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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她大哥害的啦!
说什么她爹地会想杀了他,害她现在看到爹地的时候,竟然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小手紧紧地握住唐厉风的大掌,心想要是情况不对,她就拉着他跑掉,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杀掉。
他们被带到了市郊的别墅,从几年前,唐劲就带着心爱的女人住在这里,与几个养子女和女儿分居而住,后来,唐劲将总裁的位置交给唐厉风之后,就买了一座风光明媚的小岛,搬到小岛上去住了。
唐厉风与熙恩被带进了一间日光室,天花板上开了一个天窗,让这个房间拥有了充足的阳光,但却又不会太刺眼。
日光室里依旧充满了绿色的热带植物,与鲜艳的花朵,种些花花草草是夏安熙的兴趣,虽然现在她人大多不在纽约,但唐劲还是会派人替她照顾。
“熙恩,你为什么要用那种眼光看着爹地?”唐劲笑觑了女儿一眼,从夏安熙的手里接过一杯刚泡好的热茶,温度刚刚好可以入喉。
“那你又为什么要用那种眼光看大哥?”唐熙恩反瞅父亲一眼,小脸充满了戒备。
她忍住了扑入母亲怀抱的冲动,现在保护她大哥成了最重要的事情,说什么都不能让爹地伤害他。
唐厉风苦笑,她那只温润的小手将他握得好紧,手心还紧张到出汗,她以为如此娇小瘦弱的她如何能够保护他呢?
但她这傻气的举动看在他眼底,心里有一种温暖的感动。
“我会这样看他,当然是因为他做错事了。”唐劲眸光一转,直勾勾地盯住了唐厉风“我把熙恩交到你手上,是因为我知道你可以保护她,但你对她做了什么,我想你自己心里有数才对。”
“是的。”唐厉风沉静地回答,在他的心里非常地明白,虽然义父表面上将权力完全下放给他,但在他的身边,依旧存在着眼线,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一有轻举妄动,立刻就会得到制裁。
他大胆猜测,这个将会执行“制裁”的人,是他们养子之中的一个人,只是这个人的身分依旧是个谜。
那些“兄弟”是可以帮助他的人,但同时,也是“毁灭”他的人。
“那依你说,我应该如何处置你呢?”唐劲以极端危险的轻淡语气问道。
“无论任何处分,我都无话可说。”唐厉风冷静地回答。
“不可以!”唐熙恩抱住她大哥,急得小脸涨红“妈咪,你说说爹地啦!大哥又没有做错事,就算他有做错事,那也是我的事,我有自己的做法,爹地你不要管啦!”
“别插嘴,这里没你的事。”唐厉风按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叹息地觑了她一眼。
她气急败坏地扳开他的手,有没有搞错?她是在帮他说话耶!“什么叫做没有我的事?我可是当事人之一耶!”
“而我是当事人之一的母亲,我也有话要说。”自始至终都是沉默的夏安熙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柔柔软软的,就如同她白净至极的容颜般,虽然素净,却又令人无法转移视线,难以忽视。
“安熙——”唐劲不自觉地拧起眉心。
“她是咱们的女儿,你不觉得应该听她怎么说吗?还是,你根本就不相信她呢?她今年十九岁,你别忘了,当年我十七岁,已经跟了你,至今,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从她十七岁到现在,对他有爱、有恨,有上天堂般的快乐,也有几乎捱不过来的痛苦,但爱就爱了,她倒是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唐劲舒开眉心,无奈地笑了,心里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转头过去面对女儿,冷笑问道:“熙恩,他说可以随我处置,如果我要他的命呢?”
“他不可以没命,因为我要他爱我,在我活着的每一天,我都要他爱我。”她直视着父亲沈锐的眸光,丝毫没有畏惧。
她的话就像一记重拳般,结结实实地打进唐厉风最柔软的心坎,心脏一阵阵揪疼了起来。
唐劲勾起一抹浅笑,似乎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就在刚才,他发现在这世界上唯一不怕他的两个人,一个是他的爱人,一个是他的女儿。
“熙恩,你还年轻,真的那么快就认定他是你要的男人吗?还是,你只是想在我的面前保住他呢?”
“那爹地为什么不想想我要保住他的原因呢?”她昂起俏脸,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闻言,唐劲低低地笑了,他没想到女儿会给自己这种答复,那股倔强不服输的劲儿,丝毫不输给当年他最爱的女子。
七八分相似的眉目脸蛋,却有着十足相像的个性气质。
“我想,你应该也跟你母亲一样,对于自己的选择不会感到后悔才对。”
“对!虽然他常常欺负我,常常让我很讨厌他,但我还是要他。”说着,她的眼眶泛红:心里激动的情绪涨得她心口都痛了。
唐厉风不发一语,伸手轻轻拭去滑落她颊边的泪水,够了,只要有这些话,就已经让他拥有足够的理由守护宠爱她一辈子了。
“好,我不动他,你跟他之间的事情,就由你们自己去解决。”唐劲回眸对着夏安熙一笑“我这处罚,你满意吗?”
“你还是把女儿给惹哭了。”她柔淡的语气之中似乎含着埋怨,但脸上的表情是笑意居多。
“我和厉风还有事要谈,你们母女很久没见面了,一定有很多话要聊吧?”
