就会向外界公布。”
“承辑?”沈天擎看他陷入沉思中,眼神显得空洞,令他不由得担忧的急急叫着他,看他的视线对准了他,才松口气的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刚回来台湾的那一个月,江承辑的眼神就是这么的空洞,仿佛灵魂已脱离身体,令他觉得害怕恐慌,天天守着江承辑,真怕他就这样过下去。
江承辑又回复一贯的冷情态度。
“你想,我会如那个老头的愿吗?”他冷冷地问,斜睨着沈天擎。
“你想到什么好办法对付他了吗?”沈天擎迟疑的问。
“没有。”
他果决的回答令沈天擎为之一愣“啊?”
“你往下看不就知道这次谁会赢了?”江承辑的嘴边噙着一丝冷笑。
那冷笑竟令沈天擎起了寒颤。这几个月来,江承辑都不和森野樊宇说话,这样有意味的冷笑,看起来他们爷孙俩免不了又要有一番激烈的争执。不过江承辑已非数月前那个个性毛躁的人,他沉稳冷眼看待事物的态度,一定会今森野樊宇心惊的,唉!他只求一切和平落幕就好。
“回到台湾的这几个月来,你几乎都住在顶楼,最近我听源伯说你常回去老家,看来你倒是能适应了,不会再触景伤情?”沈天擎这次是以朋友关心的口吻问他。
江承辑看了他一眼,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有他心底清楚为什么最近喜欢回老家住。就算沈天擎是他唯一信任的好朋友,他也不想将自己内心那陌生的悸动告诉他,因为连他自己都还搞不清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今天我会将一切的事情都交代好,明天开始就由你代理一切向外的事务,公文方面每天下午由林秘书送来给我就好。”江承辑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回答不出来,所以就开始交代起事情。
听到江承辑丢了这串话下来,沈天擎有些讶异,自从江承辑接掌森野集团以后,从来没有放过自己一天假,从没有一天不到公司,这次是怎么回事?
江承辑看出好友的疑惑,不过并不打算向他解释什么,只是示意他可以出去。
沈天擎向他点点头后,满腹疑问的走了出去,他明白要是江承辑不想说,再多问也只是白费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