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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四天,段奇终于醒了。
“段奇”梁小舞苍白着脸,身子瘦了一大圈,眼眶外围一片惨暗,根本没有休息。发现他清醒了,她立刻破涕为笑,
“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身子痛吗?渴不渴?喝水好不好?还是你想吃饭,肚子饿吗?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的?我真的好对不起,好抱歉,我不该”
他的清醒让她兴奋得想大叫,但她发现段奇眼神虽然虚弱,却隐隐约约带着一簇不小的火苗。
“什么?你说什么?”
她抹去泪水低下头,耳朵靠在他的唇旁,认真仔细地想听清楚他说的话。
段奇艰困地小声开口,梁小舞怀疑自己听错了,忍不住皱眉,连泪水都僵在眼眶中。
“什么?”
段奇咬紧牙关,用力瞪着她震惊不已的可怜小脸,这一次他口中发出的声音加大了不少。
“给、我、滚、出、去——”费尽全身力气,段奇话一说完随即闭上眼再度陷入昏迷。
梁小舞身子发冷,脑袋一片乱轰轰
他叫她滚?叫她滚?!眼角中的泪水如泉水般大量涌现,身子不住地发抖。
他真的在气她,真的生气了!从认识以来,他不曾以如此生气的眼神看她,虽然平时沉默了点,却从不曾以怒气的口吻对她发脾气,更别说是叫她滚
滚滚滚梁小舞震惊极了,眼前的光芒瞬间被可怕的乌云给笼罩。
他要她滚,离开这里,别再给他找麻烦这是不是代表他讨厌她,厌恶她的出现所引来的麻烦,害他陷入危险之中?
僵着身子站起身,梁小舞不住地打着冷颤,感觉四周被阴冷的黑影给深深包覆,她抬起无力的双手,紧紧拥着纤弱的身子。
他的一句话,将她满腔的喜悦打散,前一刻人还在天堂的她,下一秒已被无情地打入阴森的地狱。
他那双厌恶不已的目光,深深地烙进她的脑海,再也无法挥抹而去。
流着泪,梁小舞奔离病房
短暂清醒后,又躺了一个星期,段奇终于能够坐起来,也恢复了一些精神。
“上次的狙击事件调查得如何?”段奇冷着一张脸,语气恢复以往的森冷严谨。
“如果数据没错的话,那名狙击者是名职业杀手,目的似乎是来抓梁小姐,而他之所以会对你开枪攻击,看来是为了去除麻烦。”站在床边、神色恭敬不已的是段奇的左右手——陆飞。
“给我名字。”
“蓝调,世界排名前三名的杀手,听说只要他出任务,绝没有失手的机会。”陆飞将手上的文件夹放在段奇面前。
段奇打开文件夹,认真地盯着里头的照片和相关资料。
他才低下头,俊冷的面容不禁皱起“就这些资料?”
文件夹内的情报内容很简单,一个名字、一张模糊到让人难以辨认的侧面照片、一个标上“男”的性别,以及曾经杀过的人名、身份外,没有真实姓名、没有正确国籍,更没有杀手的身家背景,这是哪门子的调查?