唐劲拉着夏安熙的纤手起身,走到他们面前。
“你想把我们支开吗?”夏安熙柔柔地问。
“爹地想对大哥不利吗?”唐熙恩一张小脸充满戒备。
他在她们母女眼中看起来就真的那么像个大坏蛋吗?唐劲叹息了声,觑了女儿一眼“一个小时后你可以进来跟我要人,我保证他依然完好无缺,现在,你可以安心出去了。”
不在女眷们面前谈公事,一贯是唐家男人的作风。
日光室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个男人,在目送两个女人出门之后,他们的表情陡然一变,立刻变得沉静稳重。
“事情办得如何了?”唐劲提起杯耳,喝着已经凉掉的红茶,虽然这温度已经不再好喝,但总归是他女人亲手泡的茶,他一点儿都不介意。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应该很快就可以引蛇出洞了。”唐厉风坐在另一张遥遥相对的单人软椅上,口吻是公事化的。
“为了这件事情,你这几年来花了不少心力,也遭遇到不少危险,如果,你在办完这件事情之后想要离开,我也不会阻止你,毕竟你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唐家也依照当初对你父母的承诺,给了你十二年的庇护,也该还给你原本姓氏的时候了。”
唐厉风沉默不置一词,义父所说的话在他的心里就像一颗深水炸弹,将他妥善埋藏的心事一瞬间炸了开来。
“你不回答,是因为熙恩吗?”唐劲挑起一道眉梢笑问。
“义父怎么不说我是因为恋上了权力的滋味,不舍得离开呢?”他话锋尖锐地反问道。
“无论你是爱上了熙恩,还是恋上了权力,都不必急着给我答案。”唐劲起身,转身背对着他看向窗外“把熙恩带走吧!她是你的了,记住,她是我的女儿,要是她受了任何委屈,我绝对不会饶你。”
在回家的一路上,唐熙恩都没开口说话,在坐车时,只敢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想到身旁坐的人就是唐厉风,她心里就羞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唐厉风也没有说话,一脸深沉,仿佛对他而言,刚才的事情就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当车子停在大门口,管家威叔闻讯出来迎接,看到唐熙恩归来,感动得差点老泪纵横,他忙不叠地问她去了哪里,但没得到任何答案。
是的,两位少爷小姐一句话也没说,闷着头就走进屋里去,教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唐厉风回到书房,就在唐熙恩还在思考着要不要跟进去之时,已经被他一掌蛮横地揪了进去,他关上房门,将她按在门板上,敛眸居高临下地瞅着她,眸色显得黝黑炽烈。
“再说一次。”他沉声命令道。
“什么再说一次?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把你刚才对义父所说的话,再对我说一次。”
“说你常欺负我?”她故作可爱地眨了眨眼睛。
“不是。”
“说你拿着他的鸡毛当令箭,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也不是。”这妮子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唐厉风低喟了声,还是,其实这句话才是她的真心话?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有跟爹地说什么吗?不记得了。”她故意傻笑,心里明明知道他想听什么,但故意就是不称他的心。
“说你不要别人,只要我。”
她脸儿一红,硬是倔强不肯听从“是专门爱欺负人的大哥吧!说你硬汉根本就是好听,其实是一颗冥顽不灵的大石头,硬得撬不开。”
“说。”他低沈的嗓音听起来专擅独断,没有商量的余地。
“其实大哥你何必太认真呢?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下,我当然要想办法替你开脱,你说对不对?”像那种如此令人害羞的话,她才不要再说一次。
“说!”
他加重了语气,深沈的眸光就像盯住了猎物般充满了危险性。
听见他低沈的嗓音,她的心紧了一紧,视线从他深邃的眸光移往右边眼角上的疤痕,这道伤疤无损他的俊挺,反而更添一种粗犷的男人味。
这是他保护了她的勋章,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从这伤口淌下的红色鲜血,她知道如果必要的话,他甚至于可以为她丢了命。
“我要你爱我,在我活着的每一天,都要你爱我。”她羞得几乎快要说不下去,这种话对别人说,和对当事人说根本就是两回事。
“我会,我一定会。”看着她瞬间红成苹果的脸儿,唐厉风心里怜爱不已,大掌捧住她的小脸,轻语道:“总有一天,我会要你说出口,说你爱我,在我活着的每一天,你都会爱我。”
说完,他俯唇狠狠地吻住她,以狂烈的姿态索吮着她软嫩的唇瓣,仿佛要不够似地,越来越深入,灵活的唇舌翻拌着她幽柔的檀口,不片刻已经将她的小口吻得又红又肿。
唐熙恩感觉自己就快要在他的怀里融化,也觉得自己会被他给揉进骨子里,与他完完全全地合成一体。
或许,她早就是了!
早就爱上了他,爱得很深、很深,只是自己从来就没有发现。
他放开了她红嫩的小嘴,伸出长臂将她横抱起身,大步走到屏风之后的躺椅上,安稳地将她放落在那上面。
一只男性修健的长臂搁在她的颈下,捧起她小巧的俏脸,轻吻着她的眼皮、脸颊,另一只手则往下探抚,熟练地解开她小外套的扣子。
“我爱你。”他紧拥着她,在她的耳畔轻轻地诉说。