“堂主,想在杀手界中寻得他的真实身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是他隶属于英皇集团,那个组织内的成员来无影、去无踪,连真正的隐藏地点都没有人知道。”如果说赤色组隶属黑道,那么名声遍及世界各地的英皇集团即是一团谜。
英皇集团的成立者不详、所在位置不详、成员不详,更别说想从其中探得任何资料。
世界中出了名的杀手皆来自于英皇集团,只是,他们真正接受的任务除了杀人之外还有哪些,实在是不得而知。
段奇阖上文件夹,丢回给陆飞,神色凝重地盯着前方,不发一语。
看来是碰上棘手对象了,这种情况也许就是所谓的一山还比一山高。
赤色组的黑道势力遍及全亚洲国家,但是在亚洲国家以外,赤色组什么也不是;也就说,他没有办法利用广大的人脉找出那名狙击手。
“陆飞,从明天开始每天派三十人,一天四次探查分堂范围五百公尺,只要发现可疑者,全给我抓回来!”那个让他受伤的杀手绝对不是泛泛之辈,由他推算,那个人能躲在三百公尺之外轻松狙击,令他受伤,可见他的射击有多好。
为了梁小舞的性命安全,他这一次恐怕得小心应付了。
“知道了。”陆飞严肃地用力点头。
“那个女人呢?”结束了凝重的话题之后,段奇忍不住问了停留在他脑海近一个星期的困扰。
“那个女人?”陆飞摸不着头绪,有听没有懂。
段奇瞪了他一眼。“梁小舞。”
“您是说梁小姐吗?”
当然是她,不然他还能问谁?段奇又送他一记冷眼。
一想到那个女人,段奇心中忍不住想发火。
从他醒来到现在一个星期了,别说是来探望他了,那个女人竟然对他不闻不问,连一点关心或来瞧瞧的打算都没有!
他心中忍不住冒出熊熊火焰,直想掐死她。
“梁小姐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没发现段奇的怒火,陆飞老实地回答。
“都在房间里?”待在房间里做什么?房间里有什么好玩的事,比来探望他这个救命恩人还重要?段奇拧着眉。
在他陷入昏迷前,她死命地在他耳边哭天喊地、哭得要死要活,搞得他快聋了,心情差到想爬起来叫她闭嘴;结果醒来看到她的第一眼,发现她把自己搞得像抹幽魂,双眼肿得像两颗大核果,他又好气她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而今,当他已经清醒了,却不见她的人影?她该不会在玩他吧?先是让他气得差点吐血而死,再来让他想念她想到心烦意乱,而这一切的原因只是为了好玩?
要是她真是这么打算,段奇发誓,他下床所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把她抓来狠狠打她**一顿。
“不过她深夜都会进来探望你。”陆飞不疾不徐地提起。他好几次发现梁小舞像鬼一样,三更半夜偷偷摸摸飘进段奇的房间,直到快天亮了才一脸疲倦地离开。
起初陆飞以为梁小舞是因为段奇的命令才这么做,不过后来他发现她从头到尾都站在门边看着沉睡中的段奇,动也不动。
深夜?段奇无法理解梁小舞为何在深夜来看他,而不是白天他清醒的时候?
“不过每次都哭着来,哭着走。”陆飞又补了句。
为何要哭着来又哭着走?听见她又流泪了,段奇的心一紧,有些疼痛。
“她每次走出房间时都一面哭,一面对你说抱歉。”
抱歉?她到底想对他道歉多少次才甘心?
“不过”
“陆飞。”段奇口中进射森冷的语调。
“什么?”陆飞似乎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睁着无辜的双眼对着段奇眨啊眨。
“一次把话说完。”段奇用力吸了一口气警告着,他每说一次,心疼的感觉越发加重,陆飞就不能干脆一点吗?
“哦!不过梁小姐希望她来看你的事,不要让你知道。”陆飞非常肯定,梁小舞很害怕让段奇发现她偷偷跑来探望他。
不希望他知道?为何不希望他知道?这样听来,段奇心中浮现复杂不满的滋味。
一个星期未见到她,对他而言竟莫名地成为痛苦的思念,习惯她的存在,当身旁少了她,他没想到这种近在咫尺的距离竟令人感到无比的遥远。
想起她热泪涟涟的脆弱模样、想起她在昏迷的他身旁不断低泣的哀伤声调,一股冲动在段奇心中蔓延,他想立刻见到她。
从来没有这种为了一个人吊高心思的经验,从来没有如此在意过一个女人的安危,他知道,自己会对她在意,肯定不只是为了工作。
从第一次在酒吧见到她,又破天荒地救了她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和他之间再也脱离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